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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改革忽然明白,自己為什么遇到徐光啟之后會那么親切了,這種親切,不是血緣上的親切;也不是人際關系上的親切;而是思維和思維方式上的親切。
傳承的不僅僅是那些命名,更多的則是思維和思維方式。
這個楊改革偶然明悟的東西,讓楊改革感覺頗為奇異。
“……卿家可想過,修建人壇紀念碑,如此浩大的工程,得需要多少水泥,多少的鋼材?”楊改革聞到。
“這……,回稟陛下,這個臣好沒有具體的計算過,還要等紀念碑的高度和樣式確定了才能計算,但可以肯定的是,需求量一定是非常的大,大到常人難以想象……”孫元化立刻說道。實際如今到底要修多高的人壇也沒個定數,到第要修什么模樣的紀念碑,也沒個定數,他即便是想計算要多少材料,也無從算起,如今,只能等待人壇高度和模樣的確定了再說。
“是啊!人壇紀念碑,若是按照五十丈算,底座的長寬怕也在七八丈之間……,若是建成這么一個建筑,卿家算算,一共是多少材料?”楊改革說道。
“五十丈?這……?”孫元化十分為難的說道,腦袋里一座沖天而起的大廈,將整個腦袋塞得滿滿的,五十丈,是不是太高了點?
“是的,五十丈,朕有宏愿,要建就建個高的,大的,三十丈的太普通了,沒有什么挑戰性,還是建五十丈的比較好,當然,實在建不了五十丈的,三四十丈的也行……,若是建五十丈的,朕想了想,底部和頂部也不可能一樣大小,這紀念碑,定是頂部漸細,漸尖的,如此,建材倒是能省不少,也才更安全,……朕也知道,要建起這么高的紀念碑,只怕地下部分也是不小,朕稍稍算了下,地上地下加起來,只怕有數億斤,這么龐大的建材數量,基本上都是水泥,卿家可想過,這么多水泥,得怎么弄出來嗎?”楊改革說道。至于實際數據,楊改革心里倒是大致有一個譜,那就是參照“華盛頓紀念碑”,華盛頓紀念碑高一百六十五米,底部長寬是二十二點四米的正方形,和楊改革要建的紀念碑差不多,重量是九萬多噸。
九萬多噸的建材,大部分都是水泥,實際就是需要一個年產數萬噸的水泥廠來供應水泥,除了水泥,還需鋼材。楊改革找孫元化,其實,也就是想把這個問題確定一下。
“這……,回稟陛下,是的,確實需要如此之重的建材……”孫元化想了想,說道,這些日子,他也沒少算這三五十丈高的建筑到底要多少建材,總是算得心驚肉跳,實在是太多了。
“除了水泥,還需要鋼材,少不得還得需要一個鋼材廠來供應這座紀念碑……”楊改革說道。
“回稟陛下,是的,確實還得有一座專門的鋼鐵廠來供應鋼材,僅憑現有的產量,怕是滿足不了這紀念碑的需求……”孫元化道。
“是的,所以說,朕要卿家不要太過勞累也就是這個意思,卿家只有一人,除了關注紀念碑的修建,還得關心水泥廠的建設,鋼材廠的建設,還有天津那邊的事不能扔了,還有這鑄炮,研發新的工具等等的事,卿家說,你能忙得了幾頭?”楊改革說道。楊改革這一羅列孫元化需要承擔的任務,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任務實在太重了,幾乎所有的重工業研發任務,都到了他頭上,從火炮研究,到鋼鐵性能的研究,到水泥性能的研究,到鋼鐵工具產品生產、研發、改進,到煤,焦炭的生產、應用,再到如今的紀念碑修建,這些都需要孫元化一個人負責。楊改革自己細數就覺得頭疼,可別人還得一樣一樣的負責,說的人和做的人的差別,就是這么大。
“……臣些陛下掛懷,能得陛下關心,臣雖死猶榮……”孫元化眼淚就下來了,他可真的算得上是沒日沒夜的做事了,基本上是一睜眼就有各種數不盡的事要做,其中的勞累,也就他自己明白。
