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淮安狠狠的把一個杯子摔倒了地上,胸口不住的起伏,他著實被氣著了。在這之前自己花了多少工夫啊,又是報紙宣傳,又是電視臺報道,好吧,最后辛苦積累的一點人氣一下就被分走了一半,等于是自己出了錢幫別人打了廣告,還是那個視他為對手的女人,他能不生氣嗎?
路明看到郭淮安這樣,臉上閃過一絲不安,跟這樣喜怒于色的人合作也不知道是禍是福啊。不過現在已經在一條船上了,只好同舟共濟了,他勸慰道:“郭少不要動怒,事情已經這樣了,只好往好處想,即使這次輸了一籌,大不了以后找回來就是了。”
“是啊,是啊,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能笑到最后的人才是勝利者。騎毛驢看賬本走著瞧吧。”木寒秋也是柔聲細語勸說了起來。他說話聲音柔柔的,細細的,要不是看著他這人幾乎都懷疑這是一個女的說出來的。
頓了一下,木寒秋若有所思的說道:“這個女人雖然也要防范,但是不足為慮,倒是他們那個什么藥神的孫子要多加注意,藥神這個名號聽起來十分的耳熟啊,也不知道那人是什么來頭。”
郭淮安被兩人一說心中的怒氣消散不少,他重新拿了一個杯子,倒了一杯茶水,輕輕喝了一口:“這個人我倒是熟悉,我們曾經也有一些仇怨,我特地調查過他。他叫鐘厚,據說爺爺曾經是一代藥神。”
說到這里,郭淮安看著木寒秋,眼睛里滿是疑問:“藥神跟藥王,聽起來就像是師兄弟一樣哈。”
被郭淮安這么一說,木寒秋心中一動,他終于想起了自己是在什么地方聽過藥神的名號了。是他爺爺說的!在他七十大壽的那天晚上,他喝醉了酒,放聲大笑:“你雖然是藥神,但是又怎樣,我快意人生,呼風喚雨,你卻只能偏居一隅,茍且偷生!”當時木寒秋很是好奇,甚至還追問了一句,不過爺爺已經醉的不輕,這么一句話說完之后就醉倒過去。
后來木寒秋也曾想方設法打聽過藥神的事情,不過問到的人要么不知道,要么知道卻是支支吾吾遮遮掩掩就是不肯說。木寒秋無奈,也就不再打聽了,轉眼間這事情就過去幾年了,他都忘的差不多了,這次還是那句師兄弟提醒了他。
見木寒秋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其余二人都是饒有興趣的看著他,最后還是郭淮安按捺不住,問了出來:“是不是有什么內情啊,也說出來給我們聽聽嘛。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小子也真是無恥,明明是八卦之火熊熊燃燒,卻說成是為了了解敵人。
木寒秋自然不會多說什么,他打了個哈哈,把話題岔開去:“我們還是好好想一想接下來兩天應該怎么辦吧。”
“今天可把我累死了。”鐘厚為了壓過對面木寒秋的風頭,可是不遺余力,多次用針,手臂重復著相同的動作,便是一個鐵人恐怕也不好受,何況鐘厚呢。有美人在邊上,不趁機撒撒嬌,鐘厚就不是鐘厚了。
“大爺辛苦了。”祝英俠也是心情大好,學起了古代的丫鬟:“這位爺,你需要奴家做些什么呢?”
鐘厚打蛇隨棍上,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笑道:“兩只臂膀非常酸痛,你這小丫頭趕快幫大爺捏捏。”
本來鐘厚也就是隨口一說,他可沒指望祝英俠會聽從自己的話。不過讓他失望了,這個性感御姐居然走到了他的身后,芊芊玉手已經放到了鐘厚的肩膀之上,捏拿了起來。
說句實話,祝英俠的按摩手法非常一般,該重不重,該輕不輕,但是鐘厚在這樣的按摩之下,卻還是飄飄然起來。君不見,電視里都是這么演的?按摩為什么要找美女?是因為美女按的好嗎?顯然不是!找美女,要的就是那種感覺,你想啊,一雙白嫩的小手就這么在你肩上揉呀揉呀揉,這雙玉手也許之前都從沒看過這樣粗的活計。這樣一想,是不是特別的滿足?
鐘厚快活的眼睛都瞇了起來,連聲叫好,讓祝英俠一直不停。
“哎呀。不按了,人家手都酸了。”按摩了一會,祝英俠終于吃不消,敗下陣來。
鐘厚也不過分逼迫,他嘿嘿一笑:“手藝還有待提高啊,下次繼續。”
祝英俠白眼一翻:“還下次呢,想的倒美。今天可是為了獎勵你,才這樣的。對了,你這次回去不是說要弄一些藥給我看看的嗎?”
鐘厚一拍腦袋,祝英俠不說,他還真是忘了。他趕緊從包里拿出三個小瓶子來,一個紅色,一個綠色,一個藍色。鐘厚先拿過紅色的瓶子,倒出來一顆藥丸,獻寶似地說道:“這個是止血生膚的,可以內服,也可以研磨碎了外敷。一顆下去,包你傷口見好。”說完他把這瓶藥就塞到了祝英俠手里,“你留著,防止哪天一不小心弄傷了自己,這白白嫩嫩的皮膚就毀了,那就不好看了。”
“這個是治療感冒的,療效很好,一天就可以見效了,你也預備著,防止萬一啊。”
“你有咽喉炎嗎,嗓子不舒服就用這種藥,時間長了點,要一個月呢,不過這藥吃了沒后遺癥啊,而且不容易復發。”
見鐘厚一個一個推銷自己的產品,并且把他們塞到了自己受傷,祝英俠心中溫暖之極。一個人一輩子孜孜以求的不就是一個與自己知心的人,可是愛情易得,卻難以久遠,不知道自己跟鐘厚會是什么樣的結局,祝英俠想到這,頓時有些癡了。
“祝姐姐,你干嘛呢,聽沒聽我說話啊。”見祝英俠呆呆的,鐘厚出聲叫道。
從自己的臆想中被驚醒,祝英俠有些不好意思,現在自己是越來越在意這個小男人了。她收起鐘厚的藥丸,母親一樣寵溺的說道:“好,這些藥我都收下,你把藥方給我,我讓下面的人立刻著手研究,看可行性有多大。時不我待啊,等一天就是少賺一天的錢。”
鐘厚也是面露喜色:“好的,祝姐姐。我老家那可是有不少的藥草,你得優先考慮在我們那建廠,這也算是我給鄉親們謀來的一點福利。”
祝英俠自無不可,她笑著點頭應允,鐘厚高興的跟個孩子一樣,笑容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