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極神醫
第二輪比試一共分為四場,第一場就是切脈,然后依次考核望診,開藥方以及針灸拔罐等技術。總分一共四百分,取前四名進入下一輪比試。所以說,鐘厚暫時領先一分雖然讓大家驚詫莫名,但其實對下面的比賽影響極少。
每一場比試與下一場之間間隔是五分鐘,五分鐘的時間轉瞬即逝,木寒秋臉上露出喜色,鐘厚還沒來!看來自己的藥方對他傷害真的很大啊,估計他現在已經虛脫的走不動路了吧?
“時間到了,我們可以開始下一輪比試了吧?”木寒秋抓緊機會落井下石,還是讓他缺席了好啊,要是參加的話還不知道會整出什么幺蛾子來。一個缺席的鐘厚,才是人畜無害的,經過剛才的一個教訓,木寒秋已經深刻了認識到了這一點。
“那就開始吧。”陳敏也很無奈,自己雖然得到過孫中正的指點,讓他對鐘厚多關照一些,可是這種情況,自己也不好一意妄為,要怪就怪他自己吧。
“等等。”李尚楠忽然開口說道。
陳敏有些不悅,自己今天雖然一直很和氣,但是不代表自己沒有火氣,我都宣布開始了,你還阻止,未免有些不知進退,正要開口說些什么,卻看到李尚楠臉露喜色,朝后面那個方向張望。
陳敏轉過頭去,就看到了鐘厚。鐘厚神色很是慘淡,走路也一晃一晃的,似乎時刻都要摔倒的樣子,阿娜爾早已經上前去,一把把他扶住,朝鐘厚的座位走去。
“怎么樣,還可以參加比賽嗎?”陳敏看著鐘厚一眼,也有些敬佩,都成這樣了,還是不放棄,不愧是孫部長看重的人,這種毅力實在值得欽佩。
“還可以。”鐘厚有氣無力的樣子看了實在讓人揪心,他就仿佛是風中的一棵瘦弱小樹,時刻都要被風吹折斷的樣子。
“身體不行就好好休養,這個樣子還來參加比賽,就算我贏了也覺得沒有什么意思。”木寒秋忽然開口說話了。他聲音冷冷的,帶著意思鄙夷的意思。這句話說出來,連李尚楠都覺得很是憤怒,這句話蘊藏的意思太明顯了,里面挑釁的意味更是十分濃厚。
阿娜爾狠狠瞪了木寒秋一眼,她總覺得這個事情有些怪異,怎么鐘厚早不出問題,晚不出問題偏偏這個時候出現問題了呢。她很容易就聯想到了婉秋的身上,婉秋,木寒秋,這兩個名字聯系到一起總是給人一些聯想。
“我即使身體不怎么樣,對付某些人也足夠了。”面對木寒秋的挑釁,鐘厚淡然一笑,雖然面色慘白,卻自有一種雍容,這幅一切盡在掌握的淡定,讓阿娜爾目光中異彩連連。這個男人似乎終于長大了,或者說,經過這么多事情之后,他的心智已經遠比自己初見他的時候成熟。
見自己挑釁并沒有收到成效,反被鐘厚噎了一下,木寒秋面色一寒。很快的,他就改變了戰略,剛才他是一直催促快點開始,好讓鐘厚趕不上這場比試。現在鐘厚來了,他反倒慢吞吞的,努力的拖延時間。這個藥是他配置的,他自然知道藥性的強烈,他就不信鐘厚能堅持多久。
這一招的效果還是很不錯的,鐘厚坐在那,不停的動著,壓制著那股翻江倒海的感覺。不過再怎么拖延終究還是要開始。這一場是望診,望診的意思就是說通過觀察病人的氣色等等東西來判斷這個病人是否有病,有什么病。
這次被選中的病人是一個三十出頭的少婦,她穿著很時髦,走了進來,一下看到這么多人圍觀,立刻就有些不悅:“回春堂這是做什么嘛,我是來看病的,不是來表演雜技的,這么一堆人是什么意思?”
照舊是陳敏出場,還是剛才的一番言辭,聽了自己是幸運用戶,這個少婦反應跟剛才的大叔截然不同。她的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神色:“真的嗎,我真的是幸運用戶啊了嗎,幸運用戶除了可以獲得在座的各位老師的一起治療之外,還有沒有別的優惠?是不是免費?”
