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場。
夏凡走到駕駛室旁邊的時候，電話終于接通了。
“喂，汪書記，方便說話嗎？”夏凡開門見山地道。
手機里傳來了新區區委書記汪順的聲音：“呵呵，夏神醫，夏總，什么風把你的電話吹我這里來了？”
許久沒聯系，都生分了，以前叫汪大哥的，現在變書記了，他的語氣里多少有點調侃意味。
夏凡笑著說道：“還能是什么風，是電吹風。”
“電吹風？什么意思？”汪順聽不明白。
夏凡將公司的供電問題講了一下，還提到了王輝這個人。
“兄弟，你想讓我怎么處理？”汪順也是直接。
夏凡說道：“當然是想恢復供電，破壞生產的人按規處理。”
汪順沉默了一下，說道：“兄弟，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供電局是垂直管理單位，我沒有直接管理的權利，只有協調權。這樣，我給供電局局長黃東林打個電話，讓他重視一下，盡快解決你的問題。”
“連你都沒有管理的權利？”夏凡還是第一次聽說，難怪剛才他在王輝的辦公室里說他認識汪順的時候，那王輝并不買賬。
“真沒有，不過你放心吧，我一定幫你解決好你的問題。”
“好吧，謝謝你。”夏凡掛斷了電話。
他確定，汪順最多也就只是打個電話問問而已，不會真為他出頭平事。
所謂江湖，不過是人情世故。這人脈要走動著才通，他風光的時候，他沒找汪順「敘舊」，賺那么多錢也沒請吃頓飯什么的，至于臺面下的利益更是沒有，遇到事了你找人家，人家能真心幫忙嗎？
所以，這事也不怪汪順。
不過，就算回過頭去，夏凡也不會拉這種關系。他從來就不是那種喜歡拍領導馬屁的人，再就是，就他的實力而言，也沒那必要去巴結一個區委書記，太小了。
夏凡收起手機，琢磨著下一步該怎么做的時候，停車場旁邊一棵皂角樹上飛來一只八哥。他心中一動，搓了搓左手手腕上的珠串。
“不要、不要，那里不可以的啦。”夭夭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夏凡：“……”
夭夭嗲嗲地道：“小郎君，人家睡得好好的，你把人家喚醒干什么？”
夏凡說道：“你幫我盯一個人，看看他有沒有跟誰打電話。”
“盯誰？”
夏凡轉身看向供電局辦公樓：“二樓，從左邊數第三間，有個死胖子，他叫王輝。樹上有一只八哥，你上那只八哥的身去看看，回來都跟我講一下。”
“那你晚上來找我，昨天晚上你都沒來夢里找我。”
夏凡莫名有點腰酸，不過還是嗯了一聲。
要想馬兒跑就得給馬兒吃草，同樣的道理，要想夭夭辦事利索，就得給人家精陽氣。
左手手腕上的粉色珠串顫了一下。
皂角樹上的那只八哥頓時翻起了白眼，也就兩秒鐘時間，它振翅飛向了供電局辦公樓。
靈魂弱的動物，夭夭上身「奪舍」的難度越低，時間也越快。
夏凡也上了車，隔著車窗看了一眼辦公樓。
那只八哥飛到了王輝辦公室的外墻窗臺上。
夏凡收回視線，撥了一個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哎喲，夏神醫，我以為你把我忘記了，沒想到你還記得我，這是有什么好事找我？”胡斌的聲音從手機揚聲器里傳出來，很意外的感覺。
不愧是社會人家庭培養出來的人才，拋開別的什么本事不談，就說話這一塊，那也是要些人來比的。
“胡總，請你幫個小忙，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你跟我這么客氣干什么？我的命都是你救的，什么事你直說就行，只要是我能力范圍內，我一定給你辦了。”胡斌說。
“小事，幫我打聽兩個人的住處。”
“哪兩個人？”
夏凡說道：“供電局的局長黃東林，供電局運維部的主任王輝。”
胡斌笑了笑：“我以為是什么事，小事，沒問題，錦城這地界我的熟人多，包打聽。”
“那個，如果有條件的話，幫忙打聽一下這兩人有沒有養小三什么的。”
“這兩人是怎么得罪你這個大神醫的，特么的腦子觸電了，還是被門夾了？”胡斌看似抱不平，其實是打聽。
夏凡笑著說道：“他們聽我公司的電，搞事，我找運維部的王輝，想給他燒炷香，他不接。”
“那這是背后還有人。”胡斌說。
夏凡想到了蘇沐橙。
卻聽胡斌又補了一句：“根據我的經驗，我估計對方來頭還不小。”
夏凡心中一動：“你覺得是誰？”
聽胡斌這么一說，他感覺除了蘇沐橙，還有別人。不為別的，就他對蘇沐橙的了解，前妻怎么也算不上來頭不小，最多只是一個職業CEO。
“這個估計不好打聽，不過我試試。”胡斌話鋒一轉，“還有，哥你不知道你的菇戀潤膚乳有多暢銷嗎，現在刷抖音，經常看到有人種草。我女人就是看到了自來水的推薦，所以試了試，她說這是她用過的最好的美白潤膚產品。”
“我開公司只是副業，沒怎么關心，不知道市場反響這么好。不過，菇戀潤白乳受歡迎而暢銷，這跟停電這事有關嗎？”夏凡想不出兩者的關聯。
“我的哥，不是兄弟我說你，你真不是做生意的料。你知道僅我們華夏的化妝品市場，一年多少錢嗎？去年1.07萬億，全球化妝品市場差不多3萬億華夏幣。這是一塊巨大的蛋糕啊，你的公司剛剛起步，很容易介入，所以人家就來了。等你做大了，那個時候就不好介入了，因為影響大。”
“你這話……”
“有些話，你得自己去品，我不好說，也不敢說。不過供電局的那兩個人，我還是能打聽到的。”
夏凡說道：“行，我等你消息。”
“我的哥，參股我肯定不敢想，你能不能把西南的確的代理商給我？你放心，我保證做好。”胡斌試探地道。
夏凡笑了笑：“沒問題，回頭你來我公司，你跟張白靈聊聊。”
這就是他不想找人幫忙的原因，欠人人情，就得拿人情去還。
不過，也就一個西南地區的代理權而已，也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