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親媽重生,為炮灰兒女撐腰!第46章 “絕非祥瑞”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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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絕非祥瑞”


更新時間:2025年08月07日  作者:南飛一客  分類: 言情 | 現代言情 | 婚戀情緣 | 南飛一客 | 年代親媽重生 | 為炮灰兒女撐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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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娘。”大崽緊緊捏著娘給的東西,又和二崽把他們攢的糖全拿出來,放在里面,送去老宅。

顧母身上細碎的傷口多,胸口、脖子、兩條胳膊,還有肚子,都有傷。

傷口沒有特別深的,但是稍稍一扯就疼。

喝了幾口水,靠坐在床上,和顧父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

“你不是要給孩子們取名字,取好沒有?好了讓我看看。”

顧父說:“名字不急,現在你的身體最要緊。”

“咋不急!”顧母輕輕一嘆,“我今天倒下的時候,還以為要把命留在陸家了。”

“我當時就想,我還不知道大崽幾個的大名是啥,還沒見到大崽他們上學呢,也不知道三房的磚瓦房會是啥樣兒,沒見老三最后一面,這么閉眼我放不下心……”

老妻的話還沒說完,顧父沉著臉打斷。

“什么最后一面!什么閉眼!說什么不吉利的話!咱們還要看著孫子娶媳婦兒,孫女嫁出去,別胡思亂想,家里的活有我們,你安心養傷。”

他的話剛落,兩道熟悉的腳步聲停在門口。

“咚!咚!咚!”

然后是三道有規律的敲門聲。

緊接著。

大崽和二崽撩開竹簾,探進兩張一模一樣的小腦袋。

白白嫩嫩,小臉掛著嬰兒肥,機靈又可愛。

“爺,奶,我們能進來嗎?”知道顧母受傷,二崽小朋友都沒那么咋呼了,說話聲音下意識放輕。

“能啊,有啥不能的。”顧母慈愛地笑著,朝兩個孫孫招招手。

大崽和二崽抬著熟悉的小竹籃,慢悠悠進屋。

“拿的什么?”顧父怕累到孫孫,起身去接。

大崽抬起眼,認真道:“雞蛋,肉肉,紅糖,還有麥乳精。”

“我娘給奶準備的,說讓奶好好養身體。要是養不好,帶奶去縣里看醫生。”

醫生是啥,小朋友也不知道,他覺得是更厲害的郎中。

顧母心里熨帖,“你娘說的?”

二崽飛快地點頭,“我也聽見啦!就是我娘說的!”

小朋友伏在床邊,眼睛擔憂地望著他奶,說:“奶,你要好好吃飯,早點好。”

兩個崽都是他們奶一把屎一把尿養大的,對顧母感情很深。

中午看見他們奶受傷,流了好多金豆豆。

顧母感到一股暖意快速躥遍全身,臉上堆滿笑,說道:“好好好,奶聽我們大崽二崽的,一定早點好。”

她沒想到林昭會讓兩個崽送來那么多好東西。

顧父和顧母過了大半輩子,誰也離不開誰,比誰都希望她快點好。

瞧見老三媳婦兒送來紅糖,直接給老婆子沖一碗。

紅糖放了足足半勺,糖水紅紅的。

“喝點紅糖水,補血。”紅糖水的溫度剛好,不會太燙,顧父遞到顧母手邊,催她喝,還說:“老三媳婦兒送來不少,以后我每天給你沖一碗。”

顧母看到糖水那么紅,心疼的直抽抽。

“放一點就行,咋放這么多!”

顧父說:“放太少哪有用,你今天流了那么多血,得多補補。”

“要是喝完,我去找老三媳婦兒買。”

“……”這是錢的問題嗎?

浪費吶!

