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極神醫正文柳公子
終極神醫
正文
高翁這次是真醉了,在鐘厚給他喝了解酒茶的情況下,仍然昏睡了十個小時才醒過來。鐘厚也好不到哪去,休息了五個小時才緩過勁來。不過能把高翁給搞定,鐘厚還是非常開心的,一種好的針法,就像一個絕世大美女,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現在自己居然可以將這樣的針法學到手,那種感覺實在非常之舒爽。
終于等到高翁醒來,鐘厚趕緊端上一碗稀飯,一碟小菜。然后就端著個凳子坐在高翁面前,眼巴巴的等著他把飯吃完。高翁無語的看了鐘厚一眼,不過他也理解學中醫之人對于針法的渴求,倒是沒說什么,他趕緊三下五除二,把一碗稀飯喝了。雖然還不是很飽,但是也不敢再喝,鐘厚那小子可是眼巴巴的看著哪,他的眼睛都冒光了,誰知道他會不會等的不耐煩做出一些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來。
高翁住的也是三通的房間,一間正屋,一間臥室,另外一間掛著鎖。鐘厚還有些奇怪呢,人在家還把房門上鎖干嘛,這不符合農村人的生活習慣嘛。不過高翁打開那扇門時,鐘厚就有些明白了,換了是自己,恐怕也得上鎖。
針灸銅人!鐘厚一眼就認出了眼前這個站立的人像是什么東西!
相傳宋代的時候,宋仁宗曾經命令翰林醫官王唯一制造出一個銅人,用于針灸教學之用。銅人高度跟正常人身形仿佛,身體各處標注穴位,用黃蠟封涂銅人表面孔穴,在其內注水。如果認穴準確,那么針刺入水就會從其中流出來,如果認穴不準,針就刺不進去。這個東西相傳已經失蹤了,沒想到居然在這里看到。
鐘厚上前兩步,癡迷的撫摸著這個針灸銅人,仿佛面前的是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女一樣。撫摸著,他面色忽地一變,這個銅人有點不對,材質有問題,似乎不是宋朝的那一個。
“你看出來了眼力不錯啊。”高翁得意的大笑,似乎為自己能騙倒鐘厚感到高興。
“害我白高興一場。”鐘厚沒好氣的說道,“不過這個仿制品也非常不錯,雖然沒有正品那么好,也是難得的佳品了。”
高翁聽了這話,語氣就有些蕭索:“可惜不知道正品在哪里啊,我當年百般搜尋,最后只能找到這一件仿制品,說起來這也是我人生一大憾事啊。”
鐘厚沒想到自己居然引起了高翁的傷感,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他勸慰著說道:“您老人家盡管放心,以后我見到了正品,就算是搶也要搶回來,讓您了卻這一樁遺憾。”
高翁頓時哈哈笑了起來,他打趣道:“那你可得抓緊了,別等到我這老頭子駕鶴西游的那天啊。”
鐘厚只好苦笑,這事可不是自己所能決定的啊。
“那我們就開始吧。”高翁見鐘厚有些急不可耐的樣子,樂呵呵笑著說道。
鐘厚立刻振奮起精神,將狀態調整到最佳,說了聲好。
“我這門針法叫插秧針法,顧名思義,就是跟插秧一樣。插秧你應該見過吧,一邊快速的移動,一點迅速的下秧。快準狠,就是插秧針法的核心內容。快,下手要快,不要拖泥帶水;準,目力要好,不可偏斜出錯;狠,決心要大,切莫猶豫不決。能做到這三點,基本就是把插秧針法給練成了。”
“看花容易繡花難,有些時候一些事情看似簡單,但是操作起來也是極難的,只有勤奮才是唯一的法門。這一點,你爺爺應該也跟你講了吧,我相信你一定具備了這個要素的。”
鐘厚聽到這里,不住點頭:“小時候我爺爺對我要求很嚴格的,一個動作往往要練上幾百上千遍,你想啊,那時我一個小孩子,唉,小時候可是恨死他了,不過長大了,給人治病了,人家都說我手很穩,動作很流暢,這時候我才知道我爺爺是對的。”
