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孽啊,這些小痞子又來跟人家收保護費了。”
“誰家的孩子,唉,這年輕輕輕的干什么不好,做這些違法亂紀的事情!”
“唉,真是世風日下啊!”
“小聲點,別讓人聽見!”
人群中不時有人在議論著,秦揚明白了原來,這是在收保護費啊,還真的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這世風還真是日下啊,像在中國的古代,也有人收保護費,可是要比這些方式文雅得多,那些人們輕易不會出手,一般也只是免費的贈送給那些不交保護費的人一些蛇啊、臭蟲啊等之類的“野生動物”,而像這種以多壓少的情況,實在是太野蠻,太低端。
可是那二十多個混混們卻不這么認為,看著面前那三個青年人,混混們得意的很,一個剃著光頭的領頭人大大咧咧的站在了最前面:“昨天,哥讓你交錢,你不肯,今天,我又來了,你交不交!”
那身后的二十多的混混都叼著煙,吊吊的看著那三個青年人。
三人中最年長的一人回答道:“我們租用這個廣場是給錢的,當年沒聽說還有別的收費。”
那混子吐了一口痰怒罵道:“你他娘的,別給臉不要臉,爹今天來了,就再問你遍,你他媽的交還是不交!”那二十多個混混聞言,也都一起跟著指著那三個年輕人罵個不停。
三人中最年長的那人止住了其余兩人的激動,還是那么有禮有節的說道:“該交的錢,我們一分錢也不會少,這里有五十塊錢,就當給弟兄們喝點茶了!”這二十塊錢也不算少了,秦揚一個月的工資也只有五百不到,這五十已經是自己好幾天的工資了。
“五十塊錢?你當大發叫花子了?咱們這么多弟兄在這里,廢話也別多說,每個月一號,我到你這里拿錢,一月五百,保你平安!”那為首的混混聽聞這年長的家伙已經有些服軟的樣子,嘴巴也干凈了很多。
一個月五百?圍觀的眾人已經炸開了鍋,這些混混也太狠心了,眾人紛紛的為這三個外地人感到不幸。
“兄弟,你這就有點多了,公園管理處也只收我們一個月兩百的場地使用費。”那三人中最年長的一人有點為難的說著。他身邊的兩個師弟,則一臉激憤的樣子,只是礙于師兄的面子,壓抑住自己洶涌的情緒。
“誰和你是兄弟!就他媽一句話,一月五百,你給不給!”那混混哪里聽的了那人的話語。
那年長者搖了搖頭:“我們說過該交的我們一分錢也不會少!”
“二哥,直接上吧!給這些傻13說什么了?”也是一個領頭模樣的混混狠狠的將口中的煙摔在地上,一腳踏上,牛13的說。
那混混點了點頭,二十多個混混罵罵咧咧的沖了上去,那三個青年拿起了手中的槍棍,互相靠在了一起,那年長的那人還沒有放棄交涉:“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
“說個鳥!”那混混已經掏出了腰間的鋼管,直接沖了上去。
那兄弟三人,槍棍舞起,不過也并沒有主動攻擊,只是護住了自身,使得那二十多個混混不能近身,顯然也并不想讓這件事情鬧得多大。
可是那二十幾個混混又哪里丟得下自己的面子,硬著頭皮繼續的想要沖擊上去,可是對方的槍棍長,一時半會也近不得身,可是這些家伙又哪里丟得下著面子,那為首的混混退后了幾步,高聲的叫道:“兄弟們,拿磚頭砸這三傻13。”
秦揚不由的笑了笑,吆,這些家伙還知道用遠程攻擊啊,還真是有智慧啊。
那三人聞言,互相看了看,那年長者點了點頭,三人終于下了狠手,這槍棍揮舞起來,不過卻直往那些混混的腿上招呼,這樣既能制敵,又不會傷人,實在是最理想的方法。那二十幾個混混,雖然人多,又有什么用了,頓時被打翻幾個,那剩余的眾人再也止不住心中的恐怖,發了一聲喊,四處逃竄而去。
圍觀的人們紛紛鼓掌,為之叫好。
秦揚也不禁點了點頭:“這三人確實有不小的本事,而且那為首的人還比較的持重,這是,對于這些無賴混混,你只有比他更狠,打到他怕,才能夠解決問題,不然那些混混以后還是會來搗亂的。”
沈婷看著秦揚郁悶的說:“老哥,這才一年多沒來安宜,怎么這安宜已經亂成這個樣子了啊,你這人民公仆可真做得不對啊!”