放少些能喝很久。

大崽握著顧母粗糙的手,小臉嚴肅:“奶,你聽爺的。”

他斂目,顫動的眼睫透出脆弱。

“我只有一個奶,奶別受傷,別生病,我害怕。”

說著說著,小朋友掉下淚來,也不出聲,淚珠子一顆顆掉。

二崽沖上去想抱他奶撒嬌,好懸想起顧母身上有傷,拐個彎一把熊抱住他哥,分分鐘化身小火車:“嗚嗚嗚我也害怕,嗚嗚嗚我不要奶變成小土堆!”

顧母急忙安慰孫孫:“別怕別怕,奶不變成小土堆,奶馬上就能好。”

“奶得聽爺的話,好好喝紅糖水。”二崽哭音頓止,肅著臉提要求,眼里哪有淚水,連個紅暈都沒有。

在套路他奶呢。

“好好好。”顧母摸摸兩個崽的腦袋,連聲應道,心里暖的像寒冬臘月喝了口羊肉湯,整個人都暖和起來。

二崽終于滿意,猛地吸氣又落下,好似堵在胸腔的那股氣悶才消。

小大人般地叮囑顧母好好休息,牽著他哥的手離開。

瞧見鐵錘蹲在門口,大崽彎彎眼睛,主動邀請:“鐵錘,我和二崽去看我娘買的自行車,你去不去?”

家里氣氛沉悶,鐵錘沒事干,也沒人理,站起來:“去!”

三個小朋友手牽手,回到顧家三房。

林昭正在院子給龍鳳胎做圍兜,三崽乖乖坐在小馬扎上玩兒她給的小布球,四崽安靜不下來,在院子跑來跑去,一個人玩兒的很快樂。

“娘!”二崽的大嗓門響起。

林昭循聲看去,“回來了,鐵錘也來了。”

“娘,我帶鐵錘來看自行車。”大崽的小眼神往靠墻地方瞄,那里停著全新的自行車。

“去吧,咱家的,想怎么就怎么看。再過幾年等你們高過自行車,我教你們騎。”林昭笑著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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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崽一回來她都省心了,不用時時刻刻盯著四崽了啊。

“你們仨幫我看著妹妹。”

帶孩子真不容易。

“噯!”二崽歡快地應聲,蹲在自行車前,伸手摸摸腳踏板,碰碰車轱轆,眼睛越來越亮。

“咱家的自行車噯!”他語氣興奮。

大崽也高興,看向林昭,問:“娘,我和二崽能坐嗎?”

林昭倒是想應,但三崽四崽這兩個小人精在,哥哥要干什么,他倆也要學,那自行車沒有兒童座椅,腿被夾進車轱轆里怎么辦。

她給大崽使眼色。

大崽心領神會,彎起眼睛偷笑。

時間一晃。

吃過晚飯后,林昭帶幾個崽來老宅。

他們到的時候,顧家正在吃飯。

桌上擺著沒什么油水的炒白菜,涼拌蘿卜絲,小咸菜,唯一的葷是那盤量少得可憐的蔥花炒蛋,高粱面窩窩頭,紅薯飯。

就這,在整個豐收大隊都算好的——畢竟顧家壯勞力多,都能拿滿工分,年底分的糧食多。

村里有的人家都填不飽肚子,晚上餓的直灌水。

黃秀蘭看見林昭,站起來問:“弟妹,你們吃了嗎?”

林昭還沒說話,鐵錘頂著油汪汪的小嘴,咧著嘴笑,“娘,我們吃了!”

鐵蛋知道弟弟一定吃肉了,明知道不該問的,卻還是沒忍住,“你們吃了什么?”

