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級末日癥候239 三具尸體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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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9 三具尸體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全部成為F  分類: 科幻 | 末世危機 | 全部成為F | 限制級末日癥候 
限制級末日癥候


我對精神病院的構造并不了解,并非單指此處,包括現實世界中知名和不知名的精神病院,認知僅止于大概的印象性介紹。精神方面的疾病和方面的疾病應該有所不同,在我的印象中,精神病院比起肩負救死扶傷職能的醫院,更貼近“收容精神病人的療養院或監獄”這樣的概念。

也許是自己孤陋寡聞罷。實際情況如何并不清楚,但自己一直認為收容尸體并非是精神病院的職能。擁有“停尸間”這個區域的精神病院總令人產生一些不好的聯想,例如會讓人想到,病院通過一些激烈的手段對進行壓迫和摧殘,從而導致病人已經扭曲的精神再一次扭曲,也許會有所糾正,但大部分是往更壞的方向展。這類的想法也許并非是我一個人所有,電影和也經常出現類似的情節。

況且,在這個精神病院出現這類的事情也并非是空穴來風。

停尸間的門牌散著沉沉的紅光,更襯托出昏暗走廊盡頭的陰森,在紅光下看自己的雙手,仿佛有無盡的鮮血從指縫間流淌下來,似乎能聽到落在地上的滴答滴答聲。

當從恍惚中回過神來的時候,現那不過是幻覺,然而走廊的寂靜氣氛卻無法減少半點不安的情緒。

當我的目光從自己的雙手,以及停尸間的門牌上移開時,卻現女孩不見了。停尸間的門口沒有被打開,我敏感地回頭望去,除了地板上拖曳著自己和真江的影子,一個人也沒有。就像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一樣,女孩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她的存在不過是一個幻影。

我的心臟急劇跳動,卻分不清自己此時產生的情緒到底是什么。

“嘿”我叫出聲來,才覺自己根本不知道女孩的名字,截斷的聲音在走廊中回響,更顯得充滿朽腐、空曠和寂寥。

自己曾經抓住她的手,雖然記憶中確信,可是觸感卻像是假的一樣。這個陌生的走廊中沒有地圖和指南,因此也不清楚自己究竟位于精神病院的哪個方位。令人不由得懷疑,自己是否真的遇到過那么一個女孩。

就像是做了一個噩夢。

不過,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一個噩夢,不是嗎?高川。

我將目光落在真江身上,確認她是真實不虛的。我記得她之前明明還一副興高采烈的勁頭,現在卻顯得無精打采,抱著膝蓋坐在墻根處,似乎一直都是這樣,將自己封閉在心靈的最深處。這副模樣更讓我覺得之前的經歷有些泡沫似的虛幻。

“阿江,剛才的女孩到哪里去了?”我蹲在她身前問道。

她好半晌才抬起頭來,表情有些呆滯,就像是丟了魂一般。她似乎花了好大工夫才想起我是誰,隨即展露出一個癡癡的笑容。

“嘻嘻,嘻嘻,女孩到哪里去了?”她說。

“剛才不是有一個女孩帶我們過來的嗎?她不見了。”我耐心地和她對視著說道。

“她不見了。”她的回答讓我覺得只是在重復我的話而已。

“你也沒看到她嗎?”

“沒看到她嗎?”

果然是在重復我的話,可是我完全生不出氣惱和責怪的情緒。我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頂,放棄了和她繼續進行無謂的交流。雖然真江的狀態在其他人看來未免怪異得令人憂心,但是我的心情卻放松下來。這樣不著調,充滿神經質的樣子,反而讓我生出真實感。

“不要害怕,很快就會結束了。”我抱著她的頭,不知道是在安慰她還是借此安慰自己地喃喃說著,然后幫她了一下頭,拉緊披在她的赤身軀上的外套。

自己來到這里所生的事情,應該并非是幻覺。那個女孩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看起來神秘,但對“上帝粒子”的運用既然能夠復制出巫師和巫術,能辦到這樣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無稽之談。

雖然那個女孩不承認,但我一直認為她就是艾琳的思念體,是這個臨時數據對沖空間的控制者。

瑪索他們就在這個地方?帶著疑問,我抓住匕,深深吸了一口氣,扭動門把手將停尸間的門打開了。

雖然幻想過無數次自己可能會遭遇的場景,但是真正開了門,仍不免有些錯愕。因為這個停尸間中半個人影都沒有。這個房間不算大,門后正對著正中間,直線一排總共停著三個病床,床上有從頭到腳被白布遮住的尸體,加上左右和正前方,由冷柜組成的墻壁,顯得異常陰森。吊燈有一下沒一下地閃爍著,讓銀色的冷柜反射出慘然的白光。

一種說不清是腐爛還是藥味,但著實令人作嘔的味道不斷從房子中散出來,就像是漚了很久,變成了硬塊阻塞在氣管里。就算牢牢掩住鼻子,仍舊見縫插針地鉆入鼻孔中,曝露在空氣中的肌膚仿佛會沾上什么骯臟的東西,令人汗毛直豎。

