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級末日癥候206 出鞘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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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 出鞘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全部成為F  分類: 科幻 | 末世危機 | 全部成為F | 限制級末日癥候 
限制級末日癥候

2o6出鞘

現在的情勢已經很明了,試圖封鎖瑪爾瓊斯家的末日真理落入下風,黑巢和瑪爾瓊斯家的階段性目標相同,瑪爾瓊斯家不僅過去和末日真理有關聯,現在更可能為了同一個目的而和黑巢合作。而屬于網絡球的我們,無法和末日真理聯手,也沒有單憑自己擊破雙方同盟的力量。

只是憑借我的力量,是無法擊破天門計劃,拯救這個鎮子的。既然災難的降臨無法避免,那么選擇反而容易多了。

我要成為的,只是某些人的英雄,而并非所有人的英雄。即便這和網絡球的宗旨不太相符,但這才是我能做到的事情。調查天門計劃的行動讓我一度陷入解救全部人的怪圈里,在敵人的力量沒有全部浮上水面的時候,我篤信自己隊能夠做到這一點,但是現實已經給我了一記重勾拳。

這個事件已經不是瑪爾瓊斯一家的計劃,網絡球、黑巢和末日真理都以各自的角度或臺前或幕后地參與進來,甚至讓我產生大家都不關心天門計劃成功后所造成的負面影響的感覺。天門計劃若排除見不得光的過程,單純以“科學研究”的形象來剖析,那么它本身并無好壞之分,計劃完成之后造成的影響就算存在惡劣的一面,但以它目前表露出來的形態來說,具備著跨時代意義——一個獨立的能夠讓人類不單純以來物質形態也能生存下去的環境。

往好處想,如果末日降臨,世界毀滅,那么用天門計劃建造的世界也能夠繼續存在,從而成為人類最后的伊甸園也說不定。

因此,我覺得各方對徹底阻礙天門計劃抱以漫不經心態度的關鍵在于,關注這個事件的人必須親眼確認計劃完成后的成果,借此來評估天門計劃是否擁有利用的價值。在這一過程中,唯一令人詬病的地方在于,這一計劃的贊助者、實施者以及關鍵技術的擁有者是瑪爾瓊斯家。而這個家族為了避免過大的壓力,采取了一種隱晦且激進的做法。

這種做法對人類全體所造成的影響是好是壞尚不能評論,但就這個鎮子的范圍而言,的確給人們帶來了恐慌和傷害。也許會有人用“任何跨時代的研究都必須付出陣痛”這種說法來回避陣痛已經產生的現實,也許對外人而言,這種付出才有收獲的關系是無關痛癢甚至樂見其成的,不過對于受害者和同情者而言,因為不滿而奮起反抗的做法自然也不應該受到指責。

我清楚認知到,自己身處兩者夾縫之中,對受害者的傷痛感同身受,卻又無法回避天門計劃必須完成的結局,唯一能夠堅持的,就只有在沉默中以自我的“美學”和“原則”來主導行動吧。我不止一次這么想,也許自己無法做到讓所有人避免計劃進行時受到的傷害,但是,應該擁有讓某個人在計劃完成的同時獲得救贖的力量。

所以,必須沉默下去,不去干涉他人的決定,在沉默中思考和揣摩這些決定背后的意義,從而跳出這個令人眼花繚亂的棋盤,在同樣的高度埋下自己的棋子。這樣一來,就算自己無法成為棋手,也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對部分局面作出干擾。這種干擾或許無法擊破全局,不過,既然目的一開始就不是全局,反而十分恰當。

自己想要對瑪爾瓊斯家主導的天門計劃干擾到什么程度,這一點在我認知到這個計劃不可能失敗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思考。原先因為微的可能性而搖擺不定的心情,也在不久前下定決心。

