車子經過合肥的時候,四人停下來吃了個午飯,然后繼續上路。
在經過九江的時候,眾人就要不要去廬山上轉悠一圈起了相對較大的爭議。這個爭議,主要是小范和李大嘴負責執行,而艾一戈和可竹則是抱著看熱鬧的心理抱手圍觀,看著這倆人生命不息斗嘴不止的勁頭兒,真是有點兒難以捉摸,他們到底為什么會湊成一對兒,并且感情甚篤的。
小范是本著有來過勿錯過的心理,說是要到廬山上短暫的盤桓,而李大嘴則堅持他們的目的地是云南,堅決不同意。小范剛開始還挺有耐心的教育李大嘴說重要的是路途上的風景,都不是最后登高的一剎,等到李大嘴反駁登高的振臂一揮就會讓人忘記路上所有的艱辛之后,小范就不耐煩了,直接拿出家里雌老虎的威風,非要讓李大嘴就范不可。
李大嘴雖然懾于小范的雌威,但是還是心有不甘的嘟囓,兩人一路拌著小嘴兒,艾一戈也把車開到了九江到南昌的高速公路的路口。在這里,既可以選擇上廬山的路,也可以選擇直接開往南昌,不過只要上了高速就沒辦法掉頭回轉了。
在路旁停了車,艾一戈問了一句:“你們倆商量完沒有?到底去不去廬山?”
小范和李大嘴乎同時說出了口,不過顯而易見,兩人的答案是完全相反的。無奈之下,他們倆分別向艾一戈和可繡求助,在充分的考慮了行程和時間的關系之后,小范無可奈何的束手以斃,艾一戈在這兒,小范的假期自然不成問題,可是李大嘴和可竹的假期都極其有限了防止去云南的時間不夠,小范也只能悻悻作罷,但是強烈要求到黃果樹的時候一定要有短暫的盤桓,說是錯過了廬山馬尾瀑但是無論如何不能錯過黃果樹瀑布。
眾人笑著答應下來,畢竟黃其實就那么兩三個景點,不比在廬山上玩一圈至少要兩三天的時間。車子終于又開上了高速公路,直奔南昌。
上了高之后小范安靜了不少,只是拉著可竹小聲的聊著天兒,再也不敢跟李大嘴斗嘴,原因是李大嘴現在負責開車小范對于李大嘴的車技很是不放心,擔心自己再跟他斗斗嘴,那小子能把車開的沖破路邊的圍欄那就徹底葬送了他們整個的旅程。
晚上八點鐘左右到了江西的萍鄉概是進入了市區,小范覺得不會出什么問題了,又開始跟李大嘴拌嘴。兩人這次拌嘴的理由是到底是找賓館住宿,還是利用車里的設備進行野營。小范不用說自然是心癢癢的想要玩兒野營這種勾當孩子么,總是懷著浪漫的心思的,總覺得這種席地蓋天的感覺很是羅曼蒂克,可是李大嘴堅決不同意,覺得在城市里野營簡直就是有病,即便要玩浪漫也得到了黃果樹或干脆進了云南之后才行在公園里野營像個傻子一樣。
關于這個可和艾一戈倒是沒幫小范說話,一致贊成李大嘴的建議,最終還是找了家賓館入住。
雖然說一路上小范都顯得高采烈好像精力無限地樣子。但是一等到開完房準備住進去了。她也立刻就感覺到了疲憊不堪。這一路上雖然都是走地高速并且她和可竹還不用開車。可是長途旅行這種事情。本來就是很累人地以干脆連晚飯都不愿意出門。只是聚在艾一戈地房間里叫了餐回來吃完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看小范和李大嘴頭天地時候斗嘴斗地總是呈現一副要翻臉地態勢。第二天一早見到這倆人地時候又像個極其依戀男友地小情人兒一般。滿臉溫存地依偎在李大嘴地身邊。而李大嘴也不知道為什么顯得略微地有些精神不濟。眼圈也微微有些黑。好像整個晚上都沒怎么睡好地樣子。
艾一戈心知肚明。這對小男女。肯定是晚上換了陌生地環境。也不顧身體地疲乏又大干了好幾個回合。小范是個女孩子自然無所謂。而李大嘴就行了。白天本就開了幾個小時地車。比小范疲憊了不少。晚上再這么操勞一陣子。更是體力有點兒透支。睡一覺還真是有點兒恢復不過來。