“唉,卿家的苦,朕今日算是體會到了,所以,朕覺得,這樣下去,肯定是不行的,必定還得想其他的辦法才行……,朕覺得,卿家還得找一些幫手才行……”楊改革說道。楊改革知道,徐光啟和孫元化算是“西洋派”在中國的代表,這兩人是師承關系,而徐光啟已經漸老,孫元化會逐漸的成為整個“西洋派”在中國的代表領軍人物。
楊改革也想通了,自己的朝廷需要有這么一只有邏輯思維的官員隊伍,這樣,這個帝國才可以更加的安穩。扶植孫元化,不僅僅是為了獲得技術上的進步,更重要的還是獲得思維上的進步。自己需要扶植的,不僅僅是一批懂技術的官員,更需要一批有新式邏輯思維的官員。這個里面,細究起來,還是有不小差別的。
“……陛下說得是……”孫元化道。
“卿家若是看上什么人,覺得什么人能幫上卿家的忙,能為卿家分擔重擔,不妨報給朕,朕可協調,將他調派往卿家那里幫卿家,卿家自己也可多招募一些幕僚,幕僚的銀錢,朕出,說實話,卿家需要一群志同道合的人共同努力才行,卿家負責的事,實在是太龐雜了……”楊改革說道。
“臣領旨謝恩!”孫元化很是感動,立刻謝恩道,這個話,皇帝不是一次說過了,可見皇帝對他的重視。
“再就是,即便是有一些志同道合的人幫忙,卿家的任務只怕也是過于繁重,依朕的意思,還要有一批有心此道的年輕人才行,沒有年輕人后續接上,待卿家老了怎么辦?卿家如今做的這些事,勢必要逐漸凋謝的……,朕知道卿家那里招收了不少的年輕書辦,學徒……”楊改革說道。孫元化那里做實驗,需要有人記錄實驗數據,倒是有不少書辦和學徒,這個事,楊改革是知道的,也是楊改革催促孫元化如此辦的。
“回稟陛下,臣一直銘記陛下的教誨,不少貧苦人家的孩子,倒是愿意送到臣這里來,雖然科舉無望,可也好歹吃穿不愁,日后學成了,也算是個小富人家,如今很多吃不上飯的人家倒是不在乎科舉的……”孫元化立刻小聲的說道。
“噢,這就好,朕的意思,乘著這個事,這些學徒和書辦的數量,卿家可擴充一些,日后也好幫上卿家的忙……”楊改革想了想,說道,說的話,有些艱難了。皇帝不是萬能的,楊改革是深有體會的。就比如這件事,楊改革也只能偷偷摸摸的做,不敢光明正大的大筆一揮,立刻建立各種工業技術學校云云,那樣,只怕這天下都要翻天了,這個大明,還不是自己一個人的大明,對此,楊改革深有體會。
“臣領旨!”孫元化也是輕聲的說道。
“……唉,這件事,反正卿家要多用心,要多培養年親人,能交給年輕人做的,不妨教給年輕人,不必事必躬親……,卿家不妨建個學堂,專門教授這方面的內容……”楊改革思索再三,還是決定把建工業學堂的事說出來,以前都只能叫孫元化偷偷摸摸的以師傅帶徒弟的學徒方式進行擴大“工程師”隊伍,如今,楊改革準備上學校了,師傅帶徒弟的模式,畢竟還是太落后,出人才的效果還是太慢了。
“……學堂,這方面的?……”孫元化原本就小了不少的聲音,更加的小了,說完,還四處瞧了瞧,生怕被別人發現一般。身為科舉中人的孫元化自然明白,皇帝這話是什么意思,所謂的這方面的內容,是不溶于這如今這個大明的,若是說偷偷摸摸的,以學徒做工的方式傳授和擴大影響也就罷了,可如今皇帝叫他弄學堂,這可是犯了不小的忌諱,如今整個大明的教育資源都被“文人”把控著,連太監學堂也有進士負責教學,他這個學堂一旦辦出來,只怕立刻被如今的士林文人的口水給淹沒。
“不錯,這件事,朕想了想,也該是時候辦了,以前是偷偷摸摸的的,如今,條件稍稍的松動了一些,倒是可以再進一步,把一些學習成績優秀,愿意吃苦的學徒書辦召集起來,辦一個學堂,正式傳授卿家關于工器,冶煉,數學等方面的知識……”楊改革皺著眉頭說道。
