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級末日癥候1289 趨向性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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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9 趨向性


更新時間:2015年07月08日  作者:全部成為F  分類: 科幻 | 末世危機 | 全部成為F | 限制級末日癥候 
正文

我們都知道,這里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情報來源,而自身所掌握的情報也絕對不會全部與他人分享。,網絡球接頭人判斷研討會指定的“失格病人”就是“無法進入至深之夜的病人”,但她做出這個判斷的依據,至少在現在看來,并非是其他人所掌握的。但另一方面,接頭人也不會將自己做出這個判斷所依據的情報貢獻出來。

盡管帶有疑問,但卻無法證實,而必須按照自己的經驗,去相信或不去相信對方的判斷。這也同樣是在和其他神秘專家合作的時候,所必須面對的問題,以及自身所必須具備的素質。一旦在這里發生失誤,哪怕不會陷入死地,也會沾染上許多本來不必要的麻煩。

不過,此時此刻,這里的每個人看起來都決定相信接頭人的判斷,并以這個判斷為基礎,去考慮半島精神病院中的事態變化。

在我看來,“無法進入至深之夜的病人”這個描述并不嚴謹。病人是否可以進入至深之夜,從多個角度來看,都具有十分嚴格的判定,不符合條件的病人才是大多數。如此一來,所謂的“失格病人”的數量是不是太多了呢?再加上這五人剛剛抵達病棟,闡述自己等人所面對的情況時,也提到了一些“失格病人不同于一般病人”的細節,而這些細節都在暗示這樣一個情況:失格病人本身是特殊的,異常的,乃至于是擁有“神秘”的。無論是符合這個世界神秘化潮流的電子惡魔使者,亦或者是更進一步異常的特異性電子惡魔使者,亦或者是來自末日幻境各大神秘組織的神秘專家,因為自身的緣故。被判定為“失格病人”,都足以證明,“失格病人”一定會在某些地方表現得特殊,而這種特殊更多是以“神秘力量”的方式呈現。

從這個角度來說,研討會發布的捕獵密令,本身就是為了捕獲這一部分獲得了神秘的病人。進而聯想到研討會本身所隸屬的末日真理教的內部情況,也不難會得出這么一個結論:研討會本身已經開始認知到“神秘”,并承認“神秘”的存在,他們逐漸放棄“科學”的視角,轉而走向神秘的世界。而這樣的變化,卻又是理所當然的。研討會隸屬末日真理教,盡管研討會內部有許多其他神秘組織的成份,但其本質仍舊是這個中繼器世界自然產生的末日真理教的下屬機構。末日真理教會轉向“神秘”,追逐“神秘”。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即使在產生這樣的轉變之前,它是一個“針對白色克勞迪婭所導致的末日”而成立的科學聯合組織,但是,一旦發生了這樣的轉變,我不認為,這種轉變是可以遏止的。

更進一步來說,其組織內部所有妨礙這種轉變的“成份”,都將會通過各種方式和渠道。從外部和內部,以突發性且強制性的情況。進行清理和凈化。而這種轉變,這種自發的清理和凈化,讓整個組織轉變為神秘組織,乃至于其行為宗旨都發生改變的現象,大概就是阮黎醫生所說的“來自于白色克勞迪婭的侵蝕”。

為了防備末日,而不得不對白色克勞迪婭進行研究和利用的。擁有一個正面目標的科學聯合組織,最終還是在白色克勞迪婭的侵蝕下,變成了一群精神病人進行破壞性活動的團體,而這些人自稱發現了神秘力量,而試圖將整個組織轉化為所謂的神秘組織。而研討會的行為和決定。正是這個巨大變化的一個縮影——恐怕在阮黎醫生的眼中,這個世界正在發生的,最讓人絕望的真相,就是這個樣子吧。

