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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一戈小心翼翼的在兩輛車之間慢慢的走著,耳朵極其小心的注意著周圍的聲響,明顯聽到隔著幾輛車的地方有腳步聲,但是很快腳步聲消失了,卻聽到一聲極其輕微的車身的震動聲。
艾一戈心知這是對方扶著車身打算蹲下來看下邊哪里露出了他的腳,他趕忙將背部死死的靠在一輛車的車身上,雙腳小心的踩上了對面那輛車的輪胎,盡可能的不發出哪怕一丁點兒聲響。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要讓對方剩下的三個人……又或者剛才被打的滿臉冒血的家伙還保持有足夠的戰斗力,那就是四個人,要讓對方的人分散開來尋找他。如果被發現了自己的所在,那么那四個人一定會聚在一起包圍過來的。那么艾一戈剛才拼著背上挨了狠狠一下沖出的包圍圈,就顯得毫無意義了。
顯然,艾一戈的小心取得了足夠的效果,他耳朵里又傳來了車輪在地面上輕微搖晃的響聲,然后腳步聲開始紛亂起來,顯然是對方趴在地上也尋找不到他,已經分散開來了。
艾一戈貓著腰緩緩的前行,盡可能保持更低,現在他要玩的,是一場貓捉老鼠的游戲。不對,是老鼠捉貓的游戲,老鼠數量太多,縱然是貓也無法力敵。
輕巧的在地上打了個滾,艾一戈已經看到了旁邊那輛車后有一個壯漢,現在艾一戈要做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沖過去,在對方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把對方放倒。但是,必須是一擊必中,否則一旦跟對方發生了糾纏,其他人就會迅速趕到。
艾一戈背貼在車身上,側著頭觀察著這輛車后的那個壯漢。很顯然,那名壯漢也極其的小心,剛才艾一戈的表現也給了他們極大的震撼,他們在來之前決然想不到這次居然幾乎要栽在艾一戈一個人的手上。
壯漢也在緩緩移動,幾乎跟艾一戈同樣地姿勢,只是他不具備的優勢就是他還沒有發現艾一戈,因此還在四下張望,這就給了艾一戈最好的機會。
趁著對方看向另一個地時機,艾一戈一閃身就沖了出去,手里地鐵鏈毫不猶豫的砸向了對方的雙眼,只聽到對方發出一聲慘叫聲,艾一戈抱住了他的腦袋,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往車窗上狠狠的一撞……
車窗應聲而碎,而壯漢地腦袋也卡在了車窗邊緣的碎玻璃里,隨便動一動都有可能割斷自己的脖子。艾一戈很慶幸,這輛車地車窗并不是鋼化玻璃地。
腳下是斷然不能停留的,其他幾人也一定聽到了這里的動靜,一定會迅速地往這邊聚集過來。艾一戈一擊得手轉身就跑,迅速的躲在了另外一輛車地車屁股后邊,左右觀察了一下,發現圍聚到剛才那輛車邊的人,就只剩下了兩名。看起來,剛才被艾一戈打地滿臉冒血的家伙應該是已經躺下了。
剩下兩個人就要好辦多了,艾一戈貼著車子,緩緩的移動,邊走邊脫下了自己的外套,將其緊緊的裹在手上,然后慢慢的摸到了其中一個壯漢的身后。
低著身子沖了出去,艾一戈順勢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狹長的碎玻璃,想都不想的從后方抱住了那名壯漢,手里的碎玻璃舉起又落下,撲哧一聲扎在了那人的腮幫子上,為了防止對方還有反抗的能力,艾一戈也不得狠下心來,手腕輕輕一轉,就聽到那人發出一聲慘呼,整個腮幫子已經血肉模糊一片,然后艾一戈扔掉了碎玻璃,一肘打在他的臉上,直接就把這人打暈了過去。
對面那名壯漢差點兒沒看傻了,雖然平時他們也見過比這更血腥的事情,畢竟本來就是干的打手這個前途無量的職業。
但是像是艾一戈這般殘忍的,他卻是從未見過。在他看來,艾一戈的能力未必比他們之中任何一個人強,可是要論到狠勁,他們這幫人加起來也不如艾一戈。從照面開始,艾一戈幾乎每次出手都要報銷他們至少一個人,可謂是拼盡全力,甚至于完全不顧惜他們的死活,仿佛一個殺人如麻的老手一般。
