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青絲后,永不相棄。得夫如斯,我復何求?(崔殷氏)
剛看完《綰青絲的時候,一門心思的篤定自己是愛楚殤的,又愛又憐。隔了兩三日,這篇文還在我腦子里不停晃動。我貪婪的回味著每個細節,癡心妄想若他們是真的就好了。就這樣翻來覆去的想,又覺得君北羽也讓人欲罷不能,比起楚殤,他的可憐其實更甚。于是,由衷的拜倒在作者大人裙下,憋了一肚子的想法。現在慢慢寫吧,雖說思緒混亂,邊寫邊理吧
楚殤——當我眼中只有你,當你身后總有我。
背負血海深仇,終于報仇了,越發現心思仍在仇人女兒身上。他囚她于青樓,發狠說要折磨她,卻在她拍賣初ye時出價萬兩黃金,你沒有忍住,跨出第一步,從此,萬劫不復。
當她中了毒,他沒有碰她,卻愿意冒著細汗,抱她在冷水中等待。我想,你愛上她了,還不止一點。你既想要她可人的身體,又想要她完整的靈魂。當然,你事后還下令追殺下毒的玉蝶兒,這當然像你,對待傷害自己愛的人,睚眥必報。
自那之后,你夜夜與她同眠。你想給她安全感,你壓制著玉望,背過身,嘴硬“我才沒那么好心”。你不會愛,擁抱總是太沉太緊,總是嘞的她哼出聲來,才微微放松;你那么多的愛,霸道的想親近她,卻無處可使。
怎么辦,你愛上了一個對你恨之入骨的女人...她的仇恨之火烤的你無法招架。你的強勢,你的霸道不見了,在她面前,你變得無可奈何,矛盾卑微。當你皺著眉問她究竟如何才能愛你時,她咬牙切齒的回答“除非你死”。你難過嗎?我很難過。其實她騙了你,你死了,她仍不愛你。
你說:“我明天,帶你走。”這是你留給她的最后一句,算是誓言吧,你知道她不稀罕,所以說的也冰冷。但我聽了,卻淚如雨下。
“小雪,如果你真的這么痛苦,可以不要這個孩子”...即將成為人父的喜悅,被撕碎。只因他愛她。
他在暴動的人群中,看著她因宇公子的離開而崩潰,他只有皺著眉,用身體為她鑄成一面墻,拭掉她的淚。他一步步的看著她墜入別人的情網,他沒有辦法阻止,也沒有辦法離開。
“那場游戲,你贏了!”他低吼。他在她面前,要不得尊嚴。我說你贏了,明白嗎,我愛上你了。
后來,楚殤成了安遠兮。但在我心里,并不存在安遠兮,永遠只是楚殤。那個在湖底托起葉的人,那個看著她眼睛,堅定的對她說“我們必須游出去”,化妝成侍女營救她的人,只能是楚殤。
漸漸恢復了記憶,看著她因曾經的身份受辱,你目光痛楚的低喃“對不起,對不起”,看到她的柔情蜜意,你冷著面孔說“不可能,從不喜歡你”,你知道若她明白了你的真實身份,必定痛不欲生,于是,你把痛留給自己。只是,要硬生生的推開愛人的懷抱,那會是很苦的一件事吧...
天意弄人,她成了他的大嫂,他斂著眉眼,一口一個“大嫂”的叫著,客氣疏離。可是每個黑暗里,他又變成了那個鬼面,一張恐怖的臉,把目光藏在愛之后,一次次的搭救她。甚至,她早產,孩子也是他接生的。不知道看著這個孩子出世時,你會不會想起,你們曾經也有個孩子,可他的母親一門心思的不想要他。
你酒醉,看見她,自言道“這一定是在夢里,在夢里你才離我這么近”,你總夢到她吧?神志不清的吻上,被她咬的血腥四溢,卻笑道“還是這么悍”。
當她明白你就是楚殤時,滿嘴尖酸刻薄,歇斯底里。你沉默著,你總是沉默著,面對葉的羞辱。你只說一句“我無話可說”。所有的愛恨情仇,你絕望的吞進心里。
你最令我震撼的一幕,刻畫了我對愛人的理想。葉被易了容,變成又老又丑的婦人。可只一眼,你就認出她,上前營救。她是我的葉兒,世上僅此一人。你滿足了我對愛人的幻想,無論怎樣,他一眼認得我,不管我裹著何人的皮囊,他明白,我,就是我。
在那一刻,我希望有你這樣的夫。有夫如爾,吾復何求?
