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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 西征北伐 地三百八十二章 圣僧舍利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浩子豬  分類: 同人 | 武俠同人 | 浩子豬 | 大唐謫仙 
卷八北上傳旨第三百八十二章圣僧舍利

聯系起剛才朱浩所說的話,梵清惠似乎明白了一些。微微思索一陣,梵清惠抬頭看著朱浩的眼睛,想從里面找出任何一絲說大話或者撒謊的痕跡,可是她失敗了。那是一雙深邃而睿智的眼睛,里面還有許多她看不透、看不懂的東西。

朱浩忽然問道:“齋主認為一個國家的根基在于百姓還是在于世家門閥?回答這個問題之前請仔細的考慮考慮你現在的立場,還有你是否了解百姓與門閥這兩個幾乎對立的階級各自的重要性。因為他們兩者都是支撐一個國家的基石,百姓在金字塔的最底層,門閥世家就在百姓上面,頂尖則是皇權。這同樣是統治與被統治的關系。因為一個皇帝幾乎只有靠門閥才能統治這個國家,而不能直接通過百姓來實現他的目的!”

梵清惠默然,長嘆一聲,道:“兩者缺一不可,偏重一方只會失去平衡,因此導致國家的崩亂。我說的對嗎,殿下?”

“當然!”

“既然這樣,殿下為何不擔心地主階級的情緒?相比只希望吃飽穿暖的平民來說,他們顯然擁有更大的野心,并能煽動比農民起義更加聲勢浩大的動亂。”

“所以眼前就是一個大好機會不是嗎?如今正是動亂的時候,解決其他諸侯的時候,可以順道將許多許多冗余累贅給剔除。現在這個步驟已經開始,收效只在幾年之內。而后我想不出意外的話,隋將以另一種不同于滅亡的形式結束。那才是我希望的。”

朱浩深吸一口氣,垂下雙手道:“這是一項很重要地舉措。所以我不希望有人阻止。齋主是否明白我的意思?”

梵清惠沒有直接表態,而是突然道:“殿下可知妃暄散功了。”

“啊,是嗎?”朱浩意外的眨了眨眼,不過又想起那天他走的時候師妃暄的確是真氣散亂,走火入魔亦在預料之中。朱浩有些慚愧,因為對方如此和他是脫不開干系的。這種據說是心靈破綻一類的東西,在朱浩看來就是心底某種無法抗拒的愧疚。現在看來,似乎他就是對方地心魔。或許散功對她來說并不一定就是壞事。一飲一啄皆有定數,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梵清惠輕嘆一聲,幽幽道:“妃暄是我看著長大的,她是百年來靜齋最出色的天才。可惜還是看不破。”

朱浩敏感的從對方的語氣中探查出一絲不該屬于六根清凈地出家人的怨懟。這讓他心底的負罪感降低了一些,因為他們都有各自的堅持。這樣的信仰之爭,總有一方會受傷。如果不是他下手快的話,那么將沒有別人來為他憤憤不平朱浩心里一定,道:“出家人和修道者最初練武應是為了強身健體養生長壽吧?”

梵清惠微微一怔,點頭答道:“還是為了通過研究身體與天地之間的奧秘以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

“修道者上體天心,齋主覺得用武功來恃強斗狠地修道者是否違背了他們本來的愿望?”朱浩特地強調了一遍,又笑道:“朱某不是修道者,更非出家人。修煉武功最初是機緣巧合與好奇。而后是自保,現在……大約還是自保吧!”

朱浩笑了笑,垂下雙臂。最近他似乎與懸崖有緣,赤山之上就是萬仞絕壁,比如現在他也是在懸崖邊。面前開闊的峰頂似乎還殘存著一兩天前不知數目的武林人士互相殘殺的血腥味,但因為昨夜的一場雨。幾乎所有地痕跡都已經消失。

梵清惠忽然深深的嘆息一聲,苦笑道:“以前妃暄,或者靜齋都有自己明確的目標,我們一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將要做什么,會承擔怎樣的后果。但自從殿下出現之后,一切都變得迷離。我甚至不知道現在為何與殿下說這一番話,還有為何敵對了那么長時間。”

梵清惠抬頭直視朱浩,道:“妃暄問過殿下一個問題,如今貧尼再問一次殿下自立為王地話,我們靜齋將立刻退出這場斗爭。甚至改弦易轍。為殿下游說各路諸侯,好兵不血刃的一統天下!”