必須將注意力集中在自己最有把握的地方,做自己最拿手的事情。

既然天門計劃必然完成,那么在不遠的未來,自己身處的戰場就是完整的噩夢世界。要在那個世界里和黑袍巫師交戰,就不能讓自己變成普通人。因此,艾琳噩夢世界形態的擴展是最糟糕的結果,至少要在墳墓噩夢世界的基礎上再進一步,獲得魔紋和限界兵器的使用權限。

現在,在天門計劃可能產生的三個噩夢世界分支中,我已經熟悉了兩個,剩下的就是在這里——湖邊碼頭可能存在的噩夢世界——它與現實的結合究竟是怎樣的體現方式?是完全精神進入,還是如墳墓噩夢世界那種半物質性的代入?我始終覺得三個噩夢世界呈現某種遞增模式,這里所存在的噩夢世界,很可能更為契合我的愿望。

那么,剩下的問題就在于,湖邊噩夢世界的入口在什么地方?構建已經到了哪一步?它的存在形態是否如自己所想?按照我的推測,三個噩夢世界必將結合,那么三者彼此間的權限差異必然進行調和,這種調和所涉及的因素又是哪些?如果湖邊噩夢世界如我所想,那么就必須力圖讓其作為調和的核心。

黑巢yin馬賽的舉動不得不令人深思,他們很可能在極大程度上掌握了湖邊噩夢世界構成的關鍵。按照利益博弈的方向進行思考,這也是瑪爾瓊斯家的力量到達極限的信號,以致他們不得不和黑巢進行合作。無論黑巢和瑪爾瓊斯家的合作關系如何密切,但仍舊是不同的團體,因此在最終力量的限制上,一定有著不同的需求。

所以,結論就是,同樣依靠魔紋使者力量的黑巢在構建湖邊噩夢世界時,必然擁有和我同樣的需求。

這樣的思考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我下意識阻止了咲夜勸阻馬賽的行為。

對于馬賽的猶豫和擔憂,我告訴自己必須視若無睹。馬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無論他做出怎樣的決定,都是出于自己的意愿,這無論對于我還是他都是最好的。在這一瞬間,他的選擇結果已經無足輕重,選擇本身才是最重要的東西。

也許咲夜無法明白這一點吧,所以臉上才會浮現焦躁的神情。我緊緊握住她的手,察覺到她的手心已經緊張得滲出絲絲細汗。

“相信我,咲夜。”我說出這話后,咲夜的身體緊繃了一下,終于稍微放松下來。

“我明白了,我跟你們走。”在眾目睽睽中,馬賽開口了,他向前走了幾步,然后又回過頭來看了我和咲夜一眼,似乎想說點什么,不過在我們的注視中,他僅僅說了一句:“很高興見到你們,有空的話……”并沒有說完,想了想,抱以一個歉意的笑容,就再也沒有回過頭來,直往橋頭的游艇去了。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呢?阿川。”咲夜注視著他的背影喃喃地說,“我們不是應該阻止他才對嗎?”

“放心吧,姐,我們不會傷害馬賽先生。”席森神父用勸慰的語氣說:“他對于我們而言,是特殊而且重要的人。”

咲夜看向我,露出一種苦惱的表情。

“我越來越弄不懂了,我們不是敵人嗎?敵人想要的東西就不要給他們,不是這樣的嗎?阿川。”

“敵人?”戴寬檐帽的女孩歪了一下腦袋,轉向席森神父道:“我們是敵人嗎?神父先生。”

“當然不是,我們只能算‘不是朋友’而已。”席森神父用一副理所當然地口吻做出回答,一邊朝我和咲夜欠身告辭,“高川先生,我等還有要事,就此告退。”

“再見咯,男孩。”崔蒂得意洋洋地黠笑著,用手比出手槍的姿勢朝我點了點。

年輕人撇了撇嘴角,帶著高傲的笑容轉過身體。

四人6續轉身離去,寬檐帽女孩回頭朝我招手,一邊在口中抱怨著:“才不是這樣呢,我和阿川就是朋友,男女朋友,我們的愛就像馬里亞納海溝那么深。”

“可惡……可惡……”咲夜的身體在顫抖,“阿川,就這樣讓他們走了嗎?明明敵人就在眼前,可我們什么都做不了嗎?我們來這里是為了什么啊?”

