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度宅男當崇禎
崇禎元年年底的京師,熱鬧非凡。
文人學子趕赴京師,準備參與參與討論辦學的事,或者是提前到京師準備下一次的考試;一些京師附近的地主老財,趕著去京師里買股票;京師的工場大規模的興起,在京師尋找路子做生意的商人;到京城里尋做工機會的普通老百姓;各地官員進京敘職;或者是參觀琉璃齋等等,不一而論,總之,京城的這個年,異常的熱鬧。
幾天前,皇帝在邸報上說有琉璃齋的股票賣出,讓等著分紅的眾人眼紅不已,爭搶著去買股票,這年底眼看就要到了,這分紅馬上就要下來了,要是能搞到琉璃齋的股票,這到哪里去尋這個好買賣去?
增的股票被迅的搶購一空,以至于股票交易所圍了一大圈子從各地趕來的人嚷嚷著增股票。
“這些都是些什么人?怎么這樣多?”楊改革身穿便服,透過玻璃窗戶,看著股票交易所里面的人頭攢動,問道。
“回公子,這些人,都是來買股票的,很多都是京師里勛貴,官吏家的管家或者掌柜,那個站在最前面的那個,麗娘記得好像是吳侍郎家的吳管家,他這樣急急忙忙的買股票,無非也是幫他老爺買……,除了京中的勛貴,官吏之外,還有就是些京城周邊的土財主,那些土財主聽說這股票有錢賺,不少人從地窖里,起出埋了幾十年的銀子來買股票呢……”孫麗娘站在楊改革身邊,笑著解釋道。
“唔!沒想到,這股票這樣搶手,我還擔心不好賣呢……”楊改革放下心來,最近缺銀子缺得肝疼的楊改革松了口氣。
“公子,這可多虧了公子的‘帝黨’,要不是他們帶頭買股票,怕這股票還沒這樣好賣呢,此外,還有國公那些勛貴也來捧場了,還有就是王掌柜他們,不過奇怪的是,除了王掌柜他們,還有不少是南方來的商人,他們也出手了,這可就怪了,加上那些跟風的老財主……所以這股票就熱得不得了,要不然,哪里賣得這樣快?恐怕有些人連股票是個啥樣也沒見過呢……陛下,要不要防備一下他們?”孫麗娘說道,說完了,還特意提起那特殊的狀況,除了王掌柜之外的南方商人,這個王掌柜就是最先收購琉璃齋那一成股票的商人,是自己人。
“哼哼哼……,有意思……”楊改革哼笑道。這次股票的事,算是測試自己這邊力量的“摸底考試”,這個“帝黨”的范圍,除了朝堂上的“帝黨”,已經擴展到方方面面了,有勛貴,有將帥,有商人,甚至是海盜,隨著買股票的人增多,“帝黨”的范圍更加的大。
一個更大范圍的“帝黨”逐漸的形成,皇帝做事,帝黨自然就得出來站臺子,從這次“摸底考試”的情況來看,楊改革對自己做事,有了相當的信心。
“南方的商人?呵呵,沒事。”楊改革笑道,這群南方商人,楊改革估摸著,估計是那群南方海商了,他們可是跟自己套近乎呢,如今這個機會擺在他們面前,如果是識相的,就該來給自己捧場,如果不識相,那可就別怪自己不照顧他們。
“哦,麗娘知道了,公子,這股票,還要增嗎?”孫麗娘問道,這股票交易所的人頭攢動,就是要買股票的,可這股票,已經被搶購一空,只能增,所以,楊改革才會出現在這里。()
楊改革想了想,道:“再增一成吧。”今日楊改革出宮,就是聽說了琉璃齋的股票賣瘋了,所以,特意過來瞧瞧的,現在的情況就是有必要增。楊改革原本是想在邸報上表個礀態,說明自己被鹽商坑得有多苦,要搞臭鹽商,順便測試一下自己帝黨的力量可靠不可靠,沒料到,“群眾”這樣熱情的給自己捧場,看樣子,還真的多點,買的人可是越多越好,到時候,買了琉璃齋股票的人,可都是自己這邊的力量啊!
