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佐之夢第一百五十七章:定居京都(上)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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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定居京都(上)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周元祀  分類: 歷史 | 外國歷史 | 周元祀 | 土佐之夢 
土佐之夢

得到了我的開解秀景疑慮盡去滿意的離開了庫蘇寺。事實究竟如何,是否雜有某些私下的考慮,恐怕我自己也難以說清。

通過前兩次的教“我也明白了,景政倒是很愿意聽我的話,也能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然而他就是改不了這種性格。這其中的根源或許是因為小時候所受的壓抑太過吧,對此我必須承認是自己的疏忽。可是,當時我忙于征戰,很多時候甚至都不在三重城哪能顧及到孩子們之間的這些心思?

私心過重,固然是不合適的;然而人非圣賢誰能真正做到大公無私呢?就連我當初在織田家時,不也是為自己考慮了很多么?

我決定先揭過這一頁。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去做。

由于朝敵秀吉已經伏誅,正式繼任將軍之事也提上了日程。為此,我指定時任京都所司代的秀興負責由配下的五十多家大名分段普請石垣和城塘,重新將二條城修繕和裝飾了一遍作為接受將軍宣下的官邸。

這座城原本是足利義輝、足利義昭的居城,義昭失勢后由織田信長修繕,送給太子誠仁親王當做御所然而兩年前的本能寺事變時,信忠依托此城抵御皇山義周(他手下是信長直屬南近江眾,不方便對付信長,故將本能寺交給光秀的丹波眾去對付)城池遭到兵火,損毀得十分嚴重,誠仁親王和諸公卿當時避出城外,退往正親町天皇的京都御所,之后就一直沒有再掇回來,于是城池一直空著也沒有怎么修繕。盡管秀吉一度占據京都,卻忙于修建伏見城,忙于對付信孝和柴田勝家,沒有多余的資金和精力。這一點也是朝廷和公家對秀吉不滿的地方,從他占據京都近兩年一直沒有晉升官階和官職就可見此情狀。

如今幕府否立,二條城作為京都唯一的城池自然是收歸武家如同當初室町井期的制度。這一點,我方已經和誠仁親王溝通過并且得到了他的同意。

按照原本的歷史德川家康接受將軍宣下,末代將軍德川慶喜奉還大政于朝廷,都是在這座城中。不過,德川幕府時期的諸位將軍,是居住于江戶難得上京一回,平時都不會住在這里;而室町時代的將軍,除了末期的義輝和義昭外,通常都居于足利家的花之御所中,其中的足利義滿和足利義政甚至還另外修建了規模不下于京都御所的北山山莊和東山山莊。

而我也不打算住在這座城里。在吉良城館安居了兩年我已經習慣于那種庭院式的雅致居所。因此,我將二條城交給秀景管理由三大老、五中老以及以勘定奉行、城町奉行、寺社奉行為首的諸奉行進駐辦公代我處理日常政務。幾支護衛的直屬備隊都留在了伏見城那邊,由蜂須賀景勝、佐竹宣秀、前田利家三人統率。

此時今治城的於加、冬姬已經來到京都,我把她們及大群的侍女、隨從都安排在相國寺另外還把義景的正室日野繁子和側室海若姬從州本城接來,也安置在相國寺中而信景和義景,自然也是在相國寺下榻了。

吉良親貞從和歌山城過來,護送著周景的正室皇山明子。我本來也打算把她安排在相國寺但是她卻私下和我說想住到別院的鹿苑寺去,以便祭祀她自盡的父親和母親。

“雖然背著篡逆之名但畢竟是我的父母。而且我知道,兩位的最期和身后之事都是您一手操椒也正因為是您我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她向我懇求說。

“那么你就住過去好了,這也是為人子女的盡孝之道啊。”我很快答應了她的要求口

然后,我為小夏收養了吉良親貞的次子新次郎,作為連枝眾上川家的繼嗣。當初覆滅長宗我部家,我曾經想讓這個孩子繼承結果吉良親貞拒絕了說不想背上謀奪兄長家業的名聲。而這一次他自然不會有什么顧慮,很快答應了我的要求,并且奉命前去吉良城館迎護小夏前來京都。

