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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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肌膚之親,鐘厚與木婉秋兩個人之間頓時就有了不同。以前,總有那么一層朦朦朧朧的東西阻隔在二人之間,讓他們有些空蒙,雖然近在眼前,卻看不清彼此,現在這種狀況大為好轉。偶爾視線接觸,甚至可以得知對方的心意。
“現在你是我的女人了,木家是我的仇人,你準備怎么辦?”在返回燕都市的道路上,鐘厚一邊駕駛著趙無雙的出租車,一邊問道。這個問題對他很是重要,他可不希望木婉秋出現反復,一定要弄明白她的態度才可以。
木婉秋遲疑了一下,頓時小鳥依人靠在鐘厚身上,堅定的說道:“他們這樣對我,你覺得我還會再原諒他們嗎。雖然我是木家的兒女,但是我的心卻是屬于你的,他們對鐘家不仁不義,做下了許多錯事,這些就讓我來償還吧。我只是希望,有朝一日,你真的讓木家破滅,希望能留下我家人的性命,答應我,好嗎?”
盡管鐘厚現在只是一個初露崢嶸的小毛頭,但是在木婉秋的思想里,她始終覺得鐘厚會大勝木家,毫無疑問。所以現在才會開口請求,盡管自己對木寒秋很是痛恨,但怎么說也是血濃于水的親情,無法徹底割舍。
鐘厚也明白,木婉秋能有這樣的想法已經算是難能可貴了,不能操之過急,就點了點頭:“我沒有那么殘暴,真的能有那一天,我會放他們一條生路的。希望他們能夠聰明一點吧,不要惹惱了我。”鐘厚這話說得很是霸氣,要是讓外面的人聽到了,肯定會嗤之以鼻,一個開出租車的人,就想扳倒枝繁葉茂根深蒂固的木家,簡直就是癡人說夢。不過木婉秋卻是堅定不移的相信這一點的,聽到鐘厚答應了自己的請求,很是甜蜜的微笑起來。
鐘厚一夜未歸,阿娜爾等人都沒能睡好,聽到門口車響,阿娜爾立刻從床上起身,走到外面,看到卜繡珠已經在開門了,尹尚美也打著哈欠慢慢走了出來。阿娜爾不由得一笑,看來這兩個女人對鐘厚現在也是關心之極啊。算算自己這邊,卜繡珠,尹尚美,林霜姐妹,再加上木婉秋,陣容已經很強大了,應該可以在鐘厚的女人團里取得一個很好的地位。
卜繡珠打開了門,就看到鐘厚扶著木婉秋走了進來,木婉秋走路的姿勢很是奇怪,一瘸一拐的,卜繡珠頓時緋紅了一張臉,她也曾經有過類似的體驗,當時還被尹尚美那個小妮子給取笑了呢。
果然,尹尚美看到木婉秋進來,走路姿勢很是奇怪,立刻大叫:“又一個慘遭毒害的少女,鐘厚,你真的太禽獸了。”尹尚美的小腦袋上面,烏黑的眼珠滴溜溜亂轉,困意早已經不翼而飛,不斷打量著鐘厚,似乎要把他看個底朝天。怎么看這小子也沒什么出奇的地方啊,可是為什么就是有美女喜歡他呢,尹尚美怎么也想不明白。
忽然心頭一緊,這里就幾個女人,阿娜爾似乎已經跟他有了一些曖昧旖旎了,另外兩個女人先后都被他吃了,那就只剩下自己了,不會自己也……趕緊把這個羞人的想象趕出腦海,尹尚美羞紅著小臉,耷拉著頭,走回了自己的屋子。
鐘厚把木婉秋安頓好,跟阿娜爾交代了幾句,就去忙活自己的事情了。中醫大會最后一輪比試在即,如果真的可以獲勝的話,那么,自己就是中醫學會的會長了。需要提前準備很多的東西,這里面彎彎繞真的太多了,需要跟李尚楠等人好好商議,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還得借助一下孫明達。事情很多,千頭萬緒,任重而道遠啊,一想到還有木家這個龐然大物橫亙在自己眼前,鐘厚立刻就是一陣頭皮發麻,不過他還是振奮精神趕緊準備打點去了。
鐘厚忙的是一個昏天暗地,甚至連備考最后一場比試的時間都沒有了,這一天,正抽空打盹呢,忽然有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接聽了,頓時一拍腦袋,壞事了,忘記把出租車還給趙無雙了,這是趙無雙的催救電話。
他鄉遇故知,趙無雙對鐘厚還是很信任的,所以當時才會把出租車借給了鐘厚,不過看著鐘厚一天沒還,心里就有些嘀咕了,不過還是選擇繼續相信他。兩天沒還,更是緊張,不過還是忍住沒打電話給鐘厚,他總覺得這樣似乎有些不信任朋友,這種事情堅決不能做。
