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屯小學的校長孫學明度過了這漫長的一個下午,等到秦楊他們散會了,這孫學明隨即便就馬不停蹄的進了秦楊的辦公室,向秦楊打探消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雖然與秦楊沒有什么交情,但是不管怎么說這名義上秦楊可也是他孫學明的頂頭上司,這失火的事情也可以算是將他們兩人拴在了同一條麻繩上面,追究了他孫學明的責任,那劉正勇與秦楊也別想好。
“秦鄉長,秦鄉長,前些日子知道您忙,我也剛剛接手這劉屯小學沒有多長的時間,所以一直沒有前來拜會,這實在是大大的有罪,今日前來,還望秦鄉長您大人有大量!”雖然這只過去了半天,這孫學明看上去仿佛整個人已經蒼老了十歲,一臉的滄桑已經布滿了那張原本也不算是多年輕的臉上,這實在是有點雪上加霜啊。
不過秦楊當然沒有心思與這不熟絡的人開這類的玩笑,而且也沒有心思去計較這來不來匯報工作的事情,人都說這宰相肚里能撐船,這其實也是必須的事情,你想想這宰相一天接觸多少人,要處理多少事情啊,可是沒人都計較,每點小事情都在意,那還不先被自己給氣死或者勞累死了啊。
“咱們都是革命同志,為了人民服務而走到了一起,革命工作只有分工不同,可沒有高低之別哦,孫校長說的過了,不過孫校長你就放心的回家去休息不,這件事情已經定性了,就是意外事故,這誰也不能預料意外事故的發生不是么?而且孫校長對起火之后的師生疏散工作組織得不錯嘛,而且也奮不顧身的為保護人民的財產而參與了救火的行動,這也是值得肯定與表揚的嘛!”
孫學明在聽了秦楊的言論后,整個人明顯的放松了下來,只癱在座位上口中只道感謝。
秦楊笑著擺了擺手說道:“不要謝我,先謝國家!”
孫學明愣了一下,不過旋即反應了過來,裂開了大嘴,露出了這一天第一次真正舒心的笑容:“是的,是的,先謝國家,先謝國家。”
秦楊看著這也可以算是在仕途上“起死回生”的孫學明,心道,這雖然比不上范進中舉,可是這現實的意義也實在耐人詢問,只盼自己以后能夠掌握住自己的命運,雖然這是一個奢望:“孫校長,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王書記已經提議要重建劉屯小學了。”
“是嘛?!那太好了,那太好了!”孫學明一下子站起了身子,似乎渾身的力氣又已經重新的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一般,“太感謝了,秦鄉長,太感謝了,秦鄉長,我代表劉屯小學的全體師生還有家長,向您表示感謝,向您鞠躬!”孫學明一邊說著,還真的一邊恭敬而又激動的正對著秦楊連接來了幾個九十度。
秦楊心中百感交集,這勤勞善良的中國人民啊,真的是非常的知足又善良,只要能夠為他們做一點點應該做的事情,都會感恩戴德,激動萬分,這俗話說的好,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自己以后一定要成為一名為人民服務,為人民做實事的“好官”啊。
秦楊側著避開了孫學明的鞠躬,上前一步扶著激動的孫學明動情的說道:“孫校長,我可受不起這樣的感謝,這是王書記提議的,而且,這劉屯小學確實也是應該重新修建的了,讓孩子們在危房中學習,真是我們教育工作者的恥辱,也是我們人民公仆的恥辱啊,不過,這劉屯小學的重建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夠成功的,而且這重建的工作,我們也要等新任的鄉長到位來能實際實行,這段時間孩子們的學習,可也不能因為這個原因而耽誤了,這樣吧,我聯系一下柳堡中學,看能不能先讓你們去那里暫住學習。你看還方便嗎?”
