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極神醫
“步步驚心針法你不能帶走。”韓俊辰沉聲說道。
鐘厚有些詫異的看了韓俊辰一眼:“為什么,這個針法又不是你的。我是與李昌吉打賭才得到的這個針譜,跟你沒什么關系吧。”
韓俊辰并沒有被鐘厚的這句話嚇退,繼續說道:“這個針譜其實也不是李昌吉的。這是李昌吉的義兄托付給他的,如果他義兄的后人還在世的話,那么這本針譜是不是應該歸于這個義兄的后人呢?華夏是泱泱大國,是講究風度的,想必不會貪墨這么一個小東西吧?”
韓俊辰以情動人,用華夏是禮儀之邦這個借口去說服鐘厚,按理說,要是一般的人,估計也不好意思再繼續糾纏下去了,但是鐘厚他是誰啊,看上去忠厚老實,實際上內心里一肚子陰謀詭計,臉皮厚比城墻,要是被韓俊辰兩句話就說的將針譜拱手讓出去了,那些在他手底下栽過跟頭的也不讓啊。
當下鐘厚笑嘻嘻的說道:“韓老這話說的很有幾分道理。說真的,我也愿意將針譜留在你們大韓,不過,我是在李昌吉手上贏到的這個針譜,就算是你們讓我交出去,那也得有些說法吧。不然的話,就有欺負人的嫌疑了,您說是不?”
鐘厚這番話說的是滴水不漏,讓韓俊辰感到十分的無奈,當下呵呵一笑,說道:“那是。只要你有什么條件,盡管開,只要不是特別離譜的話,我肯定會答應。”這個針譜對大韓來說,非常重要,絕對不可以被鐘厚拿去了,因此韓俊辰覺得自己即使要做出些微的讓步還是要把針譜給留下。
“好,韓老這么爽快,那我就提一下我的要求了。我的要求很簡單,我這個針譜是我賭贏的,你們隨便一個人,只要打贏我,就可以將針譜贏回去了。”鐘厚淡淡的說道。做人就應該有這樣的自信,要輸,就輸得一無所有,要贏,就贏得盆滿缽滿!
應該說,鐘厚這個要求其實一點也不高,只要能贏,就可以將針譜拿回去了,他根本就沒有說要是他贏了對方需要付出什么代價。這種不對等的賭約足可以看出鐘厚的誠意了,當然了,更可以看出他的自信!
“好,跟你賭了。”韓俊辰一錘定音,“擇日不如撞日,就是在今天,如何?”
看著韓俊辰瞇起的眼睛,鐘厚隱隱覺得有些不妙,看樣子,韓俊辰像是有備而來啊。
“不知道比賽規則是什么。”鐘厚心里面打鼓,不過臉色卻還算平靜,追問了一句。
“一個小時,我們就從臺下選取病人,各自治療他們的疾病,一個小時之后,綜合評判我們治療的病人數量與病情的嚴重程度,決定優劣,你覺得如何?”韓俊辰真的是有備而來,當下娓娓道來比試的規則。
鐘厚一聽,這個規則倒是與之前中醫大會的規則差不多,不過他隨即想到了一個問題,趕緊問了出來:“要是遇到特別難短時間內治療不好的應該可以跳過吧?”鐘厚有這個擔憂是有理由的,要是這些大韓人弄兩個疑難病癥到自己這邊讓自己來看,那不得郁悶死啊。
“自然是可以跳過的。”韓俊辰似乎看出了鐘厚的疑慮,笑著說道。
“那沒問題,我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開始。”鐘厚一臉輕松的說道。不過韓俊辰臉上也沒什么沉重之色,相反,還帶有一絲欣慰。
“韓師,要不,這一場我來上吧,你年紀這么大了,一個小時,估計有些吃不消。”金熙俊似乎看到了韓俊辰的想法,心中大為感動,知道這個老人家是準備竭盡全力幫助自己鋪路了。先用一個小時高強度的作業逼迫鐘厚使出大部分的力量,然后金熙俊再上來一鼓而定。
韓俊辰擺了擺手說道:“不礙的,我能行。”
他是如此的執拗,表情是如此的剛毅,金熙俊看著心中涌起了十分復雜的情緒,甚至還帶有一絲羞愧。不過這絲情緒掩飾的很好,在場的沒有人可以發覺。只有李昌吉還不時的抬頭去看看這個年輕人,無論怎么想也想不出為什么自己看他會有一種眼熟的感覺。
比試開始了,組織人員宣布了規則,于是一大群人激動了,畢竟這可是難得遇到的義診啊,很多人爭搶著要上來。不過這些大韓人還真是挺團結的,基本都去了韓俊辰那一邊,鐘厚那邊幾乎一個人也沒有。組織的人一看急了,連番勸說,才總算分出了三分之一的人過去,這才讓比賽得以開始。