“說的也是,雖然在我的計劃中,馬賽不在我們這邊也沒關系。”我將巨大而沉重的槍盒卸下來,木板出不堪重荷的悲鳴。在咲夜不知所以的目光中,抽出系在后腰上的刀狀臨界兵器。

“不過,就這么讓人走了,的確挺不爽的。而且,我也從沒有說過,會讓他們就這么大搖大擺地回去呀。”

自從降臨回路攻防戰結束后,有多久沒有使用這把兵器了?臨界兵器的破壞力太過強大,很容易在城鎮中波及無辜。同時,為了避免被其他魔紋使者獲得控制權,因此在抵達鎮子前,利用安全局的技術在這把刀上安置了臨時的拘束器,除非經過安全認證,否則無法將其啟動。

密碼只有我和富江知道,每一次啟動結束后,強制重新設置新密碼。因為太麻煩了,而且也沒有使用的必要,因此到了這個鎮上后就再也沒有啟動過。話又說回來,雖然這把刀的威力強大,但卻是中程廣域型的攻擊模式,我一直用不順手,所以一直由富江保管。

不過,現在的場地和距離都正好合適,有必要讓敵人清楚回憶一下,這把刀的力量。

——臨時安全拘束器解放。

——權限認證,……

“那么,開始吧,阿江。”我自言自語說。

刀體開始震動起來,頻率迅提升,劇烈而細密的振動出蜜蜂振翅般的嗡嗡聲,空氣也開始產生皺褶。我能感覺得到,巨大的力量環繞著刀身凝聚。就這么,一直蓄積著,直到前方的四人察覺到彌散在空氣中異樣而回過頭來時,一瞬間眼中露出的怔然。

“這是給你們的餞行禮。”我用力揮起來。

——出力百分之五十,廣域擴散攻擊。

扭曲的空氣在刀尖所指的方向擴散,成扇面的沖擊波刮起劇烈的風暴,構成橋面的木板一片片被掀飛起來,又在扭曲的視野中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絞成碎片,劈頭蓋臉地朝黑巢四人射去。

眨眼間人同時跳上半空,他們腳下的橋面已經徹底被撕毀,就連湖水也沿著一條筆直的溝壑朝兩側翻卷。除了尖嘯之外再沒有其它聲音,試圖阻攔在攻擊線上的一切都被擊潰,就連他們乘坐的游艇也差一點就變成殘渣。

席森神父保護了游艇和呆在里面的馬賽。當四人為了躲開振動波的正面沖擊而跳起來時,席森神父不顧自己人的安危,用控制大氣的能力,在游艇的正前方布下一層又一層高度壓縮的空氣墻。當高頻振蕩產生的空氣扭曲和高度壓縮產生的空氣扭曲重合時,幾乎看不清藏在后方的游艇。

即便如此,當沖擊波停歇的時候,游艇已經被掀出幾十米遠,不停自轉,差一點就翻倒在湖泊中。

木板橋在我身前半米處折斷了,前方就是一望無際的湖泊,細碎的木片從空中灑落下來,出撲通撲通的聲音,隨著波濤起伏。尖嘯聲消失之后,過了好一陣,風聲和濤聲才漸漸彌補了死寂的空白。

席森神父等人最終沒能落在游艇上,直挺挺落入水中,有兩處泛起紅色的泡沫,其中有一處是席森神父的。我親眼看到,為了對抗刀狀臨界兵器的振蕩波,他已經拼盡全力去阻擋,嘴巴、眼睛、耳朵和鼻子都滲出鮮血,就像是身體承受不住能力抵達極限的負荷一樣,不過我并沒有將能力使用到極限的經驗,所以也不能肯定,這不是他故意做出的假象。不過,當連鎖判定才能的使用抵達極限時,的確會對人體造成傷害。