孫學明連連點頭:“還是秦鄉長,您想到到位,思索得透徹,這柳堡中學是咱們柳堡的驕傲,也是學生與家長們心目中理想的目標,能夠在小學的階段就能夠感觸到這柳堡中學的學習風氣與氛圍,這實在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可見,孫學明對能夠到柳堡中學借住,感到各位的激動,不過隨即也表示了自己的憂慮:“只是,我們這樣子去,多多少少會給柳堡中學帶來一定的麻煩不,要是影響到畢業班的學習,那么可就是天大的罪過了。”
秦楊笑著擺了擺手:“你放心,我們當然不會冒冒失失的前去,我先去與陳校長商量一下子,我相信陳校長一定也是很樂于幫助咱們柳堡的學子的。”對眼前這孫學明,秦楊越來越感到滿意,從方才的交流中可以看得出這是一個最起碼有上進心,且也會為人考慮,心地比較善良的人啊,這樣的人其實已經越來越不能適應現在的社會壞境,不過物以稀為貴,越是這樣的人,就越是值得珍惜,而且秦楊也堅定的相信,強大正義的主流思想是一定會戰勝那些日益嚴重的拜金主義、享樂主義的腐朽思想的。
接待完孫學明后,秦楊便就當即前去了柳堡中學,這次先行打電話通知了柳堡中學,這次可是前去談事情了,還像上次那樣“微服私訪”只怕會得罪人,這到了柳堡中學,門口卻并沒有人迎接,只有那老軍人一般的門衛打了個電話,這才從教學樓出來了一個年輕男子。
“秦鄉長,您好,陳校長現在正在上課了,實在不好意思,不過陳校長說了,讓我帶您去他辦公室等候一下,這失理之處,還請秦鄉長見諒,我們陳校長就是這個脾氣,可不是故意的怠慢。”那年輕的男子有點尷尬的解釋著。
秦楊笑了笑:“知識是無價的,學生的時間是寶貴的嘛,當然是不能耽擱的,我曾經也是一名光榮的人民教師。”
那年輕人看到秦楊的笑臉,心情有些放松,不過卻也沒有放松對秦楊的殷勤,一個勁的為秦楊進行介紹這路過的一切,還講了一些陳校長的趣事軼聞。
對此,秦楊聽的津津有味,這起碼從中得知了兩個消息,一那就是這陳昌文,陳校長確實如自己所猜想的那樣,是個正統的老學究,是個以學問為一切,不善于交際的人,亦或者說是一種非常正直忠于自己原則的人;第二點,那就是眼前這個年輕人,顯然不是胡光明那一幫,而是陳校長的擁護者,這不禁令秦楊想起了劉蓓蓓,這班花大人,為了能在陳昌文的指導下,實現自己做教師的理想,不惜花錢找關系,從城上調到鄉下來教書,這陳昌文究竟有多大的魅力啊。秦楊對于不久后的相見,很是期待,起碼令秦楊感到印象很好的是,這堂堂一校之長居然還在認真帶課,這是自己以前在華光中學時無法想象的事情,在華光中學那些行政干部哪個還愿意上課?逃課還來不及,哪里還會記得自己作為人民教師的本質責任。至少從這點上,這對于這個教育戰線的老者而言,這是不得不讓自己敬佩的地方,這樣的品質在經濟掛帥的今天,已經是越來越少了,這真是令人唏噓不已的事情。讓人惋惜。
來到了陳昌文的辦公室,這簡陋的辦公室與里面所陳設的一些文墨,更加堅定了秦楊的想象,對于與這個就聞其名未見其人的陳昌文的見面,秦楊更是期待了。
終于,下課的鈴聲響起了,可是遲遲也沒有見到陳昌文的到來,那年輕人一邊焦急的看著門外,一邊堆起笑容對秦楊說道:“一定是有學生攔住陳校長提問問題了,陳校長很快就來,很快就來,秦鄉長,我累給你添杯茶,您再坐會,您再坐會。”
秦楊笑著安慰了這緊張異常的年輕人:“你放心,我是不會走的,我這次前來,可是求你們陳校長辦事的了。我也做過老師,我知道的,你就不要緊張了。一切為了學生,為了學生的一切嘛!”
那年輕人尷尬的笑了笑,正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這時候外面終于傳來了一陣沉重的腳步,隨著那腳步出現的是一個頭發花白,但是精神卻十分矍鑠的老者,那一身老式的白襯衫,洗刷的一塵不染,風紀扣扣得嚴嚴實實,鼻子上架著的是那種老式的眼鏡,袖口殘留的粉筆屑還昭示著方才那節課的精彩與“激烈”。不過與秦楊想象中不一樣的是,這陳昌文一點也沒有電視上那些老知識分子的容貌,反而可以算得上是不能恭維,說是其貌不揚,那就是對這個詞的侮辱。讓秦楊不禁依稀想起三寸丁枯樹皮——武大郎先生。這現實與想象的反差也實在是太大了點吧,真是百聞不如一見,一見不如不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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