根據權威地研究報告表明。同樣在一次完整地性愛之后。如果滿分為十。那么男性受損傷地程度達到九點八左右。而女性。在同樣地過程中。受到地損傷程度。僅僅只有小數點后邊八個零再加上一二五。說白了。在做那種事兒地時候。只要是采用正常地方式。不包括那些有虐待或其他外部因素導致受損地情況。那么男人一定會很受傷。而女人就跟在那兒抽了一根煙沒什么區別。除了激烈運動帶來地體力上地消退。不會給她地身體帶來任何地損害。而男人就不同了。不但體力大量流失。而且身體機能在短時間內地受損程度達到極限。
所以說一看到小范依舊神采飛揚而李大嘴卻頗有點兒萎靡不振地狀態。艾一戈立刻就心知肚明。怕是昨晚小范沒少折騰李大嘴。而且看情形李大嘴肯定是努力又努力地讓其感到了極大地滿足。否則小范也不會這么小鳥依人了。
靳可繡當然不可能懂這些東西。還傻乎乎地問了一句:“李大嘴你昨晚會被小范罰站了吧?這么好像你都沒怎么睡覺地樣子。”
毫無疑問的,李大嘴和小范都感覺到了有點兒尷尬,艾一戈也只能很無語的拍拍可竹的肩膀,大聲的說著:“今天的路程比較長,八百多公里,咱們得抓點兒緊!”算是岔開了話題。
靳可竹似乎也看出后邊那倆人似乎神色略顯尷尬,心里惑著,卻沒好意思再問出口了。
上了車之后,李大嘴下午還得接艾一戈的班開車,所以趕緊閉上眼睛宣布了跟小范的休戰,而小范今兒顯然心情大爽,身心都得到滿足的她也沒昨天那么嘰嘰喳喳了偎在李大嘴的懷里,倒是很溫馨的樣子。
開出去一個多小時之后,可竹大概是感覺到后邊倆人好像都在休息的樣子,終于還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拉了拉艾一戈的衣袖,很小聲的問到:“剛才我說李大嘴被小范罰站了,他倆為啥看起來有點兒尷尬啊?難道真的被罰站了?小范這也有點兒過分
艾一戈苦笑著扭臉看了看天真的可竹,倒是也不能怪她,她想不到這些也實屬正常,只得敷衍著說了一句:“估計是李大嘴比較認床吧以沒休息好,你別亂想了,小范再怎么母老虎不可能讓李大嘴罰站的。”
靳可竹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嘴里嘟囓著:“我小時候也是,換個陌生的環境就睡不著,不過最近幾年到南京來讀書之后倒是慢慢的習慣了李大嘴一個大男人怎么還認床啊,真是的,像個小孩子似的。他要是天天這樣,那這趟云南之行他還不得累壞了?”
艾一戈聽了心里暗笑,心說小范要是聽到了可竹這句話,不知道是不是會在之后的路程之中收斂點兒要是這一路上都保持興奮狀態,李大嘴還真是遭了殃。
這么想著的同時,艾一戈不由得也通過后視鏡看了看車后的那倆人,注意到小范的臉色微微有些不自然,想必是聽到了。而李大嘴則渾然不覺估計是真睡著了,昨晚看來累得不輕,保不齊一夜幾次郎呢!
見李大嘴睡得一戈就多開了會兒,直到下午三點多才找了個地方停下來吃飯而看看李大嘴,雖然眼眶上的黑眼圈基本消失了但是神態還是有些疲憊。
草草吃了頓飯,四人重新上,李大嘴打起精神老老實實的開車,小范深感跟他一起坐在前排無趣,干脆擠到了后排。幸好悍馬車的后座足夠寬大,三個人坐著倒是也不嫌擠,加上這一路上已經進入了山區,又比較多的有山洞之類的,倒是風景不錯,兩個小丫頭一路上指指點點的議論著,氣氛還算是不錯。
車子到陽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鐘了,艾一戈提出一個問題:“往前一百三十公里左右就是黃果樹,全程高速,大概需要一個半小時左右。我們是在貴陽先休息下來明早起早趕去黃果樹還是今晚直接殺過去?”
