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極神醫
很多時候事情總是會向著最壞的方向發展,至于你信不信,鐘厚反正信了。在祝英俠的幫助下,鐘厚輕易的就得到了外界得不到的資料,具體的死亡名單,里面夏長風三個字赫然在目。
得到消息的洛水云自然是無限悲痛,而且長風集團本來僅存的一線生機也因為夏長風的意外死亡徹底斷絕。要是找不到買主的話,長風集團就會徹底的破產。對此,鐘厚是無能為力的,他所能做的就是盡量舒緩二女的情緒,努力的為她們爭取屬于她們的利益。
鐘厚對夏長風的印象不錯,而且因為夏洛的關系,他對這個事情不能不管不問。長風集團為什么會忽然爆發危機,夏長風去國外是見的什么人,這些疑問一直存在于鐘厚的心中,現在是時候解決這些問題了。
其實鐘厚更像解決的是另外一個問題,但是他無能為力,在華夏國這個國度,很多問題都是人的問題,只有解決了人的問題,有些事情才會迎刃而解,有些悲劇才會避免發生。就不會有三聚氰胺毒奶粉,弄虛作假欺詐門了。
在祝英俠的幫助下,鐘厚找到了夏長風的特別助理蔣楠,這個女人躲回了老家,鐘厚見到她的時候,她正坐在自家的院落里面發呆。
“我是鐘厚,夏長風是我的朋友。”鐘厚這樣對她說了一句,然后就目光灼灼的逼視著她。看著自己的父母已經朝這邊走來,蔣楠有些慌亂,聲音低低的:“跟我來吧。”
鐘厚就跟著蔣楠來到了一個偏屋,這里看上去很不錯,但是明顯久未住人,空氣中有一種淡淡的霉味。鐘厚反客為主,自己先在一個低矮的凳子上坐下,然后朝另外一個凳子指了一指:“坐吧。”
蔣楠沉默著坐了下去,眼神有些飄忽,目光不敢跟鐘厚對視。
“說說吧。”鐘厚聲音很溫和,卻有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
這句話讓蔣楠更加慌亂了,下意識的說了一句:“說什么?”隨即醒悟了自己的失態,努力平靜下來,眼眸中的慌亂卻是絲毫未消。
“真的不打算說說么?”鐘厚的視線隱隱的有飄向外面的意思,在外面,蔣楠五十多歲的父母正在朝這里張望,有心想靠近,卻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止步不前。
“好的,我說。你想知道什么,隨便你問。”蔣楠終于支撐不住了,她怕自己的父母受到傷害,盡管面前這個男人看似忠厚老實,但是蔣楠跟在夏長風的身邊,見多了這種看似忠厚實則心狠手辣的人。
鐘厚滿意的點了點頭:“你在長風集團出事后很快就辭職回了老家,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
蔣楠沉默著點了點頭,要不是心里害怕自己也不會倉皇逃離吧,沒想到卻成為自己最大的破綻,這一點上,自己做的非常失策。
“把你知道的說一說吧,放心,你完全可以相信我,我是個很正直的人,絕對不會做什么惡劣的事情。”鐘厚的目光看上去十分清澈,神情也十分柔和,蔣楠注目他許久,點了點頭,她相信他所說的。
“應該是兩個星期之前,一個外國人來到了長風集團,見到了夏長風夏董事長。不要問我這個外國人長什么樣,我說不清楚,他戴著墨鏡,頭上還有一頂帽子,整個人遮掩了很多,根本分辨不出來,他的身材身高也很大眾,完全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對了,只有一點可以作為一個參考,他的左手手腕上有一個黑痣,很醒目。”
“黑痣?”鐘厚在心里把這個重要的線索記下來,繼續問道:“然后呢,這個人來找夏長風有什么事情?”
“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蔣楠眉頭皺了起來,陷入回憶之中,“從我聽到的只言片語,可以肯定,這個人是來跟夏董事長談判的,他想收購長風集團。夏董事長沒有同意,他們不歡而散,不過那個外國人留下了一個東西,建議夏董事長在合適的時候拿出來看一看。”
“這么說,后來的事情都跟這個外國人有關了?”鐘厚輕輕的捏著指節,若有所思,心里面隱隱有一種念頭,忽明忽暗。
“我們當時完全沒有在意這種事情,因為收購在商場上那是太正常了。夏董事長也做好了準備,防止別人在股票市場上狙擊長風集團。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長風集團下屬的醫藥系統居然爆發出了這么大的丑聞,要知道,醫藥系統是長風集團的利潤支撐點,是核心業務,不容有失的!”