另外我還吩咐吉良親貞,讓他將寶心院也接過來。無論如何,她的身份是大將軍的生身母親既然名義上的父親吉良宣直已經追贈正二位內大臣之位也不能忽略這位尚在人世的大御所雖然我知道,按照她的性格和身體狀況大概是不愿再離開自家的菩提寺的。

德姬也帶著三歲的養子織田景信上洛了擔任護衛的是沌川一益、稻葉貞通、織田信豐(信長四男,歷史上為秀吉養子)、遠藤慶隆(山內一豐義弟)、百百綱家五人,其中泥川一益是宗家派駐連枝家的代理,擔任景信的后見也是北條征伐的預定先陣主將其余四人和先期上洛普請二條城的木造長政,都是美濃囁卓藩的準城主支藩,擔任景信的五大輔佐家老。我把她母子倆安排在上京區紫野的大德寺總見院,那里供奉著信長、信忠的神位,另外還有養華院(濃姬)的供養塔由勒令出家的信雄擔任住持。上次他在攝津之戰中戰敗被俘我饒過了他的性命,安排在此地出家,為信長、信忠守護靈位。

景信作為織田家現任家卒,上京參與將軍宣下賀儀,這是非常重要的安排代表著天下的霸權正式由織田家向吉良家過渡。這樣的重要使命,對于一個孩子來說未免是太過于沉重了而他也根本無法理解這其中的含義口然而,這或許是他的幸運之處,否則的話,背著那么敏感的身份他的結局不會比信孝好上多少。

但我沒有想到的是,豐后府內城的簡妮特也帶著八歲的景義來到了京都。這實在非常的反常,因為在攝津之戰和播磨之戰后,我雖然令安宅信康將九州軍勢送回國內,大友家的幾位重臣卻都還留在秀景身邊。那么,沒有他們護送,簡妮特和景義母子怎么能夠離開居城?就算那些重臣也回去了,不是接到我的命令他們也絕不敢貿然帶著大御臺和

年幼勤舟冢主上洛。。

不過,看見隨侍的安宅信康、安宅清康兄弟,還沒等他們自己匯報,我就立刻猜到了其中的緣由。這肯定是簡妮特自己任性強行登船要求安宅兄弟送她來的。面對簡妮特的這種任性行為,安宅兄弟沒辦法阻止當初在淡路的時候他倆不時來州本城晉見也見識過這位“州本殿”的飛揚性格和跋扈威風。

這位如今的府內大御臺氣色很好顯然是在府內城作足了威勢而且還隨著我本人地位的上升而水漲船高。她來到鹿苑寺立刻就率大群的侍女們占據了金閣附近的大書院。

這里緊鄰鏡湖池和金閣,風景尤佳而且館舍也是極好,是整個鹿苑寺最舒適的居所。選擇這里入住,足以見得她品味不差然而這大書院卻是我和室山明子特意留出來供小夏療養之用的。

看見她如此利落干脆我簡直懷疑起來,她是不是天生和小夏犯沖?以前在府內城、今治城排擠小夏,現在來了京都也還搶她的住處。

“你怎么就來了?還搶子這處居所也不和我說一聲?”我很有些無奈的問道。

“整個鹿苑寺就這里空著啊!”簡妮特很無辜的回答。

這倒是真的因為我原本就沒給她準備位置。除了我和寺社諸奉行的治所、周景夫婦和小夏的兩處居所、還有近侍們的駐地外這座鹿苑寺已經沒有了別的空間。

“我問你怎么就來了!、,我提高了聲音“為什么沒有我的允許就私自帶著景義上洛?”

