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厚扶起兩個人出去,被外面冷風一吹,兩人頓時有些清醒,立刻身子站穩許多,也不用鐘厚扶了。兩人同時緊了緊身上衣服,孫信達有些含糊不清的說:“今天被鐘厚這小子坑慘了啊,還酒量一般呢,就這酒量,敢說能勝過他的就沒幾人啊。”
厲仁遠壓住內心嘔吐的欲望,也苦笑附和著:“是啊,我還以為他是老實人呢,原來一點也不老實。得,以后我可不敢招惹他了。孫老,你這杏林酒圣的名頭恐怕也得讓賢咯。”
鐘厚不好意思的笑著說:“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酒量這么好,爺爺一直很少讓我喝,我只是偷著喝過他老人家釀造的迎風倒,只是喝了三四兩就倒了,這酒量也一般啊。”
孫信達厲仁遠對視一眼,壓抑住內心吐血的沖動,鐘厚這臭小子,也不早說,早說了誰還敢跟他拼酒啊。迎風倒是鐘為師釀造的一種藥酒,勁頭非常大,孫信達有一次喝了一兩多就不省人事了,厲仁遠雖然沒喝過,但是見過許多拜倒在這種酒之下的高人。能喝三四兩迎風倒的那絕對是善飲之人。
以后絕不跟這小子拼酒了,兩人都在心中默默發誓。
“對了,琳琳那丫頭呢。”孫信達環顧一下四周,沒看到孫琳琳,就問出了口。
“在里面付錢呢,去了也好一會了,怎么還沒出來。”鐘厚也有些疑惑。
又等了片刻,孫琳琳還是沒出來,鐘厚看了孫信達與厲仁遠一眼,問道:“你們沒事吧?我進去看一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啊。”
“沒事,就是頭有些疼。你去吧。”孫信達也是有些擔心,要不是行動不便,就自己進去看了。
鐘厚又囑咐了兩句,就走了進去。
剛走進大廳,就聽見孫琳琳惱火的質問:“你還敢說你不是故意的?那么寬地方,你就偏往我身上靠,你這不是揩油是什么?”
揩油?鐘厚納悶了,難道孫琳琳剛才吃飯把油弄到身上了,不然怎么會有人幫他揩油呢。不過不認識的人怎么能給她揩油呢,這不是占便宜嘛,要揩油也得是我啊。鐘厚也有些不高興,就對著孫琳琳身邊那個染了一頭綠發的小子說道:“你好好的上來揩油干嘛,吃飽了撐著了,她跟你又不熟。”
綠毛扭頭一看,見是一個穿著土氣的年輕人,沒好氣的揮了揮手:“一邊玩兒去,這跟你沒關系啊。”
鐘厚不樂意了:“你這人怎么說話呢,怎么跟我沒關系了?我是琳琳朋友,要揩油也是我來幫忙啊,礙你什么事啊。”
綠毛這才認真打量了一下鐘厚,這個人穿著老土,長相也不帥,嗯,沒什么競爭力嘛。他笑嘻嘻對孫琳琳道:“這就是你的情哥哥?也不怎么樣啊,你覺得我可以不,論家世論長相都比這小子強一萬倍,你何必在這棵樹上吊死呢。”
孫琳琳一肚子火,見鐘厚進來幫忙,雖然說話有些不著調,但本質還是好的。她一把拉過鐘厚,惡狠狠的對綠毛說:“你給我道歉!不然我就讓他揍你。”鐘厚看上去比綠毛壯實多了,應該能打過他把,孫琳琳惴惴不安的想道。
“哎喲喂,我好怕哦。”綠毛裝作一副害怕的樣子,動作卻還是那么放肆,用手去摸孫琳琳光滑的小臉,嬉皮笑臉:“不就是無意中碰到一下你屁股嘛,你至于這樣啊?說不定你心里還美滋滋的呢,正好甩了這個土包子,跟我這個帥哥走。”
“普特尸比。”孫琳琳閃過綠毛的祿山之爪,怒罵道。
綠毛疑惑不解:“普特尸比?啥玩意啊。”
孫琳琳眼珠一轉,笑嘻嘻道:“笨蛋啊,這都不知道。你再好好想一想。”
綠毛被孫琳琳轉移了注意力,還真的認真想了起來,想了一會還是沒頭緒,不由得搖了搖頭。
“英語中普特是什么意思啊。”孫琳琳覺得自己有必要讓他明白一點兒事理,開始循循善誘。
“放的意思啊。”綠毛英語學得還成,一下就說了出來。
孫琳琳繼續提示:“那漢語中一個尸體的尸加一個比較的比是什么字呢?”
