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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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太好了。9w0w7w8.8c3a4i6h5o7n8g6w7e9n8x0u2e30.9c7o9m8”鐘厚閉著眼睛,一副要升天了的表情。柔軟的唇,帶著淡淡的香氣,吻著的滋味真的很讓人啊。
林霜看到鐘厚的樣子,內心里就是一陣羞惱,忽然醒悟了一個事實,剛才鐘厚吻自己的時候,似乎自己妹妹也在場呀。再一看,琳娜雖然癱軟在地上,此刻目光游離,但是明顯剛才的情形已經被她看到了,頓時有種天打五雷轟的感覺。的臉上難得露出一絲暈紅,雖然迅速隱退,但是驚鴻一瞥,仍讓人心癢難耐。
“這個琳娜怎么辦?”鐘厚與二女走出門,感到氣氛很怪異,趕緊轉移話題問道。
說起正事,林霜的臉色好看許多,她開始沉吟起來。要是在以往,這樣的敵人自然是殺無赦了。可是現在,自己已經從她嘴里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這個女人背叛了組織,她會膽顫心驚,銷聲匿跡,不會有什么威脅,再殺了總覺得有些不忍。可是,要把她放了,怎么都覺得有些不對勁,隱隱有一種直覺告訴自己,不能隨便把這個女人給放了。
姐妹兩個互相看了很久,還是找不出什么比較好的辦法。
這時鐘厚說話了:“你們要是沒辦法的話,就交給我吧,我可以試一下。”
林霜習慣性的用懷疑的眼光打量了一下鐘厚,正想說些什么鄙夷的話,卻看到鐘厚似笑非笑的表情,頓時心中一怔,不敢多說什么。真怕自己說出什么之后,這廝又要跟自己打賭,那可真的是虧大了。不知怎么,現在林霜在心里隱隱對鐘厚有了一絲害怕或者是淡淡的崇拜,這個男人,真的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出來的。
“你有什么辦法?”林雙心直口快的問道。
鐘厚嘿嘿一笑:“要讓一個女人死心塌地的,有什么辦法?”
林雙回答:“辦法很多啊,看你喜歡用哪種了。”
鐘厚微笑道:“最直接的那一種。直接霸占了她的身子,再配合我鐘家秘制的愛戀一生,然后這個女人就全身心屬于你了。你讓她朝天上飛,她就不敢朝水里游。你要她唱山歌,她就不敢哼流行歌曲……”
聽到鐘厚還有這樣的藥,林霜與林雙姐妹兩面面相覷,頓時把鐘厚這個人列入了絕不可以接近的角色。不過等她們仔細一看鐘厚戲虐的表情,立刻松弛了下來,這廝明顯在睜眼說瞎話。真的太讓人氣憤了,差點又被他給騙了。
“哈哈,你們兩位真的是秀外慧中,美貌智慧集于一身啊,這么快就被你們看穿了。這也說明我鐘厚在你們心目中是一個純潔可愛小郎君啊,你們一定堅信我不會做這么禽獸的事情,度不對?我真的是太感動了。”鐘厚在這對雙胞胎面前,就是喜歡口花花,雖然認識不久,但是彼此感覺很是親切。
林雙鼻子皺到了一處:“就你廢話最多,好啦,你快去把那個女人給收拾了。”
鐘厚嘿嘿一笑,就又返回密室之中。
琳娜不知道在想著什么,看著鐘厚又返身回來,頓時身子一顫:“你這是準備要殺了我嗎?”
任何人,心里面對死亡其實都懷有一種恐懼。只是大多數時候,有一些東西彰顯,超越了死亡,讓恐懼的味道降到最低而已,所以才有那么多視死如歸的人。琳娜本來也是那樣的人,但是在鐘厚的銀針之下,她內心的壁壘已經被打破,可以說現在的琳娜雖然看上去還是之前的那個,但實際上她整個人有了極大的變化。她現在頂多就是比普通的女子更堅強一些而已,絕對算不上視死如歸,她怕死。
“是啊,我很想留下你的性命,可是……算了,不跟你說這么多了,你還有什么留言要說嗎?”鐘厚有些悲天憫人的問道。
琳娜不說話,飽滿的身子癱軟在地上,縮成一團,內心里有一種悲涼,肆無忌憚的到處擴散。一生的許多鏡頭在眼前不斷重現,小時候的困苦,立志長大之后要成為人上人的豪言,坎坷的命運,被選為殺手培養之初的茫然,第一次殺人的悸動,一步步升職的喜悅。她以為自己是個很堅強很堅強的人,可是此刻,卻忽然發現,自己內心原來是這樣的軟弱。都怪這個陰險卑鄙的男人,琳娜看著鐘厚,恨不得生撕他肉。
可惜,在鐘厚剛才的一番折磨之下,琳娜身子軟軟的,而且整個人還是以那樣羞恥的方式被綁著,根本沒有什么戰斗力。像潑婦一樣罵街也不是琳娜擅長的,她更不屑這樣去做。
鐘厚憐憫的看著琳娜,繼續說道:“你真的沒有什么要交代了嗎?”
