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極神醫
因為祝英俠與南宮婉的兩件事情,鐘厚對徐源市格外關注,他先是回到信達診所見了孫信達與孫琳琳,在家里住了一夜,就馬不停蹄的趕去徐源市了。祝英俠口里說的輕描淡寫,但是經過鐘厚這兩天的了解,事情已經十分緊急了,回春藥業集團已經領先天鷹生物科技很多很多了。他的廠房以及生產基地基本都選擇好了,天鷹生物科技這邊還有一個生產基地待定,這很耽擱功夫。
祝英俠對鐘厚情深意長,鐘厚自然也會對祝英俠另眼相看。兩個人彼此心里都深藏著愛意,雖然祝英俠一直淡化回春藥業帶來的壓力,但是鐘厚卻不能視而不見。有些事情就是應該男人去解決的。
在徐源市,祝英俠已經聯系好了一個副秘書長,鐘厚在一間茶室之中跟這位叫做扈謙的秘書長見了面,兩個人客氣一番,落座之后,扈謙微微有些錯愕:“您是大小姐介紹的人,我就不跟您兜圈子了,這次您如果是一個人來的話,我勸你還是打道回府吧。這里的水很渾,難啊。”
扈謙副秘書長喝了一口茶水,似乎有些瞧鐘厚不上的意思。不過這個也難怪,祝英俠只是安排了下面人去聯系的,只是說一個人要過去,至于這個人是什么人卻是只字未提。
鐘厚呵呵一笑,似乎沒有聽出扈謙嘴里的輕視,姿態放得很低說道:“不管怎么說,我畢竟來了,總不能空手而回吧,不努力一下也對不起祝家的栽培,您說呢。所以,還請扈秘書長多費心了。”
“好說,好說。”扈謙見鐘厚不卑不亢,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頓時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身子也坐正了許多,試探著問,“老弟以前是在哪里做事啊,似乎不常到這邊來,看著眼生啊。”
鐘厚還是笑瞇瞇的:“我就是個閑人,偶然出來跑跑腿,反正跑得成固然很好,跑不成也沒人說我。”
見鐘厚口風很緊,扈謙就不再追問下去,他現在越發覺得這個年輕人雖然看上去有些不起眼,但是內有乾坤,態度就和煦了許多,完全是一副把鐘厚平等對待的樣子,隨意跟鐘厚說起話來。
喝了兩盞茶,鐘厚終于從扈謙的話里面把握住了一個完整的脈絡。本來天鷹生物科技來洽談整合徐源市冬凌草基地的時候,徐源市市政府是舉雙手歡迎的。畢竟那么大一個爛攤子擺在那里,就像是身上長了一個膿瘡,看上去十分不雅。可是后來,卻忽然有了另一伙人過來考察,也不知道跟市委書記吳子明達成了什么協議,吳子明一下就變卦了。在常委會上否決了天鷹生物科技的提案,理由是這個協議對徐源市太不公平了。
雖然市長嚴方舟據理力爭,可是常委會是吳子明把持住的,最后這份提案最終未能通過。
“那伙人是做什么的?”鐘厚一下就把握住了問題的關鍵,一針見血的問道。
扈謙贊許的看了鐘厚一眼,笑道:“這就是問題的關鍵了。也就是我,還能聽到一點風聲,其他人估計還滿頭霧水呢。聽說來的是郭家的人,郭家知道吧?那可是手眼通天的大家族,跟祝家不相上下的龐然大物,也不知道許了吳書記什么好處……”
郭家?鐘厚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居然是他們,看來有必要讓他們重新認識一下自己了。
想到這里,鐘厚一臉和善的說道:“郭家,的確是個很大的家族,您知道他們現在還在徐源市嗎?落腳點在哪里,我想去拜會一下。”
扈謙搖了搖頭,終究還是年輕啊,居然想出這樣的法子,雖然說讓郭家放棄這是最直接的法子,可是人家既然已經來了,會那么輕易放棄嗎?不過看鐘厚一臉自信的樣子,扈謙也有些吃不準了。不管了,你要見就自己去見好了,反正我這個老頭子不會跟你趟這個渾水。
扈謙笑道:“可真巧了,正好今天晚上市委那邊有個酒會,郭家還留下的人估計應該在那里。我晚上還有事,就不陪你去了,這是請柬,請自便吧。”
鐘厚含笑接過請柬,也是滿臉微笑:“扈秘書長太客氣了,您有事就先忙。這一次打攪您了,下次若是去南都市一定要聯系我啊,我也好盡一下地主之誼。”
市委的酒會在徐源大酒店舉辦,徐源大酒店是徐源市最大的酒店,政府部門接待什么的都安排在這里,酒店的所有者是蘇紅玉,有人說她跟市委吳書記有千絲萬縷的關系,不知道是真的還是有心人造出來的謠言。
這天晚上,剛過六點,蘇紅玉就穿了一身低胸裝站在門口迎客,一直到了七點多鐘,來客才漸漸稀少起來。蘇紅玉這才閉上笑得有些僵硬的嘴巴,到里面去休息一下,這時,一個高大的男人走了過來。
本來蘇紅玉是不想搭理他的,可是看到他手里拿著大紅的請柬,偏偏面生的很,不由得上前問了一句:“您好,我是酒店的董事長蘇紅玉,請問您是從哪來來的,是參加今天晚上的酒會嗎?”