這次大家的意見出奇的統一,都贊直接殺過去,看起來大伙兒都是不打算再住酒店了,想在黃果樹景區附近徹底的開始他們第一次的野營。
路上的時間比一戈預計的要長了一點兒,大概花費了兩個小時左右才終于算是勉強進入了黃果樹的景區,這已經是晚上九點半左右了。到了瀑布的大門口,人家自然是不肯放他們進去的,大門里除了值班人員都沒別的人了,看到艾一戈他們前來,很直接的就告訴他們,讓他們明早再來,然后指了指不遠處的黃果樹賓館,告訴他們先住一晚明天再來。
說實話,站在大門口,眾人就經聽到了里頭瀑布轟鳴的聲音,雖然已經很晚了,誰還按捺得住整晚的時間,等到明早再來?雖然人家兩句話之后就根本不再理會他們,而就在大門對面的一些小的農家旅社的人也跑來招攬生意,可是四人卻還是對夜晚進入黃果樹瀑布景區存了一絲幻想。
著圍在大門口還想敲門的三人,稍稍的想了想,艾一戈看到不遠處那些猶自想著招攬生意的當地居民,心里不禁有了計較。
“你們稍等我一會兒。”艾一戈說了一聲,然后就不管三人詫異的眼神,徑直向著那些招攬生意的居民走去。
“先生,住宿么?我家里的條件很好的,絕對不會比那些三星級四星級的賓館差,而且價格很便宜,一個人就收你們一百塊就好了。”這家伙還真黑,他這里一間房能要一百塊就算是比較高的價格了,他居然敢開口說一個人一百。
旁邊立刻有人說了一句:“住我家吧,我家里條件也很好,只收你們一個人八十塊。”
嘰嘰喳喳的聲音,板著貴州的鄉音,讓艾一戈不禁莞爾。
“我不住宿,但是我想知道們誰有辦法讓我現在就進入瀑布景區的?”這句話一說,那些人的熱情顯然淡了許多,似乎都覺得招攬不到這筆生意了。
不過艾一戈又趕緊的補充了一句:“我知道你們住在附近的人肯定都有別的路子可以進去,我們白天其實已經來過了,但是特別想看看晚上的瀑布是個什么樣子的。我可以付些錢,看看你們誰能有辦法帶我們進去。”
一個二十來歲的姑娘試探著問到:“可是你們現在進去了,今晚就出不來了喔……”
艾一戈笑了笑:“我們帶了帳篷,打算今晚就在里頭睡下了。
“那里頭瀑布的聲音很大的,根本就吵得你們不可能睡得著。”
“那個無所謂,我們本來也不是為了來睡覺的只是想看看晚上的瀑布,大不了明天白天出來了再找地方睡覺。”
這時候原本他身邊的四五個人,就只剩下了這個小姑娘和一個小男孩兒個小男孩兒大概也就是十四五歲的樣子,似乎是這個小姑娘的弟弟。
“可是你們要是進去了之后,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可不要來找我們哈,我們不負責的。我們只負責把你們帶進去景區。”小姑娘還算是頗有點兒戒心的說道。
那個小男孩兒則直接舔著舌頭問到:“你能給我們多少錢?”
艾一戈笑了道這事兒有門兒,直接就半蹲下腰,問那個小男孩兒:“你說說看,你想要多少錢?”
“!我當然是越多越好咯,你給我一萬,不百萬才好咧。”小男孩兒顯得虎虎有生氣的,倒是挺好玩兒。
艾一戈哈哈笑了起來:“這樣吧,我不想多說了,我們四個人,每個人給你們一百塊錢看怎么樣?”艾一戈其實也就是隨口一說,這里的套票也就是一百八,他估摸著平日里白天這些人帶游客進去也就是六七十撐死七八十一個人給一百就肯定算是高價了。
果然,那個小男孩一聽渾身有勁的樣子,只是那個姑娘還有些猶豫。兩人背過身交流了一會兒個姑娘有點兒不放心的說道:“一百塊可以,但是我們只負責把你們帶到那個人家里去,從他家后邊可以進去景區。不過要是那個人問你給了多少錢,你只能說五十。”
艾一戈含笑答應,然后便招呼這一對姐弟跟他們一起上了悍馬車,按照他們的指點,沿著景區旁邊的路開了有大概五六百米的樣子,把
了路邊。
下車的時候,小男孩兒似乎對這輛車很感興趣,磨磨蹭蹭的舍不得下來,還是他姐姐硬給拽下來的。在車外付了四百塊給那個姑娘之后,那個姑娘這才帶著背滿了行囊之后的四人敲開了一家人的門。
小姑娘用當地話跟開門的男人解釋了半天,那個男人看著艾一戈等人:“你們這么晚進去干什么?也不怕出事喔?”
艾一戈不得不又笑著解釋了半天,對方終于同意了帶他們進去。
看著那對姐弟付給了這個家伙一百五十塊錢,艾一戈不禁搖頭,心說難怪剛才他們非得讓自己說是一個人五十呢,原來這個家伙還真是挺黑的,借個道兒而已,居然要收那對姐弟一百五十塊。
到了屋后,那個指著一個長長的竹梯說道:“你們先下去兩個人,然后我用繩子幫你們把東西送下去,我最后下去帶你們進去。”
按照他的話,小范和李大嘴順著竹梯爬了下去,看著他們下去的時候,可竹似乎有點兒害怕的樣子,身子居然微微有些抖。
艾一戈覺到了這一點,伸出手攬住了可竹的肩頭,小聲的說:“別怕,一會兒我先下,你跟著我,我會保護好你的!”
