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思思對盛凝酥獨守空房的事不關心,她在意的是謝南佑現在在哪!
那可不是讓人省心的主!
她狠狠瞪了春桃一眼:“怎么回事?”
春桃心說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
她又不是謝南佑肚子里的蛔蟲,更不是他的狗皮膏藥時刻粘著他,怎么會知道謝南佑的行蹤?
眼看著馮思思臉色陰沉,她只能跪下:“大夫人,我,我也是聽說的,是他們說四爺來了水云軒。”
“大嫂,你找我夫君是有事吧?”盛凝酥看似小心翼翼的問話,實則是在補刀:“肯定是有事,要不然也不會半夜三更的,這么急匆匆的來踹我的門。”
“誰踹你門了?不是,不是你說的嗎,老四已經睡下了,”馮思思狡辯之余,心情好了很多:“你還說的有模有樣的,我才當了真,這才受的傷,現在他卻不在!”
說到這兒,馮思思的嘴角不可控的勾了起來:“四弟妹,你說你何苦呢?老四風流成性,慣會眠花宿柳,是風月場上的老手,你是他娘子,得多體諒他,俗話說的好,哪個男人不風流,風流的男人才更會招女人喜歡。”
“是,大嫂說的是。”盛凝酥乖巧的點頭應下。
馮思思再次勾頭看向里面:“老四真的不在?”
她現在在外屋的軟榻上,隔著屏風就是盛凝酥的內室臥房。
盛凝酥知道她的心思,給了織藥一個眼神:“我看大嫂的衣服也弄臟了,你去箱籠里找件新衣服給大夫人換上。”
織藥會意,招呼著幾個小丫頭過來:“你們幾個將屏風挪開,再將大衣柜上面的箱籠取下來,要小心。”
屏風一挪開,里面的床榻和衣柜等物件盡皆入眼。
馮思思的欠著身子迅速掃了一眼,發現除了稍微凌亂的被褥外,確實沒有謝南佑留宿過的跡象。
“算了,不要找了,我回去換身衣服就好,你也早些歇著吧。”馮思思目的已經達到,也懶得再逗留,再春桃的攙扶下走出水云軒。
盛凝酥送到門口,目送她回到望月閣才回身關門。
織藥忍不住看向廈屋的方向:“咱們在這邊都鬧騰成啥樣了,四爺都沒出來。”
“你想他出來嗎?”
“當然不想,我之前還擔心的不行,生怕他出來之后,姑娘吃虧呢。”
織藥知道謝南佑對馮思思的態度,怕他看到馮思思摔傷了臉會大發雷霆,再遷怒自家姑娘,所以一直提著一口氣。
盛凝酥則是意味深長的勾唇一笑:“放心,他不會出來的!”
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中!
其實,馮思思在水云軒大門口吵嚷的時候,謝南佑就聽到了。
開始的時候,他不想理會,畢竟美人在懷,誰還有心思去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奈何門口的聲音越來越大,他忍了幾忍后,還是推開了紅香。
孰知紅香長腿輕撩,勾住了謝南佑的腰身:“四爺,您這是要去哪?”
“沒聽到外面吵鬧嗎?我去看看就來。”
謝南佑就要起身,可是紅香再次纏了上來,媚眼如絲。
“然后呢?”
青絲撩過謝南佑的臉頰,落于唇間,她的眼神越發勾魂。
“那等一會,四爺還會回來嗎?”
“當然!”
“四爺確定還能回的來嗎?”紅香的呼吸漸漸透近,落于謝南佑耳邊,舌尖輕輕舐過男人耳廓。
謝南佑被撩撥的血往上涌:“當然確定,今晚上是我們兩個的好日子,我怎么舍得不回來!”
他抱住紅香,享受著滿懷的溫香軟玉。
“乖,聽話,我馬上就回來。”
“馬上?四爺說的馬上是什么時候?是,現在嗎?”
青樓的女子慣會的就是魅術。
他一舉手一投足,都是奪人心魂的誘惑。
紅香的手勾住謝南佑的腰帶,指尖摩挲。
“如果,我說,我不愿意讓四爺走,四爺還會走嗎?”
剎那間,謝南佑的頭腦充血,腦袋嗡嗡的,外面的喧囂似乎與世隔絕一般,再也沒有了動靜。
他翻身側起:“那就聽你的,不走了!”
馮思思回到望月閣后,一邊洗漱更衣,一邊讓人再去打聽謝南佑到底去了哪。
直到天亮,打聽的人才送了消息回來:“大夫人,他們說,說四爺就是去了水云軒。”
春桃連忙讓那人退出去,自己小心翼翼的伺候馮思思梳妝打扮。
“大夫人,咱們得去給老太太請安了。”
“賤人!”馮思思臉色陰沉下來,咬牙切齒:“她竟然敢騙我!”
回想起盛凝酥之前的那些行為,尤其是衣衫不整的樣子,那不是妥妥的和謝南佑鬼混完了之后的懷春模樣嗎?!
“賤人!!敢糊弄我,我弄不死她!”
馮思思越想越氣,怒吼著將梳妝臺上的東西都掃到了地上,起身就要再過去找盛凝酥算賬。
“夫人,大夫人,”春桃連忙攔下她,跪在身前擋下:“許是四夫人沒有說謊。”
“什么沒有說謊?”
“奴婢聽說,說,說昨晚上有一頂轎子抬去了水云軒,還是四夫人親自出去接的。”
“轎子?”馮思思聽后整個人都懵了:“什么轎子抬去水云軒?還是盛凝酥那賤人親自接?”
什么樣的人,能坐著轎子進謝家?
這可是定安侯的侯府!
只有那些權貴才有資格乘攆入門!
難道說,水云軒昨晚上來了貴客?
春桃見她的氣勢弱了下來,連忙道:“她說到底也是謝家的四夫人,能讓四夫人親自去接的人,這滿都城可沒幾個,大夫人要三思啊!”
“這么說來,這個人身份不尋常啊。”馮思思冷靜下來。
一抬眼,見春桃還跪著,氣也就消了:“你起來吧。”
“謝夫人,”春桃揉著跪的生疼的膝蓋,低聲道:“奴婢聽說后,便讓人去打聽了,只是您知道的,水云軒都是四夫人的陪嫁,嘴巴又嚴得很,消息就慢了很多。”
說話間,有小丫頭氣喘吁吁的從外面跑進來。
“大夫人,四爺和四夫人去往老太太屋里請安了,還帶著一個長得很好看的姑娘,說是春館的花魁,叫什么紅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