秦揚聳了聳肩:“老妹,昨天我才說的,老哥只是被臨時借調去縣委辦的啊,可不是正式編制啊!”
沈婷依舊不依,兄妹倆有說有笑的踏上了回家的路程,卻見得兩個穿著警察服裝的人在那被打走的混混的帶領之下,罵罵咧咧的往著那體育場走去。
秦揚暗道不好,看來,這些警察與這聯防隊員有關系啊,只怕那三個外地人要有麻煩,于是對著沈婷說道:“老妹,你先回去吧,我去那看看!”
沈婷又哪里不明白自己哥哥的意思,于是笑著說道:“我不回家,我和你一起去作證!”
秦揚也只有依了,兄妹倆一起往著那廣場走去,而那兩個警察已經裂開了嘴巴,大聲的吼道:“你們三個,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打傷了這么多人,快點跟我們走!你們被捕了!”
那年長者站了出來,拱了拱手:“我們兄弟三人剛才也只是自衛,而且并沒有下狠手,不可能將他們打傷的!”
“打了這么多人,還這么多廢話,快點跟我們走!”那胖點的警察暴怒起來。
“諸位大爺大媽,還請你們為我們兄弟三人做一個見證!我們剛才是被迫還擊的!”那兄弟三人開始向眾人求救道。所謂民不與官斗,這三兄弟即便是一身好武藝,可是又哪里能拒絕警察的決定了。
此時,圍觀的人群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即便是還有不少沒走的人,可是怕遭到那些混混的報復,也沒敢站出來。
那胖點的警察更為的暴怒起來:“你們這三人還說沒有無故傷人,你看一個為你們作證的人都沒有,快點跟我們走!”
那兄弟三人也沒有辦法,只有收拾好東西,準備跟那兩個警察走,而那年長的人還在央求著方才的觀眾能夠為他們做個見證,可是又有誰敢站出來了。自己是外地人,又確實打翻了幾個混混,只怕這次的事情不能善了了。
就在他們心灰意冷之際,秦揚站了出來:“我為他們作證,方才是這些痞子向他們敲詐,他們三人是正當防衛!”
那混混大罵了起來:“我艸,你他媽的是他們什么人?”
那胖點的警察轉過了身,打量著秦揚說道:“做偽證是要坐牢的!”
“那么,假裝警察會不會坐牢了?”秦揚盯著那警察笑著說道。
那胖子愣了一愣,剛要開口罵道,秦揚已經指著他的警服說:“現在的警服已經進行了換代,而且你這警階的位置也擺錯了地方,你們根本就不是警察!”
那胖子還想要狡辯,秦揚又接著說道:“張局的電話,你知道么?要不要打電話讓張局來認認?”
那胖子終于灰溜溜的溜走了,其實秦揚又哪里知道張局的號碼,不過那些混混又哪里知道。
那三兄弟見狀,連忙走了上來,抱拳謝道:“多謝您仗義直言!”
秦揚擺了擺手:“這是我應該做的。”說罷,秦揚看著那些圍觀的人說道:“不知道圍觀的諸位有沒有聽過這么一段話!是二戰時期,一個德國人馬丁.尼莫拉說的。最初納粹在追殺共()產()黨人時,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是共()產()黨人;接著他們追殺猶太人,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是猶太人;后來他們追殺工會成員,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是工會成員;此后,他們追殺天主教徒,我沒有說話,因為我是新教教徒;最后,他們奔我而來,卻再也沒有人站起來為我說話了。”
圍觀的眾人聽到秦揚的言語,頓時變得啞然無聲。
秦揚又接著說道:“只有你助他人,他人才會助你.你助他人,實際上也是在幫助你自己!”眾人更是啞然,許久一個甜美的聲音傳來伴隨著清脆的掌聲傳來:“我為人人,人人為我,這個道理其實并不是每個人都能想通的!”那聲音的主人分明就是方才有著一大群追隨者的女子。此時,正在她的那群追隨者們的簇擁下,向著秦揚走來。
秦揚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話,轉身便欲離去,而那女子卻一下子止住了秦揚的離去:“請問你,張局的電話是多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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