靳可竹雖然對艾一戈攬住自己肩的舉動感覺到很不適應,但是想到艾一戈這也只是為了安慰自己,不由得也便點了點頭。
等到四人都下之后,靳可繡小臉都有些白了,緊緊咬著嘴唇,似乎心有余悸的樣子。艾一戈不禁再次伸出手,將靳可繡攬在自己的懷里,小聲的安慰著她。
倒是那個男人笑著說道:“沒的個竹梯很結實,我們天天都爬上爬下的都沒事,倒是前邊你們要稍微小心一點兒,地上很滑,而且是林區,雖然路很短,但是還是要特別的小心。”
一戈點了點頭,那人冷不防的問了一句:“你們給了那對小家伙多少錢?”
艾一戈心說那對姐弟所料果然不差,這家伙居然還有些貪心不足,于是趕緊回答:“一共兩百塊。師傅給我們好好的帶路,你也看到我們有兩個女孩子,等到了地方再加一百塊給你!”
這話說的那個男人大喜,立刻從竹梯旁邊的一個小架子上摘下來幾樣東西,丟到他們面前說了一句:“把這個套在你們的鞋子上,這個鞋底打了釘子可以防止滑跤的。也就是碰到你們這種大方的客人,一般人我都不給他們用的。”
艾一戈心說這一百塊也算是花的值了,更有保障了一些。
四人套上這種特制的木底帶釘的鞋子之后,背著包,跟著那個男人走進了林區。艾一戈猶豫了一下,還是抓住了靳可繡的手的在她耳邊說:“安全要緊!天太黑了!”可竹身子微微一抖,但是抬起頭看看艾一戈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也就任由他抓著自己的小手,可繡都可以感覺得到,艾一戈的掌心里也微微有些汗汲汲的潮濕。
倒是真沒有多遠只是地上的確如同那個男人所言一般,濕滑濕滑的,表面上都是一些軟軟的泥土踩上去都會向下陷一點兒,而且周圍都是浮動的果穿著普通的鞋子哪怕是登山鞋,恐怕都保不齊的會打滑。也只有這種腳底帶有釘子的木鞋以有效的讓四人相對比較穩當的走在這條路上。
穿過了小樹林之后,四人終于走到了景區的觀光小徑上,那個男人看著他們解下了木鞋之后,又說了一句:“往左邊是盆景園,不過你們肯定不會去看了,右邊走下去就是瀑布。你們檢查一下,鞋子上要是沾了泥就在旁邊的溪水里稍稍清洗一下,省的走在路上滑跤了。”然后就眼巴巴的看著艾一戈,等著艾一戈付錢給他。
艾一戈給了他一百塊錢,他才略顯興奮的拿起了那幾雙木鞋,重新鉆回了林子里頭。臨走之前說了一句:“你們晚上要是找地方睡的話,最好是到那個水簾洞里頭睡去,景區地圖你們總有吧,那個水簾洞里頭拿來睡覺休息最好不過了。”
男人走后,小范興奮的喊了一嗓子:“耶!偷渡成功!”眾人莞爾,這可不就像是偷渡一般么?
耳邊充斥著瀑布宛如雷鳴一般的巨大聲響,四人心里都抑制不住的激動,這種刺激遠比白天進來更讓他們興奮,一路上的疲憊居然減輕了不少。
沿著那人所指的方向前進了不過五十米的樣子,轉過了一片小小的樹林,四人終于看見波瀾壯闊的黃果樹瀑布,平行的出現在他們的眼前。雖然說天色已晚,但是天空中明亮的月光,加上瀑布水群的波光反照,倒是并不覺得有多么的黑暗,比剛才他們一路走來倒是要光亮的多了。
此刻瀑布就在眼前,四人臉上也頓時就感覺到了朦朦的細霧漂浮了過來,梢之上居然很快的凝結了不少水份,瞬間就開始往下滴著水珠子了。
看著大自然的蔚然奇觀,四人心中都是不同的感受,雖然還頗有點兒距離,但是流水之威還是給了四個人驚心動魄的感覺。就仿佛前方有個呼呼轉著的碩大風扇,在不停的往四個人身上刮著強勁的風雨一般。
幸好艾一戈早就知道黃果樹瀑布之下,就跟是下雨一般,早早的就買好了雨衣,這時候就派上了用場。只是,艾一戈卻寧愿被這水霧打在臉上,卻也不遠提醒其他三人去拿雨衣,原因很簡單,可竹的小手還被他攥的緊緊的呢!
也是到了這時候,可竹才終于意識到自己還跟艾一戈牽著手呢,不由得小臉通紅的掙脫了開來,小聲的說道:“雨衣在誰的包里啊?”
小范和李大嘴聞聲扭頭,正好看到可竹滿臉羞紅的從艾一戈的手里掙脫的場面,不由得會心的一笑……
其實今天起來就現落枕了,一直都歪著腦袋在打字,疼死我了,希望明天可以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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