阮黎醫生或許可以繼續堅持一個沒有神秘的視角,去看待這個正在發生劇烈變化的世界,但是,她卻無法肯定,到底還有多少人,可以和她一樣堅持。因為,這并非是“信念”或“理念”的問題,而是“感染”的問題。所謂的神秘專家,就是一群精神病人,所謂的神秘組織,就是一群精神病人組成的恐怖活動團體,而這些精神病人之所以產生,根源就是白色克勞迪婭的侵蝕。正因為無法遏制白色克勞迪婭,所以,無法杜絕這些精神病人的產生,進而無法杜絕所謂的神秘專家和神秘組織的誕生,更無法中斷這個世界的“神秘化”亦或者說“精神病化”。

在我對阮黎醫生的了解中,她一直都很堅強,但是,在面對白色克勞迪婭的問題上,卻一直帶有很深的悲觀心理。她努力去做抗爭,但又對這種抗爭有多少成效,而不抱以太大的希望。她一直對我說,還有希望,她也相信,仍舊有希望,但是,在她那理性化的思考中,這種希望雖然不至于是零,卻是以極低的幾率存在的——百分之二十?百分之十?還是更少?

所有的掙扎和努力,都是為了盡可能放大這個微茫的幾率,都是為了讓世界的走向,轉向這個微茫的幾率。但是,我十分清楚,這種努力又會給本人帶來多大的痛苦和無助。

我知道,我了解,因為,我一直都在親身體驗著。在我的日記中,所記載的那些,在阮黎醫生看待,僅僅是精神病人的幻想的故事,一定深深地觸動了她吧。因為,其中描述的情感,一定就是她此時感同身受的。

阮黎醫生正“清醒”地觀測著這個世界,可這種“清醒”正在讓她失去朋友,失去援助,正漸漸變得孤身一人。僅僅從她所認知的這個世界的角度來說,無法解決白色克勞迪婭對人類精神的侵蝕,情況就不可能得到本質的改變。

她正在被“向往神秘”的研討會排除,盡管她還能在研究中發揮巨大的作用,事態的發展,注定了她必然會被排除。她所做的一切,在我看來,僅僅是在拖延時間而已。雖然抱有希望,但實際只能拖延時間。這樣的感受,一定讓她感到痛苦吧。

然而,無論阮黎醫生有多痛苦和無助,她都絕對不會放棄,不會在事態抵達某個極端之前,夾著尾巴逃跑。反而,她更要珍惜時間,去研究,去了解,整個研討會,就是近在咫尺的最佳觀測對象。我所知道的,這個世界的阮黎醫生,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而我也完全無法去說服她,更沒有立場去說服她。因為。我的這一生,不也是在做著和她一樣的事情嗎?

我可以理解,也必須尊重,更必須承受這一切。不是為了什么“面子”和“固執”,而是,除此之外,并沒有第二條更好的道路。逃跑的話,隨時都可以。速掠擁有超乎所有人想象的速度,可以讓我們抵達這個世界的任何一個地方。但是,就算跑到其他地方,所要面對的問題,仍舊是存在的。因為,末日進程,是以“世界”的范圍展開的。更是以“所能看到的每一個世界”的范圍展開的。

到頭來,每個人都無處可逃。

哪怕在病院現實里,“病毒”和“末日癥候群”也如同無法拆卸的炸彈一樣,已經被激活了。盡管我身為病人的時候,只能在病院中活動。只能接觸病院中的這一小掇病人,但是,一定有更多的末日癥候群患者存在于世界各地吧,“病毒”也當然不是只存在于病院之中。因為,我們并非是出生自病院,而是因為有病,才被轉入這個病院中的病人。

無論進展快慢,我所觀測到的,所經歷過的每一個世界,每一個“真實的側面”,都在步入末日。那么,無論“真實”是什么,它也必然是步入了末日吧。或者說,病院現實也好,末日幻境也好,中繼器世界也好,噩夢也好,之所以全都處于末日進程,都是因為,我所看不到的“真實”正在走向末日的緣故。

