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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中央公國也是聯合國的一員,但是沒法取得足夠的情報,就沒有足夠的底氣和對方進行博弈。雅*文*言*情*首*發聯合國是這個世界上最龐大的聯合機構,但是,各成員國之間的義務和責任是基于本國利益才能實現的,似乎不被納粹當成第一目標的亞洲,擁有足夠的實力去支援其他國家,但要如何說服對方加入戰場,單純是“世界和平”的口號根本就不夠,如果完全將大義交給對方,那么,當對方以大義之名做的事情,就不好在事后問責和追究。中央公國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之一,讓他們肆無忌憚地行動,當然不符合其他國家的利益,雖然納粹的入侵就在眼前,但是,事情并沒有緊迫到不惜一切代價求取中央公國的全力支援的狀況。
要讓亞洲方面參戰,又要考慮限制對方參戰后可能獲取的利益,在聯合國成立之初,就是一個令人頭疼的問題。這種博弈沒有最終正確的答案,只能根據時事遷移改變策略,而要相對準確地改變策略,情報毫無疑問是最重要的。就如同現在,不了解三仙島的秘密,就無法精確地判斷中央公國的底線,也就難以向亞洲方面提出合適的要求。至少,也要知道三仙島的威力有多強大。
顯示屏上,中央公國太平洋編隊正在朝日本島靠攏,畫面并不清晰,月球核打擊計劃對大氣層的影響,讓漂浮在上空的衛星群受到重創,這種影響隨著時間,也正在迅速接近地表低空,在半個小時前,天空的環境就已經不再適宜出動高空偵察機。除此之外,中央公國的戰時戒嚴。也讓他國的監測系統難以運轉起來。如今還可以獲得這支太平洋編隊的畫面,相關工作人員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
更糟糕的是,氣象部門的數據追蹤顯示,來自北美的暴風雨。在月球核打擊計劃的影響下。正在迅速擴大,一路沿著洋流路線朝美洲之外的地區擴散。而且,大量輻射微粒也將隨之而來。和預計的一樣,月球核打擊所引發的后遺癥正迅速顯露端倪,自然的狂暴還剛剛只是開始而已。除了地震和海嘯之外,電氣化設備遭到沖擊也同樣是一個巨大的麻煩。現代科技社會是一個現代電氣化的社會,電氣化設備的失靈,會在很大程度上,引發人類社會的進一步混亂。
例如,在月球核打擊計劃施行前的評估中,就考慮到電子通訊失靈。已經外部環境惡劣的問題,會強力削弱各大洲之間的聯系,乃至于同一大洲的國家之間的聯系,以及同一國家中各個城市之間的聯系。聯合國一直以來。都依賴于這種緊密而有機的聯系,來實現對各國矛盾的消除,以及各國利益的調節,以及各國國際產業的宏觀調控,一旦這種聯系被大幅度削弱,聯合國的機能自然會遭到巨大影響,開戰之前的協議就顯得愈發重要的起來。已經簽訂好的協議也許會因為種種原因不被履行,但是,沒有簽訂好的協議,絕對不會被履行。在城市、國家和州地之間的聯系受到干擾的時候,協議已經統一戰線中沒有辦法中的辦法。
而拒絕統一戰線,各自負責各自的戰區,則是從來都不在聯合國考慮中的情況,因為,那樣一來就意味著會被納粹各個擊破,為了達到拖延時間的目的,就要付出可怕的代價,那種代價讓人稍微想象都會不寒而栗。幸好,神秘的存在和高科技的發展,已經足以在這種規模的核爆沖擊中,維持一定程度的通訊聯系,但這種程度的通訊聯系,想要用來維持全球監控系統,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今顯示屏上的畫面到底還能持續多久?指揮部中的人們都不抱以樂觀的態度。在短短的十分鐘內,已經屢次出現畫面失真,乃至于畫面中斷的情況。當中央公國的太平洋編隊進入日本島海域的時候,畫面掙扎了幾下,再一次變成色條般的待機畫面。工作人員在電話中匆忙說了幾句,表情十分無奈,很快就有報告發出來:
維修人員正在緊急搶修,但是要搶修的設備太多了。月球核打擊計劃所帶來的影響,正在擴大,過去的經驗并不足以快速解決問題,因為,雖然過去有過類似的情況,也做過相應的預防措施,但是,這一次的規模之大,影響之強烈,造就了許多不在預料之中的問題。所以,至少也需要半個小時,已經失效的系統才能再次嘗試運轉,而要達到理想的效率,至少需要三天的時間。這三天之中必然會出現越來越強的干擾,為了適應這種干擾,時間是必不可少的,如果只為了臨時恢復系統,那么,之后系統失效的頻率會更加頻繁,總體效率上反而不如進行一場適應性的休整。雅*文*言*情*首*發
“中央公國既然建造了三仙島,三仙島必然會出現在世人面前。我覺得澳大利亞戰區,是亞洲方面展現自身武力的最好選擇。在納粹將目光轉向他們之前,通過三仙島控制澳大利亞戰區的局勢,對亞洲來說也是十分有利的。”一名參謀提議到:“我認為,中央公國就算想要漁翁得利,也不會選在這種時候。他們是十分重視國際信譽和臉面的大國,擁有高傲的自尊,他們的思維方式是相當唯心化的,和歐美方面的利益至上的思維方式不一樣,所以……”
他還沒說完,就被另一名參謀打斷了:“你說的這些,我們都知道,但是,正因為他們的思維方式不一樣,所以才不能任由他們亂來。無法理解的朋友,比可以理解的敵人更加可怕。我相信,中央公國一定會履行契約,但也一定會做出契約中沒有提及的事情,但是,他們到底能夠做些什么,會去做些什么,在不了解他們手中力量的情況下,根本就無從預防。因此。我覺得,寧愿讓系統在更長時間內低效率運轉,也不能中斷對亞洲方面的監控。畢竟,這個時期。唯一可以限制他們行動的。只有以聯合國名義發出通告。”
“如果他們為了某些目的,主動深入戰斗。不就是我們想要的嗎?”又一名參謀說到。
“真是可笑。”反對了第一個參謀的那名參謀冷笑一聲,說:“我們需要的,是一個可控的過程和盡可能靠近預期的結果。即便要引誘亞洲方面在第一時間深入戰爭,以喪失主動權為代價。也是得不償失的。”
參謀吵鬧開來,沒有一個定論。對于如何調動亞洲的戰力,在情報不足,又缺乏情報渠道的現在,變得尤為困難。最后,一名將軍提議到:“讓nog處理如何?以聯合國的名義去處理這個問題,實在太直接了。但是由nog負責的話,處理起來應該可以更加靈活。我記得,nog的一個常任理事席位屬于亞洲,和中央公國的政府也有相當緊密的聯系。如果我沒有記錯,是叫做耳語者吧?我想,以耳語者為中介,傳達一些建議和情報,改善溝通,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說到這里,他頓了頓,又意味深長地說:“耳語者雖然是中央公國的神秘組織,但它是新成立的小組織,據我所知,跟nog的關系更加密切一些。”
“耳語者嗎?倒是挺有趣,嘗試一下也未嘗不可,但那是之后才需要考慮的,對當下的問題沒有任何益處。”另一名將軍揉了揉太陽穴,“該死的,明明無論怎樣都要搬到戰場上,卻為了一時的利益,這個時候還這么守口如瓶,真是太沒有大局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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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該不會將三仙島帶到澳大利亞去吧?”突然有人說到。
“不,根據已知情報,三仙島中以日本島為基礎改造的方丈島出于一些原因,并沒有讓中央公國獲得完全控制權。”這么回答著,說話人的語氣有些詭異,“我想,太平洋編隊前往澳大利亞之前,會以方丈島的變故為借口拖延一段時間。”
“可是,他們的確動身了,不是嗎?該死的亞洲人!”將軍再一次咆哮起來。
咲夜和契卡呆在甲板上的一個角落里,黑夜中的大海好似有一種魔力,讓注視者覺得自己就要掉落下去,沉入那深深的海底,雖然心中恐懼,卻無法抑制。海水在咆哮,艦隊的照明燈讓波濤洶涌的海面呈現出無機的光澤,然后破碎成粼粼的光,但是,在海面之下的部分,那尤其深沉的黑暗,卻仿佛堅硬的黑曜石般。兩人站在這里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咲夜按著頭上紅色的草帽,眺望海天交接的地方,但她其實看不到那么遠,惡劣的氣候已經出現征兆,風暴即將席卷而來的氣息,將視野的盡頭勾勒出沉重的陰影——紫紅色的雷光,已經在和海水一樣深沉的云層中雀躍起來。