“不錯的建議!”朱浩笑了笑。“可惜我實在沒有當皇帝的想法,只好拒絕齋主的建議了。”

梵清惠毫不掩飾自己的失望之色,道:“如此一來,貧尼很難與殿下達成一致。難道天下終究要以流血遍地的結果收場?”

最后一句仿佛是對朱浩說地,又似自言自語。

朱浩道:“如果鮮血能喚醒更多地人的話,那些犧牲就是有意義地。而蒙昧的為諸侯的野心赴死,甚至茍且偷生,這些都無法解決根本的問題。這大約是理念上的沖突,如果齋主不認同,我亦不會強求。”

“如果沒有殿下來到這個世界,它會變成什么樣子?”梵清惠迷惘的低語,不等朱浩的回答,又喃喃道:“如果現在沒有殿下,這個世界又會怎樣?”

如果沒有他來到這個世界,它會怎樣?

這個問題很好回答,因為已經有一部巨著將它寫的很清楚。魔門、靜齋的糾纏,李世民、寇仲的恩怨,各方勢力的傾軋,雙龍憑著其資質與鴻運當頭,在其中穿針引線。最后寇仲徐子陵功成身退,李世民登基稱帝,一切回歸歷史。

“這個世界離開誰都會照樣轉動,明天太陽已經會從東邊升起、西邊降落。任何人都不例外,包括我。”朱浩笑了笑,道:“這個回答齋主是否滿意?”

“這個世界離開誰都會照樣轉動?”梵清惠當然不知道地球公轉自轉,有些迷惑這句話的含義,但理解了其中的意思:“歷史的車輪不會因為任何人地阻攔而停止前進,殿下說的是這個意思嗎?”

“嗯。可以這么理解。”朱浩點點頭,將太阿劍交到左手上,笑道:“所以你可以心安理得的做出自己的抉擇。因為我已經給這個世界帶來了它現在最急需的東西,就算是我離開,它依舊會存在。”

梵清惠似乎今天嘆氣與情緒波動的時間特別的多,低聲道:“那么我們還有需要說的么?”

朱浩道:“我們本就沒有說什么不是嗎?這是理念與信仰地沖突,誰也不能說服誰。是非自有公斷,公道就在人心。幾十年、幾百年之后。我們這些人或許已經被遺忘,而真理將會得到證實。”

梵清惠側身面對懸崖,悵然道:“果然是談不到一起……唉,今晚又是個多事之夜。”

“再有半個多小時太陽就又要落山了,天黑后或是天黑前?”

再往前踏一步就是懸崖。其實朱浩也不怎么敢在懸崖邊上往下看,尤其是云霧迷蒙之下,這樣的懸崖根本看不到底。

“其實我怕高。”朱浩收回望向崖底的目光,心理作用下頭還是如以前那樣有些暈眩。他轉頭對梵清惠笑了笑,以開玩笑的與其說道,“若有人將我逼到懸崖邊上,我可能會不知所措手忙腳亂。”

梵清惠失笑道:“殿下真會開玩笑!就算是如此,又有誰能將你逼到懸崖邊上?”

朱浩聳了聳肩。無奈的道:“再厲害我也是個人,一雙手兩只腳,不會生出三頭六臂,更沒有丈六金身,自然也會有勢窮力孤地時候。”

梵清惠神色悲憫的道:“這是靜齋的最后一次努力,不管結果如何。我們都將退出這場無休止的爭斗。以后……帝道之劍已經不再由靜齋保管,我們亦不會參與爭奪天下這樣的斗爭。殿下不是說過么,這些只是諸侯的野心而已,無辜的總是百姓。”

朱浩笑道:“齋主能理解到這些就已經不枉我一番言辭了。”

梵清惠沉默一會兒。雙掌合十,捧著念珠對懸崖下呢喃誦經,金頂上充斥著寧靜祥和的氣息,山風席席而來,帶走落日余暉地最后一絲溫暖。金頂之上比山腳冷許多,像是分隔兩個天地一樣。山腳下的人還是一身薄衫,而普通人上達山頂卻要用棉衣防寒。朱浩放緩呼吸。不斷的調整自己的心態。為不久之后的惡戰。

念完一遍梵語的經文之后,梵清惠地神色再次變得平靜如水。還是如先前的菩薩樣子。

“哎……”

長嘆一聲,梵清惠緩緩伸出右手,輕輕放手,任由指節上的那串念珠墜落深淵。回身對朱浩一禮,梵清惠淡淡道:“殿下告辭!”

朱浩笑道:“齋主請便!”

