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爆胎的汽車不僅僅不會成為動力,相反,他倒是一種累贅。鐘厚坐在車里,有些傻眼了。不過一想,也是難怪,畢竟自己剛才用這車做了很多高難度的動作,車胎不堪忍受自殺身亡完全可以理解。
還好,這個時候車已經開出了五六里地,那個殺手應該不會追上來,一個人跑的再快也是追不上汽車的,他不會知道自己這輛車也要爆胎,自然不會傻乎乎的追過來。換車?也許會有車過來,不過那時自己已經走遠,再追過來意義實在不大。所以,自己三人是絕對安全的,這倒是不幸中的大幸。慶幸的念頭只是一閃而過,鐘厚神色迅速又郁悶起來,現在,究竟應該怎么辦?
“趕快叫輛車過來啊。”婉秋姑娘從爆胎的恐慌中解脫開來,沖口而出這句話,隨即又是一句話一下就把自己洗脫開去,“你們倆想辦法吧,我是外地人,在本地可沒有朋友的。”
鐘厚與方知曉對視一眼,兩個人同時露出無奈之色。
“我也不太方便啊,我爸爸這個時候肯定已經睡下了,再去打攪他實在不合適啊。”方知曉有些郁悶的說道。
“朋友呢,你其他朋友啊,叫他們幫忙好了。”婉秋連忙說道。
方知曉搖了搖頭:“我朋友很少的,唯一一個比較好的朋友還在車上坐著呢。”
鐘厚摸了摸鼻子,苦笑起來。自己一共就與方知曉見了四五面,就被稱為她比較好的朋友了,看來這人真是不擅長與人交往啊。鐘厚感到鴨梨很大,因為一下子兩個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那里面飽含期待,小伙子,就看你的了!
沉默了一會,鐘厚搖了搖頭:“我才來南都市沒多久,也沒什么朋友的。”
其實有幾個人鐘厚可以找的。一個就是孫信達,不過這么晚了讓他老人家過來,而且看到自己跟兩個如花似玉的少女一起,還不知道老爺子會有什么樣的想法呢。再一個就是祝英俠,不過自己與祝英俠已經有了一絲曖昧,讓她來明顯也不合適。至于方婷,這個姑奶奶鐘厚可不敢招惹,現在他的情債可是很多的,一個阿娜爾還不知道怎么對付呢。
聽到鐘厚的話,兩個女人同時鄙視的看了他一眼,這讓他很受傷,差點就忍不住說出看我的話來。
十月底了,傍晚時分,寒意陣陣。車里面的氣氛也格外的冷肅。
“那怎么辦啊?”婉秋明顯沒經歷過這樣的陣仗,說話間已經帶有一絲哭腔,這里是鄉間的路上,四周民居都熄燈了,來往的車輛幾乎沒有。這種情形不是要人命么?
“沒事,大不了對付一夜吧。”方知曉摸了摸婉秋的頭,柔聲說道,“等明天吧,天一亮就讓拖車的過來,現在快十二點了,也只能這樣先將就了。”
“那好吧。”一陣寒風吹過,婉秋打了一個寒顫,她撅起小嘴說了一句,就不吭聲了。
車里一下就安靜了下來,偶爾有一陣風掠過,給這中秋時分增添了一絲冷意。
“好冷啊。”婉秋緊了緊身上的衣裳,車窗一邊已經壞了,嗖嗖的風不時竄了進來,婉秋就坐在靠近外面的地方,首當其中,身子已經有了十足的寒意。
“我們換一下吧。”方知曉就跟一個大姐姐一樣,照顧起婉秋這個小妹妹來,她起身準備與婉秋換一個位置。
“不行,這怎么好意思呢。對了,讓鐘厚,他皮糙肉厚,可以堵在窗戶口。”婉秋眼珠一轉,想起了一個主意。
鐘厚頓時有些氣惱,皮糙肉厚,你怎么說話呢你?他心里有氣,就不準備搭這個茬。
“人家冷嘛,你過來幫我擋擋風好不好?”一只冰寒的手臂伸了過來,完全沒有玉臂的感覺,鐘厚渾身一哆嗦,趕緊從前面下來,鉆到了后面的車廂里。
“好了,好了。真是受不了你。”鐘厚坐了過來,反正自己怎么都是吹風,幫兩個姑娘擋一擋還是不錯的。
“這下好了不少。”婉秋笑瞇瞇的,忽然她臉色一動,“咦,鐘厚你身上怎么比我暖和呢?”
鐘厚嘿嘿一笑,冷有什么關系,咱有真氣啊,輕輕一運轉,寒意自然被被排除了出去,不過再怎樣鐘厚身體溫度還是怪異的二十度,但是比起外面的氣溫來說,算是高的了。難怪婉秋感覺到了鐘厚的溫暖。
“不行,我得靠一靠。”婉秋話音剛落,就感到一個軟軟的身子依偎了過來。鐘厚心中一蕩,立刻又把欲念排除出腦海,人家只是靠一下而已,這是純潔的革命友誼,自己可別想歪了。
“真是舒服啊。”婉秋長長的呻吟了一聲,鐘厚心中更是蕩漾。
方知曉啐了一口,這個死丫頭,不知道自己的呻吟多么銷魂么,居然在一個男人面前這樣表現。
“哎呀。方姐姐手好冷。”靜靜的在鐘厚身邊依偎了一會,一方面是外面風被擋住了,一方面是因為鐘厚體溫較高,婉秋漸漸暖和起來,她就用手去摸方知曉,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作為雙性戀者的她,不會放過左擁右抱的絕好時機的。
誰知道一摸之下,卻覺得方知曉身上冰冷異常,她不由得叫了出來,同時也有了淡淡的心疼。方姐姐真是太好了,她自己都冷,剛才還要跟自己換來著。這么好的姐姐一定不能便宜了別人,注定要讓自己給消受了。
“你來吧,鐘厚這個大笨熊身上還是很暖和的,快過來暖一暖。”婉秋隆重的推薦了鐘厚。
“算了吧。”方知曉心中一動,立刻就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她對鐘厚有好感不假,但是更多的卻是一種崇拜,在認識鐘厚之前,她一直以為自己在醫術上的造詣算是年輕一輩中屈指可數的,可是見了鐘厚,立刻就有些自卑起來,鐘厚的博學與深厚功力,深深的印在她的心理,是一種動力,更是一種鞭策!所以自己才會接近他,想從他那里學到一些什么。但是也僅僅是這樣罷了,她可不會像個花癡少女一樣去癡纏鐘厚呢,再說了,鐘厚也不是花樣美男,有什么值得自己癡纏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