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閱品閣的大門,居然沒有看到習以為常的侍應生,這本身已經讓艾一戈覺得有點兒奇怪了。不過艾一戈也沒敢開口說話,畢竟以前沒進來過這里,只是聽說過這里是有錢人的地盤,并且沒有會員卡的話,再有錢也恕不接待。萬一人家就是這種接待方式,必須等你走進去了以后再說呢?
趙心男看到左手邊墻上的洗手間的指示牌,說了一句:“我去一下洗手間。”艾一戈沖她點點頭,往里走了幾步,終于看到一個手里拿著托盤的侍應生走了出來。
“你好……”
艾一戈剛說了一句,就看到侍應生放下手里的托盤快步走了過來,半鞠著躬的說道:“先生,不好意思,我們這里今天不對外營業。”
艾一戈有些奇怪的看了那個侍應生一眼,心說不對外營業你手里剛才還拿出來的空酒瓶是干嘛的?難道你們服務員在里頭喝酒啊?
不過人家這么說肯定有原因,艾一戈也不想為難他一個侍應生,便點了點頭笑著說:“那還真是不巧了,我朋友去洗手間了,我在這里等她一下。”
侍應生沒多說什么,只是站在了一邊似乎隨時準備送客的樣子。
艾一戈掏出換好電池地手機。給彭連卿去了個電話:“老彭啊。你怎么回事啊?怎么這里說今天不營業地?”
彭連卿也是一愣:“啊?不營業?不會吧?我都快到了。就在門口。你沒問問怎么回事?”
“這有什么好問地。人家說不營業就不營業唄。那咱換個地方吧。你們快點兒決定。我一會兒過去。”
“不管了。我們已經到門口了。進來再說。
”說罷。彭連卿就掛上了電話。
很快門就又被推開了。彭連卿和幾個年紀比他略大一些。看起來都是文質彬彬地人走了進來。那幾位一進來就滿面春風地跟艾一戈打招呼。艾一戈雖然心里納悶不知道這些人是誰。不過還是裝作很熟絡地樣子一一打著招呼。看看他們身后。各自帶了一個女孩子。倒是彭連卿是孤家寡人。不過彭連卿早就大大咧咧地告訴艾一戈。說是他也叫了人來。兩個南師大地學生。一會兒就到。
那個侍應生似乎認出了彭連卿,歉意的說了一句:“彭少,原來是您啊。不過我們這兒今兒不營業,您看……?”
彭連卿也沒太在意,只是笑著說:“老管他這是要瘋啊?開著大門不營業?這里頭也不像是有裝修的聲音啊。我打電話給老管問問他到底這是怎么回事。”
這么一說,那個侍應生倒是輕松了,笑著說:“那最好了,您自己跟我們老板說吧,他就在里頭,省的我們難做。”
說著話,彭連卿的電話已經接通了,張嘴就挺不客氣的,顯然他跟這家老板——就是被叫做老管的人,很是熟絡。
“老管,你這兒是不想開了還是怎么著?我好容易想著到你這兒來招待朋友,好家伙,你讓我吃閉門羹啊!”
那邊電話里也不知道說了句什么,彭連卿掛上了電話,笑著說:“老管馬上出來,看看他到底怎么回事。”
也就是話音剛落的工夫,里頭便走出來一個三十來歲身體微胖地男人,一出來就大聲的笑道:“我說是誰呢,原來是彭少和艾少,這幾位是……?”
彭連卿簡單地介紹了一下,艾一戈這才明白,原來自己也應該認識老管。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今兒我這里怕是……”介紹完畢,老管皺著眉頭說道,“這幾位朋友一會兒我都給你們拿一張我這里的會員卡,今兒實在是對不住了,熊……”
話正說著呢,外頭大門再次被推開了,一個宏亮的聲音響了起來:“怎么這么多人啊?不是說好了今兒我包下來了么?”由于這人進來視線被阻,也看不清艾一戈等人是誰,倒是看見了里頭的老管,于是便高聲的說道,聲音里透著點兒傲慢。
艾一戈心說原來是被人包下來了,這私人會所也有包場地事兒?那這位老板豈不是把其他客人給得罪的不輕?人家辦了你這里地會員卡,你卻不讓人家進門消費,這算哪門子事兒?
