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那車的速度果然不是一般的快啊,秦揚只感到自己好像是騎著一匹脫韁的野馬,身體被一股巨大的沖擊力推向了椅背,頭磕到了椅背上,差點裝暈,那輛嶄新的沙漠王子已經在一片轟鳴中飛速向前了,不過這樣的速度正是秦揚所期望的,這女兒的駕駛技術只怕比自己還要高啊,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秦揚不禁有些好奇的看著這飆車的女子,能開車開得這么瘋的,他還是第一次。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之下,秦揚產生了那女子先前同樣的感覺,此人似曾見過,可是一時半會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的了。
那女子用余光掃了一下秦揚,淡淡的說道:“怎么樣,我的車速不慢吧,趕得上你的時間吧?”
秦揚還能說什么?自然是點點頭而已。
那女子去沒有因為秦揚的低調,而放棄說話,又笑著說道:“你說你是要去救人?去市委門口救人?”
“是的!”秦揚正在擔憂鐘書記是不是已經到了那市委了,而且如果自己的預感是錯誤的,那又會做如何的解釋,還有一個,那就是自己的預感正確,而且自己也救下了鐘書記,那么怎么回應鐘書記的疑問,自己是怎么知道那劉正勇要報復鐘書記的,鐘書記會不會懷疑自己與那劉正勇是有預謀的?不然怎么能夠不顧一切的前去市委,還在市委的門口救下了鐘書記?這一連串的問題,宛如一個個巨大的石塊一下,沉沉的壓在秦揚的心上,令其難以呼吸,在回答那女子的發問的時候自然是完全下意識的回答,沒有經過任何的語言組織與思索。
那女子顯然對秦揚的肯定與淡漠感到有點好奇,不過也看出了秦揚滿腹的心思,于是便也不再言語,而是再次加快了車速,救人如救火啊,雖然自己不知道這家伙為什么這么肯定,可是見其這般模樣,想必應該是真的吧,竹西市市委門口?那要救的人定然是市委里的人了,想到如此,那女子將油門踩到了最底,那沙漠王子在引擎的爆鳴中隱隱都整個車身都在顫動,在這樣的路況,以這樣的車速,實在是很危險,說是在玩命也不為過,可是,這救人如救火嘛!
秦揚正恨不得插著翅膀飛過去才好。
就這么的在車中左倒右歪,后仰前沖中渡過了不知道多長時間,忽然那車吱嘎一聲,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秦揚只感到渾身的骨頭有些松散,不過隨即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一下子跳了下去,這才尷尬的發現,由于這女子的車速過快,秦揚不但追上了鐘書記,甚至已經趕在了鐘書記的前面到達了市委,看了看手表,我靠,這兩個多小時的車程,這女子居然只用不到一半的時間便已經完成了,飆車女皇啊,秦揚不禁的咂舌,見那女還停在原地并沒有離開,秦揚便就走了過去:“謝謝你,姑娘,你的車技很贊,難道說你是專業選手?”
那女子搖了搖頭,卻好奇的問道:“你不是說救人的么?怎么不去了?”
秦揚尷尬的笑了笑:“你這速度太快了,那人還在后面了,起碼還要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吧!”
“那你上車來吧,我們一起等!說不定我也能夠得個見義勇為的榮譽稱號不是?”那女子將車門打開,示意秦揚上車。
秦揚想了想,也是如此,自己站在這市委的外面,要是被那劉正勇看到,只怕反而不美,于是大方的跳上車去。
那女子打開了車載音響,居然是一曲悠揚古樸的古箏演奏《琵琶語,這實在令秦楊大跌眼鏡,誰能將這樣的音樂與眼前這個戴著大大的墨鏡,留著一頭長發,開車如瘋的女子關聯起來?這人果然是不能貌相的。
不過這首古箏,還確實凄清婉轉,使人流連忘返,秦揚不由的閉上了眼鏡,進入到那音樂帶來的意境之中,忽然猛地想起了什么,這首古箏,這首《琵琶語可是新世紀才創作出來的一首新曲啊,這才九六年,隔著六七年了,這是什么原因?難道說,這女子是穿越而來的?秦揚也算是第一批接觸網絡文學的人,這樣的聯想力和心理素質還是有的。
看到秦揚本來很是陶醉,現在卻是瞪大了眼鏡,那女子感到很有意思,笑著說道:“眼鏡瞪得這么大干什么?難道說這曲子刺激了你?”
