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鐘的時間過的非常的漫長,兩個人相對而坐,深情的凝望,方小云蠕動了幾次嘴唇都沒有說話,似乎在顧慮什么,但是她非常的清楚既然已經道出有話要和禇天翔說,當然不能這樣直勾勾的對視五分鐘。禇天翔非常的自然,一臉從容,在他的臉上,她根本就捕捉不到一絲焦急,這讓方小云感到禇天翔城府很深。
“想和我說什么,你就說吧!”禇天翔打破了寧靜,他已經看出了方小云的心里變化,如果他要是不慫恿一下,他怕方小云不會道出心里話。
“禇天翔,我很認真的告訴你,我發現我已經喜歡上你了,真的,和你在一起的感覺真好!”方小云嬌艷紅暈,香舌輕輕舔了一下櫻唇,見禇天翔神情從容,接道:“你應該知道香港這個地方是一個非常現實的社會,任何在這里生存都非常的艱辛,尤其是一個女人想要生存下去更是難上加難!認識的男人都想和我上c花ng,如果我想要讓他們對我死心,那我就要找一個能保護我的男人,于是我成為了香港黑幫老大的情人,有了他的保護以后,那些打我主意的臭男人也就徹底的對我死心了!”
含著微笑,點了點頭道:“嗯,一個女人想要在香港生存下去要是沒有男人保護確實很艱難,我能理解你,你不要胡思亂想,我有事情要先走一步了!”
看著禇天翔很自然的起身離去,方小云搶步到禇天翔的近前,急聲道:“我很想知道你對我是什么感覺,你可以告訴我嗎?”
“和你在一起的感覺很不錯,就像是多年的好朋友,不然,那么晚我不會來找你聊天!”禇天翔毫不猶豫地說道。
“呵呵,真是可笑,朋友的感覺,對,我們本來就是朋友嗎!”方小云苦笑著。
“對于那晚我很抱歉,我想我該走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永遠是好朋友,我也不想失去你這么一個好朋友!”
看著禇天翔離去,方小云失去多年的失落感再一次涌上了心頭,酸楚的心快速的跳動著,一頭扎在沙發上,梨花帶雨,獨自傷情了起來。
離開了方小云的家里,禇天翔開著夕哥的戰車向與郭浩南約好的地方行駛而去。
兩個人見面以后,郭浩南告訴了禇天翔,他通過別人打聽到了香港相師總壇所在地,而且還為禇天翔找到了一個接洽人。
見到郭浩南十多分鐘以后,郭浩南找來為禇天翔引薦的人到了,是一個二十左右歲的小伙子,瘦瘦的下巴上薄薄的嘴唇,褚天翔知道他沒有什么福氣,但是一雙大眼睛炯炯有神,通過此處可以看出這個小伙子還是很精明的一個人。
過郭浩南介紹,褚天翔知道了這個小伙子叫阿榮,自幼是孤兒,一直混跡江湖,對三教九流了如指掌,只要你付錢,絕對能在他嘴里聽到你想知道的一切的事情。
辭別了郭浩南,褚天翔隨著阿榮前往香港相師界的總壇,穿過廟街,在一條幽深的巷子內,褚天翔就聞到了濃濃的香火味道。
一個看似滿清遺留下來的門廳,被風雨腐蝕的兩扇猩紅大木門有的地方已經露出斑斑原木之色,門上兩個銅環泛著點點的銹色。
“鐺鐺!”阿榮伸手敲打銅環。
門里面立即傳來了“悉索”的腳步聲。
褚天翔打開龍睛一看,來人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身穿藍色的小褂,穿著寬松的牛仔褲,腳下踏著藍色的旅游鞋,皮膚白皙,眉清目秀,干凈利落,步伐矯健。
“吱”的一聲大門打開,少年走了出來,“吱”的一聲,他隨手把門又關上了。
“阿榮,你不知道今天是堂會嗎?你帶人來做什么?”少年看了一眼褚天翔,隨機怒目瞪著阿榮不悅道。
“小馬哥,我知道今天開堂會,可是朋友囑托我引一個朋友來入堂會!”阿榮對眼前的少年語氣十分的恭敬。
小馬再一次瞥了褚天翔兩眼,隨即問道:“你是相師?”
“是的,我是相師,初到香港,還請日后多多關照!”褚天翔知道小鬼難打對,語氣也非常的客氣。
沉吟片刻,轉身推門進入庭院道:“好吧!你隨我來吧!”
