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金雁圍繞大廳環繞一周，金色的身影緩緩消失在巨大的窗口前，整個大廳內，所有的怪異也在瞬間消失了，沒有一絲聲音，沒有一絲不安。
申長一輕輕舒了口氣，緩緩說道“雖然只是傳說，但我還是相信卻有其事。”老褚笑道“這個還不好說，雖傳說魯班那時已經能制作出在天上飛的鳥來，但要向金雁這樣如活鳥一般的，確實難讓人相信。”
申長一哼道“怎么就不可能，當年發掘兵馬俑的時候，秦王的寶劍被一個兵馬俑壓彎了，如此幾千年了，一拿出來，它瞬間便恢復過來，你能小看古人的技術，還有…..”申長一還要舉例，老褚忙擺手道“好，就算你說的有理，那你告訴我今晚到底怎么回事。”
申長一摸了摸腦袋，嘆息道“我正納悶，這又不是個陣法顯現的幻象，如果是真實所現，我一時間也很難接受。”他二人都是修真界頂尖的高手，尚不能看出其中的奧秘，可見這個金雁所造成的景象著實厲害。
“長一，我突然有個想法，如果這一切都是幻覺的話，依咱們兩人的功力不可能看不出來，否則的話，制造幻象的人該是神仙級別的人物了，所以，我想這里面肯定虛中有實。”
“虛中有實？你說的什么意思？”申長一大是疑惑。
“所謂虛中有實，就是說，這所有的一切當中，肯定有真實存在的東西，比如這只金雁，說不定是真實存在的呢？”
申長一沉吟了一番，還是點頭贊同。打量了一下四周，笑道“我多么希望這座城堡是真實的。”老褚也笑道“不要意淫了，這座城堡肯定是虛幻的，如果有的話，成都的有關部門早就給它開發成度假村了。”
申長一點頭道“這我知道，按照你所說的實體，其實很少，除了城堡外，唯一算的上實體的就是那只金雁了，可惜咱們剛才沒捉它。”老褚嘆道“是啊，剛才咱們的大腦一直處在驚訝中，沒有想那么多，我看咱們在這里在待一天，明晚想法將金雁捉住。”
“老褚，不過我有點擔心，咱們可是來找獨孤寒蹤影的，這事是不是與獨孤寒有關系你我并不清楚，如果這只是路邊的風景，咱們耽誤這么長時間，會不會壞事呢。”
老褚笑道“這你不用擔心了，凡事都有關聯，如果上天給咱們機會，獨孤寒無論如何也是逃不掉的，否則，即使擦肩而過也不見得找到。”
二人一直研究到快凌晨了，這才各自休息了一會。等睜眼醒來，已是快晌午了。二人走出城堡，遠遠在外面打量著。
老褚說道“長一，你學過‘穿云孤岫’吧，咱們兩人一齊發功，看看能不能將古堡幻想去掉。”申長一點了點頭，二人并肩而立，老褚怕有意外發生，先將真元力化成先天之氣，環繞全身，氣流緩慢旋轉，不斷地向外擴張，很快便將申長一也包裹進去。
真氣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金色的光芒，一層層向外延伸，就如水中漣漪一般。老褚一聲低吼，貫注全身的力量，瞬間將所有的氣流全部推了出去。申長一也推波助瀾，兩股真力呼嘯著向古城堡卷去。
但讓他們奇怪的是，真力沖擊到古城堡的瞬間，卻被自動推開，分成兩半，瞬間從古城堡兩側竄了過去。古城堡在強大的真氣面前，就如被水沖刷了一遍似的，根本沒有一絲的受損。
申長一疑惑道“這么強大的真氣還看不出虛實，莫非是真的建筑物。”老褚氣道“絕對不可能，我敢拿性命來做賭注。”申長一笑道“瞧你那認真勁，不是就不是罷了。”
老褚淡然一笑，轉過身去，雙手斜指靈臺，發動龍睛，發現昨天破過的陣依然存在，根本沒有受到任何的騷擾。
陣法如果被破，基本都是自動消失，雖說老褚二人并沒有直接將陣破掉，但順利通過此陣，按照設計時的理念，陣法就會自動解題，但此陣卻如此固執，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陣中發出的氣流還是那么強勁，龍睛依然不能穿透。
二人回到古城堡內，隨便吃了些干糧，各自給女朋友打電話，本以為這里不會有信號，沒想到卻能打通。聽到二人的聲音，王寧和蔣玉涵終于可以放下心來。
