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極神醫
老道飄然遠去,留下三女都是滿懷心事。
尹尚美本來就不笨,之前有些不明白那是因為沒往那個方向去想,后面仔細一琢磨,她那半生不熟的華夏語還真的發揮了作用。賠了夫人又折兵,一個賠,一個折她還是懂的,偷雞不成蝕把米這意思就更明顯了,再加上前面的點綴,尹尚美心里面一怔一怔的。聽老道的意思是難不成自己學著中醫最后不僅不能打敗鐘厚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一想到這個可怕的后果,尹尚美不由就是一個寒顫。
華夏人自己有很多不信江湖術士的言論,但是國外卻是很多人信的,譬如尹尚美。華夏文化接觸的多了,對一些梅花易數之類的東西就深深迷戀了起來,一語斷乾坤,聽上去就充滿了神秘色彩。最關鍵的是,老道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是來學中醫的?他又不可能一直跟著自己!想到這里,尹尚美更覺得心亂如麻,腦海之中仿佛翻了天一樣激蕩不已,諸多情緒沉沉浮浮,讓她仿佛墜入一場夢境,覺得眼前一切如夢如幻,一點也不真實。
漸漸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張看上去很是憨厚的臉來,是鐘厚!場景變幻,似乎一下回到了那個在河邊的夜晚,自己幾乎是以一種飛鳥投林的姿勢投入到鐘厚的懷抱之中。宿命的力量在這一刻徹徹底底的扎根在尹尚美的心中,她努力的掙扎,可是卻沉淪的更深。心底的迷茫也越來越濃重,鐘厚的影子卻越來越清晰。一個不容質疑的聲音在說:“無論你怎樣努力去掙扎,你注定無法逃脫,這是命運的枷鎖,是忽視一切的力量。”這聲音神秘宏大,或如黃鐘大呂,震攝心神;或如入夜細雨,潤物無聲。
跟尹尚美比起來,阿娜爾的糾結就少得多了。老道也是送給了她四句話。
“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也強求。一世姻緣前生定,不入洞房誓不休。”這意思多么明顯啊,有的就該有,沒有的自己對象也會去強求,這一切都是前生定下來的孽緣,那個混賬不把自己抱入洞房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你問那個混賬是誰?當然是鐘厚了,老道話語中說的很是明白。阿娜爾俏臉羞紅,在心底狠狠的把鐘厚給罵了個十七八遍,暗自尋思,怪不得自己一直掙扎怎么也掙脫不了呢,原來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阿娜爾也問了老道另外一個問題,關于鐘厚會不會從一而終,抱元守一。老道對此呵呵一笑,又是幾句話送上:“前世化蜂蝶,采花又弄蜜。今生性難移,萬事隨心意。”阿娜爾真的要把銀牙咬碎了,心中僅存的一點希望徹底破滅。老道是個神人,這點已經確信無疑了,阿娜爾可不會認為這個老道是鐘厚找來專門糊弄自己的,他也沒這個本事啊。
看來只好認命了。阿娜爾不知怎地,心中似乎放下了一個千斤重擔,沒有了糾結,更沒有郁悶,整個人仿佛得了大自在,身體都輕松了百倍一般。既然是命,那就順從命運吧。逆天行事,阿娜爾可沒有這樣的豪情。
心頭一陣輕松,阿娜爾就去看另外兩女。尹尚美不知道在想什么,臉色有些異樣,阿娜爾心頭暗笑,看來她也被那四句話弄得心神不寧了。卜繡珠的表情卻更是怪異,臉色羞紅,嬌艷欲滴。卜繡珠本來就是絕美,再弄出這幅表情,阿娜爾都不由得心頭一動,忍不住就要撫摸上去。
阿娜爾知道卜繡珠是個很溫柔的性子,以后肯定不會跟自己有沖突,就有心把她拉攏到自己一邊來。畢竟真要跟了鐘厚的話,他肯定會有很多女人,有女人就會有爭斗,就會拉幫結派,自己能團結越多的人就越有利。
靠近了卜繡珠,阿娜爾輕輕咳嗽一聲,把她驚醒過來:“在想什么呢。那個老道對你說了什么話,可不可以說出來給姐姐聽聽,讓姐姐參詳一下啊?”
聽了阿娜爾的話,卜繡珠臉色更加紅潤了,心頭羞澀之極。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阿娜爾一眼,說道:“阿娜爾姐姐,有些話太羞人了,我不好跟你說。你讓我靜一靜好不好?”