按照計劃回到耳語者之后,她立刻從八景那里聽聞了新的任務,這是以中央公國統戰指揮部的名義下達的征召令。耳語者需要派遣得力人手參與一次戰事,對于國家來說,這是十分重要的一次行動,參與的神秘勢力并不只有耳語者,而作為交換條件,參與這次作戰的神秘組織,將不會在戰爭于國內本土打響之前,接受第二次征召。如果放棄響應這次征召,不知道會在何時何地發起的第二次征召就沒有拒絕的余地,會被中央公國視為叛國而進行制裁。當然,這是最基礎的規則,而在這個規則之上,還有各種各樣的利益交易。八景通過人脈關系獲知了這次作戰的一部分情報,在她看來,與其推脫,還不如接受這次征召,以獲得更大的主動權。
在高川沒有回歸的時候,耳語者的事務完全由八景決策,既然八景認為需要,那么,參與這次由官方發起的作戰,咲夜也覺得是理所當然的。前往倫敦的這三天,國內和國際形勢都有了劇烈的變化,不過耳語者并沒有因此亂了手腳,反而在八景的決策下,獲得了不少利益,組織規模沒有太大的擴展,不過根基卻扎得更牢固了,雖然咲夜無法從那一堆堆數據中分析出個所以然來,但她同樣可以感受到那種穩固的氣息。
耳語者沒有問題。以八景為首的留守人員,也沒有任何問題,一切都在穩步而迅速的前進中,新成員格雷格婭也得到了跨越式的成長。幾乎沒什么不好的地方。即便征召令下來,也并非全然是壞事。唯一讓人感到擔憂的。就只剩下倫敦那邊的情況了,自從離開倫敦之后,咲夜和耳語者總部在之后的時間中,完全失去了和高川的直接聯系。雖然可以理解,但卻無法無動于衷。倫敦的形勢很惡劣,在納粹的消息傳來之后,這就是毋庸置疑的事實,作為不列顛的都城,更是一戰和二戰時期,都擁有巨大影響力和象征意義的國際性大城市。納粹會將第一侵攻目標設為那里,幾乎是稍微知曉歷史的人,都不會感到意外。
納粹有多強?耳語者的全體成員都沒有一個準確的概念,因為他們在這之前并沒有接觸過太多這方面的情報。更沒有親身經歷過二戰。不過,高川的強大,也是耳語者的全體成員所確信的。在和高川失去聯系之后,八景看起來倒是十分穩健,和平時的作息比較起來,根本就沒有什么變化,不過,咲夜卻不免有些焦慮。
這種焦慮,和高川如何強大沒有關系,只是源于彼此之間的關系,因此,咲夜十分清楚,這是自己根本無法解決的心理問題。她是如此深愛著高川,即便是短暫地失去對方的消息,也讓她感到不自在。八景了解這一點,所以,明明這次征召令只需要派遣一個人,但還是讓灰石強化者契卡跟上來了。契卡在加入耳語者之前,是雇傭兵協會的成員,雖然那時還沒有接觸神秘,但其戰爭經驗卻比耳語者的其他人更加豐富。在八景看來,契卡和咲夜的組合,無論戰事多么惡劣,至少保命回來是沒有問題的。
咲夜也是這么認為的,她眺望海的那一邊,并非擔心自己兩人。如同保鏢一樣,一臉嚴肅的契卡沒有打擾同伴的思緒,看起來也沒有去思考接下來的戰斗,僅僅是陪伴一樣,佇立在那里而已。實際上,契卡對戰爭什么的,已經再生不出任何情緒了,當雇傭兵的那些年,已經將戰爭生存所需要的東西,都深深烙印在她的本能中。的確,必須征召神秘組織的作戰,或許比正常的戰爭更加詭異和慘烈,但戰爭就是戰爭,本質并沒有任何變化,想要生存下來,所必須具備的基礎素質仍舊是相同的,剩下的,就只有看運氣了。在契卡的心中,由運氣決定的東西,就算思考了,針對去行動了,也是沒有意義的。
參與這次作戰和留守耳語者本部,哪一個才有最大的活命幾率?在契卡看來,其實兩者都是一樣的未知數。運氣好還是壞,在事先無法預測,只有在事后才能明白,所以,只因為要涉足戰爭就心神動搖,根本就沒有必要。如今站在這條航空母艦上,并不能單純認為是壞事,亦或者好事。
所以,思考也無用。
在加入耳語者之后,她已經遇到了許多神秘的事情,其危險性更突出了運氣的重要性,契卡倒是十分贊同曾為同一組織成員,只是職位更高的同伴,那個代號為銼刀的女性的運氣論。只是,這種觀點卻無法用來開解現在的同伴。剛加入耳語者不久的契卡,已經十分深入地了解了這個神秘組織的成員,咲夜是個怎樣的人,她一清二楚,所以,這個時候,她只能當作什么都沒有看到,雖然欣賞也風雨欲來的景色,時間久了也有些無聊,不過,呆在船艙里也同樣氣悶,不是嗎?
