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老褚從劉曉山的話語中看到了和歐陽飛的不同,歐陽飛或許比較容易接觸一些,但卻很容易擺出一副官架子,而劉曉山雖然面色圓滑,但該爽快時便爽快,這給老褚留下不錯的感覺。
老褚笑道“既然周書記能夠真心求和,那我們撲通小百姓也不能不識抬腳,不過其中有些問題我還想知道的更清晰一點。”劉曉山點頭道“這一點褚先生請放心,以前所有的恩怨全部刪除,在所有人的心中,已經不存在昨天的記憶。”
老褚沉思了一會,既然話說到這份上,看來周正海的確誠心悅服了。老褚知道這已經是最完美的結局了,自古以來,官民斗,老百姓為上堂便理虧三分,幾千年的傳統,還牢牢刻在每個人的心中。
劉曉山起身說道“褚先生,你我都是爽快之人,說出的話就是潑出的水,既然如此,還請將周書記身上的解藥給我帶回去。”老褚笑道“那是自然”,邊說邊從懷中掏出一顆丸藥遞給劉曉山,說道“周書記的毒藥在體內激發的時間太長了,雖然吃了解藥,但也要吸收個三四天才能完全清楚毒性,這點還請緊記。”
劉曉山也是此道中人,當然明白此中的含義,點頭道“那是自然,那好了,我就先回去了,周書記等的心急,至于其他的事情,明晚周書記準備宴請各位,還請大駕光臨。”老褚抱拳道“一定準時赴宴,劉隊長慢走。”
一行人將劉曉山送出大門,老褚回身和眾人回到大廳,申長一手肘撐著腦袋,疑惑道“今天怎么感覺乖乖的,你說會不會有詐。”老褚搖頭道“我看不會,周正海已經沒剩幾口氣了,他根本沒有資本在跟咱們玩下去了,雖然他占了天時地利,但無奈他手底下全是飯桶。”
日炙湊道老褚面前,說道“大哥,你給周正海的解藥是真的嗎。”老褚瞪了他一眼,哼道“怎么會是假的呢,雖然他們是飯桶,但是不是解藥還是能分清楚的。”日炙驚道“大哥,萬一他好了,突然發難咱們怎么辦?”
老褚噓了一聲,輕聲說道“我給他的雖然是真解藥,不過丹藥雖然解了這中毒,但卻會激發另一種隱藏的毒性,所以,這就是神侯煉丹藥的厲害之處。”眾人這才明白老褚的做法,這才放下心來。
隨著周正海的真心求和,瀛城相師界的這股暗中風波終于平靜下來。簫暗常等人早就灰溜溜地逃出了瀛城,天術門成為瀛城唯一合法的相術組織,這不禁讓老褚等人興奮,也讓相術學校的學生意氣風發。
現在學校已經開始授課了,由王均率領的這十幾個神算門弟子雖然功力并不太高,但基本都是從實戰中過來的,所以,比起其他紙上談兵的相師來說更具優勢。隨著老褚帶領天術門最終勝利,瀛城相師聯盟應聲而塌,瀛城大部分的相師隨即銷聲匿跡。
這天傍晚,老褚和申長一應邀赴約,周正海雖然麻桿憔悴,但起色卻好了很多。第一次見到老褚的真面目,周正海有些激動,有些尷尬。他在官場上拼殺了這么多年,遇到了多少大風大浪,從沒吃過敗仗,但現在卻敗在一個年輕孩子手中。
不過對于老褚的本事,周正海還是從心底佩服。和老褚握手的時候,周正海還是笑的很勉強,但坐下來不過兩分鐘,便恢復了以前的氣派,不愧是官場上的戰將。
周正海笑道“小褚,你年紀輕輕就有這么好的本事,如果你不是自己開了學校,我真有心提拔你為國家服務。”老褚見他居然叫自己小褚,有些哭笑不得,當下淡然說道“周書記真是太看的起我了,現在不都講究官民合作嗎,我這樣也可以為國家服務。”
周正海伸出大拇指贊揚道“說的好,見解獨到,我就喜歡你這么痛快的人,今天一見,這是相見恨晚。”老褚見他一來就是極力討好,知道他想將自己拉到他身邊,成為他的工具,所以,說起話來還是盡量小心些。
劉曉山親手給老褚倒酒,說道“褚先生,不但周書記,兄弟我對你的本事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好在現在咱們是朋友了,以后討教的時候,還希望不吝賜教呀。”老褚笑道“劉隊長你真是太謙虛了,我不過運氣好點而已,談不上什么指教不指教的。”
周正海瞥眼看了看申長一,說道“小申,看你的面色應該是那種能言善語的人,今天怎么如此寡淡,不要緊張,大家就是在一起吃飯喝酒,聊天而已。”申長一心笑,這老家伙總是喜歡在別人的姓前加個小字,好像他多么有資歷似的。