“回稟陛下,臣明白了……”孫元化想了想,本想把其中的難處給皇帝說清楚,可見皇帝皺著眉頭,于是決定把這件事的風險自己擔下,不給皇帝增加負擔。
楊改革思索了一朕,眉頭舒展不少,看了看孫元化一臉的毅然,知道孫元化定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來做這件事,這件事的風險,楊改革也是有預見的,當年在太監學堂里見過進士教授,就明白了大明朝的文人對“知識話語權”的掌控是多么的厲害,像這種技術學校,肯定就是那些腐儒們的眼中釘,肉中刺,辦這個學堂的壓力,可想而知,楊改革不懼怕任何一個大臣,也不懼怕任何一派力量,可和整個官僚文人階級為敵,楊改革也受不了。
“朕給卿家說這個事,也是有了一些把握才說的,可不是叫卿家替朕趟地雷陣……”楊改革笑著說道,這個地雷陣,楊改革自己都不敢趟,何況是別人,自然不可能叫自己的心腹替自己被黑鍋。
“呃……,陛下,臣愿意擔下此事,不會牽扯到陛下的……”孫元化毅然的說道,即便會挨士人的口誅筆伐,孫元化也認了。
“呵呵呵,卿家的忠誠,朕理解,不過,此事,已經不像以前了,已經出了一些松動,卿家辦這個技術學堂,可以稍稍的向前走一步了,……至于為什么,其實很簡單,……卿家可知道,不少世家大族都暗地里向朕表示,想建水泥廠,求朕通融呢,……如這個人壇紀念碑一旦建成,水泥這種建材,一定會立刻風靡整個大明,鋼筋水泥建筑,必定會在整個大明拔地而起的……,不僅僅是房子,這修墓需要的鋼筋水泥,其實也是一個不小的消耗,想必卿家也知道,那些地主老財也不想別人撬他們的墓,……水泥的銷量,有這個紀念碑做保,日后的銷量是不愁的,……卿家想必也知道,水泥不可能長途運輸,也只能就近取材,我大明有萬里疆土,所以說,天下間,需要很多水泥廠……,朕的意思,卿家可明白嗎?”楊改革笑著說道。
今日找孫元化來,悄悄的說這個話題,也是楊改革深思熟慮之后做出的決定,技術學校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條件,終于是成熟了。水泥廠的事,一直就有世家大族想做,楊改革也通過一定的渠道了解了這個事,但結果不是很理想,楊改革覺得,還缺乏一些必要的條件,還需要再催生一下水泥廠,這次這個人壇紀念碑的事,就是一個轉機,隨著對人壇紀念碑的熱議,水泥和鋼筋這種新鮮東西,會徹底的出現在世人的眼前,世人一定要問,水泥到第是個什么東西,有什么好處,憑什么用它來建人壇紀念碑,這一切,都會隨著人壇紀念碑的熱議和建設將水泥廠的建設再次推向一個,以前很多和楊改革講條件的世家大族,想必得重新掂量一下自己的條件。
楊改革也有著自己不小的條件,不能滿足楊改革的條件,光是賺幾個銀子,楊改革也覺得沒意思。
“陛下的意思是……”孫元化驚訝的看著皇帝。后面的話就不好意思說出口了,羞愧之心立起……
皇帝的意思,孫元化也是理解了的,既然他們那些世家大族要建水泥廠賺錢,那自然的,得有懂技術的人去建才行,也得有懂技術的人負責管理才行,不然,怎么燒出水泥?水泥可不是普通的建材,不是普通人能燒出來的,材料的千差萬別,沒有系統的學和和系統的支持,根本不可能光憑經驗燒出來。
這必然的,得從他孫元化這里調派人手過去,那他辦學堂傳授這些“離經叛道”的東西,也才不會有那么多人反對,起碼如皇帝說的,那些世家大族是默許的,這就夠了,若是不傳授這些“離經叛道”的東西,就沒人知道怎么燒水泥,就沒人知道怎么建水泥廠,想天下間那么多要建水泥廠的地方,手把手的帶幾個徒弟,顯然是不夠分的,除了建學堂,還能怎么辦?