而彭連卿一聽到這個聲音,臉色頓時就變了,扭過頭一看,果然是他,不禁又看了看艾一戈,心說怎么會在這兒遇到這個家伙?老艾啊老艾,你千萬忍住咯,別跟這小子鬧起來。
“喲嗬,是彭少啊,原來也不是外人。”那人倒是看清楚扭過臉的彭連卿了,艾一戈一聽,哦,又是認識的,看起來彭連卿人頭是真熟,這么說估計今晚沒問題了,還是能進去,不由得也慢慢的轉過了身子,想看看來人到底是誰。
彭連卿卻沒有顯示出什么熱情的態度來,只是淡淡的回答了一句:“原來是你啊?”
“彭少也是來玩兒地?哎喲,真是不巧,今晚這兒我包下來了……”話說的就讓人聽得出一股子虛偽地勁兒,并且他說到一半,聲音突然就微微的沉了下來,話音也拖長了,眼睛也盯向了艾一戈這邊。
“我就說呢,彭少來了怎么會少得了艾少,原來艾大少爺也在啊?”那人對彭連卿說話地時候,充其量是聲音里有點兒虛偽,不過也正常,客套話場面話么,不虛偽點兒還真是拿不出手。可是跟艾一戈說話的時候,那語氣就有點兒變了,雖然話說地沒問題,好像還顯得挺尊敬的,只是那語氣,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
艾一戈也聽出來有些不對勁,心里明白這又是另一個艾一戈給自己留下的爛攤子,這人顯然跟艾一戈相當的不對付,而且從他的態度就能看得出來,這恐怕是絕對敢招惹艾一戈并且也招惹得起的某位公子爺了,包括他對彭連卿的態度,顯然是也沒有怎么把彭連卿這個中組部部長地公子放在心上,估摸著這位人高馬大一臉粗獷的家伙,其背后的背景也是深不可測,少說也得是副國級的,放在軍隊至少也得是中將往上,至少不可能比艾長虎的級別低。
要說艾一戈猜測的還
確,這位一進門就顯示出對艾一戈充分敵意的人,自軍區任職,不過誰都知道,他在南京軍區就是來撈資歷的,人家的老子可是同為七大軍區地濟南軍區的司令員,去年剛剛去了北京被授了上將軍銜,而且跟艾一戈絕對是有仇,仇大了去了。
不過這會兒艾一戈是不能知道地,只得小聲的問了身邊的彭連卿一句:“這家伙誰啊?聽他那口氣,好像跟我有仇?”
彭連卿噗的一聲差點兒沒噴出來,心說老艾啊老艾,我剛還說你丫最好省點兒事,倒不是說咱怕了這家伙,只是跟這頭大狗熊鬧騰,還真是比較麻煩。跟背景什么的也沒關系,就是這個人本身比較麻煩。
看到艾一戈滿臉茫然地表情,彭連卿心說,老艾這廝現在演技越來越好了,肯定是吳曼殊教的,這裝地叫一個像啊!不過雖然彭連卿并不贊成艾一戈跟眼前這個家伙鬧,但是艾一戈已然做成這樣了,他怎么可能不配合?
于是乎彭連卿忍住笑說道:“熊百兆,熊公子唄!”