“公子,原本增的一成股票,一共賣了二百三十余萬兩銀子,如果再加上這次增的一成,估摸著,能賣四五百萬兩,這些銀子,該怎么處置?”孫麗娘問道。
“還如先前一般,都存入銀行,化成銀幣,留下年底需要分出去的那一部分,其余的,備用,年底了,需要用錢的地方,也越來越多啊!……”楊改革吩咐道,這一兩個月,楊改革瘋了一般的花錢,先是給邊軍補欠響二百萬兩,然后是購置棉衣尾款,南方造船持續投入,還有增編新軍白桿兵的開銷,袁mao二人哪里的開銷,京營的開銷,錦衣衛的開銷,宮中的開銷,兌現人頭銀子,打仗贏了賞,撫恤,雇傭洋人的艦隊,訓練海軍,鑄炮,科研,等等,都靠的是這個手段,將股票的收益提前舀出去花了,至于分紅,那是年底的事,甚至還需要暗地里出手一些股票,以維持資金的穩定,如今增了一成股票,得了二百多萬兩銀子,倒是有銀子年底的分紅了,好在自己占琉璃齋的大部分股份,分紅的時候,不需要分出去多少銀子,否則,這個無底洞,楊改革就是自己跳下去,也填不滿。
“是,公子!”孫麗娘應聲答道,孫麗娘如今,已經是一個見慣世面的女強人了,先前少女時代,最大的理想就是每年賺上個百十兩兩銀子,開心的過日子,自從跟了這位楊改革,別說幾百兩,即便是幾百萬兩銀子,她也沒怎么放在眼里了,手上掌握著價值幾千萬兩銀子的琉璃齋,住在號稱京城第一景的琉璃齋里,身上那種雍容華貴的氣質,倒是越的濃厚。
“對了,剛才麗娘說的那幾個南方商人的事,我倒是想起來一件事來,朝中有個‘王大人’,是這伙南方商人的后臺,他們是做海商的,不過如今海上不太平,做不下去了,想走本公子的門路,麗娘蘀我見一下這個‘王大人’,我不好出面,你跟他說,他們這次購買股票的誠意,本公子都看在眼里,本公子十分欣賞,他們想做的事,本公子知道,能不能成,就看他們接下來有沒有誠意了……”楊改革云遮霧罩的說道著,這事,不能隨便到處說,能不能領悟,就看他們自己了。
“這,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是朝中那個王大人啊?”孫麗娘連忙問道,聽了楊改革說的話,云里霧里,孫麗娘不由得隨口就問道。
“……”楊改革在孫麗娘的耳邊輕聲的私語了一陣。
“唔,麗娘明白了,公子放心,這事,麗娘一定給公子辦妥……”孫麗娘立刻答應道,這事,不是什么難事,皇帝不便于出面做這事,于是,由她來做更好。()
“明白了就好,今日本想多留一會,不過,還有重要的事要做,就先走了……”楊改革有道。
“公子,……公子,這就要走了嗎?”孫麗娘見楊改革一副看過了就要走的樣子,一副惋惜、幽怨的模樣。
“嗯,這幾日有些忙,等這段日子忙過了,再好好的陪一陪麗娘。”楊改革看著孫麗娘,有些疼惜的道,雖然楊改革也想留下來共享一下溫柔,可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看過了“摸底考試”,該去辦更重要的事了。
“那……,麗娘就等公子……”孫麗娘有些失落的說道。
出了琉璃齋,楊改革的馬車在街上兜了幾個圈子,徑直去了一處宅子。
這個宅子,沒有什么明顯的標志,和京師眾多的宅子一般,看不出什么不同。
這個宅子,已經不是楊改革第一次來了,楊改革熟悉的進屋,坐下。
“罪人劉興祚叩見公子……”劉興祚這是第三次見皇帝,一見面,就立刻跪下磕頭,行大禮。
“起來吧!無須多禮。”楊改革道。
“謝公子。”劉興祚這才起來,看著這位年輕的皇帝,劉興祚集中激動不已,自己一個小小的反將,接著見了皇帝三次,這說明什么?說明皇帝對自己相當的看重,自己有大用,能不高興嗎?