不一會,來到甲板上的人多了起來,中央公國的航母巡洋編隊,就算是本國的公民也不常見到,親身經歷這樣的場景,對大多數人來說,哪怕是神秘組織的成員,也是一個十分新鮮的體驗。即便只站在甲板上眺望,就足以感受到那種讓人心血沸騰的恢宏浩蕩。不少人大叫起來,卻沒有任何人上來制止這些人。軍人們的嚴謹讓他們顯得格格不入,不過,既然軍隊都沒有主動進行處理,他們自然也毫不在乎。雖然這個晚上的氣候嚴峻,隨時都會出現的巨大風浪,讓甲板并不安全,不過,身負常人所沒有的神秘,這些被征召進來,行為散漫的家伙,根本就不在意這種程度的危險。
行為散漫的原因,除了不知死活之外,自然還有藝高人膽大。而軍方早已經得到了通知,明白臨時加入艦隊作戰的這些人屬于后者。實際上,雙方的統屬是不同的,正規軍有正規軍的領導,而神秘側的人,也有專員負責。雖說如此,但是,在進入艦隊之后,初步的安置是由軍人負責的,在那之后,咲夜和契卡一直都沒有看到那位傳聞中的,負責整合神秘側成員的統領。
不過,中央公國有其他的神秘組織,倒是被證實了。從咲夜和契卡的觀察來看,神秘組織的數量還真是不少,不過,在能力顯現方式上,明顯有別于耳語者目前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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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看到的其他神秘組織成員——那是一種極其貼近亞洲神秘學氣息的能力施展,以符咒和冷兵器為主體,展現出一專多能的多才能力效果,和歐洲的專精而單一的能力體現是有巨大區別的。當然,構成戰斗能力的部分,也參雜有熱兵器的成份,不過,熱兵器終究只是少數而已。
而且,讓咲夜和契卡最深刻的感觸是,這些第一次接觸到的中央公國本土神秘組織,即便是不同的組織,其能力也明顯帶有強烈的互補性,大概是同源的關系,彼此配合起來,就如同一架嚴密運轉的機器。
“就像是用神秘學構建起來的軍隊。”這是契卡的評價,而她對歐美地區神秘力量的評價則是:神秘學讓普通人獲得了成為一個超人的機會。咲夜相信契卡的眼光,既然她認為,歐美地區的神秘組織之間的協作只是單純將人堆積起來,而如今出現在艦隊中的中央公國的本土神秘組織是更有機的結合,那事實有九成就是如此。
耳語者和這些本土神秘組織的風格有著明顯的區別,因此,咲夜和契卡并沒有主動和對方進行接觸。對方本身就是一個有序的戰斗組合,咲夜和契卡明白,自己加入其中,只會削弱這個組合的戰斗力,對戰斗沒有任何好處。想來政府方面在向耳語者發出征召令的時候,也一定會考慮到這一點。至于最終怎樣分配戰力,這就是目前仍舊為機密的要事了,在作戰開始之前,看樣子是不會泄露出來。
從咲夜和契卡站在的地方,可以在照明燈光劃過海面的時候,清晰看到站在鄰旁航母甲板上的那些神秘組織成員。有不少人同樣注意到了兩人,就好似過節搞活動般,興高采烈地揮手,吹著口哨。明明風浪聲很大,但是聲音卻能清晰傳達到兩人的耳邊。
“還沒有接受到信號嗎?”契卡沒有理會那些人,突然朝咲夜說到。
咲夜按了按草帽,似乎不堪海風的吹拂,低低應了一聲,好似聲音剛出嘴巴,就被海風吹散了一般。契卡聳聳肩,少女情懷什么的,她十歲之后就沒有了,咲夜的情狀有些幼稚,但卻也讓她稍微有些羨慕。至少,在她看來,被人愛著,又愛著他人的少女,無論有過怎樣的痛苦,也比自己幸運了太多。
“你想在這里吹一個晚上的海風嗎?”契卡說,“回去吧,如果高川有辦法在這種環境下發來信息,那么,在甲板上和呆在船艙里沒有什么區別。”
[本章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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