我站在風中眺望湖那邊的游艇。過了一會,崔蒂浮出水面,狼狽地翻上游艇,緊接著,她伸手將女孩拉了上去。女孩的寬檐帽早不知道到哪兒去了,身為先知,在體質上應該和普通人沒有多大區別,但卻和崔蒂一樣,雖然有些狼狽,但沒有受到傷害。過了一會,席森神父高大健壯的身軀也從水底浮了上來,他一動不動地躺在水面上,似乎已經無法動彈了,只等著別人將他撈上去。

最后,只剩下那個年輕人了。他落入水中后就不見蹤影似如此,然而他自以為隱秘的行動根本無法逃過我的感知。我的“圓”在振蕩減弱之后就已經構成,以自身為中心,直徑二十米以內的運動微粒都巨細無遺。

游艇上的三人和我隔著數十米的距離對視了一眼,便鉆入船艙中將游艇動起來,朝湖泊深處開去。

咲夜似乎被這一刀的威力嚇呆了,良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我扶著槍盒轉過身體,那位年輕人正沿著橋樁爬上岸,他捂住左耳,鮮血正源源不絕地從耳朵里涌出,從指縫間溢出來。當他看向我的時候,五官浮現扭曲的表情。

“你弄傷了我,你弄傷我了”年輕男人恨意十足地朝我吼道:“你這個渣滓,黃皮賤種……”

他還想說下去,我不耐煩地揮出一刀。扇狀的沖擊波霎時間填補了我們之間的距離,木片、泥土和石頭都在空中飛舞,鐵制的手推車也被無形巨手扭成麻花,擴散的尖嘯聲中,被振蕩波的尾巴掃中的倉庫仿佛隨時會散架般顫抖。

將空氣扭曲的振蕩波抵達年輕人的身前時,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振蕩在觸及他的一瞬間停頓了,邊緣的振蕩波從身旁涌過,就像是洶涌的潮水被堅固的礁石切開一般。不過,這種景象只持續了半息的時間,后一波振蕩迅填補了前方產生的空白,狠狠撞上了年輕男人的身體。

他的身體如同脫線的風箏般飛起來,摔到地上后不斷翻滾,直到被墻壁擋住才停下來。

這一下,這個臭嘴巴的年輕人真的只能用破爛來形容了,全身上下沒一處完好的地方,鮮血很快就從他躺著的地方向四周擴散。我覺得他隨時會咽下最后一口氣,不過這也正和我意,帶馬賽回去的有那三個人就足夠了,我和這個家伙可沒什么交情,在這里干掉他,今后就少了一個敵人。

不過,我對之前他抵擋振蕩波時產生的異狀有些在意。直接正面承受刀狀臨界兵器的攻擊而沒有立刻死亡的人類,至今為止只見過他這一個。

“好,好厲害啊,阿川。”咲夜結結巴巴的聲音從身旁傳來。

“我也這么覺得,不過在鎮里可不能用。”我看著被高頻振蕩掃蕩后殘破的景象,不由得感到心有余悸。回想起來,這把刀狀物曾經在末日真理干部的手中,追趕著我在大黑市里掀起一陣腥風血雨,若非富江及時趕到,出其不意將臨界兵器從對方手中擊落,我早就死了,能夠活下來真像是做夢一樣。

我將刀狀臨界兵器重新封印,插回腰間,從懷中掏出手槍,遠遠朝年輕人開了一槍。

果然,異狀再一次產生了,子彈在快要擊中他的距離停下來,然后就完全失去了動量,從空中垂直落下。

看上去和降臨回路攻防戰時,銼刀的能力有點相似。

這個家伙左手戴著手套,不過應該是覺醒了能力的魔紋使者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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