其實他哪兒知道,若不是這段時間跟宋叔練拳的時候,宋叔經常會給他講以前跟著艾長虎在戰場上的事情,以及那次被狼群包圍,兩個人手里只有一把軍用匕首,卻依舊殺的群狼生了怯意,最終殺出重圍的那些事情,加上宋叔不斷的告訴艾一戈,不動手就罷了,要動手就必須盡快解決對方。你不把對方打倒,任何的留手都會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平日里又看過那些香港黑幫的電影,在艾一戈的心里,眼前這幫人根本就是來要他的命的。他下手又豈會不狠?幸而他不知道這幫人只是想把他打個半殘,否則出手絕對就不會有這么果斷了。
面對一個兇神惡煞一般的艾一戈,那人的膽子已經碎了,雙腿開始有些發抖,就差沒丟掉手里的鋼管掉頭就跑了。
艾一戈雙目死死的盯住對方,手里纏著自己的外套,另一只手拿著鐵鏈輕輕的揮舞著,一步一步的走上前去。
對方眼看艾一戈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一咬牙,揚起手中的鋼管就打了下來,可是他的雙腿有些發抖,沖出來的時候居然絆了蒜,鋼管磕在一輛車上,直接就飛了出去。艾一戈手里鐵鏈化作一道黑影啪的就抽了過去,結結實實的抽在那人的臉上,頓時一道血溝出現,艾一戈又補上一腳,踹在那人的胸口,直接給他踹的倒飛了出去。
看到所有人都倒了下去,艾一戈終于長出了一口氣,手里的鐵鏈嗆啷一聲掉在地上,整個人也頓時無力的跌坐了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艾一戈突然覺得后腦一陣劇烈的疼痛傳來,身體前仆的同時,他還保持了極其微弱的一絲清明,扭頭看到是剛才他沖出包圍的時候,那個被他打的滿臉是血的家伙,雖然腳步踉蹌,但是手里還拿著一根長長地鐵管,嘴角發出令人恐怖的獰笑。
鮮血順著那人的臉頰滴答了下來,艾一戈努力地想要站起來,可是卻徒勞無功,后腦地劇痛
至都無法完全保持清醒,眼前也有些模糊。只能是的姿勢,雙手撐在地面之上,往后緩慢的挪動著位置。
此刻,艾一戈的心里甚至產生了一種絕望的念頭,在這個穿越大時代的一切美好,難道就要這樣來去如風地消失了么?
對面那人嘴里發出得意的笑聲,一步步踉蹌著往前走來,手里的鋼管也舉了起來,眼看著就要砸向艾一戈地頭部。如果再挨一下地話,艾一戈鐵定失去知覺了。而對方此刻,也早是存了殺死艾一戈的心思,至于來前的任務究竟是什么,已經不重要了。
笑聲戛然而止,那人手里地鋼管突然就掉了下來,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完全無法置信的伸手往腦后一抓,抓下來一把砍刀,然后無聲地轉動了半個身子,卻看到身后站著一個滿面驚恐似乎比他還要害怕的小個子年輕人。
當然,他再也沒有機會找這個年輕人報仇了,他地身體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艾一戈這才看到,站在那人身后,剛才給了他一刀的,赫然就是自己公司的那名下屬,他的手里,還拎著一個小小的箱子,那是用來裝自己今晚參加頒獎的時候穿的禮服的。
靜默,絕對的靜默。
艾一戈是發不出聲音來,身體里已經耗盡了所有的氣力,而那個下屬則是被嚇壞了。剛才他還能在看到艾一戈危急的時刻,順手撿起了腳邊最開始被艾一戈一腳踢開老遠的那把砍刀毫不猶豫的砍在威脅艾一戈生命的那個人的后腦上,但是此刻,眼看著被自己砍了一刀的人倒了下去,他卻是徹底的嚇壞了。
終于,艾一戈還是先清醒了一些,勉強靠在一輛車上站了起來,沖著那個下屬招了招手:“小宋,你過來扶我一把!”
小宋依舊惶恐至極的走了過去,魂不守舍的扶著艾一戈,連問一句的勇氣都沒有了。
反倒是艾一戈,把自己的身體交給了小宋扶著之后,說了一句:“別擔心,你扶我找個地方坐下,然后趕緊報警。這些人都是黑社會分子,警察來了我們也是正當防衛。”
小宋這才臉色舒緩了一點兒,扶著艾一戈找到一個墻角坐下,掏出電話,聲音都在打著顫兒的報了警。
由于在電話里說得很清楚對方已經被打倒了,所以報警臺是立刻呼叫了附近巡邏的警察跑了過來,倒是只用了五六分鐘就有兩名警察沖了進來,看到渾身是血的艾一戈,再看到地上橫七豎八躺著那些重傷的家伙們,一個個膽戰心驚,不由得還是拔出了槍,對準了艾一戈,一起喊道:“別動,我們是香港警察!”