艾一戈這才恍然大悟一般點了點頭,卻并不開口了。心里逐漸也對這位看起來跟他的姓有一拼的家伙有了點兒印象,畢竟已經這么長時間了,艾一戈不可能對另一個艾一戈的事情一無所知,看到人未必認識,但是聽到名字心里多少還是有些印象。他曾經在什么地方看到過這個名字,雖然依舊不清楚這個家伙跟另一個艾一戈有什么糾葛,但是熊百兆的身份還是大概知道一些,便也知道了他老爹是濟南軍區的司令員,他自己從前在上海警備區,去年還是前年才調來南京軍區。
在艾一戈看來自己地表現屬于完全正常,可是在熊百兆眼中,那就無疑是裸的挑釁了。艾一戈這個家伙居然假裝不認識自己,要是換成彭連卿假裝不認識他,他心里可能還多少有點兒相信,畢竟沒怎么跟彭連卿打過交道,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也正常。可是艾一戈?這個家伙就算是從金茂大廈上跳下來把腦子撞壞了也不該忘記自己地人,他居然……
一對大熊眼不禁就死死的盯住了艾一戈,渾然一副想要把他生吞活剝了地感覺。
艾一戈倒是并不怎么在意,心里雖然也猜到了自己“應該”跟這個熊百兆有仇,可是那是另一個艾一戈的事兒,他可不想多事,所以就說了一句:“既然是熊公子包下來了,我們換地方吧,省地惹人討厭!”
彭連卿一愣,心說不對啊,老艾難道不是打算跟熊百兆鬧啊?那他剛才演個屁的戲啊?現在居然說要走?
熊百兆也是一愣,他跟彭連卿的判斷一樣,覺得艾一戈是故意做出倨傲之態,想要激的自己先火,以前就是這樣,每次艾一戈都把熊百兆氣的哇哇亂叫,然后熊百兆就很乖的飆了,最后一定是被熊司令一頓臭罵,幸好隔的千山萬水的,不然老熊肯定要拎著鞭子來揍小熊,要知道,雖然這兩位公子爺關系不善,可是兩位老爺子之間的關系卻是相當的不錯。說起來,艾長虎還曾經是老熊的下級,當年兩人在新兵連的時候,老熊曾經當過艾長虎的班長,雖然不是什么正式的官兒,好歹在軍隊這種紀律森嚴的地方,他就是艾長虎的領導。
所以熊百兆這次才這么沉得住氣,千叮嚀萬囑咐的,要求自己一定要按捺住脾氣,即便心里很想把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臭小子拎起來把水分擰干咯!
聽到艾一戈說要走,熊百兆也奇了怪,這個艾一戈今兒是怎么回事?剛才在路上被驢踢了腦袋?
別看他姓熊長的也像是一頭大狗熊,他也不全是那種純莽夫,雖然的確是魯莽了點兒。眼珠子轉了轉,他還是開口說道:“走什么走啊,別人來不讓進,你艾少爺來了,誰還敢攔著你?來的都是客,老管啊,你給艾少和彭少開間房,所有賬單都算在我頭上。”熊百兆想的是,一會兒甭管怎么著,都要找個機會挑挑事兒,沒遇見就算了,遇見了非要想辦法找回點兒場子不可,不能每次都被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紈绔給占了上風啊,想到上次被艾一戈氣的溜溜打轉最后還被自己地老爹一頓臭罵,熊百兆就覺得郁悶難當,非找點兒艾一戈的麻煩不可。
可是艾一戈卻沒接他這,只是笑著說了一句:“謝謝熊公子好意了,我這人不太習慣沾別人的光。老彭,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心里卻在想,這個熊百兆擺明了是跟自己有仇,沒事兒還是少惹點兒麻煩的好,而且艾一戈現在也還真是不屑于沾這種光。
熊百兆愣住了,沒想到艾一戈居然沒接他的招,心里頭真的就覺得詭異到不行了,這個艾一戈今兒是怎么了?吃了鎮定劑啊?不像他的性格啊,以前他接招都很快啊。
彭連卿也很奇怪,眨眨眼睛,看看艾一戈,心說老艾這是唱的哪一出?怎么處處讓著對方啊?以前這倆人不是一見面就掐么?雖然彭連卿無緣親眼得見,但是每回艾一戈折騰完了這頭大狗熊,都會繪聲繪色的跟彭連卿以及劉天順說上老半天,搞得跟說評書似地,有的時候還預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地。今兒這架勢有點兒不對勁啊!