鐘厚目光從蘇紅玉暴露在外的兩個半球上一掃而過,心里暗贊一聲,這個女人真的很有料啊。贊嘆完畢,才威嚴的點了點頭,說道:“我是來參加酒會的,怎么,你們來參加酒會還需要追根問底查戶口嗎?”
蘇紅玉面容一冷,自己在這邊能撐起這么大的產業,誰不知道自己背后有關系?就是市委常委見了也得給點面子,沒想到這個人居然這樣對自己說話。蘇紅玉把這個人的外貌記在心里,臉上笑容綻放:“您說笑了,既然是參加酒會的,那就快請進。”
等鐘厚走了進去,蘇紅玉拿出電話撥打起來:“剛才走進去一個高壯的,略微有些黑,濃眉大眼,嗯,你給我好好查查,看他是什么人。”掛斷電話,蘇紅玉的丹鳳眼里閃過一絲陰冷,有背景倒還罷了,要是是個小蝦米可別怪姑奶奶不客氣。
鐘厚慢條斯理的晃了進去,正準備找個人打聽一下郭家的人在哪里,卻無意間看到一個熟悉身影,頓時笑了起來。真是天涯何處不相逢,人生處處有春風啊。居然是他,黃醇安。
這個小子現在穿的人模狗樣,一頭綠毛也被整沒了,現在一頭黑發,看上去倒是讓人感覺順眼許多。他手里拿著一個杯子,裝作小半杯香檳酒,正在跟一個美女交流著什么,那個美女不時發出一陣清脆的笑聲,黃醇安就更加賣力了。
鐘厚輕輕走到黃醇安身后,一拍他的肩膀。黃醇安本來逗弄美女正到開心處,眼看就要勾搭到手了,忽然卻被一個人拍了肩膀,頓時大怒,正要破口大罵,回頭一看,卻看到是那張讓自己做了很多次噩夢的臉,頓時面上一白,手都差點把香檳酒灑了出來,面帶苦色問道:“鐘少,你怎么會來這里?”
鐘厚笑嘻嘻的,隨手攔住一個侍者,從他手里的托盤上拿了一小杯酒,抿了一口,說道:“怎么著,就允許你們在這興風作浪,不準我們這些苦主撥亂反正啊?”
雖然鐘厚笑嘻嘻的,黃醇安卻是心里發寒,這廝的脾氣他是最了解不過的,時刻都會翻臉。要是在這些人面前被打了,那才叫一個凄慘。黃醇安趕緊求饒:“鐘少,我們有什么話好好說啊,我這次來這里,也是逼不得已,逼不得已的啊。”
鐘厚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酒,睥睨著看向黃醇安:“腿可是長你自己身上的啊,沒人攔住你吧?你自己偏要過來,那可就怪不得別人了。”
黃醇安被鐘厚這么一說,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就要發飆。可是脖子一埂,立刻就想到了鐘厚的暴力,頓時又泄氣了。他拉著鐘厚的胳膊,好聲好氣的,這才把鐘厚請到了一邊說話。
在黃醇安與鐘厚糾纏的時候,蘇紅玉也在遠遠看著兩人,看到黃醇安明顯對鐘厚有些畏懼,蘇紅玉心慌了,她趕緊撥打了之前打出去那個電話,有些氣急敗壞:“好了,就那樣了,別查了,好的,收手,不要問為什么,服從命令。”
掛斷電話,蘇紅玉才拍了拍高聳的胸部,松了一口氣,好險啊,這一次要是得罪這個人,即使自己有吳子明罩住,恐怕也討不到什么好。這樣的大人物,還是少招惹為妙。
“紅玉,怎么了?”吳子明從蘇紅玉身邊走過,一邊含笑朝別人說話,一邊輕輕問了這一句話。
蘇紅玉頓時心頭一暖,這個男人,永遠都是那么強大,在自己最需要保護的時候出現。
她嫵媚的朝吳子明一笑:“沒事的,吳書記,我敬您一杯。”蘇紅玉一邊裝作朝吳子明敬酒,一邊隱秘的飛出一個媚眼:“子明,晚上到我房間哪里去,我可是很想你的。”
吳子明被蘇紅玉一個媚眼險些把魂都勾走了,這個女人怎么看都歡喜啊。他輕輕點了點頭,就先從蘇紅玉身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