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揚轉向看著那侍者,輕聲的說道:“你剛才說你沒有看到這個人來襲擊我們?”
那侍者在秦揚的盯視之下,未免也有一些慌張,畢竟這心中有愧或多或少到底是會有一些體現的嘛,但是,卻兀自在那里狡辯:“是的,我根本就沒有看到這位先生襲擊你們!我倒是看到了你們在毆打這位高貴先生。”
秦揚聞言,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高貴?!謝謝你給這個詞下了新定義,還有,你口中的這位高貴的先生,是如何不遠幾米的從他的位置上跑過來給我們毆打了?難道說,你要說你沒有看到我們原本是坐在這里的,亦或者是這原本該是這位‘高貴’先生的位置?”
秦揚此言一出,惹得眾人不由自主的會心笑了,便是臨近的幾桌客人也不無興趣的看待著這一切,雖然在小資有格調的人們眼中,這樣的爭執與吵鬧,原本應該是屬于低級的,無聊的,是完全徹底庸俗的,甚至還可以給之扣上小市民意識的帽子的。可,這事兒一出來,別說秦揚這一方男帥女靚,而那一方是鼻子都要頂到天的猥瑣男,這人心向背已經很明顯了;更何況又出現了這“高貴”的大韓民國子弟主動出擊與“見義勇為,為正義而出聲”的侍者事件,更是令眾人不由得覺得這頓西餐要比以前吃得有意思,吃的有意義啊。
而那侍者被秦揚噎得說不出話來,是啊,這情況很是明顯啊,秦揚等人沒有離開過自己的座位,而這韓國人卻是到了秦揚的餐桌邊才被制服的,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孰對孰錯,可是,這勢已騎虎,不繼續的幫攔下去實在又有些不行,正當這侍者硬著頭皮,想要繼續說話的時候,那值班的大堂經理法國女領班施施然走了過來。
法國女領班轉向秦揚,微笑的道:“這位先生,這只是一個小誤會,而且,這是公共場合,請不要打擾別人用餐。”
秦揚輕輕的點頭:“你說的完全正確,這確實很只是一個小事情,而且,打擾他人用餐,無論是在公共場合,還是非公共場合都是不對的,咱們老祖宗說的好嘛,自古催工不催飯。你便是雇主也不會在你傭工吃飯的時候,加以催促嘛。這很好的說明了這一點。不過,我覺得你的立場是很有點問題的,作為一個餐廳的大堂經理,我覺得你,此時此刻應該做的事情是勸服雙方不再爭吵,而你,很明顯是偏袒了一方,不要否認這一點,單單從你所說的這位先生這樣的稱呼上來看,你就已經錯了,哦,請不要說你馬上是要準備跟那兩位先生說的,這先后的順序本身就有了一種潛意識在里面,也不要說是你的用詞不當,作為一個外行人,作為一個旁觀者,完全可以有這樣的借口,可是,你沒有,不要忘記,你是專業的,專業的人還會犯不專業的錯誤,這無論怎么解釋都是說不通的。如果我是餐廳經理,現在就會炒掉你,因為你處理的方式令爭吵的一方心理更為浮躁,事情只會越鬧越大。當然,也許,你認為這兩位,是友邦人士,所以未免會高人一等,這在你的潛意識中已經形成了一定的觀念了,這也不怪你,畢竟我知道,在西餐廳這種地方,咱們國內的紳士也還是很多的,對不起,我破壞了你這樣的印象。”
女領班南茜的笑容僵住了,她從來沒遇到過中國男人如此不留情面的奚落。來這里吃飯地人,在她面前表現的都是極為彬彬有禮,很有紳士風度的。而且,秦揚所說的,正是符合她剛才所想的那樣子,作為一個法國人,她原本是對這神秘的東方古國有著非常大的興趣與向往的,可是來到了這片神奇的土地之后,她卻發現原來這片神奇古老的東方國度實在是有些令人難以言語。切不說些別的方面,就但看自己走在大街上像是被當作是怪物一樣的的被人投以各種的眼神就難以讓人接受了,就更別說那些腆著臉想要來包養自己,亦或者想要以權相逼的事情了,而這也就罷了,更為令人感到氣憤的是,這個神奇的國度中要么就是前一種人,要么就是后一種附庸風雅的人,這種人在自己的面前假裝紳士,妄言自由民主什么的,其實,他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
南茜終于知道為什么,自己在被秦揚毫不留情的奚落之后,心里雖然有些僵,但更多的卻是幸喜的原因了,原來,在這片神奇而古老的東方古國中還有著敢于責罵自己的人,還有著毫不留情,絲毫沒有照顧到自己的身份與國籍的人,這樣的人,就事論事,這才是真正的人嘛!