你自妖嬈我自伴,永不相棄。
云崢——死生鍥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世界上最好的良人,跟你一起去死,我不怕,跟你一起活下去,我亦不怕。
他有兩副面孔。對著葉兒,永遠是溫柔繾綣的大海,包容,帶來無限的安全感和幸福;對著除了葉兒的一切,冷酷,專制,說一不二。我沒辦法總結他都做了什么讓我心動的事情,我只是能記得他的一言一語。每一句,都印在我心里。
他說:“姑娘真是云崢的知己。”
他說:“你能想到找我,我很高興。”
他說:“只要云崢出的上力。”
他說:“讓我陪你走以后的日子,好不好?”
他說:“這有什么打緊,這衣服能為葉兒擦淚,是它的榮幸。”
他說:“如果沒有遇到葉兒,也許是。”
他說:“你不想去,總有你的原因;你不想告訴我,也有你的原因。告不告訴我并不重要,不管你做什么,我都相信你。”
他說:“因為,你是我的妻子,因為...我愛你。”
他說:“如果葉兒今天不醒,我還需在用什么藥?”
他說:“就算我化作清風,我也不會丟下你。我會陪在你身邊,無論何時何地。只要你感覺有風從你臉龐刮過,那就我在陪著你,看著你。”
他說:“我以前經常想,如果我死了,化作清風遨游四海,也是件值得快慰的事。但現在,我卻舍不得丟下你。”
好像做了一場華麗的夢,王子和灰姑娘從此過上了幸福的生活。夢醒處,魂魄蕭然已逝。
他轉世前留給葉兒的最后一句:“滿目青山空念遠,不如惜取眼前人。”忘了我吧,看看你身后,那個人,會像我一樣,愛你如生命。
問君何謂長相守,卻道是,人生自古多癡情,此恨無關風與月。
君北羽——這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就是你一再的猜忌著我的真心
其實他是最苦的。他的愛并不比別人少,卻因高高在上,這愛也蒙上了一層猜忌的灰色。他是利用過她,可從沒傷害過她。他從小靠裝瘋才存活了下來,他背后有著國家的責任,他不能放肆去愛。
他喚她“丫頭”。
記得他聽到葉兒的“易求有價寶,難得有情郎”之后的心悸,一步一步的,他越愛越深。
記得在繽紛的落英中,他神情認真的為她雕刻發簪,不知不覺中,綰起她的青絲,完成了她的情結。結發,夫妻。
記得他曖mei的一句:“丫頭,想玩火么?”
