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圓先到了,這個方臉小胖子果然是這試煉里最守秩序的人,哪怕他還被冠以了不守秩序之名,但仍然在約定時間之前到達了昨日真理。
他躲在高塔廢墟的某個角落里,朝著程實招了招手。
程實也藏在角落里,他總不可能堂而皇之地站在廢墟之上等人發現,不過方圓招呼過后他并沒動身,而是邀請方圓來他這邊,并同時用眼神詢問對方找到了什么線索。
方圓有時覺得這位織命師哪都還行,就是太過謹慎,憑借這個分段的身手,走這么兩步路是不可能被人發現的。
可當他來到程實那邊之后才意識到,自己還是低估了這位織命師的謹慎,因為他分明看到在那個倒塌的廢墟角落里居然擺著三盞擋了一半光線的魔法燈。
燈光將角落照的毫無陰影,方圓頗為無語道:
“我以為你在防余暉教廷,卻不成想你在防陳憶?”
程實笑笑:“小心無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伽琉莎是瘋子,要防,我們的隊友也是瘋子,當然也要防。”
聽了這話,方圓面色古怪:“織命師,你意有所指啊。”
“身為祂的信徒不陰陽兩句總顯得我不虔誠,放心,不是在陰陽你。
如何,找到什么了?”
“沒有。”方圓的臉色一秒變嚴肅道,“我通過救人的手段保下了不少學者,并從他們嘴里得知了一些秘密的實驗室,但這些地方都沒發現有大學者出沒的蹤跡,最多也就是一些逃難的民眾。
說實話,你約定的時間太短了,圖斯納特這么大,哪怕只有一個方向,我都很難進行一輪細致的搜索。
不過我的直覺告訴我,博學主席會不在城南,你呢,發現了什么?”
“一個陷阱。”
“陷阱?”方圓一愣,“誰的陷阱,大學者的陷阱,你找到他們了?”
“不確定,我懷疑也有可能是理質協會的那位給我們留下的陷阱,所以只好回來與你們商量一下,再去探探虛實。”
說著說著,程實皺起了眉頭,約定的時間就要到了,賢者怎么還沒回來。
兩個人正就魏知的古怪舉動討論著,在約定時間到點的那一瞬,孟有方卡點現身,表情不喜不悲的朝著兩人的方向走來。
看到程實投來的詢問目光,他搖了搖頭道:
“毫無發現,實驗的痕跡很多,實驗場也有不少,但都與博學主席會無關。
我放棄了最顯眼的建筑,專挑不起眼的小巷和犄角搜索,可仍未有所獲。
這一路上我制服了數不清的喪鐘騎士和學者,但他們沒有一個能提供有用信息。
這畢竟是真理的城市,作為掌權者,大學者們想要藏起自己可太容易了。”
說著,孟有方指了指天上,笑道,“比如虛空,那里的實驗場你們去過了嗎?”
話音剛落,廢墟之上的天空突然撕裂,一抹黑色裙影從虛空中優雅的跳落出來,她甫一落地便朝程實搖了搖頭:
“沒有,虛空的處境并不比圖斯納特要好,余暉教廷沒有忘記大學者們的手段,那里同樣戰火紛飛,甚至比現實更加激烈。
城北也沒有,至少我能想到的地方,都沒有看到大學者們留下的痕跡。”
程實自然是相信胡璇的,但其他人就不好說,方圓聽了胡璇的話,疑惑的皺眉道:
“賢者,我不是否認你的能力,但在有限的時間里既要搜索城北,又要遍覽虛空......
我的意思是,你搜仔細了嗎?”
胡璇看向方圓,笑道:“自然,或許我的方法比你們更加仔細,如果不信的話,來”
她朝著方圓伸出了手,方圓臉色一變,信了。
當這一幕發生在別人身上的時候還是蠻有趣的,程實想笑又不敢笑,只好干咳幾聲,將自己在魏知的提醒下于城西發現了一處隱秘空間的事情告訴了眾人。
孟有方聽了,二話沒說就要去以身試險,程實趕忙拉住了他,心想我好不容易找到個背鍋俠,你要是出了問題,我后面怎么操作?
