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極神醫
鐘厚看到薩根的挑釁動作只是露出一絲不可捉摸的冷笑。這抹笑意一閃而逝,他表現出很氣憤的樣子,在那邊跳腳,把一個很失意的即將承受失敗的人的形象活靈活現的表現了出來。方知曉與婉秋趕緊安慰鐘厚,這廝恬不知恥的享受了一下兩個美人的溫柔,這才安靜了下來!
比賽開始了!
兩個精神病人被帶了上來。這兩個人已經被專家檢測過了,病情基本相差無幾,可謂是十分公平,不管誰選誰都是一樣的。薩根哼了一聲,自己先帶了一個病人到自己的治療間去了,雖然很有信心戰勝鐘厚,但是他也不想多浪費時間。
鐘厚這次也沒有跟以往一樣,先在外面磨蹭一會,薩根選定了病人之后,他也趕緊的帶著病人過去醫治。這一番作態更是讓一些抱有希望的人心沉到了谷底,那個一臉自信的男人似乎一下就像青春小鳥一樣,一去不回來了。鐘厚危險了!
這一次兩個人都是單獨操作,兩扇門被關了起來。在外面觀看的人一個個都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兩扇門,無論哪一扇最先打開,他就可能是那個勝利者!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兩扇大門都沒有打開的跡象,外面的人群紛紛議論了起來,甚至有人開始打賭,賭誰先出來,在多少分鐘的時候出來,誰又會是最后的勝利者。
海角論壇。
鐘哥門下走狗也就是葛云飛早早的就發了一個帖子《第九戰!讓我們一起為鐘哥祈禱》!在這個帖子里他充滿感情的說道:“已經是第九戰了,我們跟著鐘哥一路走來,知道他的艱難與不易,每一次風騷的贏得勝利的背后,都有他辛勤的汗水。但是,今天,他以往的努力都可能白費了,因為他面對的是一個不公平的比試。中醫,在治療精神病方面,有著先天的缺陷,他們居然拿這個來跟鐘哥比,我只能這樣說一句,麻痹的,做人不能無恥到這樣地步!說真的,我還有些慶幸,還好,他們沒要求跟鐘哥比試外科手術,不過,假如鐘哥今天依舊創造奇跡贏下去的話,我想這些里根人肯定要狗急跳墻,這樣去做的。這樣一想,會不會覺得非常有趣,是不是心里充滿了渴望?我也是這樣想的,讓我們一起為鐘哥祈禱吧,讓華夏之光照耀整個地球,讓鐘哥的小宇宙徹底的爆發,讓佛祖降臨觀世音普世創造奇跡吧!”
“為了讓里根人的無恥暴露的更徹底一些,頂起,鐘哥V5,鐘哥加油!”沒毛的豬永遠都是那么犀利,一下又搶到了沙發。
下面陸續有人跟帖,都是祈禱祝福的語言,一句句話在網絡這個虛擬的地方得到了真實的回應,一句句言語在這篇帖子里彰顯著一種能量,一個個陌生人凝聚一團高喊著發出自己的聲音:鐘哥,加油!
門開了。中醫學院的一群人心一下沉到了谷底,是薩根,他先出來了。在比賽還剩下五分鐘的時候,他出來了,滿面笑容,充滿了自得。
薩根有理由得意,今天狀態神勇,居然一下找到了這個精神病人的癥結所在,自己順找他的話去說,已經獲得了他的信任,只要再給他吃一些補腦定神的藥,再加上自己的幾次心理輔導,這個人就可以徹底痊愈了。這算是自己職業生涯中最順利的一次治療了,真是天助我也啊。
看了看另外一扇還緊閉的門,薩根臉上露出了不屑,扭頭對約瑟夫說道:“約瑟夫院長,我想您已經可以宣布結果了,這個華夏人,他根本就不行。時間已經差不多到了,他說不定束手無策,在里面哭鼻子呢。”
約瑟夫院長露出不悅的神色:“薩根先生,請遵守比賽規則,時間沒到,我們就得等下去,不到最后一秒,我們是不會宣布結果的。現在,請你安靜。”說完約瑟夫院長看了一下時間,還有最后三分鐘了。
鐘厚的治療室內,正在上演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鐘厚曾經治療過一次精神病人,就是在徐源農村,治療的是方婷的二嬸的兒子,取得了不錯的效果,這一件事罕有人知道。所以鐘厚從一開始心里就是有底的。雖然那個什么黑人薩根可能也很厲害,但是自己也不是省油的燈。
不過薩根的囂張刺激了鐘厚,他內心的怒火撲騰騰的,怎么壓也壓不住,他不再滿足于以微弱的優勢戰勝薩根了,他要以絕對的實力摧枯拉朽,摧殘薩根的精神,讓他徹底的沉淪,在自己的威能之下戰栗,這才是作為一個男人應該做的。
鬼王針!這個陣法被使用了出來!可能有人會覺得有些不解,不是說鬼王針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嗎?這個時候用了出來即使獲得了勝利那么下一場比賽不就上不了了?這是不是意味著鐘厚負氣放棄了下一場比賽,也要在這一場贏得薩根呢?