“你眨個屁的眼睛啊?走不走?南京又不是只有這一個地方能玩兒,斜對面不就是白馬紫金閣?”說著話,艾一戈還真是做出一副想走的樣子。
熊百兆有點兒沉不住氣了,在他看來,遇上了就沒有輕易放過的理由,非要找艾一戈點兒麻煩不可。看看彭連卿那一臉壞笑的,顯然今兒他不知不覺又落了下乘,以自己也算是太子黨地身份,邀請他艾一戈留下來,這家伙居然不給面子,熊百兆可丟不起那人,特別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要知道,跟著熊百兆一起也進來了幾個人呢。
“艾少,你這就不給面子了吧?我話都說出來了,今晚我請客,你居然還要走?”
艾一戈扭頭看看他,心知對方是來找事兒地,不過還是盡可能壓抑住不滿,笑了笑說道:“你請客沒問題啊,只是我不太習慣搶別人定下的場子。要不這樣,我們還是去對面的白馬紫金閣,到時候留下話說你
買單就是了!”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算是徹底把熊百兆給激怒了,頓時脖子上青筋直冒,一張本就賽鍋盔的黑臉更是黑里透紅。這話在艾一戈看來沒什么,可是聽在了解這倆人關系的人耳朵里,那可就真的是壞了事兒咯!彭連卿這時候才滿臉地解惑之后的表情,心說老艾原來不是不鬧了,搞半天跟這兒等著這頭大狗熊呢?高,實在是高!整個兒一個罵人不帶臟字兒,這句話擠兌地太狠了,看看,看看,那頭狗熊臉都氣紫了。
熊百兆為什么聽到這么一句平心而論沒有任何擠兌和挑釁之意的話會氣成這樣兒呢?這事兒說來話長,不過簡單交待一句,其實也挺簡單地。
熊百兆之所以跟另一個艾一戈會在雙方家長交好的情況下鬧得那么不愉快,是因為熊百兆曾經試圖挖艾一戈地墻角,他喜歡一個人,但是那個人是誰都知道是屬于艾一戈的,可是熊百兆就是喜歡她,追求無果就主動要求調到南京軍區來了,為的就是要跟艾一戈比一比,想通過讓那個人看看誰更像個男人。沒想到幾乎每次都被艾一戈占了上風,這兩人之間就結下了不小的梁子。
平心而論,熊百兆這人其實沒什么,不但沒什么,如果處的好了絕對是個能為人豁得出去命的朋友,像是他這種太子黨簡直就太少見了。平日里也沒少干攙老太太過馬路這種好人好事,就是脾氣差點兒,人莽撞點兒,經常會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跟人鬧得不甚愉快。在部隊里也是一把能手,全軍大比武特種部隊對抗的時候,這小子領著兩個跟他差不多的混球,作為藍軍的偵察營去查探軍情,居然不遵守上級號令,私自行動,摸進了紅軍的司令員的帳篷,赤手空拳把紅軍可憐地司令員給俘虜回營了,全軍上下為之震動,都鬧不明白這場比武對抗演習還要不要打下去了。當時把藍軍的司令員給氣壞了,直摔凳子,怒斥熊百兆無組織無紀律,這次演戲的目的是軍種之間的對抗,他跑去俘虜了對方的司令員,這仗還怎么打得下去?可是熊百兆卻楞的不輕,據理力爭,然后這事兒穿到了他老爹耳朵里,老熊同志心里頭雖然樂開了花,覺得自己兒子挺為自己露臉,可是表面上卻不能這么說,畢竟熊百兆沒有按照軍令行事這也是沒得說的。熊百兆不服,鬧得挺兇,搞得那次演戲的雙方都很沒面子,這事兒傳到中央之后,中央卻對熊百兆做出了嘉獎,并且痛責軍演雙方地司令員沒有按照中央三令五申要把軍演當真仗來打的命令,堂堂司令部(雖然是臨設地帳篷)居然被一個少校帶著倆瓜蛋兵就摸了進去,還俘虜了敵軍的司令,事后不但不知道檢討自己的問題,居然還批評一個如此杰出的下屬。當時中央下來給熊百兆嘉獎狀的那位上將痛心疾地說:百兆同志這是給大家敲響了一個警鐘啊,作為一名職業軍人,你們的司令部卻如此疏忽,居然被他們三個人換了個袖標就能摸進去,這要是在戰爭時期,敵軍換身我軍地軍裝,難道就能俘虜了我們的指揮員么?
