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脈的積累
不知道黃鐵芯使用了什么辦法,居然把胡天拉到他
趙政策趕到的時候,又是黃鐵芯的女兒黃寶芝開的們,臉上紅撲撲的,一見趙政策,就很是開心地嚷嚷著:“政策哥哥,你可來了,你同學都快把我家鬧翻天了。
趙政策一聽,心里就樂了,卻是故意板著臉進去。
“芯叔啊,不是我不給你面子,你們衡北市實在是太不像話了,就這樣對待從浴血奮戰的戰場下來的軍人?”胡天正在那里說得口水橫飛,黃鐵芯滿臉苦笑地陪聽著。
“胡天,你怎么在芯叔家里啊。”趙政策臉上的表情很是詫異,“部隊里沒事做了嗎?”
“趙政策,你少跟我來這一套!”胡天猛地站了起來,提高了嗓門,把黃鐵芯父女兩個嚇了一大跳,“史華利就是在你們桐木鄉出的事情,我正要找你算賬!”
趙政策卻是若無其事地走了過去,坐在了沙發上,理也不理胡天。
“心虛了吧,你倒是說話啊。”胡天是得理不饒人,盯著趙政策。
“我倒是想問問你胡天。”趙政策沉著臉說,“你明知道我在桐木鄉,為什么不告訴我史華利和那個犧牲了的副連長就是桐木鄉的?”
胡天有些語塞。繼而有些惱羞成怒:“你少扯淡。這和那有什么聯系?”
“哪怕你早告訴我一天。我也會親自跑到史華利家去看看。”趙政策有些痛心地說。“這個事情也許就不會發生了。你現在和我來吼有什么用。我才去桐木鄉幾天。忙得都不可開交。哪里知道這個事情?”
“你就沒有一點責任了?”胡天心里那個氣啊。“你是高材生。我說不過你。反正這事情你有責任。”
“我沒有說自己沒有責任。這些天我一直很內疚。”趙政策沉聲說道。“但我在為史華利家做一些實事。而不象你在市委大樓里翹著二郎腿。悠哉樂哉地。”
“我怎么悠哉樂哉了?”胡天微微一愣。“這一整天把我地腳都跑痛了。嘴巴都說起泡了。茶都沒有喝一杯。”
“那我問你。你都跑出些什么名堂來了。解決什么問題了?”趙政策冷冷一笑。“沒有吧。”
胡天一想,好像是這個道理,就不說話了,坐在那里喘粗氣。黃鐵芯一見,對趙政策真是佩服啊,一上來就把胡天給蒙住了。
“明天早上跟我去桐木鄉史華利家看看吧。”趙政策沒好氣地說,“他愛人快不行了,要準備后事呢,說不定兩夫妻的后事就要一起辦了。另外,史華利還有個兒子叫史小龍,那小孩惦記著你呢。”
“那去看看吧。”胡天一聽就動心了,隨即又反應過來,“難道就這樣算了?”
“什么叫就這么算了?”趙政策撇了撇嘴,“你啊,要多動動腦筋。我剛見了市委徐書記,把烈士家屬待遇給解決了。另外,請黃市長去主持史華利的葬禮,也算是表示一下政府的誠意吧。”
“徐書記這么說的?”黃鐵芯就愣了一下。
趙政策點了點頭,說:“就看芯叔你愿不愿意了。”
“沒問題,我陪胡團長走一趟,再說,史華利是個戰斗英雄,和我又是半個老鄉,能夠主持他的葬禮,也是我的榮幸。”黃鐵芯一聽市委書記徐東清同意了,想都沒想就回答說。
“可林場的那幾個混蛋呢?”胡天就有些猶豫了。
“那是政法機關地事情。”趙政策就說,“地方上辦案總有個過程吧,你也給市委市政府一點時間,回去后再不定時來個電話催一催,不就可以了。”
“那不行。”胡天馬上嚷嚷起來,“至少那什么狗屁林業局長和民政局長必須撤職,都是他們給禍害的。”
“那是你的事情。”趙政策抬眼看了看黃鐵芯,不置可否地說,心里也巴不得胡天再鬧一鬧,幫自己也出口惡氣。
“還有那個姓尤的縣長,也不是什么好東西,跟我打官腔。”胡天突然想了起來,憤憤地說,“跟我叫板,有他的日子好過?”
“你小子別這個要動,那個也要動。”趙政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你一走,人家把帳全部算到了我的頭上,我可只是個小小的鄉黨委書記,經不起折騰。”
“是啊,尤縣長雖然脾氣有些沖,但也還算直爽。”黃鐵芯也馬上插嘴說,畢竟,因為這個事情要動一個縣長,有些過了,市委領導也會很為難。
“就是,我找個時間,把尤縣長約出來,大家一起喝杯酒。”趙政策就說。
“算了,就這樣吧。”胡天嘆了一口氣,“和你
員打交道,就是累人!”