沒有出租車,那就意味著兩天沒有收入,可是要上交給出租車公司的錢還是一分不少的。好在趙無雙不需要跟人換班,所以還稍微好受一些,不過第三天的時候麻煩來了,趙無雙不得不打電話給鐘厚了。
鐘厚一邊致歉,一邊火速的趕回去,問好了地點,帶著錢飛一般的趕了過去。這幾天實在是太忙了,以至于鐘厚都把車是借得別人的這個事實給忘記了。不過他在心里鄙視自己的時候也有些納悶,這個趙無雙也太實誠了吧,自己不還,他就不催,要不是出了麻煩,鐘厚還真的懷疑會不會十天半個月他都不會理自己。實誠人啊,哥就喜歡跟自己一樣實誠的人,鐘厚有些恬不知恥的想道。
到了地頭,遠遠就看到一群人圍在一起,鐘厚心里一突,不會出什么事吧?腳步更加急促,硬生生擠開了人群,闖了進去。在圈子里面,趙無雙蹲在地上,一個領導模樣的人正在對他大噴口水,那架勢那表情要多激烈就多激烈,看樣子恨不得要打趙無雙一頓才罷休。
可憐趙無雙一個大男人因為被人拿住了把柄,在那邊忍氣吞聲。鐘厚看的一陣汗顏,這都是自己惹的禍啊。他趕緊制止了那個小領導:“這是干嘛呢啊,不就是出租車借了朋友幾天嘛,是,我承認這是違反規定的,但是你也不能搞批斗啊,這都什么年代了,還上綱上線的啊?”
趙無雙看到鐘厚來了,仿佛看到了娘家人一樣,有了主心骨,立刻站了起來。鐘厚朝他點了點頭,有些不知道怎么說他了,趙無雙真的太實誠了,是個好心人啊,幸虧遇到自己,要是騙子那就慘了。他心里對趙無雙好感大增,心里在尋思著是不是要讓趙無雙跟自己一起做事,就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
那個小領導訓斥得正爽快呢,忽然被人插了一嘴,頓時有些不高興,眼睛狠狠瞪著鐘厚:“你是什么人?我們內部訓話跟你有毛關系啊。趕快站一邊去。啊,不對,你還不能走,你說說今天這個事情該怎么辦吧,趙無雙是把車借給你的吧?我們需要檢測一下看看車有沒有什么損壞,不多,拿五萬塊錢就可以了。”
五萬?鐘厚差點沒忍住就拳頭塞到這個小領導的嘴里去,就那輛破捷達,一個新的才多少錢,都這種成色了還要五萬塊,這分明就是搶錢嘛。鐘厚不由得疑惑著看了趙無雙一眼,怎么感覺這個事情還是別有玄機啊,按理說這么一點小事道歉賠錢就算了的,沒必要糾纏不休。
趙無雙看到鐘厚有些疑惑的樣子,小聲的喊了鐘厚一下,將他叫到邊上,低聲嘀咕了起來,鐘厚這才明白其中的前因后果。說起來這個事情還是跟鐘厚有關系,那天,趙無雙蹭了那個大姐的車回去,將趙無雙放下車的時候,好巧不巧的被她老公看到了,更加巧合的是她的老公是趙無雙的小領導。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鐘厚聽了,更是自責,這都是自己惹的禍啊,估計趙無雙之前已經承受了很大的壓力,可是他一直沒跟自己說。鐘厚大為感動,輕輕拍了一下趙無雙的肩膀,有些感慨的說道:“是我虧欠你的。”
趙無雙露出憨厚的笑容:“沒事,這個應該沒什么影響的吧,也就是給我穿穿小鞋,這一點我可以忍受。”趙無雙之前在南都市因為經常捅婁子,也沒少被領導鄙視,他以為這一次也是這樣,事情長了也就過去了。
鐘厚搖了搖頭,這個趙無雙雖然已經三十出頭了,但是心思太單純了,還是不懂得人心險惡,他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嫉恨上了,估計還在那幻想呢。鐘厚決定好好拉他一把。
兩個人走了回去,那個小領導鼻孔朝天了:“哼,商議得怎么樣啊,先把車給檢測了,以免給公司造成不必要的損失。五萬塊,一分錢都不能少的。還有你,你說你一個窮人,還要借什么車啊,自行車不行嗎?你非要借汽車,你借也不借一輛好一點的,還借個出租車,你丟人不丟人?”這個小領導估計是心理抑郁的久了,再加上這幾天氣不順跟自己老婆吵架,說話火氣很大,連帶鐘厚也罵了起來。
鐘厚臉色一沉,你說你有理完全可以好好講道理,我們犯了錯誤,自己會承認,可是你不能沒事亂咬人,難道你就這么沒公德心,不怕把別人咬出了狂犬病?
“怎么,不服氣啊,我就說你窮了,怎么著?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什么樣的人交什么樣的朋友,兩個窮光蛋!”這個小領導越說越來勁,臉上鄙夷的神色怎么也掩蓋不住,盡顯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