最終的結果是熊百兆被提升一級,記個人一等功一次。另外兩個瓜蛋子的兵每人一個二等功,留軍保送軍校,作為軍官的后備役。
從這就可以看出,熊百兆這個家伙到底有多楞,并且也的確不是那種中看不中用地紈绔子弟了。
擁有這些光環的熊百兆,如果還不能讓他有些心高氣傲地話,那就實在是說不過去了。而他跟艾一戈之間的瓜葛,起因就是他想搶艾一戈地女人,現在艾一戈的這句話,明著是說自己不想擾了別人玩兒地興致,暗里卻像是諷刺熊百兆才是那種喜歡搶別人東西的人。熊百兆一向直來直去,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明嘲暗諷,哪里受得了艾一戈這種擠兌?當時眉毛一豎,就要作!
艾一戈要是知道這一條,他今兒是斷然不會說出這種話來,沒必要么,又不值當的。他還覺得自己那句話說的挺得體的呢,不卑不亢,很有大家風范啊,哪兒知道自己一不小心就觸到了熊百兆的逆鱗上?
眼看著熊百兆臉都氣紫了,艾一戈那兒還奇怪呢,心說這個熊百兆看起來倒像是個粗獷的漢子,怎么那么小雞肚腸啊?自己不領他的情居然就能氣成這樣?他以為他是誰?他說要請客別人就一定要給面子么?面子是自己掙得,不是別人給的。——心里頭這么一嘀咕,對于熊百兆的印象也就很差了,艾一戈生平最討厭的,就是小雞肚腸的男人。在他看來,天塌下來也就正好當被子蓋,一個男人一點兒氣量都沒有,那還不如別活著了。
“你什么意思?你說誰喜歡搶別人的東西呢?”熊百兆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艾一戈心說這小子小時候腦子被門板夾過吧?怎么那么胡攪蠻纏的,不由得聲音就放冷了點兒:“我說我沒那個習慣搶別人的東西!麻煩讓開點兒道,你不會打算連路都要搶吧?”艾一戈這句話也就是順著往下說,既然對方愣頭愣腦的把話題往“搶”上邊扯,艾一戈也自然就順著這個往下說,只是萬萬想不到,這話一說,無論是在熊百兆心里還是在彭連卿心里,艾一戈這都是在存心譏諷熊百兆是個喜歡挖人墻角的家伙了。說真的,艾一戈都冤枉死了!
“你!艾一戈,你欺人太甚了!”熊百兆低吼了一聲,大步上前就想要扭住艾一戈的脖領子,可是艾一戈哪能就這么讓他給抓住,心里不悅,往旁邊一閃,躲開了熊百兆那只巨靈掌,這兒的老板老管一看,趕緊沖上前來,攔在二人中間。可是看著熊百兆那氣的三尸跳神的樣子,老管心里就暗暗的嘆氣,心說這倆太子爺沒事兒跟我這兒鬧什么啊!
“二位少爺,二位老爺,你們能不能別在我這兒鬧騰啊!這玩意兒怎么話說的,唉……”老管一聲長嘆,面容沮喪。
熊百兆眉頭一豎:“那好,你要是個男人就跟我出去單挑!”他還是沒能占得上風,又一次先了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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