“劉興祚,你在東虜那邊多久了?什么時候跡的?”楊改革問道。
劉興祚見皇帝問起這事,雖然感到蹊蹺,但是并不害怕,這些東西,都寫在了他的“書”中,想了想,便道:“回公子,罪人在神祖萬歷三十三年的時候就被擄到東虜那邊去了,至于跡……,罪人是在薩爾滸之戰的時候……”劉興祚說道這里,就不敢說下去了,生怕觸怒皇帝,薩爾滸在明朝這邊可是大敗,是明朝在關外的慘敗。
“薩爾滸啊!那時候還是努爾哈赤當虜酋吧,你沒跡之前,能近努爾哈赤身邊嗎?能知曉他做的一些事嗎?”楊改革又問道。
“回公子……,這個,這……,罪人是東虜虜酋的貼身侍衛,虜酋做的事,罪人大多都知道一些的……”劉興祚說道這里的時候,眼神忽閃忽閃了幾下,回答道。
“哦,那努爾哈赤有一件事,你知道嗎?”楊改革沒有覺劉興祚那忽閃的眼神,直接問自己的問題。
“不知道公子說的那一件。”劉興祚問道。
“努爾哈赤的七大恨,你知道多少?”楊改革問道。
“七大恨?這個,罪人確實知道一些,乃是虜酋……”劉興祚有些意外,皇帝為啥問他這些東西?七大恨可不是什么稀奇事,更不是什么秘密。
“本公子不是說那個,本公子是說,……嗯,聽說,奴酋當時給在撫順做生意的十六位漢商以厚賞,讓這些商人帶著這‘七大恨’入關,……本公子現在懷疑,這十六位商人給東虜通風報信,私通東虜,所以,想問問這件事是否真實……”楊改革道。
“啊!”劉興祚驚呼起來,原來皇帝是要問這個,莫非就是最近京中一直在傳的晉商通虜案?他劉興祚不能出去,但是,也也可以看邸報。
“陛下可是說晉商通虜案?”劉興祚問道。
“是也不是,本公子現在就是想問,有沒有這回事,你能不能證實?或者說,當時你能接近奴酋嗎?”楊改革道。
“回公子,這個……,當時,罪人確實在虜酋身邊伺候,對這件事,確實也知道,確實有十六位商人攜‘七大恨’入關的……,這件事,罪人確實能證實,這件事,在東虜那邊,不算稀奇,只要是跟著奴酋有些年頭的人,都知道……”劉興祚道。
“你看看這個,這是錦衣衛審理晉商通虜案的時候現的……”楊改革給劉興祚遞過去一份厚厚的東西。
劉興祚翻看起來。越看,越心驚!皇帝給他的這個東西,可是要要某些人的命啊!通虜案一下子就從晉商通虜變成了鹽商通虜,或者說,鹽商陰通東虜,暗地里使壞,最差,也可以說是有人唆使鹽商扯皇帝、朝廷的后腿,間接的幫東虜啊!這東西……,劉興祚心中驚惶,皇帝怎么會把這東西給他看?
“公子,這……”劉興祚惶恐的道,自己這是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之中啊!一個不小心,就是死無葬身之地啊!
“你也知道晉商通虜案就好,本公子想,既然當年是十幾位商人帶著‘七大恨’入的關,遍及了我大明大江南北,這其中,自然可能會有鹽商,即便是沒有,可如今,本公子觀鹽商的所作所為,怎么也覺得,必定是有人唆使他們故意拖欠鹽課,以達到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或者說,在東虜奸細的唆使下,鹽商們故意拖欠鹽課,讓本公子,讓朝廷沒有銀子餉,好讓關外繼續糜爛,是不是?”楊改革提示道。
“這……,這個,公子,這個有可能……”劉興祚滿頭冒汗的答道。
“這個不是有可能,而是絕對,本公子覺得,當年就有十幾個漢商入了關,這樣多年了,還不知道有多少漢商通了虜,暗地里使壞呢,只是大家不知道罷了……,如今,晉商給錦衣衛抓了起來,這事,本公子想,也該大白于天下了,但是,本公子又覺得,缺少一些關鍵性的證據,本公子想到,你劉興祚倒是一個合適的人選,在東虜生活多年,和東虜高層,特別是對虜酋很熟,能接近奴酋,所以,本公子覺得,這件事,你倒是一個現成的證人……”楊改革道。楊改革盤算了一下自己的計劃,現,這個劉興祚確實有大用,以他在東虜的“資歷”,來證明鹽商和通虜案有關系,會更加的完善,于是,楊改革特意來見劉興祚,這可是第三次了,楊改革從來沒想到過,自己會接二連三的見這個反將,見第一次,楊改革都還猶豫了許久要不要見呢,沒料到,這個劉興祚這樣快就派上大用場了。
“這……,這……”劉興祚滿臉的汗,已經明白皇帝的意思了,就是借他在東虜那邊經歷,來證明努爾哈赤確實朝明朝派個漢商間隙,遍及大江南北,如果再加上皇帝從晉商哪里搞到的證據,完全可以證實明朝內部有許多漢商都在通虜,更是要攀上鹽商,說鹽商是因為通虜才不繳鹽課的,最不濟,也可以攀鹽商一個被人唆使,故而拖欠鹽課,雖然沒有直接通虜,但是,也是助了東虜了。這樣一來,皇帝就可以在明朝內部名正言順的大開殺戒,恐怕鹽商就是皇帝第一個要砍的對象,估摸,是皇帝看上鹽商的那些銀子了,或者說,鹽課?