若說,中繼器世界的發展,就像是末日幻境的發展的扭曲和濃縮,那么,研討會的變化,就是這個濃縮進程的一個象征,一種征兆,一個縮影。

研討會的變化看起來很無稽,讓人感到荒謬,似乎沒有緣由,突然就這么發生了,又似乎內幕重重,讓人弄不清到底有多少陰謀在其中,但是,其變化的本質,從一開始就沒有改變。

如果從這個角度去思考的話,研討會追捕的“失格病人”是什么,又是為了什么計劃而做出這種事情,其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一定會用“失格病人”做出某些事情,而這些事情又必然會讓這個世界的末日進程大大向前一步。

這當然不是好事。既然不是好事,那么,最終會利用“失格病人”做出的事情,一定是敗壞的,邪惡的,糟糕的,讓人恐懼的,但又必然是符合神秘化浪潮的,也必然是符合末日真理教風格的。

可以滿足這些要素的神秘,我想,除了“獻祭”之外,再沒有其他。

至深之夜是一種“獻祭”,在這個噩夢中,神秘組織正蠢蠢欲動,試圖利用這種獻祭,去完成自己別有目的的獻祭,而在這個噩夢之外,研討會也在嘗試完成某個以“失格病人”作為祭品的獻祭。

我能理解的,當前的情況就是:到處都是獻祭。所有的異常,所有的事件,都是為了獻祭儀式做準備。他們開辟獻祭的場所,設定獻祭的過程,決定獻祭的祭品,意圖達成某種目的。但是,這些獻祭到底是否會如他們所想,在最終結果出來前,去又是沒有人可以肯定。

我的思緒轉動著,眨眼間又恢復到正常的狀態。我覺得自己恍惚了很久,但實際上,不過只是幾秒鐘的時間。沒有人注意到我這邊的情況,因為此時此刻,每個人都在思索,通過思索去做出自己的判斷。

抵達這個噩夢并不意味著結束。相反,如果無法脫離這個噩夢,就無法得知,自己于現實中的情況到底變得如何。

“也并不是完全都是壞消息。”接頭人突然說:“既然我們都進入了至深之夜,那至少意味著,我們并非是失格病人。”

“不過,你確定研討會的人會知道?”特納反問。

“他們一定知道。”接頭人十分肯定地回答道。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們醒來,就不會再遭到攻擊?”三級魔紋使者少年說。

“只能說,很有可能。事發突然,才是我們團結在一起的原因,但這并不意味著,我們沒有任何后援,別忘了,神秘組織一直在研討會內運作,有了足夠的時間和充分的理由,研討會的態度會改變的。”接頭人說。

研討會當然會改變。我不反駁接頭人的看法。研討會的改變已經成為必然,而獻祭似乎也不可能阻止。精神病院里的獻祭,還有這個至深之夜的獻祭,在時間上具有某種巧合,若將這種巧合視為必然,那么,這就是一種刻意的同步。

從神秘學的角度來說,同步,是為了共鳴,是為了將原本毫無聯系的兩者,變成具備深刻聯系的兩者,亦或者將本來就具備聯系的兩者,變成更密切聯系的兩者,乃至于變成一者。

再加上我過去的猜測。那么……

如今正在推動獻祭的人,其所做的事情,所引發的一系列看似極為復雜、突然又詭秘的情況。不正是至深之夜的噩夢和半島精神病院合二為一的先兆嗎?

“走吧,不管怎樣,我們先得醒來,而在那之前,你們不想知道,至深之夜到底是怎樣的情況嗎?”我對他們說到,“歡迎來到怪異的國度。”

“……說起來,高川先生你已經進入這個噩夢許多次了吧。”三級魔紋使者少年問到:“那么,我們現在該做什么?”

“我知道一個庇護所。不過,我更希望可以碰到同類。”我說的,當然是一直都存在于這個噩夢中,卻一直沒有暴露行跡的神秘組織各方人員。

“在那之前,我們先得解決麻煩。”特納環視周遭,一邊說著,一邊做好了戰斗準備。

我不用眼睛看也知道,怪異已經包圍了我們。在至深之夜里,這些怪異的數量和質量,都會產生飛躍性的變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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