鐘厚也在嘆息,這個時機是在太巧了,要說這其中沒有Yin謀,誰會相信呢。
“媒體也在推波助瀾,大有燎原之勢,長風集團的股票逐日下跌,人心惶惶,一副世界末日的景象。長風集團是夏董事長二十多年打拼出來的,他對長風集團的感情,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深厚,我看著他一天天消瘦下去,但是卻無能為力。有一天,他在辦公室里面呆得很晚很晚,我很早就過來了,幫他收拾了一下辦公室,煙灰缸幾乎已經滿了,就在桌子上,我看到了一份東西,好奇之下,我掃了幾眼。”
鐘厚聽到這里,神情變得嚴肅起來,他知道重頭戲要來了。
“沒錯,就是這份東西,是我離開的最關鍵原因。”蔣楠情緒有些激動,“我以為夏董事長不在辦公室的,誰知道他只是出去透了口氣,他顯然沒有料到我會這么早到,看到我明顯一愣。我趕緊假裝收拾東西,他慢慢的走到我的身后,我沒有回頭,我知道他一直在注視著我。那種感覺恐怖之極,我害怕,我怕被殺人滅口。”蔣楠說著竟然捂著臉,低聲抽泣起來。
究竟是一份什么材料,居然讓蔣楠這樣驚慌失措,鐘厚的好奇心已經提到了極點,他輕輕拍了拍蔣楠的肩膀,柔聲說道:“有什么話就說出來吧,放心好了,我一定會替你保密的。這個事情一了,我就安排你出去,去一個沒人認識你的地方,去開始你的新生活吧。”
鐘厚這張老實的臉作用還是很大的,蔣楠慢慢的安靜下來。她看了鐘厚一眼,嘆息道:“你說,是不是每一個人心里都有一種自私的情緒?無論看上去多么和善的人,真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候,會暴露出真實脆弱虛偽的內心?”
這句話把鐘厚問得愣住了,他不知道蔣楠為什么這樣講,如果可能,他甚至不想追問下去了。因為他知道,蔣楠這樣問了,那么下面就要說出來的事情也許有些讓人難以接受。一時間夏長風儒雅的面孔在面前浮現,死者為大,還要揭開那層面紗嗎?
微微一遲疑,鐘厚還是堅定了自己的信念。他總覺得這一次的事情另有玄機,再說了真要為夏長風報仇,還得揪出幕后兇手才可以。那么,蔣楠接下來的話是繞不過去的一道坎,是至關重要的證據與線索,不能不聽。
“說說吧,雖然有些事情不想聽,但是不得不聽。”鐘厚的聲音也帶有一絲感慨的情緒。
蔣楠轉身就走,不一會的功夫又折返,手里拿著幾張紙,很是平靜的說道:“這是我后來找機會復印的,復印了這幾張紙之后我就回到了老家。你自己看看吧,要是你相信就相信,不相信我算了。總之,我已經做到了一個華夏人應盡的本分!對了,要是你針對我的話,請只針對我,讓我安靜的死去,不要牽累我的家人。”
鐘厚看著這個一臉平靜的女人,內心里震動起來,等看完了這份材料,他的心里更是充滿了復雜的情緒。在面臨著選擇的時候,有的人屈服于內心里的懦弱,有的人卻放大自身的勇氣。無疑,夏長風是前者,蔣楠卻是后者。
這是一份充斥著Yin謀的合同。合同雙方一方是一個神秘的代號叫斬殺的組織,另一方就是夏長風。合同上寫明,如果夏長風愿意簽署這份合同,那么斬殺組織將會消除長風集團這段時間內的負面影響,并且扶持它快速成長,要是夏長風拒絕的話,那么,長風集團將會成為歷史。當然了,世界上沒有這種好事,只付出不要求回報,這個斬殺組織的要求也很苛刻,希望長風集團在可能的時候盡全力的擠壓中醫廠家的生產空間,為全球的大西醫戰術做出自己的貢獻。
就是這樣一份合同,夏長風居然簽署了。要不然他也不會去了國外,可惜啊,世事終究無常,誰說老天無眼呢。站在朋友的立場上,鐘厚為夏長風默哀,站在一個中醫的立場上,鐘厚對夏長風表示深深的的鄙視。
“這個事情就到此為止吧,不要對任何人講,我會處理的。你把你的聯系方式給我一下,這兩天我就安排你去一個地方去上班。記住,這不是施舍,是你應得的,你的能力與對國家的忠誠,完全可以獲得這份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