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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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尹尚美在鐘厚左腿內側吮吸了第二口的時候他就醒了,他是一個男人,一個正常的男人。忽然間看到一個美麗女子螓首埋在自己胯間,怎么舍得醒來?他就一直裝昏迷,終于還是那種溫熱的感覺實在太刺激了,他不由自主的呻吟出來,這才驚動了尹尚美。
尹尚美臉紅紅的,在月光之下顯得明媚動人,鐘厚坐了起來,看著這個女人,內心里滿滿的全是感激。
“謝謝你了,這次的事情我就原諒你了,不過你也不要得寸進尺,還找我比試啊,不然的話我可是會辣手摧花的。”鐘厚覺得自己已經很讓這個女人了,但是不能一直忍讓不是?
鐘厚覺得理所當然的一句話似乎讓尹尚美生氣了,就跟鐘厚一樣,尹尚美也覺得自己只要加一把勁就可以勝利了,現在居然被鐘厚這樣說,好像他鐵定可以贏了自己一樣,頓時一股氣涌上心頭,手指遙指鐘厚:“你……你……”
然后尹尚美就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鐘厚大驚失色,難道自己剛才刺傷了她的自尊心?至于嘛,居然怒氣攻心,氣得暈了過去了。一個箭步沖了上去,見她面上隱隱有些黑氣,心里明白,原來是剛才幫自己吸毒的時候,余毒還在嘴里,所以才昏迷過去。事情不算大,但是還是得抓緊治療,他趕緊抱起尹尚美,朝卜繡珠點了點頭:“我們跑出去沒多遠,你應該可以自己回去,救人要緊,下次我再找你,我總覺得你肯定忽略了什么事情,我一定要弄明白。”
卜繡珠很想張口說自己是個災星,以后別來找自己了。可是嘴唇連動,這句話終于還沒說出來。腦海中閃過很多景象,鐘厚的影子居然無處不在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新奇感受在心里扎根發芽,欲要成長。一直等鐘厚的影子消失在了夜幕之中,卜繡珠才收回視線,有些惆悵的向自己的屋子走去。過去了這么久,那些蛇早已經不在了,一路上可以看到很多條死蛇,這才讓卜繡珠覺得今晚發生的一切不是錯覺,是真實存在過的。
鐘厚趕回到鎮長表哥家里的時候,早已經曲終人散,醉的不嚴重的也清醒過來了,正坐在屋子里閑話。李尚楠幾個人因為不是被進攻的主力目標,得以保存,此刻也在這些人當中,阿泰明顯有些被酒傷到了,耷拉著腦袋在邊上翻譯,但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看到鐘厚進來,李尚楠等人不由得一怔,剛才還在納悶鐘厚怎么不見了,這不就來了。居然還抱著一個女人,對鐘厚的女人緣幾個人早已經心知肚明,不過這個進度也太快了吧,李尚楠開口說道:“鐘厚啊,你不能……”勸解的話才剛剛開頭,就被鐘厚給打斷了。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急切:“快點跟我回鎮上吧,我需要熬藥,這個姑娘中了蛇毒。”
原來是這樣,李尚楠有些慚愧,趕緊站起身來,招呼老哥幾個:“那還不快點啊,救人要緊。”
一行人就告別了,火速朝鎮上趕去。這次帶來的中藥主要是鐘厚用來防治傳染病的,與治蛇毒的沒有對口的,好在鐘厚因地制宜,變更了藥材種類,再加上尹尚美中毒不深,一大碗中藥熬制灌了下去,明顯收到了奇效,尹尚美臉上黑氣漸漸褪盡,露出了屬于少女的那種白嫩嬌紅。
尹尚美睜開了眼睛,就看到鐘厚可惡的臉在自己面前亂晃,頓時又想到了他不跟自己計較,讓自己不要糾纏的話來,立刻氣沖腦門,就要下床,狠狠收拾了他一番。誰知道居然力氣不足,身子有些發軟,一掙扎就又跌落到了床上。
“該死的,你對我做了什么?”尹尚美聲音在寂靜的夜里顯得無比響亮,聲震云霄,“卑鄙,下流,無恥……”
這一系列罵人的詞匯她倒是說得順溜,眼都不眨的說了出來。
鐘厚大急,這樣鬧下去自己名聲就被她給毀了,趕緊上去,壓住她的身子,捂住她的嘴,低聲說道:“不要亂動,我什么都沒做,你再這樣我就真的不客氣了。”