“走吧,去我那睡。”趙政策就站了起來,“你小子可把芯叔折騰得夠嗆啦。”
“沒什么。”黃鐵芯趕緊擺了擺手,“胡團長可是稀客,請都請不來的。”
“芯叔啊,不好意思了。”胡天看了看趙政策,趕緊道歉,“給您添麻煩了。”
黃鐵芯算是看出來了,趙政策是把這個團長同學吃得死死的,只要趙政策在,出不了什么問題。只是趙政策在利用這個事情做文章,唱地什么戲,還真是后生可畏啊。
黃鐵芯也松了一口氣,趙政策來了,自己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可以向徐書記和羅市長交差了。估計這個事情過后,衡北市的一二把手都會有些倚重自己了,對自己來說,可是一件大好的事情。說白了,自己是沾了趙政策這個福星不少光啊!
出了黃鐵芯家的大門,趙政策就嚷嚷開了:“陪我去吃碗面吧,我可被你小子折騰慘了,一天沒吃東西了。”
“走吧,我也餓了,就你受累。”胡天瞪了趙政策一眼,隨即笑了起來。
黃鐵芯透過窗戶的玻璃,見胡天很是親熱地攀著趙政策的肩膀往外面走,禁不住苦笑著搖了搖頭,感情市委市政府地領導們都被趙政策這小子擺了一道,還不知道趙政策這次又從市委書記徐東清那里撈了多少好處呢!
轉過身來,黃鐵芯就忙著打電話向徐東清和羅成中倆個領導匯報工作了,這次是底氣很足,說得口水橫飛,有了功勞自然是要表白一下了!
回到了趙政策在市委宿舍樓的單人間里,趙政策發覺房子里居然很是干凈,而且還有股好聞的香味,這才想起來給了王丹一片鑰匙,感情這丫頭經常來幫自己打掃呢。
“哇,有女人味!”胡天馬上大呼小叫起來。
“你給我閉嘴,這里可是市委宿舍樓,要是傳出生活作風問題,我都不要在衡北市混了。”趙政策沒好氣地瞪了胡天一眼。
“你做得我說都說不得,還有沒有天理啊。”胡天才不管這些,大大咧咧地說。
“洗臉洗腳,然后我們談正事。”趙政策開始張羅著燒熱水了,跑到鄰居家里用新煤換了一個燃燒著的煤,把爐火給燒了起來。
燒了水,倒在一個桶子里面,先洗臉后洗腳,兩個人四條腿都伸進了一個桶子里,把桶子撐得滿滿的,仿佛又回到了京城北方大學的宿舍里面了。
“胡天,對史華利的事情,我心里還是很愧疚的。”趙政策突然說,“這些日子都沒有睡踏實過啊。”
“我明白,文人由來都是最有責任感的人。”胡天嘆了一口氣,“或者是我在戰場上見過太多地生生死死了,心腸都變硬了。”
頓了頓,胡天又嚷了起來:“要是史華利戰死沙場,我胡天沒二話可說。可居然倒在桐木林場,我想不通啊。”
“這事情啊,從道理角度上來說,史華利確實有過錯。”趙政策也嘆了一口氣,“有些事情我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你,史華利上林場砍樹已經是第三次了,前兩次還把林場的人給打了,這才埋下了禍根。我今天去見市委徐書記,還說史華利去找林場的人買樹呢,都有些臉紅。”
“都是錢惹的禍啊。”胡天低下了頭,“也怪我,匯款沒有及時到位啊,史華利又從來沒有在團里提到過困難。
“我和派出所秦所長趕到的時候,史華利還沒有咽氣,就是為了告訴我那木頭是給烈士連長的老母親做棺材用的。”趙政策說著說著眼圈也有些紅了,“要不是為了那根做棺材用地木頭,史華利心里覺得有些理虧,也不會死的。”
“是啊,就憑他的身手,別說三個,就是十個大漢,在這樹林里,都可以逃出一條命來。”胡天就說,“他就是太傻了,因為連長的事情,精神有些不太正常,一直活在內疚當中。”
“所以,悲劇的產生是有多方面原因地。”趙政策就說,“也不能完全怪罪地方政府,法制就是法制,把兩個主要兇手正法就行了。那個民政局長和林業局長,你再找市政府領導鬧一鬧,可以弄走的。”
“就是這兩個家伙,禍害地根源。”胡天就咬牙切齒地說,“我必須找他們算賬。”
“西衡縣政府的那些退伍軍人是你地手筆吧。”趙政策就笑著說,“出事的第二天林業局局長曾學禮就被打得夠嗆,真是你帶出來地好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