見那女領班沒有了言語,秦揚回過頭來,示意李振松開手說道:“是非黑白分明,濁者自濁,清者自清,我沒有什么好要說的了,倒是這萊雅花園,實在令我大失所望,即便是能夠聘請到法國的名廚,能夠空運來事物,將之制作成美味正宗的佳肴,這又如何?沒有氣度,沒有相配應的人員管理,這樣的餐廳還只是拘泥于外在而已!這樣的餐廳,不來也罷,這張貴賓卡,請你們收回去吧,我實在擔不上你們口中的貴賓稱號!”
秦揚不等那法國女領班回過神來,便將那張眾人一直追求的紅色貴賓卡遞到了女領班的手里,同時,從錢包里拿出了一疊鈔票,招呼那侍者說道:“好了,這里面有一張一百元的小費是給你的,雖然,你根本不應該得到這個,不過無所謂了,我只希望你以后能夠挺直了腰桿說話,不要因為有友邦人士而欺辱了同胞!也不要因為別人給了你小費,就可以昧著自己的良心!我們中國人,不該是你這個樣子!”
那侍者拿著那一疊錢,拿也不好,不拿也不好,畢竟餐廳里是有規章制度的,而秦揚,自然不會留神到這些,擺了擺手,招呼起眾女一同離去。
眾位明白過來了怎么回事的食客不由得為秦揚鼓起了掌來,秦揚所說與所做的,毫無疑問是非常符合眾人的心愿的與價值取向的,而且,能如此淡定的將眾人所稀罕的紅色貴賓卡就這么的送還了回去,這實在更是令眾人越發覺得秦揚的不簡單。甚至一些本就有一些小資情調的少女見到秦揚如此的做派,不免很有些芳心自許的意思。
而那鄭勛與正泰哥哪里愿意就這么的將秦揚放走了了,鄭勛且不去說他,兀自半癱在地上在拿揉捏被李振所握住的手腕了,可那正泰哥卻哪里能夠忍受得了這樣的待遇,雖然在大韓民國的本土,他一個三流企業家的次子毫無任何的權威與特權所在,可是在中國,他可是早就已經習慣高人一等的超國民待遇了,這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習慣了在中國仰著頭說話的正泰哥,又哪里能夠忍受得了秦揚這一次的無視了。
“你們中國人,就是無知無恥!告訴你,我可是大韓民國……”正泰哥猛地將桌子掀翻在地,借著那刀叉盆盤嘩啦一地的響動振臂而呼道。
可是,這氣勢是不小,可是話語卻并沒有能夠如期的說完,秦揚早就已經一個跨步邁了上去,一下子將那正泰哥舉過了頭頂,正色而淡然的從口中蹦出了兩個冰冷的字:“道歉!”
正泰哥雙手握住秦揚的雙手,在半空中掙扎著,哪里還說的出來什么話語,而半癱在地的鄭勛這時候可也顧不得他的手腕了,連忙沖過去,想要解決正泰哥。作為在韓國半個月都吃不到肉的混混來說,這正泰哥就是他的衣食父母啊,雖然,這些日子以來,鄭勛也學會了不少的東西,甚至都有些想要撇開這正泰哥獨自辦事的企圖了,很簡單嘛,現在的中國四處都在招商引資,都在發展經濟,隨隨便便就能夠忽悠到不少的錢嘛,反正這方面的漏洞很大,而且自己又擁有韓國人的身份,在中國,只要你是個外國人,難怕是黑人,到要比中國本土人要吃香的啦!
這一點,凡是親身到過中國的“友邦人士”都深有體會,中國是天堂,是外國無業游民的理想鄉!當然,這也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你敢于昧著良心,你能夠裝13!
可是,這鄭勛的能力卻哪里能夠撼動得了秦揚的憤怒了:“道歉!”就這兩個字,斬釘截鐵,讓人難以抗拒!
鄭勛見自己實在也辦不了什么了,連忙叫囂著:“我們是韓國人,你聽見沒有,我們是韓國人!你這個東亞病夫,趕緊給我松開……”
李振聞言,猛地抽身上前,就是一腳,將那鄭勛踹飛了開去:“無知就不要獻丑!回家去問問你媽媽什么叫做東亞病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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