梵清惠徑自踏上下山的小徑,身影漸漸消失在漸漸彌漫開來地云霧之中。朱浩緩緩的掃視金頂四周,這個開闊的地方的確很適合解決一些必須用武力才能解決的沖突。

朱浩忽然想起華山論劍。今夜來這里的想必都是響當當的高手,爭奪地卻不是九陰真經,而是天下大勢。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山風呼呼作響,金頂之上忽然傳出幾聲衣袍被吹動地獵獵之聲。

“阿彌陀佛!”

幾聲佛號,四大圣僧已經現出身形。還是以前的樣子,嘉祥大師干瘦一如往常,面上帶著深刻地疾苦之色。

帝心尊者的禪杖新換了一根,錫環互相撞擊,叮咚作響。比起上次的那根好似還要粗大一些,神色威嚴而略帶凌厲的感覺。

智慧尊者的眼神不再如同以前那樣充滿睿智,如今更加平和了一些,這似乎說明他對佛法又高深了一層。

只有道信大師還是以前那副笑嘻嘻的樣子,腆著大嘟囔,按笑容像揮傳染別人一樣,令人一看就覺得從心里產生一股喜悅。

“幾位大師別來無恙!”朱浩從身下平滑的大青石上站起來,轉身對四大圣僧微微一禮。

四大圣僧同時雙手合十,躬身誦一聲“阿彌陀佛!”算是答禮,道信哈哈一笑道:“施主殿下武功更上層樓。看來破碎虛空有望了!”

“四位圣僧的佛法比去年更精進了許多,更是應該恭喜!”朱浩笑了笑,之前在嶺南宋閥他曾說要提倡禪宗,推廣他們的教義,當時四大圣僧還不明白這樣做地意義,不過后來一看江都針對佛、道以及其他宗教的舉措就明白了他是要沒收寺院的大部分財產,而讓他們自力更生,而不會一直由百姓的香火錢與佃農的勞作來支持自己每天可以誦經念佛的生活。

禪宗在道信的領導下。一向是提倡自己耕種、自己勞作,自給自足,不求他人的方式,以類似苦修地方法來鍛煉心志。更是拒絕禪宗弟子去當國師卷入朝廷爭斗,這樣的教義對朱浩來說才是最需要的。所以限制宗教的方法就與禪宗的教義基本相似。

不到一年時間,四大圣僧地確是武功進境神速。但只是這樣的陣容,當然不足以給朱浩的敵人足夠的信心。

“善哉善哉,阿彌陀佛!”

一個慢悠悠的蒼老聲音從山口響起,還未見到人影,但這不溫不火的聲音仿佛帶著一種別樣的魔力,一句簡單的佛號卻能都滌蕩人地心靈。聽到這聲音的人無不被之感染,心態變得平淡寧和。直欲放下一切執念,虔誠向佛。

朱浩對于這些并不會直接造成傷害的東西向來是來者不拒的,因為這些東西已經無法影響他的理智與判斷能力。就像祝玉妍的天魔音,別人聽來是魔音灌耳,他聽來卻是足以與尚秀芳地歌舞媲美的音符。

好似等了很久,通向山頂的唯一道路上才出現一個灰色的身影。那是一位脊背佝僂地灰袍老僧。一身單薄的僧袍很舊,洗的發白,上面打著重重補丁,但很干凈。纖塵不染。

這老僧須眉俱白,臉相莊嚴中透出祥和之氣,鼻梁比一般人至少長上寸許,清奇獨特。雙目半開半閉,眼神內斂,使他直覺感到對方乃極有道行的高人。

高人的行徑向來都是薄紗籠蓋的夜明珠,無論如何也遮掩不住它的光化。

老僧給人一副高人做派地感覺。但他依舊是以一個百歲老人應有地速度一步一步的走向這邊。甚至沒有抬頭看幾人一眼。

“大師也來了!”朱浩自從灰袍老僧地身影出現在視野之內的時候,視線便沒有離開過他身上。這位應該就是真言大師了。徐子陵的真言手印便是從他這里學來的,可是老和尚現在還沒有圓寂。

真言大師說他自己并不會武功,但是用真氣激發出的真言手印卻有著不亞于當世任何決定功法的力量。所以朱浩從未相信那樣的鬼話,現在精神力的感應更是直接告訴他真言的確是一位深藏不露的武學宗師,真正可以與寧道奇媲美的絕頂人物。即使以朱浩的精神力亦感覺不到對方收斂起來的真氣波動,只有從真言的精神波動上探知他的修為。

真正的見到真言之后,朱浩忽然有些明白寧道奇為何會放下一代宗師的驕傲,為靜齋幫手。勢力遠比道門強大的佛門怎么可能會沒有自己的宗師級高手呢?只是他們懂得隱藏,不喜歡招搖,而寧道奇就這樣被推到了前臺。

聽到朱浩的招呼后,灰袍老僧仿佛才知道這里有人,抬起頭來看看四大圣僧,又望了望大青石上執劍而立的朱浩,慢條斯理的道:“施主是在叫老衲嗎?”