阿娜爾見卜繡珠神情不似作偽,輕輕一笑,也不過分逼迫:“好了,天色已晚,我們還是快點回去吧。”
三女就結了帳,打了一輛車,很快就回到了四合院。車子剛到院門口,鐘厚就走了出來,見是三女回來了,神色才有些松弛下來,隨即堵在了門口,面色一冷:“你們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就把我一個人放在家里,該當何罪啊?”看樣子不給他一點說法,他是不準備放人過去了。
阿娜爾頓時嬌笑一聲,輕輕拋了一個媚眼,就從鐘厚身邊走了過去,留下一陣香風。
靠,美人計啊,鐘厚不得不承認,對付自己,美人計很有效,阿娜爾算是順利過關了。鐘厚目光就滴溜溜的在另外兩個女人身上打轉,似乎想從誰身上得到補償與安慰。
尹尚美看到鐘厚目光看向自己,心里一陣慌忙,她學武之人的反應極快,趕緊一溜小跑就從鐘厚身邊溜過去了。速度之快,居然讓鐘厚反應不及,眼睜睜的看著她溜走。不過鐘厚也不是吃素的,大腦還是做出了些許反應,迅速的伸手,撕拉一下,差點把尹尚美的短裙給扯掉,尹尚美這個時候也顧不得羞澀了,瞪視了鐘厚一眼,這才羞答答的跑了進去。
好古怪啊,鐘厚心里暗自詫異,阿娜爾的表現有些奇怪,尹尚美似乎也有些怪異,怎么說呢,似乎兩個女人忽然都中了羞澀光環,看到自己居然都有些羞澀起來。真是奇怪,鐘厚按捺住心中的疑惑,笑瞇瞇的看著最后一個女人,卜繡珠。
“我們繡珠最誠實了,對不對?”鐘厚的笑容帶著一絲引誘。
卜繡珠紅著臉,看著鐘厚,雙手不自覺的攪在一起。想著老道的話,那種慌亂簡直無以復加。
“今天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發生了對不對?我覺得你們三個都有些怪怪的啊,發生了什么事情,告訴鐘大哥,好不好,看看我不能幫你們解決了。”鐘厚循循善誘,侃侃而談,似乎想從卜繡珠這里打開突破口。
卜繡珠看著鐘厚,有些不知所措,不過還是搖了搖頭:“沒什么事,你想太多了,鐘大哥。”
“繡珠啊,我一直覺得你是一個很可愛很老實的女孩子,怎么才進了大都市幾天,就學會撒謊了啊,你看看,你的耳朵都紅了,撒謊的人都這癥狀,你太讓我失望了啊。”鐘厚有些痛心疾首的樣子。
卜繡珠被鐘厚說的一愣,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終于還是忍住了。有些事情,真的說不出口啊,可是……好為難啊。
“真的沒什么事啊,鐘大哥,我想去洗澡,能不能讓我先進去。”卜繡珠有些弱弱的說道。
“不行,不說清楚了就不許進去。”對待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方法,對付阿娜爾肯定不能用這招了,因為她回起義的。卜繡珠性格比較溫柔,稍微逼迫一下,說不定會有很好的效果。
僵持。居然僵持住了。是的,出乎鐘厚的意料,他這樣說了,卜繡珠還是不肯說話,但是也不再提剛才要進門的要求了。就那么柔弱的站在那里,微微寒風吹過,鐘厚都有些心疼了。
娘地,你就是心太軟了,反正沒什么大事,鐘厚也就不為己甚,準備讓卜繡珠進門了。
就在這個時候,阿娜爾施施然走了過來,看到兩人,故作詫異:“外面風不小,天氣也很冷,你們還在這脈脈含情,互相對望,我真的很佩服你們。不過呢,現在我有些事情需要繡珠幫我,你不介意的是吧?”
后面一句是對鐘厚說的,話語之中帶了一點小威脅,如果你介意的話,哼哼,嘿嘿,哈哈。
哼哼的意思就是我很不滿,嘿嘿的意思就是有你好看,哈哈的意思很簡單,讓你抱頭鼠竄。
雖然現在鐘厚武力已經很強了,但是他一直對阿娜爾懷有很深的歉疚,面對這撒嬌似地威脅,鐘厚果斷的選擇了避其鋒芒。
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既然你找繡珠有事,那你就忙去好了。”腳步頓了一下,本來還想跟著兩女身后,聽一下他們說什么來著。可是阿娜爾很是警惕,在路上硬是一句話沒說,到了屋里面,把門關上,才與卜繡珠竊竊私語起來。鐘厚只好無功而返。
屋里面。
阿娜爾看著卜繡珠:“老道長肯定跟你說了什么事情對不對?我看你一直心神不寧的,剛才被鐘厚那么逼迫都不說,看來這個事情肯定跟他有關系。說說看吧。”
阿娜爾的語氣里帶了一絲不容置疑。除了懷柔,必要的強硬也不可少。卜繡珠也松動了許多,此刻聽了阿娜爾的話,臉若桃花,聲音低低的:“道長他說……他說……我是命犯孤煞,他會幫我改命,但是還需要鐘厚的幫助。”
阿娜爾面色一愣:“鐘厚的幫助,他能幫助你什么呢?”
卜繡珠開了頭,下面的話也好意思說了:“他說鐘厚體質特殊,可以幫我調和一下,我們需要合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