不過口中還是說道“周書記身居高位,居然還有如此的親和力,真是百姓之福啊。”申長一說的冷言冷語,周正海不知道他是真心夸贊,還是說的反言譏諷。但他還是自我安慰道“我聽說小褚的一幫兄弟中,你的功力是僅次于小褚的,真是強強組合呀。”
雖然他極力夸贊,但申長一還是聽出了他的話外之音,周正海顯然是想拉攏自己,這樣一方面可以為他效力,另一方面可以克制老褚。申長一心中暗笑,你周正海雖然老狐貍,但也太自我看重了,我和老褚之間的關系豈是你能分割的。
正說著,所有的菜流水般上齊了,周正海剛要伸筷子夾菜,老褚忙說道“周書記,你現在還沒有完全康復,這毒藥是需要忌口的,比如辣的東西就不能吃,否則會引起其他反應。”周正海忙放下筷子,急道“好險呀,幸虧我剛從醫院出來,這要是在家吃了,肯定離不開這些辣東西。”
老褚笑道“也不用太久,不過四五天的事情,等您覺得身體完全康復后,便不用忌口了。”周正海點了點頭。劉曉山更是極力勸酒,老褚和申長一都不敢大意,暗中將酒氣全部排出體外。始終保持腦子清晰。
四人邊喝邊聊,足足喝到午夜,周正海雖然不能喝酒,但在醫院悶久了,今天好不容易出院,一直不肯退席。老褚、申長一和劉曉山還在繼續喝著,不過劉曉山畢竟功力淺,已經有些醉意了。
直到凌晨三點左右,四人這才酒氣沖天地出了酒店,周正海故意擺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看的老褚有些無奈。絮叨一番后,這才各自搭車走了。
申長一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說道“這老家伙故作清高的,看的我只想嘔吐。”老褚笑道“當官的可不全這樣,不過好在彼此相安無事。咱們的姿態他看的清楚,彼此互不相斗是最好的。”
回到別墅,匆匆洗漱一番,二人各自倒頭就睡。王寧睡眼惺忪,見老褚回來,嘟噥道“怎么才回來,談的還順利嗎。”老褚在她額頭親了一下,說道“還可以,你就放心睡吧。”看著王寧,老褚突然想起王市長的事,怎么過去這么多天了,還沒有處分下來呢。
等老褚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了,老褚打了個哈欠,起身洗了把臉,看日炙他們早就在等候了。申長一也起來了,正和他們聊的熱鬧。
老褚倒在沙發上,說道“瀛城的事終于解決了,現在還有一件最重要的大事需要解決,那就是化生石還在安倍宏遠手中,另外我想把星宇救回來,你們怎么看。”林雨笑道“大哥,星宇可是他的女兒,咱們還不知道星宇的想法,貿然做的話,會不會不妥。”
老褚哼道“有什么不妥,前天星宇給我打電話,說安倍宏遠正逼著她和福緣進康結婚,看樣子已經把她關禁閉了,她是我的徒弟,我一定得管。”申長一笑道“老褚運氣你說好吧,還真好,收這么個美女做徒弟,你說不好吧,還真不好,從收徒弟那天這寶貝徒弟就沒省心過。”
老褚聽了申長一的話也是苦笑,不過嘆息道“既然已經收了她,就要把她帶上正路,星宇心地還是很善良的,這點是我最看重的。”可兒撅嘴道“大哥,她是日本人,以后還是回日本,你就不擔心咱們的本事讓她傳到日本去。”
老褚笑道“可兒你這就多心了,星宇雖然是安倍家族的人,但對相術其實沒有多大的興趣,不過好奇罷了,我看她的作為不會太大,這也是我為什么能夠收她的原因,如果真有日本人來學藝,我也不會將最要緊的傳給他們。”
瀛城這邊的情況日趨穩定,已經可以放心地離開了。老褚和眾人商量了一番,這次去偷化生石,既不能人太多,又不能太淡薄,雖然老褚申長一兩人實力超強,但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上,正所謂強龍壓不住地頭蛇,所以不得不準備兩手策略。
最后決定老褚和申長一作為先鋒,先去日本準備,然后日炙等人隨后再去,這樣一來,得到化生石的幾率就更大,而且,即便戰事不利,也可以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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