打完電話，老褚嘆息道“等處理完獨孤寒的時期，我要金盆洗手了，這樣的生活日漸無聊。”申長一笑道“不錯，到時候你就專心做你的天術門老大，金錢、事業、美女都有了，人生得意也不過如此。”
老褚笑罵道“我不過說說而已，引出你這么多廢話，我一直有個問題，你加入天術門，你師父知道了會不會生氣，咱們都是年輕人，我當時也沒想那么多。”申長一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不過師父他老人家不是凡夫俗子，應該不會介意這些。”
老褚雖然口里沒說，但心里卻想了很多，現在和申長一可以說是生死之交，但他依然沒有將他的師宗告訴自己，看來還是有些顧忌，不過這樣也好，知道的越少，惹的麻煩也就越少，而且，說不定知道后，兩人的關系反而沒有以前好了。
二人閑著無事，便是東扯西扯，時間過的很快，很快又黑了下來，申長一伸了懶腰說道“食物就夠吃一頓了，今晚無論成功與否，明天都要回去，老褚，回去你請客。”老褚笑著點頭答應。
吃過食物，二人閉目養神，積蓄力量。三十六周天醒來的時候，看了看手機，已經快十點了。申長一也醒了過來，老褚悄聲說道“金雁快出來了，做好準備，如果我一擊不中，你要補好位置。”
申長一點了點頭，二人誰也不在說話，靜靜等待著金雁的出現。大廳中的氣氛逐漸沉重起來，一切都如昨晚一樣，開始的先兆都是一摸一樣的。
老褚知道那些黑夜是捉不住的，所以也并沒有去理睬。當所有的幻象消失時，一聲清脆的響聲準時在耳畔響起。
雖然早知道它會出現，但二人心中還是一震，一團金色的光芒在巨大的窗口前飛過，老褚雙眼緊盯著金雁，當它通過第一片巨窗時，整齊劃一的呼喊聲鋪天蓋地而來。
老褚低吼道“準備好。”身體騰一下竄了起來，雙手的真元力一推，如一張大網卷了過去。真元力瞬間將金雁籠罩住，老褚用力向回一扯，但奇怪的是，金雁身體猛地一個轉動，動作快如閃電，一些斜飛，居然從老褚的真氣中竄了出來。
申長一早就做好了準備，真元力形成了一個半弧形，于老褚的真元力和成一圈，金雁無論如何也飛不出去。二人真氣合一，將金雁向下拉住。
金雁四處碰壁，撲扇的翅膀扇出的氣息不時沖擊在二人的真氣上，不過卻對二人沒有任何的攻擊力。
老褚左手金羅盤照過金雁，身體趁機竄了上去，右手穿過金光，一把將金雁抓住。大廳內頓時一片漆黑，所有的幻象全部消失了。申長一忙取出手電，在金雁身上一照，雖然二人心里早有準備，但還是不敢相信，這的確是一只木鳥。
老褚握在手中，早就感覺到它是木頭做的，在手電照射下，仔細打量過去，果然是巧奪天工，無論身形，還是形象，都于活的大雁一模一樣，如果都是靜止不動的話，真分不出那個是真的，那個是假的。
老褚將金雁全身打量一遍，發現它肚皮下有個小縫隙，旁邊還有個突出的地方，老褚在突出的地方一按，金雁肚皮上的小縫隙緩緩擴大，終于出現一個小門。
用手電打量去，里面居然發現了簡易的齒輪等物件，至于其他的老褚卻看的一頭霧水，對這些二人本就懂不了多少。
“老褚，現在怎么辦？”申長一雙眼直直地看著老褚，他也是被如此神秘的金雁所震驚，一時間也沒了主意。
老褚搖了搖頭，正想說些什么，冷然感到一陣寒意，左右看去，突然驚呼道“城堡呢，城堡怎么沒了？”申長一忙用手電掃去，果不其然，四周黑漆漆一團，遠處的大樹，還有腳下的草地。
“老褚，果然一切都是幻象，不過為什么這金雁卻是實物呢？”老褚沉吟了片刻說道“我猜很可能是有人利用這只金雁，制造了這個環境，所有的一切，不過是一個虛擬的時空而已。”
“虛擬的時空？”申長一驚呼道“不會吧，我還沒聽說過誰有這么大的本事。”老褚笑道“眼前就不有一個，你忘記了，在瀛城救人的那家伙，連時空都可以定格，制造這么一個虛擬的時空也就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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