見陳敏搖了搖頭,少婦有些失望,繼續問道:“那應該也不會多收錢吧?要是多收錢的話就算了,我才不要這么多人給我看,我還要買化妝品,買鞋子,買好看的衣服。”
這個少婦真的太能說了,鐘厚憋得難受之極,在座位上動來動去,不斷調整姿勢。好在陳敏迅速的制止了這個少婦,宣布了比試開始,這才讓鐘厚解脫出來。
其實在少婦剛進來的時候,鐘厚就已經開始觀察起少婦來,對她的病情十分了解。要知道,鐘厚可是對婦科病很有研究的,少婦的癥狀一點也逃不過他的眼睛。聽到說比試開始,連忙奮筆疾書,很快的就把自己診斷的情況寫好了,然后慌忙的朝廁所跑去。
少婦看到鐘厚的表現,明顯有些納悶:“這個也是醫生嗎,怎么感覺很奇怪的樣子。你們都低靠不靠譜啊。”
面對她的提問眾人已經無視了,鐘厚那邊的幾個人都擔憂的看著鐘厚遠去的方向,剛才雖然看到他寫了一些什么,可是這么短的時間內看出的東西怎么能讓人信服呢。望診,是一個很嚴肅的過程,需要多加觀察,要細致入微,鐘厚這一場大概是要廢了。
木寒秋看到鐘厚離開,也是暗暗高興,隨機注意力集中到了這個少婦身上,越看越是驚奇。這個少婦大有玄機啊,初看你會以為只是那種病,細看了原來不是,這一下,木寒秋更加高興了,有這么一個玄機在里面,鐘厚勝利的希望更加渺茫了。要是那么短的時間,還被他看出來了,那我們直接就不用混中醫界了,直接回家帶孩子就可以了。
時間慢慢流逝,出現了跟上次差不多的情形,一直到最后關頭,鐘厚還是沒出現。照舊是李尚楠拿了他放在桌子上的那個診斷說明,交給了裁判團。裁判團收到了十三份診斷說明,開始竊竊私語起來,討論起來。
剛才在望診的時候,裁判團的人也有了分歧,有三個人根據少婦的面向判斷,得出應該是帶下病。帶下病的癥狀是面色灰暗,沒有光澤,仔細看去還有一些小小的色斑沉積。這個少婦的臉色完全符合這個癥狀,而且她比較容易暴躁,這是心火不調的外在表現,更加證實了這三人的判斷。
另外一個裁判卻是持反對意見,他說這個婦女的病不是帶下病,而是盆腔炎。這種外在的表現完全就是盆腔炎引發的一些反應,而且觀察婦女的耳根處,有一點發紅,這就是盆腔炎的最直接說明,帶下病是沒有這個癥狀的。
經過這個裁判的說明,其他三個裁判仔細觀察,還真的發現是這么一回事,不由得嘆服。發現問題的那個裁判自然是不斷謙遜,說起來這也是巧了,他曾經遇到過類似的情況,才能夠看穿,要是初次接觸的人,很容易就判斷失誤。
拿到一眾中醫的診斷說明,四個裁判團的人就開始觀看,一份又一份,不由得微笑,果然,這些人都沒有判斷出來,陡然,其中一個裁判眼睛一亮,拿出了一份診斷說明,激動的說道:“居然有人判斷出來病情了,你看,這里。”
上面赫然寫著婦女的病情,診斷應是盆腔炎,下面是一系列的訴說,絲絲入扣,合情合理。再看看名字,木寒秋三個字映入眼簾,四個裁判團的中醫都是點頭,木家這么多年來勢力如此之大,果然不是吃素的,一個后起之秀就這么厲害,非同凡響啊。
“看來應該就是他得到滿分了,其他人……”一個裁判這樣說道。這一局的話真的太峰回路轉了,要么判斷正確,得到基本等同于滿分的分數,要是判斷錯誤,是零蛋,目前為止,只有木寒秋是給出了正確的結論,其他人都是錯的。
“不一定,說不定鐘厚可以……”另外一個裁判還是很看好鐘厚的,畢竟鐘厚最近如日中天,聲名赫赫。
“要是他身體沒問題的話,給他一定的時間應該可以,可是,那么匆忙的看了幾眼,就能判斷出病情了嗎?我覺得不太可能。”另外一個裁判很是惋惜的說道。
“不管了,還是看看剩下的人的診斷吧,說不定還有新秀。”第四個裁判拿起剩下的幾張診斷書,走馬觀花看了起來,驀然,他目光呆滯,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其他三個裁判見他神色怔愣,也湊上前來觀看,這一看,頓時也都傻眼了。鐘厚的診斷赫然也是盆腔炎!這,怎么可能?這,難道是神話?就那么看了幾眼就可以看出了少婦的病情,沒有誤判,這得多么逆天啊,這基本功得多么扎實啊。想到這一點,四個裁判心里甚至有了一種敬仰的感覺,那是高山仰止,那是神一般的存在,只能讓自己仰望。
雖然鐘厚年齡比他們小,但是能者為師,他們在心底已經打定了主意,有機會肯定要多請教鐘厚一番,這樣的人,當他們的老師那是綽綽有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