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終極神醫正文
終極神醫正文。
聽到鐘厚這個名字,孫鵬感到非常耳熟,直到看到VCR里面那張憨厚的臉,他這才知道原來鐘厚就是自己這一次的炒作對象。坐在審訊室里孫鵬憂心忡忡,他知道自己這一次恐怕要栽了,明眼人一眼就知道,這是針對自己的一次報復,是對自己炒作鐘厚的懲罰。
電視傳來字正腔圓的聲音,介紹著鐘厚的種種事跡,未了說道:“這樣一個為了人民為了國家努力奮斗的人,居然會被某些別有用心的人冠上了輕賤華夏人的名號,這真的是一種悲哀啊。希望廣大群眾擦亮眼睛,不要被宵小之輩蒙蔽了。”
孫鵬暗自心驚,知道自己這一次惹下的麻煩足夠的大,沒想到那個鐘厚背景這么深,居然很快就下達了這種以正視聽的文件,這對一向反應遲緩的中國官場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奇跡。孫鵬暗自苦笑,VCR里提到的別有用心之徒,宵小之輩明顯就是指的自己,看來這一次兇多吉少了啊。
孫鵬心里也有些后悔,這次接的活有點草率了,沒有仔細去調查炒作人的背景,就接下這單了。歸根究底,是五十萬的巨額酬勞打動了自己,果然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啊。孫鵬頹然的靠在椅子上面,雙手不自覺的絞在了一起,心亂如麻。
也不知過了多久,門響,一個人走了進來。徑自坐在了孫鵬的對面,把警帽隨手朝桌子上一丟,翹起二郎腿,斜視著孫鵬:“怎么樣,看了這么久認識了自己的錯誤沒?”
孫鵬連忙站了起來,他知道,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了,認錯態度一定要好,不然恐怕在江湖流行的詞匯躲貓貓之外另外衍生一個新的名詞。孫鵬喜歡炒作這類名詞,但是不希望自己成為這名詞的主角。
“我錯了,經過深刻的反省,我發覺自己思想境界太低了,跟我們的模范鐘厚比起來,那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他是天上的云彩,我是地上的泥土,差距太大了。我懺悔,深刻的懺悔,我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希望能給我一個悔過自新的機會。”
孫鵬十分動情的說道,不知情的人還真以為他深刻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了呢。瞧瞧這反省的,夠深刻。
那個警察笑了起來,看樣子對孫鵬也很滿意,招手讓孫鵬過去。孫鵬知道人雜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趕緊點頭哈腰的過去:“您還有什么吩咐。”
警察冷笑了一下,二話不說,就揮出自己的拳頭,重重一拳砸出,孫鵬頓時涕淚橫流,耳朵里嗡嗡作響,頭痛欲裂。好一會,他才恢復了過來,擦了一下鼻血,有些郁悶的說道:“警官,我已經深刻反省了自己的錯誤了,為什么還打我。”
這個警察冷笑道:“我這是為你好,給你長一點教訓。要是你出于公心揭發別人我還高看你幾眼,你為了錢不擇手段去污蔑我們的英雄,我不打你個半死我就不姓鐘!”
孫鵬更加郁悶了:“你姓鐘,跟鐘厚什么關系?”
鐘姓警察頓時把腰一挺:“大家都姓鐘,五百年前是一家嘛。你居然敢對付我的本家,我肯定好好的收拾你了。”
一直被折騰到了傍晚,孫鵬才鼻青臉腫的被人從派出所放了出來,好在都是外傷,難看是難看了些,卻無傷大雅。走到自己的奇瑞那里,正要拉開車門坐進去,卻聞到一股惡臭散發出來,孫鵬仔細一看,自己座位上不知道被誰潑了很多的糞便,也不知是狗的還是什么動物的,難聞之極。
我操你八輩子祖宗,孫鵬在心里怒罵幾聲,無可奈何的打車準備回去。人走背字喝涼水都塞牙,一直等了半個多小時過去十幾輛車沒一輛是空的。此時是十一二月,孫鵬穿的極少,不時有一陣冷風吹過,他一個哆嗦接一個哆嗦。內心里把警察與鐘厚都恨死了,怒火充天,忍不住就要發泄。等我回去了,我就收拾一下,遠走他鄉,我一定要把我受到的不公正對待公布于世,孫鵬在心里暗自發狠。
黃天不負苦心人,在孫鵬身子被凍得發麻的時候,終于有一輛出租車停了下來,開車的還是一個戴著墨鏡的美麗女人。
“到興賢家園。”孫鵬趕緊鉆上了車,報出了住址,就閉上眼睛沉睡起來。許久,身子暖和了,他才睜開眼睛,卻發現兩側的道路有些不太一樣,按說開了這么久,也應該到家了。