綠毛語文明顯沒英語好,組合了好一會才猶豫著說:“應該是屁吧。”
“真聰明。”孫琳琳拍了拍白嫩的小手,繼續引誘,“那你把他們組合到一起看看是什么意思。”
“一個放,一個屁,加一起就是放屁。”綠毛剛高興自己弄明白這句話的意思,立刻又大怒起來,弄了半天,原來這小娘們在罵自己說話是放屁。你才普特尸比呢,你全家都普特尸比!
綠毛一發怒,態度就更加惡劣了,嘴上說不過,我打你總可以吧。他朝一個方向喊了一聲,本來笑嘻嘻在那看綠毛調戲少女的一群人頓時都跑了出來,一個個恭敬無比:“黃大少,有什么吩咐。”
“給我好好收拾這兩個人一頓。”黃大少一臉陰沉。
就在眾人正準備動手的時候,黃大少又叫住了他們,繼續說話:“就收拾這個土包子就可以了,這個小姑娘給我留著,我等下還有妙用。“黃大少用淫邪的目光不斷打量著孫琳琳,這次被老爸禁足了一年之久,好久沒作惡了,今天就從你身上開始吧。
“哎呀,這不是黃大少么?”一個三十左右的一路緩緩走了過來,她就是江都大酒店的主人祝英俠。與她充滿陽剛的名字形成強烈對比的,是她這個人。這是一個風情無限充滿誘惑的女人,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無限風流。
這個黃大少顯然也認識祝英俠,知道這個女人不好惹,他臉上也擠出一絲微笑:“英姐,你好啊,好久沒見了,還是這么性感漂亮。”
祝英俠輕輕白了黃大少一眼,嫵媚之極:“是好久沒見了。這不,第一次見面你就準備給姐姐送上一份大禮啊。”祝英俠用目光輕輕掃了掃黃大少圍在四周的狐朋狗友,很有意味的說道。
“誤會,都是誤會。”黃大少干笑兩聲,打了個哈哈,手一揮,讓那些人解散了,“我怎么敢在英姐地盤上鬧事呢。就是有了些小誤會,吵鬧了一下而已。”
“那就好。”祝英俠很有深意的打量了一下黃大少,才把目光轉向孫琳琳:“這位小姐,在江都大酒店發生了不愉快,我這個做主人的給你道歉了。為了彌補我的歉意,你們今晚的酒菜免單。”
孫琳琳哪里肯這樣,執意要付錢。最后還是拗不過祝英俠的一片好意,這才把卡收了起來。那個黃大少陰沉的看了孫琳琳一眼,就與祝英俠告了個不是,回包間去了。
等那黃大少走遠了,祝英俠才悄悄在孫琳琳耳邊說了幾句話。孫琳琳聽了,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她拉了鐘厚一把,對祝英俠說聲我們先走了,就趕忙走了出去。外面孫信達與厲仁遠見兩人出來,也迎了上來問發生了什么事情,孫琳琳隨口幾句遮掩了過去,但是神色間卻有些不寧,鐘厚看在眼里,也是有些好奇,不知道那個風情女人跟她說了什么,怎么就成了這般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