“有回鍋肉,麻婆豆腐,還有涼拌黃瓜,三嬸嬸還做了香香濃濃的白粥,我和二崽分了個白饅頭。”鐵錘掰著手指頭,跟他哥分享。

梆梆、來妹和鐵蛋他們饞的不行,只能化悲憤為食欲,狠狠地咬手上的高粱面窩窩頭。

聽小兒子說吃這么好,黃秀蘭不好意思地笑笑,“又讓弟妹破費了。”

“小孩子能吃多少。”林昭不在意地擺擺手。

小鐵錘憨憨一笑。

“……”這就叫傻人有傻福。

黃秀蘭揉了把小兒子的頭。

“大嫂先吃吧,吃完飯我有事要說。”林昭說。

她神色頗為認真,搞的顧家人都有點慌。

吃了個戰斗飯,洗碗忽然變成搶手的活。顧遠山憑血脈壓制取勝,擠開顧玉成,將碗筷摞到一起,抱去灶房。

黃秀蘭都氣笑了。

老實人也會玩心眼了,平常也不見這么自覺!

她能感覺三弟妹變了,其實不用慌的,也可能大崽娘說的是好事呢。

黃秀蘭拿了個凳子打算坐下,不知怎么手一抖,凳子掉到地上,發出哐的一聲。

“……沒拿穩。”黃秀蘭笑容僵硬。

林昭眼睛一瞥,看見大嫂手似乎在抖?

什么情況,她……還沒說話吧?!

那邊,趙六娘擦完坑坑洼洼的飯桌,悄摸要尿遁。

臨走前,給大嫂一個祝好的眼神。

卻不想才走幾步,被喊住。

“二嫂。”

趙六娘身體僵住,這下笑不出來了。

這時,梆梆貼心的給他娘遞板凳。

“娘,凳子。”

趙六娘磨牙,顯著你了,平常怎么沒見你這么貼心!

重重地奪過凳子,她悶頭走過去,坐到大嫂旁邊。

二弟妹不高興,黃秀蘭高興了起來,畢竟有伴兒了啊。

如果被出難題,好歹有個能商量的人。

“……三弟妹,你想說什么?”黃秀蘭緊張地問。

林昭想拿鏡子照照,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面目可憎,怎么就把兩個老實人嚇出了心理陰影。

罪過啊罪過。

前幾回打交道都沒這樣呀!

要是顧大嫂和顧二嫂知道林昭的疑惑,高低也得辯幾句。

前幾次有婆婆在前面撐著啊!!!

“大嫂二嫂別緊張,我要說四個崽的事。”林昭直言道。

黃秀蘭松了好大一口氣,抬手抹著額頭,笑道:“就這事啊。”

還以為是啥事。

“我和六娘說好了,娘養傷的這幾天,我倆輪流照看四個崽。你安心上班,孩子們盡管放心。”

“謝謝大嫂二嫂。”林昭沒想到倆妯娌這么好說話,真誠道謝,瞳眸里像是灑滿一捧月色,柔和又清亮。

她笑起來明媚動人,晃了黃秀蘭和趙六娘一臉。

三弟妹哪兒像鄉下人啊,比知青點的女知青都白嫩好看。

對著這么一張臉,誰能拒絕她的要求。

林昭不知道靠臉攻略了兩個妯娌,拿出準備的東西,笑道:“大嫂,二嫂,這是我給你們準備的謝禮,小鏡子和雪花膏。”

工分關乎口糧,顧大嫂顧二嫂肯定不會不上工,那么照看四個崽就是多出的工作量,當然不能白白讓人幫忙,這點人情世故林昭還是懂的。

趙六娘當先收下,臉上笑出花,拍胸脯道:“謝謝啊,我保證照看好四個崽,絕不讓他們掉一根汗毛。”

話著話,捧著小鏡子和雪花膏都不敢用力。

她拿起鏡子照照,她的臉很清楚的印在鏡子里。

“好清楚!”趙六娘驚聲道,“我還是第一次這么清楚的看自己的臉。”

手撫上眼角的皺紋,她怔住,苦澀地笑:“老了,老了呀!都有皺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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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說:“皮膚干的,用雪花膏會好一些。”

趙六娘捏著小小的雪花膏,輕嘆:“我也是第一次摸到雪花膏,托弟妹的福。”