“這是要去哪,是去興賢家園嗎?”孫鵬有些氣急敗壞,“停車,快停車,你這是要帶我去哪里。”
戴著墨鏡的美麗女人一言不發,繼續開著車,風馳電掣。兩側是大片的農田,漆黑一片,只有汽車的光亮在前面若隱若現。車廂里的氣氛變得詭異起來,孫鵬心里面一片冰涼,這個場景讓他聯想到了自己看過的恐怖片。一言不發的墨鏡女子就是那個一會完成華麗轉身惡狠狠的午夜殺人魔頭。
不能再讓她繼續開下去了,孫鵬壯起膽子,探身向前,就要去搶墨鏡女人手里的方向盤。
墨鏡女人輕輕的一揮手,孫鵬就像一個破麻袋一樣倒下了,身體似乎一下被抽干了力氣,動都不能動。只能勉強偏轉頭部,看向兩側的道路,不知道是想記清楚路標,還是在臨死之前深切的看這個世界最后一眼。
永別了。孫鵬心里面充滿了沮喪的情緒,他覺得自己待會肯定會被滅口,還是因為鐘厚的那件事情。一只猛虎朝自己露出了獠牙,自己就是那只可憐的小綿羊,完全沒有還手之力啊。
車子緩慢的停在一處廢棄的廠房之前,孫鵬心中一驚,知道自己要面臨命運的審判了。他身上出了一聲冷汗,黏糊糊的,很不好受。
“下車。”墨鏡女子清冷的聲音傳來,這讓孫鵬心里稍微松了口氣,怎么說這都是一個活人,而不是無法控制的鬼物之類。
身子微微有些打飄,甚至頭碰到了車頂,疼痛感讓孫鵬更加清醒了。外面風很大,不時吹過,孫鵬就縮一下脖子,內心里滿是凄涼。遠處有不知名動物的吠叫傳過來,給這寒意逼人的夜晚更增加幾分陰森。
“為什么?”墨鏡女子背對著孫鵬,微風吹拂她的長發,讓她看上去有一種凄美絕倫的感覺。她沒頭沒腦問出了這一句話,孫鵬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言多必失的道理他是懂得的,所以就沉默了起來。
“為什么?”墨鏡女子不依不饒,又問了一句。
大姐,你倒是告訴我什么事啊,一句兩句為什么,我怎么知道你問的是什么。孫鵬內心充滿了不滿,臉上卻還是微笑模樣,他小心翼翼的向前走了兩步,離墨鏡女人近了一些,見她沒什么反應,這才大著膽子問道:“你說的到底是什么事情,提醒一下可以嗎?”
“為什么要摸黑鐘厚?”墨鏡女人終于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這句話說完,她心里的怒氣似乎覺醒,一下把目光轉向了孫鵬,眼眸中是冰冷的寒意以及毫不掩飾的殺意。
盡管隔著墨鏡,孫鵬還是感覺到了那種徹骨的冰寒,他如隹冰窟,騰騰倒退了兩步,苦笑道:“果然還是為他來的啊。這個鐘厚也不知道是什么人,這么多人幫他。我知道錯了,我求求你原諒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墨鏡女子不說話,站在微風之中一動不動。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孫鵬身上寒意越來越重,他暗自叫苦,這樣下去,早遲要被凍死了。可是他還得忍耐,這個女人殺自己如殺一只小雞,可千萬不能惹惱她啊。
許久,墨鏡女人微微一嘆:“我倒是很想放過你,可是你為什么要對付的人偏偏是他呢。他明明是一個英雄,你卻對他亂潑臟水,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墨鏡女人在這個晚上第一次說出臟話,可見她內心的憤怒已經到了極致。
孫鵬嘩啦一下跪下了,他知道自己再不抓緊機會,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我錯了,我知道自己錯了啊,我懺悔,我以后再也不這樣了。對了,我可以去挽回鐘厚的名譽,我是很有名的網絡推手啊,我可以成為鐘厚背后的策劃人,過一段時間就宣傳一下他,讓他的名字永遠都是人心中圣潔的豐碑!”
孫鵬知道鐘厚是這個女人在意的,就從他身上著手,力求打動墨鏡女子。
果然,墨鏡女人聽了孫鵬的話,有些意動,沉吟了起來。片刻,她淡然說道:“你這個想法也不錯,留你活命還有作用。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張開嘴來。”
孫鵬有些害怕的看了女人一眼,見她冷冷逼視自己,心頭一寒,立刻聽話的張開嘴,立刻就有一個滑膩的東西滑入口中,然后背部被人一拍,那滑膩就順著喉嚨滑了下去。
“這是我養的蠱蟲,你要是不聽話,隨時會丟了性命,切記!好好的幫助鐘厚宣傳吧,說不定哪一天我會給你解了蠱毒。”說完這句話,墨鏡女人就上了車,也不管在后面大喊大叫的孫鵬,迅速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