不是的!確切的說鐘厚要使用的針法算是一種縮小版的鬼王針,但也不是小鬼王針,這個只能算是一種臨時的用途吧,是鐘厚一次無意間悟出來的。這種縮小版的鬼王針再配合鐘厚獨有的真氣,他有信心可惜極大的調理好患者的身體內部,讓他的神經元基本恢復正常。
鐘厚在用針,時而下針如雨點捶地,時而輕柔如情人呢喃,或刺,或挑,或輕捻,針在鐘厚的手里好像有了生命一般,是舞動的精靈。鐘厚的眼睛一眨也不眨,身體挺直,目不轉睛,維持這個姿勢已經兩個多小時了,縱然以鐘厚的強大體力也有些不支了,腳已經發軟,汗已經濕透衣衫,但是他還是咬牙在堅持。
在要脫力前的一剎那,鐘厚終于收回了自己的針,精神病患者是一四十多歲的中年大叔,在鐘厚收針的一瞬間,悠悠醒來。鐘厚強撐著看了一下時間,糟糕,還有一分鐘了。他趕緊示意這個大叔把自己扶出去,可是這個大叔一臉茫然,鐘厚氣極,幾乎忍不住暴打他一頓。
最后一分鐘了,約瑟夫緊張的看著那個大門,門卻還是沒有打開的跡象,難道那個華夏小伙子真的覺得輸了丟人,所以躲著不出來了?約瑟夫搖了搖頭,這樣怎么行呢,華夏語不是說了么,不經歷風雨,怎么見彩虹,這下輸了又不丟人啊。
還有十秒,九秒,八秒,七秒……終于,門開了。
中年大叔還是弄明白了鐘厚的意思,雖然有些納悶這個家伙為什么一定要出去,卻還是扶著鐘厚走了出來。鐘厚臉色蒼白,眼神卻異常堅定,目光灼灼的看著約瑟夫,兩個人相視而笑。
他居然出來了?薩根皺了皺眉頭,不過看到鐘厚一臉衰弱的模樣,他心中又平靜了下來,不無惡意的猜測難道這個精神病患者是同性戀者,這個小子在里面……嘿嘿,一想薩根的表情就變得古怪起來。
“現在可以開始判斷診斷結果并宣布了吧?”薩根有些迫不及待了。他的腦中已經被自己的想法激發的難以自已了。在里根城被一個華夏人打得丟盔卸甲的時候,是自己站了出來力挽狂瀾!那么,地位,名譽,美女都會接踵而來,自己會成為名流,不再是一個所謂的著名精神病專家。整天給人看精神病,自己都有點變得神經病了。薩根深吸了一口氣,現在這一切自己即將擁有了!
快點,快點宣布比賽結果吧!薩根在心里狂呼!
