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劉蓓蓓租的房屋還不算小,一個小小的農家小院被她一個人包了下來,從這上面也可以看出劉蓓蓓的家境也算是不錯的,秦揚架好自行車,到處看了看,這農家小院所處的地方距離這柳堡中學不遠,離那鄉政府也不是很遠,而且也頗為僻靜,還真是個不錯的租房選擇。
秦揚不由的也想起自己也想租房子,便向正在開屋門的劉蓓蓓問了起來:“老班長,我也想要租個房子,你知道哪里有比較安靜,交通也便利的啊?”
劉蓓蓓打開了屋門,笑著說道:“你堂堂一個副鄉長,怎么組織上沒有安排好你的住所么?”
秦揚擺了擺手:“老班長,你再這么取笑我,我真沒地待了啊,現在我就住在招待所里,畢竟有些不方便,想要找個合適的地方住下來,畢竟到這柳堡來,可不是三、五天的事情啊。有個自己的屋,也有家的感覺,不是么?”
劉蓓蓓轉過了身來,仔細看了看秦揚,笑著說道:“要是不嫌棄的話,我租間屋子給你住?你看我這一個小院子里有好幾個房間,原本就是為了安靜而全租下來的,可是現在有發現一個人住這么大的屋子,有時候還覺得挺怕人的。”劉蓓蓓頓了頓,又接著補充說道:“想你也是個共產黨員,也是個公仆,想來,也是不會犯什么錯誤的吧?”
秦揚走了過去,點了點劉蓓蓓的額頭笑著說道:“對別人我都敢保證,可是對于你這么一個大美女,曾經我們高中時代的女神,我可還真沒準會犯點什么錯誤了!”
“你可別小看我,我可是會詠春的哦!”劉蓓蓓擺出了個詠春拳的造型,還真別說,看上去還有兩下子。
秦揚連忙閃進了屋中,笑著說道:“行了,行了,我怕了你了大班長,快進屋弄上一桌啊,我今兒可要與你不醉不休啊。”
劉蓓蓓走進了屋子,關上了門:“你隨便坐,我去換件衣服,不過提前申明,我可不會喝酒,要醉只有你一個人醉了哦。”
“那是必須的,就不醉人,人自醉,能夠得嘗班花大人的美味,小生早已經醉了!”秦揚躬身行了個書生的禮,隨即站起身來,踉蹌著腳步作出一番陶醉的神色。
“你不去演話劇真是可惜了!”劉蓓蓓指了指秦揚進入了內屋。
秦揚四處張望了一下,這小院的主建筑是兩室一廳的所在,在院子的一側還有兩間偏屋,廚房,小院的另一側則是一個新建的衛生間與浴室,顯然這是應劉蓓蓓的要求而建的,亦或者是劉蓓蓓出錢給建的,劉蓓蓓家中也是比較富裕的,可是,既然如此,為什么,劉蓓蓓不留在縣城里做老師了,雖然這柳堡中學在鄉鎮中學中算得上是第一了,可是,這生活的條件多少也還是沒有在城里方便的吧。
不一會兒,劉蓓蓓已經換了一身家居服走了出來,見秦揚在院子里四處看著,心道秦揚還真當真了,不過前幾日曾經家中被梁上君子光顧過,劉蓓蓓雖然會點詠春,可是只是略懂而已,實在有些害怕,一直想要找人合租來著,可是這柳堡人流量能有多少,一直都沒找來合適的人,這秦揚是副鄉長,又是自己高中時代的老同學,想來還是比較靠譜的,留他下來居住在這外間,想來也不會不方便,不過,要自己真的便開始邀請,只怕也有些不太好意思,要是這秦揚能夠主動提出租房子就好了。于是劉蓓蓓便裝作是開玩笑似的對著秦揚說道:“秦鄉長,怎么了,在找合適的房間啊,別找了,這兩間屋子隨你挑,房租隨你給,我在創收之余還能夠找到個免費的保鏢,這實在是一舉兩得的事情啊。”
秦揚自然是忙不迭的答應了,不過也只能是嘴上說說,這要是傳出去,被人知道了,要多出多少閑話來啊,雖然在不同的房屋中,可是好歹也是在一個院子里啊。不是自己放不開,實在是因為步入社會后,進入體制內,這些影響與別人的看法,自己還是要注意一點的。
這劉蓓蓓雖然家境不錯,不過一點都不嬌生慣養,這飯菜燒得煞是美味,秦揚自然并沒有下廚露上一手,要不然再被劉蓓蓓加上一個免費的廚師之因,只怕,自己也不敢傷她的心,人家女孩子尚且不顧及這些,你一個大老爺們這么的畏首畏尾,實在是令人有所看不起啊。
兩人邊吃邊談,互相知道了彼此大學的事情,又了解了一下各自還有聯系的同學的信息,原來劉蓓蓓上的是淮江師專,也是分配在縣里的,可是卻又找了關系,花了錢,來到了這柳堡中學。
秦揚不由得:“班長大人,您這個想法還真是與眾不同啊,人家都是找關系,花錢調到城里來工作,你可倒好,卻花錢找關系到這鄉下來教書,這精神實在是,這個崇高的緊啊。”
劉蓓蓓卻有點沉默了下去,頓了一會兒,這才對秦揚笑了笑:“再過一年,我就得離開教師崗位了,我爸在竹西開了個廠,我要去接班。”
秦揚同情的點了點頭,作為一個曾經也夢想著做教師的人來說,他知道這夢想破滅的感覺:“那,你到這柳堡中學來,就是為了做好你心目中最完美的老師形象的?”
