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哥眼巴巴的看著秦揚等一行人的遠去,心中這個悔恨啊,實在是“罄竹難書”啊,而那先前那個黃毛恰好從那貨架中哼哼唧唧的爬了出來,罵罵咧咧的說道:“張哥,你他媽是不是瘋了?哎呦……就這么的將這幫混蛋放了?”
張哥正郁悶得不知所以了,猛聽來這么一番話語,更是覺得心中一腔怒火無處發泄,猛地撲過去照著那黃毛那屎黃的頭就是一腳:“你害慘我了你害慘我了”那幾個混子見狀,也不知道如何是好,這張哥好說歹說大小也是一個副所長,雖然平素關系頗為融洽,可這都是金錢與虎哥的作用,而這廝忽然發起彪來,眾人也實在是進退兩艱,步履為難。。。
不過可總也不好就這么的看著張哥一腳一腳的踹下去吧,這樣子,黃毛哥日后,必然也是要與他們為難的啊,于是,便也就有人上前,勸解的說道:“張哥,張哥,別打了,別打了,再打黃毛哥就沒救了。”
“沒救了?我才是真正的沒救了了,你們這幫雜碎,可知道,剛才的是什么人,咱們縣里的常務副縣長柴德友與新從省里調過來的秦揚秦副縣長啊你們這幫王八蛋,破家的縣令,扒皮的太守,你們沒有聽說過啊?老子算是被你們害死了”張哥越說越是越是氣憤,一腳又一腳的踹下去,直踹得那黃毛哭爹喊娘的求饒。。。
那圍觀的眾人也不由的連連咋舌,他們雖然是混混,可是,這常識也是知道的啊,“破家的縣令,扒皮的太守”這句話他們雖然不怎么會講,可是這其中的意思自然是知道的啊,而且,這之類的事情,他們可是沒有少見,也沒有少參與,上一次巖城縣的副書記,雇兇殺人,不就是雇的他們身邊的人么?這社會的陰暗面啊,只有處在這陰暗層才能夠更為清晰的看清楚,只有處在這陰暗層才能夠更為清楚的認知的啊。
眾人沉默了,不過,可也不能夠就這么的眼睜睜的看著張哥在這里發飆啊,而且,這發泄的對象還是黃毛哥,眾人硬起了膽氣,便對張哥說道:“不要緊的,張所長,咱們后面可是有虎哥的啊虎哥他老人家,您也是知道的,極為的護短的啊,他區區兩個副縣長又怎么了?便是縣委書記也要給我們虎哥面子啊。。。”
張所長一臉的苦相,怒罵道:“你們知道個屁啊,那姓柴的就不用說了,雖然是個常務副縣長,可也并不怎么的,可是,那姓秦的,可了不得啊,省里直接下派過來鍍金的財神爺啊,近來的交通改造工程就是他帶來的。”張所長說的悲屈,可是這心中到底也還是指望著虎哥能夠幫自己說得上話的,畢竟,自己剛重金買來了這個副所長,位置還沒有坐熱就要丟掉了,這丟人丟份自然就不必說了,這要是真的要丟了這官,也就罷了,要是,這秦揚再進一步的抓住自己的其他毛病,那可就不單單是要坐牢那么簡單了啊。。。
“快看看分頭哥怎么樣了,醒轉了嗎?”張所長想及如此,心中對虎哥的渴望實在不能用言語來形容,頓時也就想到了那近來在虎哥底下大為得寵的分頭哥來,據說,這分頭哥很對虎哥的脾氣,隱然據說就快要進入虎哥的干兒子的行列了,雖然這虎哥的兒子不少,干兒子更多,可是,這只要是能夠跟虎哥拉上一點關系的,還管他什么“干”還是“濕”的了?更再說,這虎哥向來好男風,他的麾下一眾干兒子,果真可是名副其實的很啊,都是“干”出來的啊
眾聞言,這心中也稍定了許多,畢竟,這老張也不再發飆了啊,黃毛哥,暫時可也算是保住了,而分頭哥,這時也自然成了眾人的期翼之所在,到底,能夠讓這平素威風跋扈的張所長能夠嚇倒這樣的程度,可也不是他們這些混子所能承受的啊,雖然,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狠的怕不要命的,可是,他們這些人深深的知道,在體制面前,在認真的面前,他們就像是蛛絲一般無力,改變不了被輕輕抹去的命運。。。
因此,這近來大有希望能成為虎哥“干兒子”的分頭哥,自然成了眾人的救命稻草了。公然調戲副縣長的女朋友,這結果想想就讓人不由覺得背后一陣發寒。。。
好在這天隨人愿,這背負了眾人希望的分頭哥到底是沒有讓眾人失望,不負眾望的醒轉了過來,分頭哥暈頭轉眼的看清楚了周邊,都是自家的一眾老兄弟,這心中才稍微安定了一些,不過一動彈,這渾身的疼痛刻骨而來,使得分頭哥忍受不住,嚎叫了起來,待得眾人勸說按摩了半響,這分頭哥才略微的安定了已寫,抬眼卻看到張所長一臉擔憂的站在當場,而那柴德友早已經不知了去向,更別說是秦揚了。
這讓剛剛有些好轉的分頭哥心中更是大怒起來:“張哥,你這是什么意思?那兩個混蛋了?你就這么的將他們放掉了?”