“正是!”

真言顫顫巍巍的點了點頭,往前走了十幾步,到了四大圣僧身邊才停下來,仰頭張目道:“施主好深的修為,年紀輕輕就到了這種地步,果然不簡單!”

“大師謬贊,大師佛法武學皆到了極境,相比距離涅成佛只差一步之遙了吧?”朱浩一步步走向青石邊緣,他足下的大青石足有五六米之高,這樣與對方說話的確有些不合適。走到邊緣的時候朱浩依舊沒有停住腳步,邁出的右腳幾乎直接岔空。可是他的身體并沒有像常識中的那樣跌落下去,而是憑空踏上一套隱形的臺階,就那樣慢慢的一步步走下來。

四大圣僧早在嶺南時就已見過他浮空停滯的本事,但今天再如此仔細的看過,卻依舊覺得驚奇他們之前從未聽聞誰可以這樣不依借任何力量就浮空,再厲害的輕功也只是一下子蹦得高或掠得遠而已,并非蹦上去就不落地。

真言淡然一笑,仿佛一點也不驚奇他這樣的本事,淡淡道:“施主謬贊,老衲還早得很,早得很。今生再也無法指望那種境界。”說罷又嘆了一聲,續道:“老衲一生從未與人動手,如今就要撒手西歸,卻要破了一生都修持的戒律。唉,定是我佛亦不愿看到這場無謂的爭斗,施主說對嗎?”

朱浩理所當然的點頭道:“只要大師不當我是那種沒事找事、無事生非的人,那么這當然是一場無謂的爭斗朱浩雙腳剛剛沾地的時候,真言半開半閉的眼睛里忽然爆射出一股有若實質的神光,直視朱浩的雙眼,脊背猛地挺直,再沒有半分老態龍鐘之態。、

打直腰桿之后的真言竟然比朱浩還要高出半個頭,身形變得雄偉挺拔,一雙掛到耳際的長眉迎風而動,自由一種令人心折的圣潔睿智。

只是一眨眼,真言眼中的神光斂去,恢復之前的內斂祥和,微笑驚訝中帶著一絲微笑道:“老衲所認識的同道中人都說施主深具慧根,如今一見,果然是如此。可惜有慧根卻不能入我佛門,可惜,可惜。”

真言頸項上掛著一串形狀不規則的水晶狀珠子,或圓或方,靜夜之中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內里似乎有光華流轉,仔細一看,更像是血脈流動一樣。很奇異,朱浩除了注意真言大師之外,就把精力放在這傳珠子上面。每一粒珠子都帶著一種奇異的波動,比四大圣僧所微微散發的真氣更加圣潔,更有一股寧靜祥和的形質。朱浩不知該如何去形容它,只覺得它似乎有自己的生命一樣,三十九顆念珠在一起,就如同中間住著一位真正的佛。朱浩預感,它與今晚的事似乎有很大的聯系。

或許這就是對方想要對付他的信心所在吧!

朱浩這樣想著。因為有靈性的東西都蘊含著強大的力量,比如和氏璧,比如太阿,甚至邪帝舍利。而眼前的這串珠子也是。

“這是一串舍利子。”真言大師直接道出朱浩心中的疑惑,微笑著解釋道:“鳩摩羅什大師圓寂之后的舍利子!”

又是一位高僧。朱浩忽然失笑,自己是否太過大意了?四大圣僧,外加一個真正的不摻半點水分的武學宗師真言,還有獲得赤霄寶劍的李世民,或許還有幾千的伏兵箭陣因為眉山境內是宇文化及進入巴蜀的騎兵中最大的一股,目的就是為了朱浩。

應該還有魔門的所有精英,包括邪王石之軒、陰后祝玉妍、魔帥趙德言、天君席應,還有其他那些亂七八糟的邪魔外道。

這樣的陣仗……就算是真有通天徹地的本領恐怕也難以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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