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就緊張了一下而已,夏凡淡然走向孫無雙。
這么多警察在這里,譚爽也在這里,還當著孫無雙的面,葉靈犀敢開槍殺他?
葉靈犀這樣的世家公子要殺人,從來不會自己動手。葉家幾千億資產,什么殺手收買不了?躺在書房里的沈青就是一個例子,葉家要他的命,只需要一個賬號,輸入一串數字就行了。
弄明白了這點,夏凡就看懂了葉靈犀的舉動,犀利哥不過是在虛張聲勢而已,也或許是怕他出手所做的一個防御性的動作。
就這點時間里,葉靈犀起碼起了三次殺心。他都擺出要拔槍的姿勢了,夏凡卻直接無視他,還敢向這邊走來,擺明了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卻就在他說服自己,至少拔槍出來嚇唬一下夏凡的時候,譚爽又從別院的院門里走了出來。
譚爽直接將手伸到了腰后,視線也鎖定了葉靈犀。
葉靈犀的修為比譚爽高,可他的槍法卻不如譚爽,她是649局公認的神槍手。
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竟然為了夏凡準備對他拔槍!
他的心又碎了一地。
他堂堂臨安葉家的世子,竟然比不上一個賣膏藥的小子?
孫無雙結束了通話,徑直來到了夏凡的身邊:“夏大哥,我跟我爸說起那塊石磚的事,他說他知道,他想和你聊聊,你什么時候方便?”
夏凡等的就是這句話:“行,我們現在就去吧。”
一輛賓利轎車一路向西行駛。
孫無雙駕車,車里就夏凡一個乘客,坐在副駕駛位上。
這種情況,譚爽也不好跟來,畢竟孫御淵約的只是夏凡一個。
譚爽沒有跟來,一是孫御淵只邀請了夏凡,再就是她有她要負責的部分,那就是韓南生教授那邊。
那本小冊子上的內容僅翻譯到4頁,還有8頁內容,那也很重要。
“你們搬家了嗎?”夏凡找了個話題。
孫無雙說道:“我們搬去穹窿山的一座老宅了。我哥要管理公司,所以一般跟我媽住在魔都。”
“伯母很少回來嗎?”
“我媽負責家里所有的公司,總部在魔都,她很忙,絕大多數時間都住在魔都。我爸主要負責家族內部的事務,以及修仙。”孫無雙說。
“你爸現在什么修為境界?”
“筑基中期。”
“孫叔叔真是厲害,恐怕會修煉到結丹期。”夏凡說了一句奉承話。
這么看來,孫御淵和諸葛昭的修為差不多。他所接觸的幾個修仙大佬里,葉文寬煉氣十二層,弱了。丹北辰跟葉文寬差不多,也弱了。
其實從家族的底蘊和個人修行上也能看出差距來,東吳孫家有王室氣運,雖然現在已經淡薄了,但終究是有點。葉家和丹家這種世家跟孫家比差距不小,再加上這兩個老登性格陰狠,總想著算計別人,有損道心,修為自然上不去。
說說聊聊,二十來公里路過去了,車子來到了一座山腳下。
山腳下有一個別墅小區,夏凡以為到了,結果孫無雙開著車子上了一條上山的路。
“這是什么山?”夏凡問。
“這是穹窿山,我家在這座山上有一處宅院,這里清凈,我們就搬到這里來住了。”孫無雙說。
說話間,道路上出現了一道電子柵欄。
攝像頭掃了一下車牌,自動打開了。
路邊的保安亭里出來一個保安,站在門口對著孫無雙駕駛的賓利車敬禮。
就這么一條路,還安排一個保安守門,這就意味著這座山頭山腰往上的部分,都是孫家的。
真特么豪。
道路盡頭是一座大門,現代風格,恢宏大氣,建得就跟小區大門似的。
兩個穿西服的青年提前推開了大門,車子過去的時候,兩人九十度鞠躬。
從大門進去,迎面而來的是一座巨大的庭院,亭臺樓榭,假山祠堂,隨處可見匠心獨造的蘇氏園林設計。
庭院盡頭矗立著一座清代四合院。
灰瓦青磚的院墻爬滿了爬山虎,磚雕的門樓上刻著「小仙居」三個大字,雖歷經風雨,筆畫間的筋骨仍清晰可見。朱漆大門上鑲著銅環,磨得锃亮。
孫無雙停下車,領著夏凡進了四合院。
穿過影壁就見著了四合院的全貌,正房五間,東西廂房各三間,抄手游廊將各屋連在一起,廊柱上的彩繪雖有些褪色,卻仍能看出當年的精致。院子里擺著口大水缸,缸沿長著層青苔,里頭養著幾尾紅鯉,頗有幾分雅趣。
從外面看,高檔小區的既視感。可進來,卻是清代四合院。
有錢人的腦回路真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過游廊,兩人來到了書房門前。
“爸,夏大哥來了。”孫無雙隔著門說道。
書房里傳出了孫御淵的聲音:“請進。”
夏凡跟著孫無雙進了書房。
一陣淡淡的墨香,混著舊書的紙味撲面而來。書房很寬敞,迎面是一面大書架,紫檀木的架子上碼滿了線裝書,大多已經斑駁,老味十足。
小主,這個章節后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后面更精彩!靠窗的位置擺著一張寬大的花梨木書桌,桌面光可鑒人,邊緣被磨出了細膩的包漿。桌上鋪著暗紋宣紙,硯臺里還凝著半池墨。
孫御淵站在書桌后運筆作畫。
夏凡走過去才看見,他畫的是靈巖山靈巖塔,山峰挺拔,古剎滄桑。
明明是山水畫,可畫里卻有幾個持槍的人對著塔頂開槍,而塔頂燃著一團火,有人躲在窗戶里。
這不就是昨晚發生的事嗎?
無需夏凡開口講述,孫御淵在這幅畫里就畫得明明白白了,這說明他什么都知道。
孫無雙不用孫御淵吩咐,直接去茶桌給夏凡泡茶。
“夏神醫,這幅畫,你覺得少了什么?”孫御淵問了一句。
夏凡笑了笑:“少了那塊石磚。”
孫御淵將一支紫毫筆遞了過來:“夏神醫,不如你來畫一畫那塊磚是什么樣的吧。”
夏凡接過筆,略微醞釀了一下,在空白處畫了一塊條形的磚。
他沒畫立體的圖案,就一個二維畫面,石磚上寫下了他見過的那四個符文。雖然無法解讀,但是那四個符文長什么樣他是記得清清楚楚的,現在畫出來,大差不差。
畫完,他將筆放在了硯臺上。
孫御淵看了看畫上的石磚,淡然一笑:“夏神醫,你是從哪里看出來,那塊磚是假的,你甚至還說出,是我家老祖孫如游用贗品換走了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