可這一舉動卻讓孟有方想歪了,他以為愚戲這是在提醒他陷阱危險變相降低他遭遇的試煉難度,于是義正言辭的說道:
“我必須直面所有的考驗,在回歸路上不留下任何瑕疵。
我的好兄弟,我能體諒你想要與我重逢的急切心情,但是,規則必須遵守,這是我該走的路。”
這話一出來,現場唯一一位秩序信徒憋不住了,他眼神古怪地瞥了一眼孟有方,總覺得對方下一秒就要與自己的恩主稱兄道弟。
果不其然,孟有方緊接著又道:“......也是我對老朋友秩序的尊重。”
程實腦門疼,他在想到底什么法術能治妄想癥?
你這么尊重秩序,坐在秩序神座上的混亂知道嗎?
總歸被綁在混亂神座后的傲慢(秩序)是肯定不會知道的。
也別管誰知道誰不知道,總之程實是不可能放背鍋俠去冒險的,于是他只好提出了一個更穩妥的建議。
“試煉是六個人的游戲,想要通關,每個人總要出點力吧。
就算魏知有點小心思,至少他說出了那個地點,所以唯一那位沒出力的隊友,是不是該表現表現了?”
程實這話明顯是說給陳憶聽的,可在場的人里并沒有這位記憶信徒。
眾人左右環視一圈,只以為程實已經發現了對方的存在,卻不知程實根本不知道陳憶在哪。
他只是怕這位神經病沒事做轉頭就開始軍訓自己,所以想著趕緊給對方找點事兒順手利用一下。
胡璇不明所以,疑惑問道:“就算他在這里,怎么可能會聽你的?”
“我也沒想讓他聽我的,我只是隨口一說,萬一記憶也在那片地下空間里呢?”
這話就純屬扯淡了,聰明人都聽得出來,這鉤太直了,直的含不住嘴。
可程實話鋒一轉又說道:
“就算祂不在,那一段為了見祂而心甘情愿被利用又被自我銘記的記憶,我想應該也有資格進入祂的藏館,成為取悅祂的一幅藏品......吧?。”
話音剛落,眾人只覺得身邊的某處陰影中,瞬間少了點什么。
不是哥們,你真在啊?
在就算了,你還真咬鉤啊?
可這哪有鉤可咬,這不是漁夫在魚竿上掛了張魚餌的照片,魚就順著釣線往上爬嗎!?
這世界上怎么能有這么荒唐的事?
這下,所有人都說不出話來了。
方圓更是無比震驚的看向程實,瞪大眼睛道:“你們欺詐開始玩陽謀了?做個人吧......”
程實也沒想到陳憶真在,他其實還有備案的,不過此時有人趟雷,備案自然也就不用啟動了。
他瞬間做出同樣震驚的樣子,裝傻道:“我都說了我就是隨口一說,剛剛發生了什么?”
見過睜眼說瞎話的,沒見過這么睜眼說瞎話的,騙子嘴里果然沒真話。
但別管騙子們的話真不真,有些人的感情......也太真了。
一直有讀者朋友問程小實的生日,在此跟大家說明一下:
是7月13號,老甲在本書上線的日子,權當算作是程小實的領養日。
真正的生日其實應該是1月23號前后,因為那個時候我在沒開書的草稿上寫下了程實這個名字,但是中間改了太多次導致軟件上的具體日期沒了......我也沒記住......不過問題不大,完美符合了一個孤兒被遺棄時不知道自己真實生日的情況,極度寫實(確信),所以就把老甲出場的日子當成程小實的生日了,樂
還有一件事,實體書一直沒跟大家說過進度,在搞了,預計會在今年年內上第一冊,具體時間不確定,有進度再跟各位讀者老爺匯報!
最后,感謝大家的支持和喜歡,鞠躬三連!
相關、、、、、、、、、
就在你最值得收藏的
閩ICP備16037155號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