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林不諱,那個絕代刀王!
許黑立刻想起了仙道大會上,那位掌握時間法則的絕世天驕。
“此舍利經過祭煉,相當于一件防御法寶,可擋住一次大劫,算是林師弟的一點補償。他往日無知,多有冒犯,希望許施主不要計較。”莫問語重心長的道。
“過去之事,又何必介懷?我與林道友算是不打不相識了。”許黑嘆道。
那點小恩怨,隨著仙道大會上,林不諱幫他出手,早就一筆勾銷了,他也不是小肚雞腸之人。
忽然,許黑敏銳的察覺到了一個問題。
莫問對于林不諱的稱呼,竟然是——
林師弟?
什么意思,難道林不諱被人度化了?加入佛門了?
原本放松下來的許黑,再一次警惕起來,望著手里的木盒,竟不知該不該收下。
林不諱這等絕代刀王,都被莫問給度化了,這禿頭會不會也在打他的主意?
“貧僧無法滯留太久,許施主,多多保重!”
莫問手持佛珠,單手一禮,他駕馭云彩,身體騰空而去,消失在了天邊。
陳芷清拿出了一枚傳訊令,接收上面的信息后,苦笑道:“我就出來這么一會,清河城已經混進去了好幾波奸細,我得回去處理一下,告辭了!”
陳芷清也隨后離開。
望著二人的背影,眾人齊齊一拜,目送他們遠去。
大乘修士無法離開駐地太久,否則被敵人發現,一定會想辦法趁虛而入。
血族的棋子,異族的探子,隨時隨刻都在等著人族犯錯,等著人族露出破綻。
只要給了機會,面臨的就是一系列后續麻煩。
單是清河城混進去的奸細,稍微漏掉一人,便后患無窮。
許黑起身,朝著南煌城中心地帶飛去。
荒涼的大街,破碎的城池,無人管理的藥園,遍地尸骨,宛如一座死城。
前行許久,才能看見一兩個城衛隊匆匆而過。
余下的城衛隊,已經開始清理尸體,集中焚化,以免巫族留下了什么瘟疫,禍亂人間。
他們的工作還沒有結束,即便身心俱疲,不堪重負,也有很多后續事情要處理。
許黑沉吟少頃,拿出了一大把丹藥,給路過的城衛隊分發下去。
這些丹藥,都是許黑一路殺人所獲的低階丹藥,對于合道期早已無用,可對于低階修士而言,都是不可多得的寶丹。
“是……黑龍衛的前輩!”
“多謝前輩大恩!”
“多謝前輩!”
城衛隊連忙拱手拜謝,激動的喜極而泣。
“不知前輩有什么需求,可讓我等效勞的。”
一名城衛隊的精英老者,帶領了三個殘兵上前,主動拱手。
“你們忙吧,無需管我。”
許黑擺擺手,帶著許白飛離此地。
目送許黑離開,那名精英老者面露疑色,道:“我怎么覺得,此人有些眼熟。”
“能在此戰中活下來,這人一定十分強橫,興許是以前的某位大人物,我們見過也正常。”旁邊的一名年輕修士道。
“算了,別忘了正事,我等還有一批尸體要處理。”老者吩咐道。
許黑一路飛馳,停在了一處巨大的庭院前。
這是一處大家族的族地,面積巨大,綿延十萬里,前有洞府,后有靈山,正門的門匾上有兩個字:柳氏。
這是柳家的府邸。
許黑神念一掃,只看見一名孤零零的女子,身著白衣,披麻戴孝,跪在一處靈堂前。
而靈堂上,擺滿了靈位,全都是此戰中死去的柳家人。
這樣的情景,南煌城無處不在。
縱然是一方大家族,底蘊雄厚,家纏萬貫,也死的只剩下一個獨苗。
柳嫣兒跪在靈位前,她的眼里沒有淚水,只是靜靜的跪著。
“爹,娘,爺爺,大哥,二叔,三妹……”
“今日過后,柳家便不復存在了,我會變賣柳家剩余的資產,提升修為,奔赴前線參軍,以報此仇。”
柳嫣兒深深一拜。
當她抬起頭時,忽然發現,身邊的蒲團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儲物袋。
柳嫣兒不由一怔,可歷經此次大劫,她的心性今非昔比,并未多么驚慌,她只是拿起儲物袋,神念一掃。
“這是……隊長留下的?”
柳嫣兒不禁失神。
空蕩蕩的王家族地,已被陣法封鎖,上百個城衛隊嚴加看守。
王浩然站在遠處,遠遠的望了眼王家族地,兩眼陷入了迷茫。
“看完了嗎?”
身后,傳來黑龍衛冷冰冰的聲音,道,“看完了,就該隨我走一趟了。”
“嗯,我不會反抗,王家勾結血族,我身為王家人,理應接受搜魂刑罰。”王浩然道。
王家的族人萬千,除了大部分留在王家族地,被一同抹殺外,還有少量不知情的族人,游蕩在外,他們都會受到牽連。
非常時期,非常手段,既然身在這個家族,享受了王家崛起的種種福利,就得承受落寞時應有的代價。
要說無辜,王家沒有無辜者!
可要說罪有應得,他們也無法選擇自己的出生,再怎么努力改變,也難逃清算。
這就是命運,面對滾滾大勢,個人的力量太過渺小。
王浩然生在王家,取浩然之名,一心向著公義正道,即便是面臨刑罰,他也甘愿承受,哪怕一死。
“帶走!”
黑龍衛一聲令下,城衛隊拿出鐐銬,將此人鎖上,拖向了執法總殿。
南煌城,中心區域。
此地放眼望去,仍舊是一片血紅,依稀可見一尊巨大的熔爐,屹立在地面上,不斷的升騰烈焰,煉化其中的血色光華。
那是血祖的精血。
熔爐內部,有一尊強大的元神,那是南煌仙君的神念。
許黑剛要靠近,就感到一陣柔和的力量,將他給排斥出來。
果然,此地禁止任何人靠近,即便是他也不例外。
“許黑,仙君在煉化血祖之血,不容任何人打攪,就連我也只能守在此地,寸步不離。”
一旁傳來李長生的聲音。
許黑望著身旁出現的白衣修士,對方仍舊是神色平淡,纖塵不染,與初見時一般無二,仿佛沒有什么能讓他動容。
許黑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李長生看向許黑,幽幽一嘆,道:“有什么想問的,盡管問吧,我知無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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