記得在花魁大賽上,他不動聲色的在寬大得袍子下拉著葉兒的手。看見葉兒看自己的兄弟九王爺時,也會嫉妒的虐她的手,低罵:“往哪看,不懂規矩。”葉兒一撒嬌,一求饒,卻也馬上消了氣,眼睛里有了笑意。
還記得他去獄中看望葉兒,心酸的一句:“丫頭,你怨我么?”又低聲辯解:“那日不是故意丟下你不管。”
記得得知葉兒已知自己的真實身份,他頭一次對她發狠,用一碗紅花湯讓她在自己和楚殤之間做出選擇。可葉兒真要喝時,他卻又急急的打翻了碗。他看見了葉兒絕望的眼神,他不能,不能承受。
記得那一首《葬心,她在內唱,他在外聽。
記得她嫁為人婦,他作為皇帝,封她一品夫人,命為內命婦,享受國家俸祿。她不懂他為何這般張揚,其實他只是要保護她,用高貴的身份和皇上的寵愛,讓那些看她不起的人,想鏟除她的人,不敢妄為。
記得她被德妃推入水中,他第一次神情大亂,不再偽裝,對著裝作可憐解釋的德妃大吼:“滾。”不顧規矩,跳入河中救起她,在她蘇醒時暴虐的臉上有了笑意。這才又恢復了偽裝,輕聲對德妃說:“沒事,你也是好意。”可他在心中記下了這一筆,傷害他葉兒的人,他會讓她死。
果真,他在壓制不住的時候,他狠狠的對她說:“我已經賜死了德妃,只要我愿意,我隨時可以可以把你替上去。你本身就該是我的人。”是呀,如果沒有那些意外,嫁進宮來的德妃,其實應該是她。
想起他氣急敗壞的指責葉兒:“你就不能小心一點么。”你這丫頭,我已經為保你費盡心思,你好歹也要愛護好自己吧。
想起他賴著非要和葉兒一起吃飯,自說自話的讓添付碗筷。說:“還不是仗著我寵你,你才敢這么放肆。”他寵她,早已超出他做人的極限。
想起他從太廟歸來,面對留不住的葉兒,千言萬語,只道一句:“路上小心。”
記得他為她最后做的一件事,立后。既讓她安心離開,又堵住了眾人的嘴。
他從來就是最寂寞的那個,他深愛葉兒,卻從沒跟她有過肌膚之親。他為了她不動聲色的做了那么多,她卻一直尋思,這柔情之后的深意。他從沒用自己的皇威壓制過她,即便她本應是屬于他的。楚殤有她的恨,云崢有她的愛。唯有到他,什么也不剩了。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人生若只如初見,花樹落英下的翩翩少年,溫柔綰我青絲,定是我最美的家園。
閻焰——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小冥王,即使活了三百年,眼睛仍如小鹿一樣單純。明知葉兒是他命中的劫數,卻依舊義無反顧。
只因愛她,竟硬生生的抽出三分之一的魂魄化作黑玉贈與她,好時候陪在她身邊;
只因愛她,竟冒大不韙為她改寫生死簿,被罰至人間吃苦,失了記憶,一頭華發,自卑怯懦。
終不能在一起,仍約定百年之后,再續前緣。
我可以給你意想要的一切,如果你的要求合理,那么你要一,我會給你二;即便是你的要求不合理,我也可以像個昏庸的君主,滿足你。
月鳳歌——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這個美人,他對葉兒說:“如果沒有人愛你,那我來愛你好不好?”我相信他是認真的,因為他愛楚殤成癡,連他愛的,一并愛上。
他愛楚殤,愛到一聞楚殤死訊,一夜之間白頭。
他愛楚殤,愛到看一眼安遠兮,便知那皮囊之下,是誰的靈魂。那一幕,遠兮醉倒在他身旁,他安靜的守著,彈著琴。
他愛楚殤,愛到安靜的為他撫琴送行,絕口不語,只在心中揮別,再見了,楚殤,再見了,我的愛情。
雖說他不是男主,卻也是挑動我心弦的人。故此紀念。
情只一字,卻心殤一生。
玉蝶兒——閑時解語花,落難鞍前馬
這個采花大盜,好像也應該紀念一下。
看上去是個嬉皮笑臉,沒心沒肺的好色之徒。實際上,葉兒幾次落難,都幸虧有他搭救。
想對人好,又怕人有負擔,所以,總是把好淡淡的一筆帶過。費盡周折給葉兒找到雪肌精治療臉上的傷疤,花了2個月的功夫去捉影蛇給葉兒治眼睛。卻總是玩世不恭的一語帶過,生怕葉兒感激。
此生得此益友,恐是人生一大幸事。
楚殤,云崢,君北羽,月鳳歌...這些人,好像活生生的站在面前。或者我總是多情,想撫平他人的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