“是啊。”高翁也有些感嘆的說道,“世上哪有不為子女好的長輩呢有些時候他的要求看似嚴苛手段看似狠辣,但是往往都是為了子女的以后做準備的。可惜有些人卻始終不能明白,有些人明白過來卻已經晚了很多。”
聽著高翁似乎有感而發的話語,鐘厚有些好奇,高翁他又有怎樣的過去呢,看來以后得問問爺爺了。
“好了。”高翁收起思緒,笑道,“就怪你這個兔崽子,居然引起我一陣傷感。我們現在就把插秧針法的一些要訣告訴你吧。除了快準狠這三點之外,一些輔助也是必要的,手勢,步法、呼吸的有效結合。嗯,這個是針譜,你先看一下。”
鐘厚接過高翁拿過來的針譜,頓時臉上一喜,翻開這本有些古舊的書籍,鐘厚再比對自己鐘家的針譜,兩相比照,獲益良多,不一會他的臉上就露出了躍躍欲試的表情。
“想試就試一下吧。”高翁看了鐘厚的表情,似笑非笑,很好心的說了一句。
鐘厚就走了上去,拿出一根長針,按照針譜上的記載,快速的動作起來。叮,沒刺進去,又是一聲叮,還是沒刺進去。鐘厚暗罵一聲,明明是按針譜手法來的,怎么不行了
看著鐘厚吃癟的表情,高翁心頭大樂:“小子,不行了吧我這針法可是要配合腳步、呼吸的,剛才就跟你講了,你還不信,以為看下針譜就能玩的了嘿嘿,現在的年輕人啊……”
鐘厚瀑布汗,這高翁,怎么還有些惡趣味啊。他露出討好的表情,說道:“年輕人不給力啊,還得您這樣的老將出馬,麻煩您給我示范一下。”
高翁一動也不動,笑瞇瞇的看著鐘厚。
鐘厚趕緊去倒了一碗酒,又拿來一個碩大的豬蹄膀。高翁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快的就把酒喝完,蹄膀啃掉,擦拭了一下手,說道:“這樣才有力氣嘛。小子,看好了。”
高翁的氣勢立刻就一變,只見他一手拿針,腳步快速移動,一次次刺下去,每一次都有水慢慢沁出來。伴隨著移動,他還不斷的調整呼吸,時而悠長,時而急促,里面大有玄機。鐘厚目不轉睛的盯著高翁看,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高翁飛快的下了三十六針,每一針都很準確,當真是神乎其神。鐘厚心里十分佩服,贊嘆的看著高翁。高翁似乎很享受被崇拜的感覺,得意的大笑:“小子,怎么樣老人家有時也是很厲害的。”
鐘厚連忙點頭:“是啊,您這技術沒說的,受益非淺啊。”
頓了一下,他又弱弱的問了句:“我還可以嘗試一下嗎”
高翁搖了搖頭,年輕人啊,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這個時候應該好好的去參悟一番,而不是來實踐啊。不過既然鐘厚這么說了,他不介意讓他再試一下,多出幾次錯,就知道自己錯在哪里了。有時候別人的點醒未必有用。
鐘厚再一次站到了針灸銅人的面前,腦海中把高翁剛才的動作過了一遍,然后一聲清喝,腳步移動,呼吸調整,飛快的下針……
高翁的眼睛一下睜得老大,看著從穴位處慢慢流下的水,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刺進去了這怎么可能,自己只是示范了一遍而已,只是一遍,他就已經掌握了插秧針法的精髓了可是事實擺在眼前啊,不相信又能如何鐘厚每一針下去,都有一個孔穴流出水來,十一針,十八針,二十五針……一直到三十六針,鐘厚終于失敗了,叮一聲,針,沒能刺進去。
失敗了。鐘厚有些沮喪的想到,是哪里出問題了呢,怎么就失敗了
正在那沮喪呢,肩膀卻被人拍了一下。是高翁。高翁一臉鄭重的看著鐘厚:“你小子就他媽是個天才啊!真他媽的天才!我有些嫉妒了,為什么你不是我孫子呢,你要是我孫子該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