孫元化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工可強國”的理念,他不是不懂,可就是因為懂,才知道其中的艱難,大明朝是一個以“四書五經”,儒家經典為核心的世界,根本容不下這些“離經叛道”的東西,搞這些東西,就是離經叛道,就是數典忘祖,就是不務正業,也只有一定的功名和地位的人來做這些事,也才算稍微好一些。
若是普通人學這個,還要辦學堂,要壞儒家的根,那顯然是不被允許的。想到皇帝為了這件事還得和那些世家大族達成利益上的妥協才能偷偷摸摸的辦,心不酸都不行。他累,皇帝比他更累,處理其中各種利益的盤根錯節,不是普通人所能想象的。
“此事,朕有幾點要求,卿家務必記下……”楊改革嚴肅的說道,和世家大族達成一定程度的“共識”,也算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即便現在也只能偷偷摸摸的做。
雖然要偷偷摸摸的,可楊改革還是覺得是個不小的進步。工業技術學校這個進步雖小,可卻是從無到有的進步,有了之后,必定會迅速茁壯成長。
“陛下請明示,臣一定銘記在心……”孫元化肅穆的說道,眼角的淚水一直就在流,招募志同道合的伙伴和幕僚,不是一件難事,甚至不需要皇帝出手他也難辦到,可建這種學堂,則是一件極難的事,孫元化不是沒想過建這種學堂,可最后,都只能不了了之,壓力,實在太大。
“首先第一點,這個學堂,還是要保持足夠的低調,可不隨意宣揚……;第二點,這個學堂的規模,不用很大,有得二三十人即可……;第三,這個學堂,務必招收能吃苦,學業有成的學徒……;第四,凡這個學堂出去的,一定要有真才實學,……”楊改革總結了一下自己的想法,說道。
“陛下,低調臣可以理解,可怎么只有二三十人?這是不是太少了點?”孫元化本以為,既然皇帝和世家大族達成了妥協,那就可以放開手腳大干一場了,即便是要低調,也不該低調到二三十人去,這也實在是太少了點。
“呵呵呵,不,二三十人足以,如今鋼筋水泥大出風頭,世人必定爭相目睹鋼筋水泥的風采,天下間,要建水泥廠的地方絕不是一處兩處,若是以每個府一座來算,卿家算算,這得多少水泥廠?若是再把范圍擴大些,鄰近的兩三個府一座水泥廠,這天下得多少水泥廠?”楊改革笑著說道。
“……陛下的意思是……,需求大于供給,這個學堂是不擴建都不行,到時候,就是他們求陛下擴建,而不是……”孫元化驚訝的說道,瞬間領悟了皇帝的意思。
“不錯,就是這個意思,這算是饑渴策略,人吃飽了也就不想飯吃了,若是餓著,就什么都顧不得了……,這個班如今只有二三十個人,出師之后出來,兩三個人一組,去一個地方建水泥廠,也頂多能去十個地方,若是還要建鋼鐵廠什么的其他廠,只怕能分出來的更少,到時候,這人壇紀念碑建起來了,水泥已經成了風靡天下之物,耽誤一天功夫,這得損失多少銀子?朕不急,那些人還不打破了腦袋的爭這些學生?不用朕說,自然要催朕多開班的,卿家是不知道,我大明……”楊改革說道這里,有些得意,本想說,大明朝的官僚們,有著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驢脾氣,可想想,還是算了,還是給官員們留些口德。
“回稟陛下,臣明白了……,臣失態,倒是叫陛下見笑了。”孫元化倒是和著眼淚笑了,說著,連忙抹自己眼角的眼淚。