冰冷的空氣一陣陣傳來,瞬間讓我升起一陣雞皮疙瘩。

女孩說過會帶我前往瑪索所在的地方,可是卻把我帶到這個明顯沒一個活人的停尸間就消失了。讓我不由得生出被欺騙的感覺,真想拔腳就走,不過理性卻讓雙腳邁進房間中。

我走到病床前,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按耐不住好奇心,輕輕捏住白布的一角,懷抱著有些緊張的心情,猛然掀開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種令人不舒服的味道似乎變得更濃了。這具尸體是個男人,身體脫水一樣干癟,肌膚深陷,能夠清晰看到骨頭的輪廓。他的胸腔敞開著,白森森的肋骨斷了好幾條,里面的內臟全都套空了,只留下一個萎縮的空殼,甚至能夠看到背脊處的肌理。如果認真觀察,仍能辨別出死者大概在四十歲上下。

頭部的旁邊有一張死亡證明,上面寫著姓名、性別和年齡之類的個人資料,死亡原因空著,備注欄寫有這么一行字:劣質煙有害健康。

無法理解,似乎沒什么意義。

不過,既然那個女孩將我帶到此地來,應該不是為了捉弄我。

于是我又掀開了另外兩具尸體的白布。在這般陰森的環境下,這些尸體會突然蹦起來的念頭一直在腦子里糾纏不散,我一直緊握著匕,清晰感覺到手心滲出汗漬,不過總算是什么怪事都沒生。

不過,一切正常在這種時候并不算是好事。

這兩具尸體分別是兩個年輕男女。男人的頭蓋骨被切開一半,好似一只大碗,大腦不翼而飛,五官的肌肉僵硬,將死亡前痛苦和驚恐凝固下來,就像自己的頭顱是活生生被切開似的,令人不寒而栗。我忍耐著胃液翻滾的感覺,仔細檢查了一下頭顱內部,在靠近額前的地方現了磨損的痕跡,從輪廓來看,似乎曾經鑲嵌著一個指甲大的正方形物體。

和第一具尸體一樣,頭部旁邊放著死亡證明,潦草寫上了個人資料,死亡原因同樣空下來,備注欄寫著:資訊潰散。

女性尸體倒是保存得十分完好,頭被剃光了,肢體完全沒有萎縮的征兆,體態充滿豐韻成熟的美感,膚色卻顯得太過蒼白,這種白色和白色人種的膚色有所區別,質感既像是有機物,又像是無機物。完全看不出這是一具尸體,宛如只是睡著了一般。我經過一系列心跳、呼吸和瞳孔之類的測試,才確信這個女人已經死去。

一開始從她身上找不到任何傷口,只是手感十分奇怪,雖然肌膚看起來擁有一樣的彈性和柔軟,但是接觸到了才現已經僵硬得和鐵塊一般,連關節似乎也都連在一起。因此,當我將女尸翻過來的時候,她一直保持著雙臂貼著腿側,直挺仰躺的姿勢。

隨后,我在她的后腦和頸脖的交界處現了兩個孔洞。這個孔洞似乎直通大腦,而且給人一種“允許插進什么東西”的人工感覺。我下意識搖了搖她的腦袋,覺比一般人的頭部更加沉重,就好似里面放置的不是大腦,而是鉛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個身體的曲線和五官似乎在什么地方見過。可是在我的記憶里,應該沒有熟人在這個詭異的臨時數據對沖空間中如此凄慘地死去。不過和前一具男尸不同的地方在于,她的表情十分平靜,仿佛根本就沒有遭到什么過份的虐待,毫無知覺地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她的待遇顯然比前兩個尸體更好,至少頭下墊著枕頭,死亡證明就放在枕頭邊,我拾起來一看,結果心臟撲通撲通地直跳。

姓名:瑪索a貝斯,性別:女,年齡:29,出生地:……

死亡原因:空白

備注:需要nog特產,請聯絡戴肯。

接連出現的熟悉的名詞讓我一陣頭暈目眩,分泌出來的唾沫都出現苦味。我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反復看了好幾次這張死亡證明,才確認不是自己的幻覺。不過,隨之就產生出一種自欺欺人的情緒,因為這些字跡都是用英文寫的,所以,或許只是同名也說不定。

這具尸體是瑪索?是我在這個臨時數據對沖空間認識到的那個瑪索?我努力審視尸體,試圖從長相和身體上現和記憶中不同的地方,結果的確現了許多異常。沒有了頭,五官的確讓我產生熟悉的感覺,但仍舊有些微不同的地方,大約是描繪輪廓的曲線是柔和還是硬朗這樣的區別。而且,我所認識的那個瑪索并非是白膚色人種,身高也稍微低上半個頭。

除此之外,我還記得自己和真江剛進入這個空間的時候,的確聽到了瑪索的聲音,盡管那個聲音飄渺得宛如幻聽。可是我不得不說服自己,躺在這里的尸體,只是個和瑪索同名,長相也有幾分相似的其他女人。