見琳娜還是不說話,鐘厚用詠嘆調一樣的語句細細敘說生與死,那話語像一只只帶鉤的小箭刺入琳娜心中,讓她戰栗發抖,內心的悲涼再一次放大,無以復加。
“每個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沒有投胎轉世,沒有靈魂記憶。完了就真的是完了。死亡,從來只是一個終結,絕對不會是一個新的開始。你死了,那么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東西就跟你沒有關系了。太陽照常升起,月亮依舊皎潔,風還在吹,雨還在下,歡樂與悲傷,憂愁與喜悅,悲劇與喜劇,荒誕與現實,還在世界每一個角落上演。有的人在吃飯,有的人在喝酒,有的人在等死,有的人在誕生,有的人在吵架,有的人在恩愛,可是這一切跟你有什么關系呢!沒有關系,一點關系也沒有!你也許被大火燒成了灰,被風一吹,吹散開去,到處都是,那是你的灰燼,不是你自己。”
“你所有的關系,愛你的人,你愛的人,恨你的人,你恨的人,現在徹徹底底成了一個名詞。你跟她們沒有任何的交集,你就成為一段不怎么新鮮的回憶,你的一切都將被淡忘。哦,忘了說了,你更慘,你是一個殺手組織的成員,殺手組織那么冷漠,我想他們可能會宣布你因公殉職,然后就再也不會提你了,只言片語都沒有了。這些事情,想想就多么可怕啊。”
“珍惜生命啊,我們每個人都要珍惜生命。你當時就不應該做殺手,做殺手也不應該來惹我。惹了我注定是你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好了,你真的沒有遺言要說了嗎?嗯?”
外面,林雙正靠在門上偷聽,林霜媛媛站著一副想走近卻又不好意思的表情。
“姐姐,快來呀,鐘厚開始演講了。說的真棒,真的太打動人心了,我這樣堅強的小女孩都被打動了。嗚嗚……姐姐,我錯了,我以后一定不會跟你調皮搗蛋了,我們要永遠在一起,珍惜每一天的時光。”林雙聽著鐘厚說的關于生與死的論調,心有所感,居然哭了起來。
林霜這個時候也走了上來,耳朵里全是鐘厚那些震撼的排比句,心里不知怎么也有了淡淡的感傷。像她們做殺手的真的離死亡這個名詞太近了,一不小心就會死去。可是自己姐妹兩本來是孤兒,是組織培養了自己,為了國家的榮譽,生死真的很輕很輕。
輕輕拂動自己妹妹的長發,林霜心里面有些感慨,多久了啊,自己沒有跟妹妹這么親熱了。這個鐘厚,還真的很有一套啊,冷漠的臉上忽然勾抹出一道完美弧度,林霜一瞬間綻放的笑容幾乎可以秒殺所有男性,可惜沒有人看到。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密室里面,琳娜精神有些崩潰,她一想到自己死后真的就成了微塵,身子就是打了一個寒顫,“我不要死,我不想你,求求你放過我吧。”
鐘厚心里面樂開花了,沒想到我一番說教還是很有成效的啊,看來哥那些書籍沒有白度,果然是有大智慧之人。他臉上卻表現出一副為難的樣子:“上天有好生之德,雖然你想殺我,可是我卻不想殺你。但是我怕放了你出去,你賊心不死,還來殺我,這不是放虎歸山嗎?”
琳娜苦笑,暗想你看我這個樣子,還有虎的架勢嗎?不過聽到鐘厚言語松動,琳娜還是懇切的說道:“不會的,我一定會老老實實的,不來找你的麻煩,你就放了我吧。”
鐘厚搖了搖頭:“我放過你,可是你的組織不一定能放了你啊。你這次事情搞砸了,恐怕出去也是難逃一死。”
琳娜眼睛中陡然爆發出一陣亮光,那是看到希望才有的光:“我有辦法的,我可以取信于組織的,你放了我就可以了,我的生死你就不用管了。放了我,就是對我最大的支持。”
終于問出了自己想要問的話,鐘厚神色一變,笑嘻嘻說道:“原來你可以取信組織啊。這樣你的價值就凸現出來了,我現在舍不得把你放了。再說了,放了你也沒好處,沒好處的事情誰愿意做呢。”
琳娜心頭一冷,知道剛才自己說錯話了。這個時候她反倒冷靜下來了,看了鐘厚一眼,問道:“那你要怎么樣?”
“很簡單,你做我的臥底,然后我們合作,連根拔除你的組織,那個時候你才真正的安全了,你看,我多么為你著想啊。”鐘厚差點沒在自己臉上貼上一個道德楷模的標簽來借此標榜自己了。
無恥!琳娜氣憤的差點跳了起來,不過很快就認命了。在鐘厚這個男人面前,她占不到任何的便宜。“好,我答應你!”
鐘厚滿意的點了點頭,也不說話,直接拿了一個藥丸給琳娜吃了下去:“這是我配置的藥,是用一層膜包裹住的,要是十天之內沒服用我的解藥的話,胃酸就會把那層膜溶解,你就會毒發身亡。記住了,十天,每隔十天就來找我,我會給你解藥的。”
鐘厚搖了搖頭,其實這種法子很麻煩啊。要是阿娜爾在就好了,阿娜爾的蠱毒應該可以很好的控制住琳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