尹尚美卻理也不理鐘厚,身子跟條泥鰍似地,扭個不停,掙扎不休。她這樣卻便宜了鐘厚,身子本來就跟鐘厚親密接觸,扭動起來,兩個人親密無間,自然就有很多摩擦。慢慢的鐘厚居然有了反應,尹尚美很快就感覺到了鐘厚的反應,似乎有什么東西在頂著自己,頓時俏臉一紅,終于老實起來,不再動彈。
鐘厚微微有些尷尬,見尹尚美確實沒反抗的意思了,這才把手拿開:“你放心吧,我什么也沒做。剛才你是中毒了,我熬了一點中藥,在里面加了一些安神的東西,你喝完了就好好睡一覺,明天天一亮就好多了。”
見鐘厚說的這么溫柔,尹尚美心頭一動,點了下頭。鐘厚似乎沒有騙自己的必要,還是相信他了吧。見尹尚美不再有過激行為,鐘厚這才戀戀不舍的從尹尚美身上爬起來,剛才那一番掙扎,真正的勾動了鐘厚內心的欲念,一時間他無比懷念起與南宮婉方婷二女廝混的日子。腦海中又不時閃過祝英俠的身影,上次說要把她正法了的,卻一直耽誤了,這次比試完畢,一定要了卻這樁心愿。然后就是諸多跟自己有關系的女人阿娜爾孫琳琳等人在面前走馬花一樣的閃過,甚至連夏洛的媽媽洛水云的身影也隱隱閃過。
大概是前一天受累的原因,鐘厚這一覺睡得很沉。一夜夢境連連,被尹尚美勾起來的邪火在夢中得到肆無忌憚的發泄。諸多女人一個個羅衫輕解,淺笑輕語,說不出的魅惑。在這樣的勾引之下,鐘厚自然是如狼似虎,大展神威,將一眾女子一一收復,端的是快活無比。
鐘厚正夢見自己好不容易追上了洛水云,正反剪了她雙手,一只手向她顫巍巍的胸前摸去的時候,忽地門一聲巨響,鐘厚頓時被驚醒了過來。從被窩里探出頭去,正好看到那個火紅的身影,趕緊又把頭埋到被窩里。
尹尚美略一遲疑,還是大步上前,來到鐘厚窗前,有些鄙視的說道:“虧你還是一個練武的人,這么晚了還不起床。華夏語不是有句話說曲不離口,拳不離手。華夏人,你不配。”
鐘厚聽著她夾生的華夏語頭疼之極,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學的,你不配當華夏人,硬是被她整成了華夏人,你不配。好在已經聽了很多次尹尚美說話,倒也聽得懂。他鉆出被窩,露出一個頭來:“忘記告訴你了,其實我只是一名中醫,學武只是我的副業而已。”
暴躁,尹尚美一下暴躁起來。鐘厚的話簡直太傷人了,尹尚美覺得自己有一種受到內傷的感覺,郁悶得想吐血。一個自以為在自己領域里很出類拔萃的人,一個在贊美之聲中長大的人,一個自以為非常優秀遠超同儕的人,遇到一個跟自己年紀相當水平也相當的人,本來就很郁悶了。可是有一天,這個人忽然一本正經的告訴自己,他根本就不擅長自己視為生命的功夫,他只是把功夫當做是一種副業而已。這種感覺,簡直就是五雷轟頂。
所有堅持的,都成了浮云。一切向往的,皆成過往。尹尚美差點要把銀牙咬碎,副業,這兩個字像是一把無形小劍一樣,一下刺中了尹尚美的心,讓她百孔千瘡,傷痕累累。就算是自己贏得了又如何,人家都說了,這是副業。是啊,一個副業而已,在自己引以為豪的領域打敗一個根本不以這個領域為主的人,那又有什么可以得意的?一個廚子在廚藝上戰勝了一個司機,游泳高手在游泳比賽中打倒了跳水冠軍……說出來都覺得丟人。
尹尚美一下覺得自己的內心世界完全崩壞了,她憤恨不平的看著鐘厚,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要強的個性讓她無法后退,后退了就是輸,一輩子在心頭都有yin影。看著鐘厚,尹尚美忽地展顏一笑:“你的主業,什么最擅長呢?”
看著尹尚美忽然展露笑顏,鐘厚隱隱有些不妙的感覺,不過想想其實也沒什么好隱瞞的,鐘厚就實話實說了:“額,我最擅長的中醫,醫術算不得多么高明,只是在華夏國勉強排得上號罷了。”
鐘厚說這話的時候透出一股子得意,這么年輕就能有這個成就的確值得得意的。尹尚美確實臉色一變,華夏國這么大,居然還可以排在前面,怪不得說這是他的主業。自己自詡天才,但是在自己國家里面連前一百都排不進去,這個察覺太大了,大到幾乎難以逾越。不過,尹尚美就是那種個性極強永不會放棄的人,她看著鐘厚,很認真地說道:“那我就也學中醫,學會了來打敗你!”
少女此刻的心思已經變得極為簡單,那就是,打敗鐘厚!在他最擅長的領域!只有這樣,才可以洗刷鐘厚給門派帶來的恥辱。尹尚美知道這條路走下去會很難很難,但是她還是決定義無反顧的走下去。人生在世,總是有些東西需要堅持下去的,不然人活著還有什么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