她年輕那會就想要一盒雪花膏,可鄉下的姑娘哪有錢買,想想就算了。

結婚后兜里倒是有了點錢,卻再也舍不得買。

收下人生第一盒雪花膏,趙六娘想到小閨女。

魚魚小臉被曬得發干,遠遠比不上四崽水潤,有了這雪花膏,她的魚魚也能白白嫩嫩的。

這么想著,她感激地看著林昭。

黃秀蘭也笑:“是啊,咱們也是見過雪花膏的人了。”

原本就覺得照看四個崽是應該的,這會更是一點埋怨也沒有了。

當晚。

顧母才知這事,“老三媳婦兒越來越會辦事了!”

“這下老大媳婦兒和老二媳婦兒指定一點不情愿都沒有,我這心啊,也能徹底放下了。”

顧父把燈撥亮,手拿藥膏到床邊。

“該換藥了。”

這藥抹到傷口又刺又燙,得好一會那難受的勁才消,顧母看見就難受,但是不換不行。

“你換快點。”

顧父應聲:“嗯。”

這邊在換藥,陸家正是熱鬧的時候。

蘇玉賢心心念念地嫁過去,正期待著洞房花燭夜,外衣都褪了。

“砰砰砰!!”連續的敲門聲響起。

她趕緊重新穿好衣服,用手理了理凌亂的頭發,快步去看門。

平行視線下,沒人。

一低頭,看到抱著枕頭的陸寶珍。

“我要和爹睡!”

聲音甜軟,卻讓蘇玉賢的心碎成幾瓣。

她擠出笑:“不是說好了,今晚跟你奶睡?”

陸寶珍不理后娘,抬步往屋里走,看到陸一舟坐在床沿,小跑過去,抱住他的大腿,軟唧唧地說:“爹,我怕,我想和你睡。”

睡女人和寶貝女兒相比,當然能給自己帶來好運的女兒更重要。

陸一舟笑笑:“好。”

得到準話,陸寶珍咯咯咯笑。

蘇玉賢笑不出來,真的笑不出來。

她還想早點懷孕生兒子呢,有這么個拖油瓶,怎么生?

以前這丫頭沒這么討厭啊。

偏偏在這時,陸寶珍張口了:“后娘,我要洗腳。”

才嫁進來,還沒圓房,蘇玉賢需要討好陸家的每一個人,半個不字也不敢說,扯了扯嘴角,笑道:“好。”

話落,她走出房間,踏出門的瞬間,表情憤恨。

小拖油瓶!

邊在心里罵,邊去灶房。

點上燈,灶房門口是一片片斑駁的草木灰,蘇玉賢知道草木灰下面是什么,是血,顧母的。

大婚的好日子,真是晦氣。

正想著,手不知怎么碰到案板邊上的菜刀,菜刀突然掉下,落到她穿著草鞋的腳趾上。

“啊——!!”

一聲刺耳的尖叫響起,傳遍左鄰右舍。

隔壁鄰居聽到喊聲,跳起來,雙臂攀上矮墻,喊道:“咋了咋了?誰在叫?!”

陸家人沖進灶房。

卻見蘇玉賢彎腰捧著腳,大拇指被刀刃砸出個大口子,看著腳趾頭斷了般,鮮紅的血噴涌而出,場面血淋淋,比中午那一場都嚇人。

“哎呦,咋這么不小心,大喜的日子!”陸母尖聲,聲音滿是埋怨,隨手抓起一把草木灰撒在蘇玉賢的右腳上。

血瞬間被止住。

新房里,陸寶珍對著左手,輕聲喊:“鯉鯉。”

話音落。

她的左手虎口出現一個黑色錦鯉的小圖案。

它通體如墨染的深淵,泛著金屬光澤,邊緣隱約透出暗紅血紋,仿佛凝固了無數詛咒。

一眼看去,絕非祥瑞。

黑錦鯉圖案仿佛被印在陸寶珍的血肉里。

它游動著,短暫出現,轉瞬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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