艾一戈疲憊的說了一句:“小宋,你把我們的證件和金像獎的請柬給他們看。”證件倒在其次,金像獎的請柬卻是可以充分的說明這倆人的好身份,倒是可以省去許多口舌了。能夠參加金像獎的人,就算是跟黑幫有關,恐怕也都是黑幫最上層的大頭目了,這倆小警察無論如何都能分清楚輕重緩急。
看完證件和請柬之后,兩名警察知道艾一戈不會是什么窮兇極惡之徒,也就收起了手槍,向總臺報告了情況,一邊一個把艾一戈扶了起來,開始詢問緣由。
艾一戈沒有太多心思去解釋這些,只是問了一句:“我能打個電話么?”
兩名警察對視了一眼,一起點了點頭:“先生,你可以通知一下你的律師以及親友,一會兒到警局還有不少的筆錄工作要做。你的身體能吃得消么?”
艾一戈點了點頭,掏出了手機,找到了趙心男的電話,撥了過去。
接通之后,艾一戈并沒有多解釋,只是直截了當的說:“心男,我遇到了點兒麻煩,在金像獎頒獎典禮的大劇場外跟人發生了沖突。人已經都被我打倒了,警察也來了。可是我還得進去參加金像獎的頒獎。你趕緊幫我聯系一下你能聯系得到的他們警局的最高長官,不管如何都要保證讓我能夠參加完頒獎典禮再會警局給他們錄口供!”
趙心男別的方面可能差點兒,但是牽扯到這種事情,處理起來那絕對是叫一個雷厲風行,當即也不多問,直接回答了一句:“你放心,耽誤不了你參加頒獎!”說完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救護車和警車來的時候,趙心男那邊已經安排好了一切,警車上有一名警督,一跳下車就著急地喊道:“哪位是艾一戈艾先生?”
小宋連忙說:“這是我們艾少!”
那個警督連忙跑了過來,關切的問到:“艾少,你沒事兒吧?真是沒想到,你到香港來居然會發生了這種事兒。”
艾一戈這會兒也算是恢復了不少,除了身上還有些地方疼痛難忍之外,基本上倒是沒別的什么事兒。剛才也趁著這個時間檢查了一下,身上沒有造成太大地損害,除了兩條手臂上全都是一條條青紫交錯地痕跡之外,也就是左邊肋骨的背面,有一道兩指寬的淤痕,恐怕就是剛才艾一戈沖出包圍的時候被人在背上狠狠的打了那一下造成了。
“沒關系的,幸好不是什么很能打地角色。今晚是我們公司一個很重要的日子,所以你看我……”艾一戈知道對方肯定是已經接到更高層的通知了,但是必須還得用客氣地方式跟對方商量。
那個警督立刻說道:“艾先生你放心,誤不了你地頒獎典禮,我已經接到警務處長的命令了。只是,你的身體真地沒事兒吧?要不要讓醫生給你檢查一下?”
艾一戈沒理這茬兒,只是說道:“恐怕還得麻煩你們給我找個地方清洗一下,這渾身血污的,就算是換了衣服怕是也不成。”
警督聽了,立刻回頭吩咐:“趕緊地,到上頭酒店里給艾先生要一間客房,你們上去一個人把洗澡水放好。”然后又看著艾一戈,有些擔心的說:“艾先生,我看要不然還是趁著這個時間讓醫生給你做個簡單地檢查,也好確認一下你的傷勢究竟如何。”
艾一戈點了點頭,任由那名警督去安排了。
剛才這位警督接到通知之后,倒是立刻帶隊趕了過來
沒把這當太大的事兒,雖然聽說是金像獎的嘉賓,但是如果不是因為知道這個,他根本就不可能親自帶隊前來。
可是車子開到一半的時候,他接到一個電話,直接就是香港警察總部的警務處長親自打來的,告訴他一會兒要滿足這個叫做艾一戈的人的全部要求。雖然警務處長并沒有說出艾一戈的身份,可是能讓香港警察的總老大親自打電話給他一個小小的警督,并且還說出了要滿足艾一戈的全部要求,那這個人的份量還輕的了么?其實警務處長也不太知道艾一戈是什么身份,只不過趙心男的身份他卻是清楚的很,這次趙心男過來執行任務,是特首親自接待的,并且說了,如果她需要,就連警務處長也得無條件的完全配合。換句話說,趙心男在這次任務期間的權力大到可以隨意指揮整個香港警察,趙心男打了電話給他,而且口氣極為嚴肅,根本不容他打任何的折扣,他哪里還不清楚這個艾一戈的重要程度恐怕比趙心男還要高了?