俗話說,世界上有三個和自己相似的外人,所以瑪索一定還活著,等著我將她救出去

我努力將駁雜的思緒扔出腦海,重新思考死亡證明上,除了個人資料外出現的其它詞匯。雖然感性驅使我告訴自己出現在眼前的一切只是偶然,但是理性卻不得不往陰謀的方面思索。

這個尸體的身份暫且不提,備注上出現的名詞令人十分在意。

nog讓我想到網絡球的英文“ofg”的縮寫。如果這么判斷,nog特產或許是一個淺顯的暗號化指代。初次之外,“戴肯”應該是個人名,而且似乎也在什么地方聽到過,距離當前的時間段并非很遠。

戴肯和網絡球,特產,聯絡……我苦苦在如麻的記憶中尋找相關的線頭。

自己這些天來遇到的事情,如同倒帶一樣在腦海中回放,最后定格在宴會之前,掩護八景等人離開的時間段。

在永遠都被迷霧和雷雨籠罩的臨時數據對沖空間里,雖然感覺上呆了許久,但是,說不定現實外仍舊是距離宴會沒多久的夜晚,那么,就應該是白天才生的事情。

當時鎮子被末日真理的番犬部隊封鎖,前往鎮外探明情況的六名普通成員陷入困境,我護送八景和可唐乘坐直升機離開的途中,順道救援其中三名躲入山中的網絡球成員,找到他們的時候,只有一男一女幸存下來。那個男人就叫做“戴肯”,他趁我不備進行偷襲,卻被我反擊而死,最后被救活的那位代號“青蜂”的女性指證此人是潛伏在網絡球中的間諜,而“青蜂”自稱是反間諜部門的人。

我對實際情況并不十分了解,但是從“戴肯”身上的確搜出了一個指甲大的奇怪芯片,據絡球的最新研究成果的存儲器。這個奇怪的芯片給榮格鑒定過,但是沒有人能夠說出它的來歷。

“需要nog特產,請聯絡戴肯。”這句話也許和那個神秘芯片有所關聯。

我記得芯片就放在自己身上,榮格讓我進行保管。我連忙在身上尋找這枚芯片,然而卻一無所獲。是不是因為關于芯片的資訊被限制錄入,所以無法在這個臨時數據對沖空間里存在呢?如果真是這樣也不足為奇,隨身攜帶槍械之類的物品也無法帶進來。但是,一想到也許真的是自己弄丟了,就不由得苦惱起來。

這個停尸間的三具尸體太過異常了,有什么人在這個臨時數據對沖空間里進行某種人體實驗。不過,這個地方的確是進行實驗的好地方,如果我對這個臨時數據對沖空間的理解是正確的,那么這三具尸體并非本體,而是類似“思念體”這種本體殘缺資訊的復制體。只要原體相關資訊保存完好,那么多少個復制體都能夠制造出來。

想到這里,我對這具女尸并非是瑪索本人的猜想又多了幾分信心。

瑪爾瓊斯家的秘密組織在此前無法進入,甚至無法溝通這個臨時數據對沖空間,那么進行實驗的人應該是艾琳才對。不過,這個實驗是否也是天門計劃的一環則無法立刻斷定。

情報太少了,許多事情只能依靠聯想和猜測,我決定停下來。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那個女孩為什么會將我帶來這個地方。她應該知道我的目的,她是為了讓我看到這具“瑪索”的尸體嗎?

我覺得應該不是這么簡單的事情。擺在這個停尸間的三具尸體應該有所關聯,但看起來只是一些失敗產物而已,而死亡證明中的備注就是下一步計劃的提案。

“戴肯”被我殺死,最后的提案無法完成,實驗擱淺……

我沉思著轉過身體,想要再一次檢查另外兩具尸體,剛抬起頭就現一張臉和自己距離不到一厘米。我被嚇了一大跳,狼狽后退了幾步才現是真江,她是什么時候來到我身邊的,我完全沒有注意到。

她之前在門外的時候就像是患上了自閉癥的問題兒童,一會沒見,卻截然換了個樣子。

真江對我的反應熟視無睹,她茫然眨了眨眼睛,轉頭附下身體去研究年輕男人尸體的半截腦殼,甚至伸出食指在里面掏了掏,差一點就塞進嘴巴里。我連忙將她的手拉下來。

“嘿,嘿,別吃,會拉肚子。”我抹了一把虛汗。

真江被我阻止后沒有再嘗試的意思,只是將外套脫下來,揉成一團后砸到我的腦袋上,朝一旁跑開,站在那邊像個惡作劇成功的孩子般出歡快的笑聲。看到她開心的樣子,我的心中所有的憂思似乎都被融化了。不過她的情緒變化太大了,有時真令人應付不過來。

當我將外套從地上拾起來的時候,無意中碰到了一塊硬物。我意外地將它掏出來,現正是剛才自己一直沒找到的神秘芯片。

“戴肯”被我殺死,最后的提案無法完成,艾琳的實驗擱淺,然后由我將芯片帶進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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