褚天翔和阿榮相對一眼,隨即進入了庭院。
只見大約五百多平方的院落,上有“青云升龍”,下配“白虎臥秋”的風水格局,左有“犀牛望月”,右有“蟬鳴啼鳴”,“腳下九轉登科路,兩側五行水不缺。”八卦天罡正中天,風水名將自此出。
過了中堂“陰陽閣”,雖已是深秋之際,但是庭院之中宛如陽春三月,庭院種植著奇花異草,香氣宜人,姹紫嫣紅,爭奇斗艷,褚天翔暗自感嘆這個“c魂宮”陣布置的恰到好處,隨即提高了戒備,相信香港相師界的總壇高手云集,先前輕蔑之心立即斂起。
祖師堂前停下了腳步,小馬回頭道:“你們先在此等候,我去去就來!”
小馬來去大約半盞茶的時間,來到褚天翔和阿榮的近前,對著褚天翔道:“你隨我來,阿榮在此等候!”
見阿榮點了點頭,褚天翔隨小馬進入了祖師堂,小馬隨手把門關上,帶著褚天翔進入了電梯,電梯快速的下降,不多時,電梯門打開了。
一個古樸的超大房間映入了眼簾,三十多個人匯聚一趟,正堂中間,供奉的是祖師爺,香火正旺,凳子分兩排,全部坐滿了人。
上首一位老者,童顏鶴發,一身青袍,打量了一眼褚天翔道:“既然你今天是來拜堂口的,一定要顯露一手,如果要是學藝不驚,丟了祖師爺的臉,別說不能在此掛單,你立即離開香港!”
褚天翔余光掃了兩排人,他發現馬大師的師傅也在其中,下首第三位,對于凡塵會在此,褚天翔并沒有感覺到吃驚,因為他也早就料到了,點頭對老者道:“這個沒有問題,不知道前輩你想讓我怎么顯露伸手?”
“很簡單,一會兒我拿出三個盒子,但是這三個盒子里只有一個盒子有物體,只要你算出那個盒子里裝物品,就算你過關了,從今以后你就可以在這里掛單,一旦做成了生意,你要向總壇交百分之四十,就是說你掙了一萬要交總壇四千……”
褚天翔聽得有些不耐煩,但是他還是忍住了,當老者講完以后,讓褚天翔開始推算三個盒子里那個盒子有物體。
這種事情其實很簡單,但是對于那些對算術低弱的相師還真很高難,龍睛一窺,三個盒子里裝著同樣的物品,這讓褚天翔很納悶,細細一看,發現第一個盒子里是銅勺子,第二個盒子里是銀勺子,第三個盒子里是金勺子。
腦海里靈光一閃,褚天翔覺得事情沒有這么簡單,為什么三個盒子會裝同樣的物體,只是勺子分金銀銅三種,這又有什么寓意呢?褚天翔認為他們就是在考驗他,凡塵一定早就把他的事情匯報了總壇,對于自己多大實力,總壇應該有一個概念了,出這么簡單的題目來考驗他絕對不是作秀,于是褚天翔用龍睛開始布卦陣。
第一銅勺子并沒有兇險,而第二個銀勺子卻是險,第三個金勺子卻是兇險非常。按正常人的思維都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最安全的勺子,褚天翔也覺得應該選擇銅勺子,正當他要開口說話之時,褚天翔突然感到不對。
“我算物品在第二個盒子里!”褚天翔說道。
在場的眾人面面相覷。
老者沉吟了一下,笑道:“呵呵,你過關了,現在你就可以拜堂口,給祖師爺上香了!”
褚天翔暗自松了一口氣,他之所以沒有選擇第一個盒子和第三個盒子,就是因為選擇了第一個盒子會給他帶來殺身之禍,卦象顯示沒有兇險,可是銅器以假亂真,也可以當成金器,金器有蕭殺之意,那么就是說銅器隱藏殺機,而被他忽略了。
如果他要選擇銅勺子,那么屋里的這些人不會容下一個非常喜歡明哲保身的相師;如果要是選擇金勺子,那么就證明褚天翔野心勃勃,不甘低于別人之下,早晚有一天他會想方設法沖上去,這樣會危及到別人,甚至可以說是會得罪香港相師界最牛逼的風水相師界老大。
既然兩個都不能說,他只能硬著頭皮賭一把了。
給祖師爺上了香、磕了頭以后,老者給褚天翔一本手冊,褚天翔接過手里一看,險些沒有暈過去,手冊里都在香港相師界的一些規矩,當然,規矩很不合理。
老者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把褚天翔分配到木堂,褚天翔簽完了掛單以后,徹底的成為了香港相師界總壇的一份子,老者當然說了一些鼓勵的話語后,然后急匆匆的把褚天翔支走。
出了總壇,褚天翔打開手冊一看,他立即暈倒,手冊上記載的規矩比寺院的和尚還要多!
就這樣褚天翔順利的進入了香港的相師界,可是將來的他在相師界并不是那么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