“呵呵,無妨,其實,學堂里只有二三十人,不代表你實際只有二三十人學這個,學堂可看成是入室弟子,那些沒入學堂的,可看作記名弟子,照樣可以發學堂里的教材和學習內容,讓他們跟從學習,待到日后條件再次好轉的時候,可通過考試讓他們成為下一批的學生,實際,你的學生可以有一百甚至數百都可以,如此,年年考試,年年招收新人,這個事,也算是長久了……,待到我大明鋼筋水泥建筑遍地開花之時,想這個事,必定再也不需要躲躲藏藏了……”楊改革笑著說道。
“臣明白……”孫元化立刻磕頭謝恩,大明朝鋼筋水泥處處開花之時……,想到這種改天換地的變化,孫元化渾身激動著。
“快起來吧,倒是無需這么嚴肅。”楊改革說道。
“謝陛下!”孫元化這才起來。辦學堂這個事,絕對比攻克了一個個難關更加的讓人歡喜。
“這次修建人壇紀念碑,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機會,也不枉朕花費如此之多的銀錢和精力來推動此事,這次這個事,需要數量龐大各種人員,卿家可多安插學徒,盡量讓他們都學到真才實學……”楊改革道。
“回稟陛下,臣明白。”孫元化道。
“紀念碑所需要的水泥,可能需要一個龐大的水泥廠,如何建廠,需要多大的規模,卿家都要確定下來,這個事,可交給學生們去做,還包括水泥廠的選址,卿家也好留心……”楊改革開始交代一些瑣事了。
“回稟陛下,臣明白……”孫元化道。
“對了,水泥廠不僅僅是要供給建碑用,其他方面的需求,也必定會相當的大,所以,水泥廠的產能,不僅僅只能滿足建碑,或許比建碑所需的產能多得多,所以,水泥廠要建得更大才行……,如今整個大明,也就卿家那里和徐師傅那里能產水泥,這買賣不知道羨煞了多少人,這可是一門好得不能再好的生意,有銀子是一定要賺的,朕給卿家打個包票,卿家產多多少水泥,朕就包銷多少水泥……”楊改革笑著說道。水泥生意,楊改革一直在致力推動,以前都還是小打小鬧,可這人壇紀念碑的事一出,立刻把水泥推上了風口浪尖,成為明星建材,生意想不火爆都不行。這也才有了開學校這事。
“回稟陛下,臣明白……”孫元化答道。
“對了,如今水泥的需求量急速攀升,多是京城里需要,這水泥廠的選址,還是選擇一個靠近京城的地方吧……,還得盡量滿足就地取材的條件……”楊改革想起這個,又說道。
“臣領旨!那陛下,天津那個……”孫元化道。
“水泥的生產,還是要和銷售掛鉤,還是要盡量的靠近銷售地才好,不然,長途運輸,價格下不來,影響水泥的銷量,……這個事不要緊,反正是水泥也是要全天下鋪開的,到處建水泥廠也是必然,天津那個不用關了,依舊加大產能就是,可供天津地區使用,也可作為實驗新技術的實驗地,不然,這水泥的技術又要停滯不前了……”楊改革說道。
“臣明白!”孫元化道。
“鋼材的事,倒是暫且不用重新選址建廠了,依舊用天津那個鋼鐵基地出產……”楊改革道。
“臣明白……”孫元化道。
“卿家身負的其他重擔,也不要捺下,那些鋼鐵工具,也要不斷的研制,切不可因為建碑的事把那些事給耽誤了,還是那句話,可以找幫手幫忙,也可以教給學生,學徒們去做。”楊改革道。
“臣領旨!”孫元化又答應道。
楊改革這才比較滿意,搞科研不是搞文學,有著不可復制性,不是隨便找個人就可以代替別人寫,文豪和大儒這類不可能量產,但搞科研不一樣,科學的一大特征就是可重復性,科學實驗,只要理論和方法是對的,任何一個人都是可以重復的,所以,工程師可以量產,文學家卻不可以復制。
“還是那句話,卿家的這些知識,都是國之重寶,切忌保密,雖然可以教授給學生們,但是,切忌不可流出我大明去,更不可以向他國傳授其中的訣竅,若是違反此例,則視為不忠。”楊改革又嚴肅的交代道。
“臣領旨!”孫元化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