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九章新的試煉:癡愚
第一千一百二十九章新的試煉:癡愚
黑龍王的事情讓程實頗為在意。
他總覺得彼夢我魘中的秘密似乎不只有連通無遺夢鏡這一點,可他一時又找不到忽悠龍王的借口,所以只能在按下此事,再暗中觀察一段時間。
當前擺在程實面前的有兩件事,一件是去真實宇宙撿拾戰爭權柄,而另一件則是去傷疤程實所說的那個癡愚小鎮調查一下有無譏嘲之目的線索。
前者還需找到打破時間壁壘的方法,希望之火也沒傳回搞定秦薪的消息,一時還急不得,所以目前來看能夠成行的就只剩后者。
他本想在丑角里找些幫手與他一起去一探究竟,不過考慮到另一個世界的消息或許與自己腳下這個世界略有偏差,想來想去,他還是決定先去探探路,等有了更準確的消息后再搖人助力。
但穩健起見,他還是喊了一個人。
電話接通,程實開門見山道:“喂,老張,愚戲的假面有消息了,跟我去個地方。”
電話那頭的張祭祖面色一肅,立刻應聲:“好,什么時候,還有誰,去哪兒?”
“現在就走,就我們兩個,混沌紀元,文明孤塔,癡愚小鎮。”
程實毫不廢話,很快就將祈愿時間及禱詞交代完畢,而后便盤坐在地等待著約定時間的到來。
而另一邊,虛空中的張祭祖放下電話,表情凝重地抬起頭看向那雙螺旋迷轉的星辰之眸,瞇眼道:
“您早就預見了這通電話是嗎,恩主大人?
所以才在這之前召見于我,將我拉入虛空之中。”
那雙眸子輕笑一聲:
“我又不是命運,談何預見?
只不過是湊巧罷了。
念你虔誠有加,遂召你來賜予恩典,我知你心中野心不小,不過有些野心總是好的,不然這個世界過于無趣了些。
你不是在雕刻諸神的墓碑嗎,把真理的墓碑刻完吧,祂用得上。”
張祭祖猛地瞪大了眼。
倒也不大......
他不敢置信道:“您要對真理下手?”
“該下手的早就下手了,不該問的別問,悶頭刻你的墓碑就行了。
還有,把我的墓碑刻的好看點,就算用不到,當個裝飾也不錯。
好歹也是你的恩主,總不能比不過老骨頭的碑吧?
就這樣吧,
我還有事要忙,你退下吧。”
說著,那雙眸子便不由分說地卷起一陣虛無狂風將張祭祖吹落,同時還留下了最后一句話。
“哦對了,不用理會小丑,癡愚的地盤誰都可以去,老骨頭的小骨頭們暫時去不得。”
落回墓園的張祭祖站在諸神墓碑之前怔怔發呆,他的視線掃過文明三墓,在未刻完的真理墓碑前停了很久,心中驚疑不定。
真理為何隕落了?
自己又為何去不得癡愚的地盤?
另一邊。
毫不知情的程實在約定時間到來之后,虔誠地閉目祈禱道:
“不辨真偽,勿論虛實。
您虔誠的信徒向您祈愿,開啟一場試煉......
一場‘旁觀第四百一十三號文明孤塔附近雷迪科爾小鎮生活’的試煉!”
禱聲漸落,視野飄紅。
祈愿試煉(第12814229109136場愚行癡愚)已開啟
正在匹配隊友(1/6)
試煉目標:又一場愚行(限時5天)
果然是癡愚的局!
作為寰宇智慧的巔峰,祂賜下的試煉從無任何指引,只有一句“愚行”。
或許在祂的眼里,這世界的一切都是愚行吧,就連祂自己也是。
但這次自己只是去摸摸情況,什么都不做,總不可能成為愚行了吧?
正這么想著,程實的視野慢慢黑了下去。
匹配成功(6/6),正在進入試煉
干爽的風吹醒了程實,在意識歸來那一刻,劇烈的疼痛便從全身各處涌來。
他的雙眼灼痛猶如火燎,腹背刺痛好似針扎,手腕腳踝更是骨頭盡碎,讓他再感受不到手腳的反饋。
突如其來的劇痛讓程實的大腦直接應激,切斷了一切痛感,同時也讓他瞬間緊張起來。
他得先確認自己現在的狀態到底是試煉環境使然,還是在試煉之初就遭受了隊友的毒手!
好在程實雖然躺在地上,滿眼血色不見光明,但影程實還是能看到周圍環境的。
這里明顯是一座囚牢,就建在懸崖之側,朝著囚牢內部的鐵欄桿嵌入石墻看上去堅硬無比,而外部則毫無遮攔,直通峭壁。
巨大的豁口引來陣陣山風,吹散了牢籠內的血腥味,卻吹不動躺在地下的六位重傷囚徒。
看起來這就是這局試煉的所有玩家,還好不只是自己有傷,那就說明試煉的局勢并沒有那么崩壞。
也是,只是一場旁觀局,總不能強度這么大吧?
不過又是監獄......又是囚犯......
這破游戲是非要把我跟囚徒綁定在一起嗎?
程實無奈嘆氣,他抬不起手,只能讓影子在身后伸出一只手為自己默默治療,沒多久他便痊愈而起。
而當他第一個站起身,看清離他最近的那位隊友是誰的時候,痊愈后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
“妹夫!?救我啊妹夫!”
某個光頭張著一張嘴就開始叭叭,“我就說為什么今天一大早窗外就有喜鵲叫,原來真有好事兒,這不是巧了嗎,戰士加牧師,咱倆無敵啊妹夫。”
怎么是他!?
程實麻了,他想都沒想過會在這種地方碰到陳述!
可碰到陳述也就算了,瞇老張人呢,沒匹配到?
就算沒匹配到死亡神選,你也不至于給我匹配一個湮滅神選吧?
這什么腦殘匹配機制,生怕湮滅信徒找不到我?
沒錯,繼程實后第二個站起的人正是手斷腳斷都不忘拿出行李箱的墨殊,然而在看到墨殊的一瞬間,程實腦中那些曾被模糊抹去的有關對方的記憶便盡數歸來,讓他一眼就認出了面前這位清道夫。
這是什么情況,他的記憶之力消失了?
在墨殊身旁不遠處躺著的是兩位女士,其中一位程實認識,正是之前在那場取下命運苦果的混亂試煉中自己所忽悠過的博識學者季月,而另一位則是一位眼神冷漠、從未見過的陌生女玩家。
她看向自己的眼神略帶敵意,很顯然,她是認識自己的。
至于這囚牢中的最后一位隊友......
是位陌生的男士,這位男士長的很板正,或者說沒什么出奇的地方,屬于那種放在人群里一眼都不會認出,也不會留下什么記憶的大眾臉。
可他卻饒有興致地看向程實,完全無視了身上傷痛,直接站起來打了個招呼道:
“又見面了,大......織命師?”
程實眉頭微蹙,心道這人自己似乎沒見過,怎么對方對自己的態度如此熟稔且古怪,那個“大”字又意味著他知道些什么?
就在程實屏蔽了陳述的聒噪,不斷思索此人是誰的時候,陳述一嗓子直接喊破了對方的身份。
“韋牧?
你是不是不行了?
不然怎么排到我跟我妹夫的?”
程實瞳孔驟縮,心中一緊。
誰!?
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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