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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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孫明達的邊上,看著小胖子熟練的駕車奔走在燕都市的道路上,鐘厚心情還是極為不平靜,猶豫了許久,鐘厚還是張嘴問道:“那個余什么真的對我有意見了嗎?”鐘厚不怕麻煩,但是卻很怕不必要的麻煩,他覺得這一次麻煩就是完全可以避免的。本來嘛,自己要是跟江思雨有什么的話,那就認了,可是明明什么都沒有,還要背個黑鍋,不得委屈死啊。
孫明達嘿嘿一笑:“你怕什么啊,要是你跟江思雨很清白的話,你完全沒必要怕嘛,身正不怕影子斜,行的端做得正,有什么可以擔心的呢。”
鐘厚有些無語了:“要是你們燕都四少都是講道理的人,我還需要擔心么?”
孫明達聽到鐘厚的這句話,立刻就閉嘴了,是啊,燕都四少要跟人講什么道理。有權就有道理,有錢就有道理,有拳頭也有道理,跟什么都沒有的人去講道理那行為不是腦殘嗎?他看向鐘厚的目光就帶有一絲同情了,遇上這么一個不講道理的人,你能怎么辦?
見孫明達明顯沒有居中調和的意思,鐘厚就不說話了。心里暗暗發狠,要是余歷的夾雜不清,就一定要跟江思雨發生點什么,要不然,真的虧大了。江思雨這個小丫頭雖然大咧咧的,但是摸樣還算秀美,身材也是不錯。
一路無語,車子開到目的地已經是華燈初上時分了,怪不得孫明達要提前那么久出門,燕都市的交通狀況真的不容樂觀。
有迎賓的看了孫明達立刻一溜小跑跑了上來,殷勤之極,又是拉車門,又是給他泊車。孫明達看樣子對這樣的服務也是享受過多次了,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鐘厚本來還有些不習慣被人伺候,看到孫明達的樣子,頓時也安之若素。
兩個人并肩走了進去,孫明達忽地說道:“知道今天晚上這個晚會是干什么的嗎?”
鐘厚搖頭,沒有人跟他說這個事情,白天的時候陳云俠似乎很忙,根本忘記提這一茬了。
孫明達看著鐘厚,笑道:“在你們中醫界,有一個人不知道你聽過沒有,藥王木云峰,這個人不簡單啊,在當年擊敗了藥神鐘為師之后,掌握了回春堂,這些年大力發展,已經讓回春堂成為國內數一數二的中藥巨頭了。今天就是木云峰八十歲生日,他與很多官員私交甚好,今天晚上衛生部多位重量級的人物出場,我大伯也是卻之不恭,過來看一下。”
鐘厚不說話,他本來以為聽到木云峰這個名字自己會憤怒的,但是顯然他沒有,他靜靜的站著,仿佛這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名字一般。
看著鐘厚的表現,孫明達笑了起來:“看來你很冷靜啊,不錯,我大伯果然沒有看錯你。跟我來吧。”
“你來了啊。”看到二人進來,孫中正放下了手里的文件,微笑道:“很高興可以在這里看到你。”孫中正把這里兩個字咬得很重。
鐘厚有些不解的看著孫中正,等待下文。
果然,孫中正很快就解釋了自己這樣說是什么意思。
“是我讓明達去接你的,也是讓我去試探你的。我知道你們鐘家與木家的恩恩怨怨,不要問我是怎么知道的,這個雖然很隱秘,但是知道的人還是很多不是嗎?如果你聽到這是木云峰的八十歲生日晚宴轉身就走,那么,對不起,你不是我需要找的那個人!我需要的是一個年輕但不氣盛,有血性但不沖動的人,現在看來,你符合我的要求啊。”孫中正呵呵笑了起來。
鐘厚頓時一聲冷汗,幸虧這些天聽木云峰這個名字聽了太多遍了,不然難保自己不會失態,一旦失態的話,自己就會失去孫中正的支持。雖然這個本來不是在自己計劃之內的,但是此刻已然成為計劃中重要一環。朝中有人好做官,要是有孫中正的官方背景,很多事情可以事半功倍的。
看到鐘厚有些后怕的樣子,孫中正輕輕一笑:“好了,歡迎你,從此你就是我正式的合作伙伴了。有什么事情你跟明達說就可以了,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情他就可以處理了,緊急情況可以再跟我聯系。”