應該說,這一場比試其實鐘厚是要吃虧的。中醫四診,望聞問切,他這個問是問不出來了,只能靠自己把脈與觀望氣色來推斷患者可能是什么毛病,好在鐘厚醫術精湛,勉強可以應付。
韓俊辰今年已經七十有五了,他行醫生涯將近了六十年,可以說,尋常的疾病就沒有他沒見過的,甚至很多疾病都已經成為他心中的一個本能了,操作起來自然是得心應手,隨手就來,非常犀利。不過他也有一個劣勢,那就是年紀太大了,舉手投足間有些遲鈍,甚至把脈時間長了,手都有些顫抖。
鐘厚其實經驗也挺豐富的,只是比韓俊辰略差一些罷了。不過,他勝在年輕,但是年輕的這么一點優勢也在語言溝通上減弱了,兩個人可以說旗鼓相當,勢均力敵。
時間慢慢的流逝,韓俊辰的體力越來越不支了,寒冷的天,甚至有虛汗從他頭上滴落。金熙俊在一邊看了那是一陣陣的揪心,不過卻還是沒有制止。韓俊辰只是他的墊腳石而已,為了達到目的,他只能苦苦忍耐。
時間仿佛又回到了他十歲那一年,其實,那一年他根本就是在家里,他是親眼目睹了一群黑衣蒙面的家伙沖進自己家里砍殺的,他甚至還聽到了父親的那一句詫異的質問:“居然是你?”
那個為首的人身形他看上去很是熟悉,本來就有些奇怪了,這下更是明了,一定是他了,就是自己父親最信任的兄弟。可是為了針譜,他居然喪盡天良,做出了這樣的事情。金熙俊苦苦掙扎,不過一個蒙面人卻是捂住了他的鼻子,不讓他動作。他無奈的看著那些人拿走了針譜,無奈的接受了這個事實。然后,那個黑衣人才放下了他。
金熙俊看著黑衣人,目光之中出奇的憤怒了:“你是誰,為什么要阻止我。”
黑衣人就說了一句話,立刻就讓金熙俊安靜了下來:“你那樣只有送死而已,要想報仇的話,你就得跟著我,聽我的話。”
金熙俊就跟著黑衣人走了,來到了一個神秘的組織之中,后來,他就被當成了一枚棋子安排在了韓俊辰的身邊。這些人這些年不斷的給金熙俊下達命令,制造韓醫與中醫之間的矛盾,金熙俊雖然不解,卻還是如實的執行了。不過,他心中月類越急切,李昌吉如日中天,可是,自己與他的交鋒卻遙遙無期。仇恨的種子已經在心底長成了參天大樹,為什么,還不動手?
終于,機會來了。就在前幾天一個自稱是木寒秋的人帶著組織的命令過來找到了金熙俊。下達的最新任務就是不擇手段的打敗鐘厚。所以,金熙俊在之后與韓俊辰進行了一次談話,將這個老人徹底的引導到了自己的道路上去。他為了自己的目的,只能苦苦忍耐。金熙俊眼前浮現出了與韓俊辰相處的點滴,心一直在流血……自己居然這么可恥的讓一個老人去戰斗?可是,自己的性命是掌握在別人的手上的,要是達不到目的的話,自己就得死!死亡,是一個可怕的字眼!
而且,只有忍耐,才可以獲得最后的勝利,才可以報仇。報仇,是金熙俊活著的最重要的意義之一。
終于,一個小時的時間過去了,韓俊辰累的都快虛脫了,不過臉上還是露出了和煦的笑容,看了金熙俊一眼,那種欣慰的目光,讓金熙俊幾乎忍不住跪在了地上,當場懺悔。
金熙俊感情復雜的看了韓俊辰一眼,上去扶住他坐下,只是輕聲安慰了一句:“韓師,辛苦了,我是不會辜負你的。”我能做的也只是鐘厚罷了,最根本的目的其實都一樣的。
小病算是一分,稍微嚴重一點的病算是兩分。兩個人都是名醫,治療的效果都很是顯著。特別是鐘厚,即使那些大韓人對他再有意見,也不得不承認,他的醫術的確有一手。統計結果出來了,主持人拿到了最后的分數,感情有些復雜的看了那個老人一眼,目光之中有些憐憫。
“韓俊辰大師,五十八分。鐘厚,六十分……”沒有鼓掌,有的只是呆滯。大韓的神就這么不可阻擋的老去了么,轟然倒地……許多大韓人都覺得心中一痛,韓俊辰已經死去了,還有什么可以阻止鐘厚?大韓還有什么希望?沒有了,一切都結束了……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