“如何,你能證實嗎?”楊改革看著汗流滿面的劉興祚,耐心的等著他思考。
“回公子,這……,罪人能證實,不光是努爾哈赤派遣過漢商打入大明做間隙,那黃臺吉更是派了更多的漢商入大明做間隙,這事,在東虜上層,絕不是什么新鮮事,咱們打薩爾滸的時候,不,東虜打薩爾滸的時候,就有人把明軍的一舉一動告知了奴酋,后來打盛京,不,沈陽等數處城池,都是有內應的,這一點,罪人完全可以作證的……”劉興祚聽皇帝問起,立刻下定心思,決定完全按照皇帝的思路辦,還加了很多“佐料”。
“呵呵呵,不錯,關于東虜有奸細在我大明內部的事,本公子一直都在懷疑,也一直在防范,錦衣衛也一直在查,可這線索總是有限,查到的東西也是有限,一直不能將留在我大明朝內部的毒瘤剔除干凈,如今你能站出來作證,這最好不過了,日后,本公子可能需要你上朝作證,你敢不敢?”楊改革微笑著點頭道,說服劉興祚按照自己的意思去說,自己還是有很大的把握的,有了這個劉興祚,自己的計劃倒是更加的理直氣壯,不需要太過于“野蠻”。
“回公子,罪人一心跟著公子,公子讓罪人去哪,罪人就去哪,公子讓罪人上刀山,下火海,罪人也毫不猶豫,只盼公子不要嫌棄罪人……”劉興祚立刻跟著皇帝的話頭答應道。
“這個你放心,本公子做事,向來是有信譽的,這一點,你大可放心,那種過河拆遷的事,本公子向來是不做的,本來,本公子還想你在東虜的弟弟能提供情報的,不過,既然你要上朝作證了,那么,你就暴露了,你弟弟在東虜就危險了,所以,本公子會讓你弟弟提前脫離東虜,讓你一家早日團聚……”楊改革又道,本來,楊改革是打算等劉興祚弟弟的內部消息的,不過,自從參謀部制定了明年的作戰計劃之后,楊改革覺得,有沒有東虜的內部消息已經不重要了,已經是做了最壞的打算了。即便是有內部消息,也不過能提前幾天得到消息而已,在自己有了準備的情況下,這點時間,并不起決定性作用,反而是劉興祚的作用更加的大,所以,楊改革決定改變計劃。
“罪人謝過公子的大恩大德,公子的事,罪人已經記下了,絕不會誤公子的事的……”劉興祚喜出望外,他正想找個機會說這事的,沒想到皇帝已經提前蘀他想好了,皇帝認真對待他的事,那么皇帝的事,他自然會“認真”對待,如此看來,皇帝也是一位有信譽,可靠的人,跟著他做事,有譜!劉興祚立刻放下心來。
“嗯,這就好,剛才你看的這本是錦衣衛從晉商哪里問出的供詞,以及這些年,錦衣衛收集的情況,以及,本公子的一些猜想,你都要一一的記牢了,日后好加以證實,你再仔細的看一遍……”楊改革又道。
劉興祚認真的翻看起剛才那本“東西”起來,認真的記起來。好一響,才看完了,道:“回公子,罪人看完了。”
一直在等待劉興祚的楊改革放下茶杯,從王承恩哪里結果“供詞”,將這本東西放在火上面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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