劉蓓蓓點了點頭:“陳校長是個比較講原則的老古板,可正是這樣的老古板,才能使得學校中教師的風氣比其他學校的要有教師的味道,而我的素質教育也是陳校長允許的。”
“哦,聽你這么說,這陳校長還挺有點兼容包蓄的味兒啊。”秦揚夾了塊菜,笑著說道。
劉蓓蓓笑了起來:“不要談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我的三年教師生涯是我父親為我圓夢而給予我的時間,我一定會好好珍惜的,我們陳校長脾氣雖然有點大,但是這人確實是個好人了,我到這柳堡中學來,就是沖著陳校長來的。不過這段時間,學校里風氣有點變了,副校長胡光明仗著是教育局胡局長的侄兒在學校中拉幫結派,搞得是烏煙瘴氣的。”
“陳校長就坐視不理么?”秦揚奇怪的問道。
劉蓓蓓搖了搖頭:“陳校長的年紀大了,而胡光明很會做戲……”
秦揚看著有些傷感的劉蓓蓓也顧不得先行安慰了,直接開口問道:“那就是說,陳校長被人蒙蔽了,沒人向陳校長匯報么?”
“胡光明的后面是教育局局長啊,而且陳校長眼看便是快要退下來的人了,誰敢得罪他啊!而且,我也不想,見陳校長傷心,再過一年半,他就退休了,有陳校長在,這胡光明也不會做的很過分,我更擔憂的是陳校長退休之后,柳堡中學的孩子們……”劉蓓蓓有點落寞的說道。
“放心吧,我也好歹是分管教育的副鄉長啊,雖然沒有任免權,可是好歹也能有一定的分量!”秦揚笑著安慰劉蓓蓓說道。
“可是,胡光明的后面是教育局局長啊!”劉蓓蓓提醒道。
我的后面是縣委書記了!秦揚還是控制住了說這話的沖動,不過笑了笑說道:“你就放心吧,柳堡中學的孩子們一定還是可以得到最好的教育的!”
秦揚又問了問那胡光明在學校中做了哪些壞事,不過聽來聽去,大都是一些捕風捉影,或者是一些所謂的任人唯親,爭權奪利的事情,倒并沒有什么確鑿的犯法亂紀,違背師德的事情,這也說明胡光明可不是一般的衙內之流啊。其后,為了調動劉蓓蓓的情緒,秦揚又說了許多趣事,兩人又談了不少以前的舊事,那些很簡單的事情,現在想想卻是那般的甜蜜,充滿了回憶的尋味,實在令人感嘆時光飛逝。
到了上班的事情,秦揚又將劉蓓蓓送去了柳堡中學,便就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老于頭終于從縣里回來了,已經坐在辦公室里等了秦揚很久了,一見著老于頭興奮的樣子,秦揚便知道,那衛生院改造的計劃已經批下來了。
果然衛生局明確表示在柳堡鄉衛生院的人事任免上由老于頭推薦,衛生局發文,而且老于頭還做動了以前幾個技術骨干的工作,同意在鄉衛生院評比優秀后,可以考慮調回鄉里,而衛生局也給老于頭派了幾個大學生,批了一點資金,這些錢自然不夠衛生院重新翻修的,可是省點用,至少能夠將衛生所重新油刷一遍,且能按照原先制定的獎勵標準給工作人員發放半年的獎金。
秦揚也贊成老于頭對這筆資金的用處,在調動這積極性方面,發放這個獎金自然比重新翻修衛生院要來的直接的多,有效的多,而且這筆資金顯然是不夠對衛生院進行翻修的。
“于院長,這,我可得代表咱柳堡的人民,感謝你啊,這衛生院要是能夠重新發展起來,這對咱柳堡來說是多么大的一個喜事啊!”秦揚發自肺腑的說道。
于有才自然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笑著對秦揚展望著未來:“再過兩天,我再去找上幾個有名望的老中醫,聘請他們來坐堂,秦鄉長,你這可得支持我們一點啊,光靠這些資金是不行的啊!”
“那自然是全力支持了!”秦揚笑著答道,以衛生院為點,擴散而開,進行鄉衛生的改造以及衛生宣傳與良好的衛生習慣的養成,這是秦揚制定的目標之一!有這么一個有沖勁,肯用勁的衛生院院長,這目標實行起來,只怕會容易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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