約瑟夫院長卻仿佛故意跟他做對似地,先是去詢問了一下鐘厚的情況,這才跟自己裁判走到了一起商量了起來。幾個人不是發出一陣笑聲,這倒不像是商量,卻仿佛老朋友在一起談笑。
薩根牙根恨得癢癢的,不得不上去打斷這幾個人的談話:“麻煩可以開始評判診斷結果了嗎?我很忙的,希望你們不要耽誤我的時間。”
薩根說了這句話后,約瑟夫院長這才一揮手,讓幾個裁判去評定結果了。他坐在一邊,不時的打量著鐘厚,為什么剛才他要自己拖個一兩分鐘呢,難道他覺得自己還可以贏?真是想不明白啊。
裁判很順利的帶了薩根治療的病人去測試了一下,治療的很不錯,他們不得不承認,薩根真的有兩把刷子。事情在鐘厚治療的病人那里出了點小差錯,裁判要帶這個病人去做測試,他一臉不高興:“我沒病,我是健康的,你們是什么意思,這么做是對我的侮辱,我要告你們。”
幾個裁判面面相覷,這情況不太好啊。似乎一點也沒得到醫治的樣子,精神病人都是不承認自己得精神病的。
薩根哈哈大笑了起來:“真是笑死我了。這個什么華夏名醫啊,基本都沒治療,跟以前還是一個樣。我說,尊敬的裁判,請你們現在就開始宣布結果吧。我覺得沒必要再把時間浪費下去了,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么?”
幾個裁判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一個個都看向約瑟夫。約瑟夫微微有些頭痛,這個是什么情況啊,難道鐘厚真的沒治療?他向鐘厚投去一個問詢的眼神,鐘厚卻微笑著點了點頭,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見裁判似乎還想要繼續給鐘厚的病人檢測,薩根有些不高興了:“這個情況很明顯了。只有精神病人才會說自己不是精神病,他們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覺得自己很正常,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反應。你們還是快點宣布結果吧。”
“等等。”鐘厚恢復了些許力氣,站起身來,讓婉秋翻譯,這才笑瞇瞇的質問一句:“如果我現在說薩根先生是精神病,那么你會有什么反應。”
薩根頓時暴跳如雷:“你才有精神病,你這是污蔑,我保持起訴你的權利。”
鐘厚神色不變,還是笑嘻嘻的:“按照薩根先生的理論,只要被人說是精神病的,自己還懂得反駁的人,就是精神病。那么薩根先生的表現給我們很好的上了一課,看來最了解精神病人的還是精神病人啊。怪不得薩根先生您會成為治療精神病的專家呢。”
鐘厚話里話外的意思很明顯,用薩根的話來很好的駁斥了他,并指出他就是精神病人。
薩根頓時急了:“你這是偷換邏輯,我剛才的說法是對精神病人而言的,我是一個正常人,這法則對我就不適用。任何一個正常人被誣蔑為精神病人都會反擊的。”
“說的好!說的太好了!”鐘厚鼓掌,“那么你憑什么就要評委們下最后斷言呢,我的這個病人就不會被我治療好成為一個正常人?”
震驚,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居然有人說他在三個小時之內治療好了一個精神病人,這不是天方夜譚么?難道你以為你是無所不能的上帝?
許久,薩根才從震驚中回復了過來,他冷笑道:“說的好聽又有什么用,還是用事實說話吧。”
鐘厚點頭說好,走到那個病人面前,低聲說了幾句,婉秋趕緊幫她翻譯了過去。那個病人似乎很相信鐘厚的話,當即同意去做一個檢查。
五分鐘后,幾個裁判帶著病人走了回來,一個個上前就要對鐘厚頂禮膜拜,他們都陷入了瘋狂之中!嘴里不住的嘟囔著“上帝”“神跡”“偉大的中醫”之類的字眼。薩根看到這些人的表情,臉色一下僵住了,他知道自己恐怕要輸了。
果然!幾個裁判好容易才恢復了情緒,走到了約瑟夫院長的身邊,激動的說著什么。約瑟夫也是滿臉震驚,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好久,他才消化了這個消息,說道:“簡直難以令人相信,偉大的鐘,他居然治好精神病人,用了僅僅三個小時的時間!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去贊美這個來自華夏的英俊小伙了,就讓我們用掌聲來表達對他的由衷的敬意吧!”
掌聲如雷!鐘厚也慢慢站起了身,跟著眾人輕輕拍起了手。許久,掌聲才停頓下來,約瑟夫笑著問道:“鐘厚,你有什么話要說嗎?”
鐘厚沒有說話,他只是干脆有力的朝薩根比了一下中指,在比試開始前薩根得意洋洋曾對鐘厚做了這個動作。現在鐘厚把一切都返還給他了。薩根頓時臉上像是被打了十幾巴掌一樣,他一刻也呆不下去了,立刻灰溜溜的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