鐘厚心中一動,立刻就想把余歷程的事情說了出來,有一個很有背景的人就這么默默在向你注視,這感覺怎么都有些危險啊。不過看到孫明達似笑非笑的樣子,鐘厚就有些泄氣,這個死胖子,分明就是不想管這個閑事,等著看熱鬧呢。良心真是大大的壞了。
孫中正的神情一下嚴肅起來:“好了,既然我們是合作伙伴了,我們就開誠布公的講一下。我需要你當中醫學會會長,幫我搞醫療體制的改革,具體的方案我會讓人做一份出來給你。現在社會矛盾急劇加重,其中很重要的一點就是看病難啊,作為衛生部的部長,我負有相當大的責任啊。”
看著孫中正痛心疾首的樣子,鐘厚暗自感動,這個位高權重的老人,心里真的是裝有人民的,其實看病難這個問題是歷史長期積累造成的惡果,他一個才上任兩年的人能有什么責任?但是看他的樣子是真的在責怪自己,而不是作秀,這點,就很讓鐘厚感動了。與那些腦袋一拍胡亂做決定無視人民的人相比,孫中正與他們的思想境界簡直就是云泥之別,差距太大了。“
茍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鐘厚腦海中一下涌起了這句話,內心里的豪情壯志似乎也被激發,整個人也慷慨激昂起來:“等我當了中醫學會會長,我一定會努力從事這方面的工作的,一年不行,兩年,兩年不行,五年,五年不行,十年,十年不行,那就一輩子!傾盡我的一生,我都要解決這個問題。”
聽鐘厚說的斬釘截鐵,孫中正大笑:“好,夠豪邁,要是所有當官的都有這樣的精神,埋下頭去做事,而不是只為了升官發財,還愁國家不興?還愁人民不富?還愁在國際沒地位?”孫中正一連三句還愁反問,真的是道盡了心中無奈。因為他知道,華夏國有一種叫官僚體制的東西太強大了,無論什么時候,都消滅不了。因為時刻都有滋生他的土壤,以及全身心投入或者準備投入其中的人。
“對了,還有個事情要跟你說。”孫中正好久沒這么暢快了,跟鐘厚聊了幾句,胸中郁積頓時少了不少,忽然間想起一個事情來,頓時臉色怪怪的。
鐘厚也是心情大好,笑呵呵的問道:“什么事情啊,孫公,難道是中醫學會會長的事情?”鐘厚喜上眉梢,畢竟當了這個會長,對木家那是一個很大的打擊啊。尤其是在中醫大會就要開始了,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拿下會長職位,那種沖擊力簡直無與倫比。
孫中正老臉一紅,心里對常務副部長童明山更是不滿,他站起身來,走到鐘厚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嘆息道:“鐘厚,我對不起你,我食言了,中醫學會會長的職位恐怕還得再等等。”
再等等?這真的是一個不好的消息啊。不過看到孫中正眼中誠摯的歉疚之情,鐘厚還能說什么呢,他反握住孫中正的手,說道:“孫公,等等就等等吧,我知道你有難處,沒關系的,不要放在心上。”
“嗯,你能想開就好。”孫中正還是有些愧疚,“中醫界是不是最近有中醫大會,你有把握沒有?”
中醫大會?鐘厚咀嚼著這四個字,在這個時候,突然提起中醫大會是什么意思呢。要說把握嗎,倒還真的有。鐘厚肯定的點了點頭:“要是公平競爭的話,論醫術,我不怕任何人。”
孫中正眼睛一亮:“那就好。實話跟你說吧,這次之所以失利,還是我大意了,沒想到木云峰的工作做得那么到位,他說動了很多人幫他說話。中醫學會這是一個半官方的組織,他的掌舵人一樣要熟悉中醫,最后我們定了下來,中醫學會會長的人選就是這次中醫大會的最終獲勝者。其實這也是一個機會,一旦獲得中醫大會的冠軍,不僅可以當會長,這個會長當得還名正言順,畢竟是憑實力拿下來的。”
“原來是這樣。”鐘厚點了點頭,“我就是希望能有一個公平的競爭環境,要是那邊搞鬼的話,我恐怕應付不了。”鐘厚還對自己爺爺當年的事情耿耿于懷,木家卑鄙的基因肯定會遺傳下來的吧,不得不防!
“有我在,誰敢動手腳?”孫中正很是霸道的說道,“而且,為了比賽的公平,我們會分成三個部門進行,每次單獨計分,你就放心吧。好好比賽,給我爭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