所以,他才會直接打電話到總臺,問到了出這次任務的最高負責人的電話,然后為了慎重起見,親自打了電話到這個警督的手機上,直接下了死命令。
很快,醫生過來給艾一戈做了個簡單的檢查,檢查完了之后,對那名警督說道:“艾先生應該沒有大礙,只是背上那道傷稍微重一點兒。我先給他做個簡單的包扎,等到了醫院再做進一步的處理。主要也就是休息調養就好,沒有大問題。”
警督這才松了一口大氣,謝天謝地這位叫做艾一戈的人沒有出事兒,否則這里是他的管轄范圍,這樣一個隨便就能驚動警務處長親自打電話下來的人物要是有個閃失,他這頂帽子也就徹底不用繼續戴著了。
安排艾一戈上樓進房間簡單的擦洗了一下,然后那名醫生給艾一戈背上的傷做了個簡單的處理,艾一戈這才拿出那個小箱子里的禮服,穿上了身。除了手背上還能看出明顯的青紫痕跡,以及邊顴骨上微微有些破損之外,其余地倒是看不出有什么大的損傷。
“艾少,我已經跟劇場里頭聯系過了,按照流程,大概還有二十分鐘就到最佳影片的頒獎了,我們必須立刻過去了。”看到艾一戈穿戴好了,小宋有些膽怯地說道。
艾一戈點了點頭:“剛才你怎么那么晚才出現?”
小宋這方面倒是并不心虛,雖然看到艾一戈剛才那副樣子很是膽戰心驚了老半天,很快地回答說:“我本來是在這邊車里等你的,但是你給我打電話之后,我突然想起你坐著車進去,可是下車的時候還穿著平時的衣服似乎不太好,就趕緊叫劇場里的同事把你的禮服給送到了門口,我跑過去拿衣服地。等回來的時候就……”
艾一戈盯著小宋的眼睛,看得出來他并沒有撒謊,也就跟著他一起往門外走去。邊走心里卻在想著,那幫人并不像是周紹基地人,否則地話,斷然不該是沒有帶著致命的武器。按道理,周紹基這會兒要么不做,要做,就一定是要把艾一戈干掉的,否則他就算有八條命都不夠死地。可是艾一戈偏偏又看到了周紹基的手下,這一點就比較難解釋。洗澡地時候艾一戈就在想,對方既然攜帶的武器都是棍子和鐵鏈,顯然是不想要他地命,只是想痛扁他一頓。如果說周紹基只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二百五,他又怎么可能獲得老一輩的人的首肯,讓其把持全局?昨晚他的表現是有點兒差勁,但是那只是因為他錯誤的估計了艾一戈和趙心男的關系而已,排除掉這一點,其實他所做的并沒有什么明顯的錯誤,那么今天他安排人來又只是為了打艾一戈一頓,就顯得太不正常了。難道他就不怕艾一戈進了醫院之后找人再報復他么?很明顯,艾一戈要報復他都不需要別的手段,只需要趙心男沖過去一槍崩了他就行了。他再傻也傻不到這種程度。這里頭恐怕還有別的什么玄機……
小宋一路上都在用電話跟劇場里聯系,密切的留意劇場里的所有動態,可是盡管他們在警察的帶領下,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香港文化中心大劇場的大門口,卻也聽到電話里傳來了司儀曾志偉和朱茵共同邀請著名導演、香港電影工作者總會會長、香港電影金像獎主席吳思遠上臺揭曉最終大獎的名單。
其實到了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今晚《無間道》已經大獲豐收,已經收羅了影帝、最佳男配角、最佳編劇、最佳導演、最佳攝影、最佳原創電影音樂、最佳剪接以及最佳原創電影歌曲等九項大獎,最終的最佳電影如果不是《無間道》來拿,恐怕所有人都不可能相信。因而,無間道劇組的席位上,依舊空空如也的制片人席位,很是讓劉委強等人捏了一把大汗。
“到底來不來得及?”劉委強急切的問正在跟小宋通電話的人,言下之意是如果實在來不及,就還是按照后備的計劃讓小趙上臺替艾一戈領這個獎。
艾一戈心里也有些著急,這時候他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正在往劇場的大門處走,可是現在即便是推門進去,似乎也趕不及上臺了,因為臺上的吳思遠已經喊出了獲獎電影的片名,并且同時在宣布,讓《無間道》的總制片艾一戈先生上臺領獎。
猛然間,艾一戈想到了一個奇佳的方法,他當即對著電話里說道:“沒問題,我上臺來領獎,我直接從大門口上臺!”
說話間,他已經幾乎要觸碰到大門了,而里邊臺上的吳思遠,又一次的喊出了艾一戈的名字,大家都很奇怪,這個叫做艾一戈的年輕制片人,怎么還沒有出現?攝影師也在納悶,按照計劃給艾一戈安排的座位上,為什么居然會是空的?
正在大家詫異之間,劇場的大門轟然向兩邊打開,艾一戈身穿一件古色古香的純白色長衫,背負著雙手,從門外面帶微笑的緩緩踱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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