張所長聞言,心中本就已經怒火中燒了,這分頭哥的話語將像是往這熊熊燃燒的火焰上又澆上了一勺油,叫他如何忍受得住?頓時勃然大怒的破口大罵了起來:“,王發奎,我早就跟你說過了多少遍了,叫你近來注意一些,注意一些,你呢?還一個心思給老子找麻煩你,知道這次給我帶來多大的麻煩嘛?放他們走?我能不放他們走嗎?一個是常務副縣長,一個是省城里來的副縣長你是玩我了吧?給我惹上這樣的禍事來,你可也別得意,這件事情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張所長氣憤得恨不得上前,像剛才踹黃毛一樣狠狠的在這王發奎的頭上狠踹過去,不過,對那現實的恐怖,到底也還是制止了他這一沖動的行為。。。。。
那王發奎普被張所長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通,不由的便就想要翻臉,可是一聽事情居然嚴重到了這樣的程度,心中的頓時倒也嚇得一片空白,破家的縣令,扒皮的太守啊,這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啊。
張所長見那王發奎也嚇得是愣住了,心中鄙夷的一番,以前總是那么得意洋洋的裝大,現在也知道有害怕的東西了而那跟著王發奎混的幾個人,心中更是緊張,這件事情要是虎哥不出面的話,那么他們幾個如果能夠坐牢的話,都是幸運的啊,于是有人開始揣度著王發奎說道:“分頭哥,您看,這件事情鬧得這么大,咱們可也頂不過去啊,這事虎哥不出面,咱們可就只有跑路這一條了啊”
“是啊,是啊,分頭哥,咱們兄弟跟著您一場可一直都是忠心耿耿啊,要是陪著您跑路也沒有問題,可是,又有那里比得上咱們巖城縣好了?這外地人生地不熟的……”眾人連忙紛紛出聲附和了起來。。。
這眾人的意思,王發奎哪里又不知道了,雖然近來在虎哥面前,很能夠說得上話了,可是,這也是建立在虎哥的支持之下的啊,要是就這么的跑路了,自己是個什么貨色,王發奎還是有一些自知之明的,那個底層小混混的生活,他可不想再經歷了啊。。。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這讓現在做慣了大爺的王發奎從零開始,還真的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那,那該怎么辦啊?”王發奎的言語有些蒼白,像是在詢問著別人,又像是在自己問自己。
“分頭哥,這事情說壞也壞,不過了,說好也不為是一件好事啊聽您曾經說過,虎哥不是對那省城里新來的那個副縣長很感興趣嗎?而這一次,分頭哥您不正是為了虎哥創造出了一個與那新來的王八蛋會面的一次機會嘛?想必,虎哥定然是愿意出面的啊”有人開始勸說了起來。
“是啊,是啊,分頭哥,虎哥可是一向都很看好你的啊,只要見到您傷成這樣子,就是您不說話,虎哥也是不會放過這件事情的只要虎哥能夠出面,咱們還害怕什么了?”
“是啊,是啊,分頭哥,咱們兄弟可就靠您了啊”
王發奎越聽也越是覺得有道理,近來虎哥看向自己的眼神,明顯也與常人不同,定然自己要成為虎哥“干兒子”的日子很快就要到來了啊,而且以虎哥那天不怕地不怕,又極其護短的性格,見到自己這個樣子,到時候,自己再說得慘一些,虎哥定然是會擺平這件事情的,而且,這好歹也算是一次機會嘛虎哥說不定,還會獎勵自己了?
王發奎越想越想覺得此事克星,而且,目前,也確實沒有了別的什么好方法了啊王發奎點了點頭,極有大將之風的點了點頭:“好的,我這就去見虎哥,讓那兩個混蛋,知道,咱們可也不是好惹的,你區區一個副縣長算得了什么”王發奎說最多半句的時候,不屑的瞥了張所長一眼,其中的意思張所長自然也明白,不過這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張所長還是忍住了,小不忍則亂大謀嘛,人家張所長好歹也是警校畢業的科班出生啊,這點見識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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