秦揚連連點頭:“是啊,是啊,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古箏曲子啊,平時我們所聽到的琵琶曲,大都是以表現“武”為主的啊,比如十面埋伏啊什么的還真很少聽見這樣動人,婉約的曲子。真令人感到激動。”
那女子摘下了墨鏡,露出了那張精致雪白的臉蛋,尤其是她那雙水汪汪,大大的,仿佛能夠說話的眼鏡,更是令秦揚大呼妖孽,難怪這女子要戴上那么大的一個墨鏡啊,真是個禍國殃民的主啊。
見秦揚的這幅模樣,那女子已經是見怪不怪,沒有哪個男人第一次見到自己不是這種神情,不過秦揚的眼神中更多的是一種欣賞與驚嘆,而少了不少色迷迷的淫、穢氣息,這令那女子沒有后悔摘下自己的墨鏡:“你說說,你對這首古箏的評價是什么?”
秦揚見這女子激動的樣子,便知道這首曲子定然就是眼前這人譜寫的,要不然不會是這般的躍躍欲試,可是自己又哪里懂得太多古箏的專業知識?不過看在這女子這么期待的樣子,還有飆車送自己一程的份上,拼了。秦揚閉上了眼睛,雙手微微浮起,以著柔和而低緩的聲音說道:“此曲如泣如訴,似言又語,凄清婉轉,使人流連忘返。那反復的前奏,將人帶入一種纏綿悱惻、欲說還休的境界,淡淡憂傷的琴鍵聲,加上東方樂器琵琶所獨有的“泣泣私語訴衷腸”之特點,感情就這樣一步一步被牽引,最終讓人沉醉在音樂意境里而欲罷不能。其間,小提琴、中提琴、鋼琴、洞簫、時隱時現,很好地完成了和聲的作用。既突出了琵琶如歌如泣的特點,又進一步豐富了曲目的表現力和思想感情。此曲最精彩、最令人感到新奇的,還是曲子中間那一段鋼琴的合奏,那一段的曲調鋼琴突然變成主奏,琵琶變成伴奏。配上一段有如天籟般吟唱的女聲“啊……啊……”,在琵琶聲泣泣的背景下,將琵琶欲表之情展露得淋漓盡致!曲尾,再度重復的起始旋律,悠悠的琴聲過后,私語的夜幕就隨著水鄉的日落詩意般降下了,情感的宣泄得到了一個完美的結局!此曲便是天籟神曲也不為過……”秦揚由衷的贊美的說道。
那女子也沉醉在了秦揚的描繪中,沉沉難以自拔,這曲要聽,更要賞!
秦揚故作優雅的問道:“敢問小姐,此曲可曾有名?”
“你怎么知道這曲子是我譜寫的?”那女子有點驚訝,不由得有點精神緊張起來,不過看到秦揚那眼中的恬然與坦誠,心知,這并不是那些挖空心思討好自己的那些人,于是緩緩的說道:“還不曾有名!”
“那莫如《琵琶語之名了!”秦揚點了點頭,又接著沉吟了一句白居易的千古佳句:“低眉信手續續彈,說盡心中無限事。”
琵琶語,琵琶語,那女子在心中默念了兩遍,點了點頭:“好的,就叫她琵琶語了,沒有想到你年紀不大,懂得的還挺多啊,還這么會說話。”
說自己年紀不大,好像這姑娘有多大的樣子,秦揚不禁莞爾一笑:“不才,不才,都是國家培養的啊。”
那女子也不住捂著嘴巴呵呵一笑,這家伙說話還真是有趣,這也能與國家的培養掛上勾,真是一個好同志啊。越看越是覺得這秦揚眼熟,而且對秦揚的感覺還是不錯的,從他那一手拿板磚,一手拿鈔票的樣子,到現在文質彬彬的樣子,都讓女子感到很有意思,于是那女子笑著向秦揚伸出了手:“人家都說百年修得同船渡,我們現在算是同車坐,時是不是也算是上輩子修行有功勞了。”
秦揚一臉嚴肅的連連擺手:“不敢,不敢!”
“什么意思?”那女子有些惱怒,從來沒有對男孩子這般好臉色的她近來第一次給人好臉色,還開著少有的玩笑,居然這廝如此的表現,這讓少女的尊嚴放在何地啊?
秦揚指了指頭上,輕聲的說道:“您這傾國傾城的主,定然是天上的仙女下凡啊,我這區區一介草民,哪里有這福氣與仙女同修啊,實在是做了十幾世的好人換來的啊。”
那女子抿嘴一笑,眼鏡彎的像個月亮,煞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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