“殿下不是要擔任幕府大將軍了嗎?”簡妮特奇怪的望著我“這樣的事情,連露娜(冬津)都隨冬姬夫人來了,妾身和魯伊(景義)自然不能錯過啊不瞞殿下說,原本妾身還擔心趕不及呢好在安宅家的船很”

“有你的義統兄長在就足以代表大友家的立場了。”我有點不耐煩的打斷了她。

“可是妾身是殿下的側室魯伊還是殿下的孩子啊!”簡妮特眨了眨眼,委屈的分辯道。

這句話說得我啞口無言。的確,景義也是我的孩子此刻他正緊挨在母親身邊,瞪著烏黑的眼珠怯生生的看著面前這個許久未見、面色不虞的父親秀氣的面容上既有一些孺慕也有一些驚慌。這副模樣,讓我忍不住心軟了,畢竟也是自己的骨肉,年齡和剛過世的景重只差了兩年。

正經說起來他雖然是近五十萬石的大名但年齡還小無法參與家中政務,自然也說不上什么氣概再攤上個強勢和溺愛的母親,有這么天真和溫順的表情乃是理所當然。這也是我原本的初衷不求他出人頭地只要他舒適就好或者干脆像關原戰前的秀賴一般,即使沒有父親照顧也能在母親的溺愛、大堆侍女和家臣們的呵護下長大,按部就班的拜領官職平平安安的了此一生可是作為他父親的我,畢竟還在人世,就這么把他丟開,也的確太不負責任了些。

“也好既然來了京都就在這里住下吧!”我點了點頭“不過,簡妮特,你要把居所讓出一半來小夏馬上也要進京了。”

“讓出一半?”簡妮特眨了眨眼睛顯然是很不愿意“妾身有這么多侍女和行李”

“誰讓你帶那么多人的啊?真要參加賀儀只需要帶少數關鍵的人就夠了”我搖了搖頭“還有那么多行李你當是搬家還是怎么的?”

聽了這句質問簡妮特居然點了點頭,一雙眼睛亮晶晶的望了過來:“殿下真聰明!妾身還沒說就猜到了府內城雖然也還好但肯定比不上京都的雅致和繁華啊!”

這一下,我徹底沒了脾氣。

“那么就委屈你簡妮特夫人先住這里如何?”我嘆了口氣“等到東山第建成,就為你安排更富麗更寬敞的住處。”

“東山第?在哪兒?”簡妮特連忙問道。

“在東面的大文字山脈的東山上”,我隨手往東一指“當年室町時代的足利義政將軍,曾經模仿其祖父義滿太政的鹿苑寺,在山上營建東山山莊。不過他的氣魄和財力都不急祖父只是造了一座銀閣寺,而且裝飾用的白銀還是由他正室日野富子贊助如今那些銀子也脫落了,建筑也荒廢了因此被前流放關白近衛前久占著作了自己的隱樓(隱居之處)。上個月他來拜侯我托我照顧他的嫡子信尹(五年前由信長主持元服)我就說東山慈照寺也是相國寺別院讓他把東山讓出來,由我另外再為他造一座宅邸。”

“這么說,不僅是妾身,還有殿下以后也住在東山第咯?”簡妮特喜救孜的問我。

“還有各藩進京的大名和正室們。他們的嗣子留居京都時,也會住在東山第中,我會請公卿、高僧、茶人和儒士在那邊教導他們,同時也研究佛學和朱子儒學整理戰亂中散佚的典籍有時候也會在那里召開茶會或花見(賞花會)招待諸位公卿、大名和大名嗣子們”,我微微一笑“如果你愿意就和景義一起作為親藩大名住下好了。家中政務方面,自有那些譜代重臣處置。吉岡、向杵、吉弘諸位都是忠貞得力之人不會荒廢和怠慢政務,沒有你在其中胡亂攪合說不定還順暢些;實在辦不來,還有宗家的諸位譜代大名幫忙。”

“那就最好了!魯伊也可以在這邊接受教導也可以多和父親相處一些”簡妮特笑呵呵的說道,絲毫沒有在意我話中的嘲弄“真是,那些家臣啊總是想教他學習武藝和騎射,說是身為武家家主的職責。可是他這么嬌貴的人,哪能讓他上戰場呢?妾身可只有這么一個兒子啊!又不像小夏”

我的臉色一下子陰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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