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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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碩大的辦公桌后面,坐著一個面目冷峻的中年人,他一邊在文件上寫下自己的批復,一邊問站在在一邊的助理:“南都中醫學院那邊的人過來了嗎?接待情況怎么樣了,現在在哪里住宿?中午我沒能接待,晚上你安排一下。零點看書”
助理琳娜聽到院長約瑟夫的問話,面色一緊,她小心翼翼的回道:“情況似乎不太好,他們去食堂吃飯的時候跟學生發生了沖突!”
沖突?約瑟夫頓時停住了寫批復的手,一臉不滿的看著琳娜:“為什么會有沖突?我不是交代下去了嗎,安排人迎接的,他們又怎么去了食堂?上帝啊,你們就是這么對待貴客的?”
琳娜頓時低下了頭,不敢吱聲。約瑟夫院長的脾氣是眾所周知的,他生氣的時候你不能頂嘴,一反駁就更會激發他的火氣。好在他火氣去的也快,約瑟夫抱怨了一陣,這才把目光轉向了琳娜:“抱歉了,我不該發火。這個事情是由雷蒙副院長操作的吧,他人呢,為什么要這么做?”
說完這話,約瑟夫沒等琳娜回答,就自言自語了起來:“看來他還是想搞些事情出來呀,這個頑固派激進分子,真是不可理喻!不管他了,琳娜,你去查一下中醫學院的人住宿的地方,去幫我約一下,我們晚上安排一個接待晚宴。規格五星級的,好了,你出去吧。”
噠噠噠,噠噠噠,一陣敲門聲響起,鐘厚正躺在床上假寐,一下被驚醒了。他不急不忙的朝門口走去,先是看了一眼外面的人,這才放心的把門打開。
黃鵬陪著一個干練的少婦以及婉秋站在外面,門一打開,黃鵬就熱切的說道:“這位是里根醫學院校長助理琳娜小姐,她邀請我們晚上參加宴會。這個事情,我一個人不敢做主,就把她帶你這兒來了。”
鐘厚點了點頭,傲慢的看了這個琳娜一眼:“我很生氣,我們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我希望能聽到你們的解釋。”婉秋趕緊把這句話翻譯了給婉秋聽,同時心里一陣爽快,鐘厚還是很厲害的嘛,這句話聽了很是解氣。
琳娜被鐘厚一說,面上一陣紅一陣白,卻還是繼續微笑道:“是的,貴方的確遇到了一些事情,但這個是意外。我們院長不是很清楚這個事情的緣由,我們也需要時間去了解。希望貴方可以參加晚上的宴會,有什么問題我們雙方一起協商解決。”
鐘厚接著又抱怨了幾句,這才表現的心不甘情不愿從琳娜手里接過了請柬。琳娜在這個過程中一直保持著微笑,直到下樓。這個該死的華夏人,她暗自詛咒了一句,這才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聲音低低的,很是詭秘:“晚上有一個宴會,院長將會出席,嗯,是宴請那幫華夏人。好了,我就不多說了,你看著辦吧。”
掛斷了電話,琳娜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所有的事情都在朝自己計劃的方向進行,一切掌控在手的感覺真是太美妙了。
“我們真的要去這個宴會嗎?”婉秋兀自有些氣憤,“這些里根人真是太可恨了,居然這樣對我們,好歹我們也是受邀而來。”
看著婉秋可愛的小模樣,鐘厚笑了起來。不過他隨即而來的一句話,把婉秋氣得半死:“人家是邀請了我們不錯,但是好像沒邀請你啊,你就是個編外人士。”
婉秋傻眼了,仔細一想,好像才真是這么一回事。不過生性豪爽的她自然不會善罷甘休,她果斷的喊了方知曉mm,兩個人對鐘厚進行了嚴酷的精神摧殘。比暴雨梨花針更狠的是暴風驟雨一般的訓斥,兩個mm從古到今,引經據典,把鐘厚說的無地自容。
鐘厚真是羞愧啊,不挖掘還不知道,自己原來在mm心目中是這樣的形象。枉自己還認為自己是個誠實可愛小郎君呢。
因為要參加宴會,眾人都是打扮了一番,有覺得衣服不合適的,還專門去買了一套。用他們的話講,就是不能丟了華夏國的臉面。在一群裝扮一新一個個或者器宇軒昂或者嬌媚如花的人群中,鐘厚就顯得特別另類,他還是一身平素的打扮,這裝束吃吃肯德基也許可以,參加宴會明顯不合時宜。
黃鵬好心的勸說了鐘厚一下,卻被他一句話堵了回來。沒錢,這兩字威力實在是太大了。
“你看看你,跟個土包子似地,那么多錢不知道花啊,守財奴,吝嗇鬼。”婉秋可是見識過鐘厚的那張卡的,知道這個家伙很有錢。有錢還不知道裝扮自己,那就只有一個理由,摳門。
方知曉拉了婉秋一下,嗔道:“不要胡說。”下午她被逼無奈,配合婉秋數落了鐘厚一通,現在還在懊惱后悔哪。不知怎么,心中微微有些懼怕,似乎怕鐘厚會責怪自己。
鐘厚笑了一下,正要說沒關系,婉秋卻是心直口快:“曉曉,你就要拋棄我移情別戀了么?嗚嗚,不要這樣啊……”
鐘厚大汗,古怪的看了婉秋與方知曉一眼,看來這兩個人進展神速啊,莫非已經成為了一對百合?真是作孽啊,還有那么多帥哥單身呢,你們這樣做是對社會資源的可恥浪費,是對帥哥俊男的不負責任……
方知曉自然不知道婉秋開玩笑的一句話引起了鐘厚的誤解,她臉紅紅的,沉浸在婉秋的那一句移情別戀之中,心底一個聲音越來越大,漸成滔天之勢,難道我真的愛上他了嗎?
愛,還是沒愛,方知曉自己也搞不清楚了。也許就是一種崇拜吧,這種崇拜經過發酵,就產生了一種別樣的情愫,自己就誤認為是愛了。方知曉只能這樣開解自己,不然怎么也無法說通為什么自己會對鐘厚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女人臉通紅,就在想老公。”方知曉正愣神呢,卻被婉秋碰了一下,調笑打趣。
啊,方知曉楞了一下反應過來,啐了婉秋一口:“你就知道胡說八道,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婉秋嘿嘿一笑,無聲的說出幾個字,看得方知曉一陣臉紅。這個丫頭,真是越來越流氓了。
鐘厚好奇的問方知曉婉秋說什么,方知曉臉更紅了,趕忙打岔過去。這個話,能亂講么?羞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