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贊美吾主,贊美時間!”
“贊美吾主,贊美時間!”
第一句是老登的驚疑之言,而第二句則是程實在自承身份。
無論小丑再膽大,他都不敢在時間的地盤上冒充時間,剛剛的玩笑不過是個小小的下馬威。
但在鄧歲看來,這個下馬威可一點都不像是玩笑。
他聽出來對方不是自己的恩主了,但是能在這里開恩主玩笑的存在會簡單嗎?
不會!
于是他神色愈加惶恐,悄然抬頭看向程實道:
“我常以為時間嚴謹,存在嚴肅,今日見您倒覺得自己對我主意志的理解太過偏頗,原來時間亦有詼諧之樂。
感謝您的指引,虔誠的信徒將因此走的更遠。”
程實愣住了,他上一次遇到這么能舔的玩家似乎還是在自己以愚戲身份“招安”龍井的時候。
不過小登啊,你理解錯了,時間確實怪嚴肅的,活潑的是我,不,是樂子神。
但程實也沒糾正對方,他總得找個理由拿捏住對方的把柄,于是他哼笑一聲繼續敲打道:
“很好,悟性不錯,不過我不得不提醒你,過于狡詐圓滑會讓你的意志偏向虛無,我能感受到你的虔誠,可夸大的虔誠并不是真正的虔誠。
時間不是欺詐,時間也不需要夸大。”
鄧歲心里咯噔一聲,趕忙低頭:“受教了。”
“起來吧,存在是平等的,你我都是祂的追隨者,無需如此,我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守門人罷了。”
普通?
鄧歲抽了抽嘴角,心想能在祂的神殿里守門,這從哪個方面可都稱不上普通。
不過能站著誰愿意跪著呢,他趕忙起身,滿眼好奇的開始打量平臺,并越發興奮的問道:
“請再次原諒我的冒昧,我該如何稱呼您,大人。”
程實眼珠一轉,想都沒想就給自己隨口胡編了一個新的身份。
“我沒有名字,我只是祂降臨世間時親手捏出的第一根時針,如果你執著于稱呼,不妨就叫我時針。”
鄧歲渾身一震,腦子嗡嗡作響,別的啥都沒記住,只注意到了一個“親手”。
親手!!!
自己面前這位大人竟然是祂降臨后的第一個造物!
那有沒有可能,對方正是如記憶的憶妄之鏡那般,是時間的從神級造物!?
很大概率是,不,應該說一定是!
鄧歲的眼睛亮了起來,他覺得自己悟了。
怪不得!
怪不得時間的信徒們遍尋試煉都找不到有關恩主從神級造物的任何消息,怪不得自己找來找去只找到了那半張覲神的契約,可上面也沒有任何有關祂的事跡,原來祂居然在為恩主看守神殿!
祂怕不是從誕生起就這么侍奉于神前,要不是今日自己拼出性命用了那半張契約來到了神殿,誰能找得到祂!?
原來這真是時間的饋贈,原來這就是時間的神奇!
祂的追隨者們想用這契約成為第一個覲見祂的信徒但未能成功,卻不知在不知多少歲月過后的今天,自己竟然用這半張契約真的成了第一個覲見祂,不,應該說是第一個找到“時針大人”的人!
贊美時間,原來自己今日并非不幸,而是幸運。
如此看來,命運想要干擾時間信徒的命簡直是可笑至極。
鄧歲激動了,在這個信仰融合明顯加速的當下,他雖然對玩家們保持著足夠的神秘,但事實上這份神秘背后并沒有什么值得保守的秘密,說難聽點,這份神秘更像是在維持他的逼格,好讓別人不知道他還從未覲見過自己的恩主。
但現在不需要神秘了,因為我見過了!
至少是來到了祂的神殿,至少是見到了祂的從神級造物,一個萌發了自我意識的“時針大人”。
有此良機,鄧歲自然是想多收獲一些東西的,然而程實根本不可能讓對方主導“覲見”的節奏,他果斷制止了對方的發問,并意味深長的說道:
“時間不是命運,祂常伴我們左右,所以作為祂的信徒也無需刻意去追求祂的指引。
這世間每一分每一秒時間的刻度,都是祂向我等降下的神諭。
仔細體會,你會有所收獲的。”
聽了這話,鄧歲輕皺眉頭真的沉思起來。
見對方這虔誠的樣子程實差點沒繃住,不是哥們,我是真胡說,你是真信啊。
他強忍著笑意抿了抿嘴又道:“至于今日你為何能來到這里......”
“?”思考著時間意志的鄧歲猛地一愣,抬起頭一臉懵逼道,“時針大人,難道不是因為覲神契約嗎?”
這下程實輪到愣了。
什么契約,覲神還有契約?
他上下打量了對方片刻,視線在對方的口袋和懷里停留好一會兒,什么都沒看到后才撇撇嘴繼續道:
“契約只是手段,而不是時機。
祂若想見你,無需契約亦得召見,祂若不想見你,哪怕將這契約鋪滿時間的長河,你也絕不會來到這里。
所以,你覺得今日為何會來到這神殿之中?”
為何?
鄧歲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他開始鄭重的回想今日的經歷,并將時針大人口中所謂的“時機”與受到傳火者的偷襲聯系在了一起。
很顯然自己是因為逃命才不得不使用了契約,所以祂的召見一定跟今日的傳火者偷襲有關。
而那兩位傳火者中又有一位是命運的神選,難不成這場覲見,竟然是因為信仰之爭?
不是沒可能,其實在之前發生的那場試煉中,鄧歲就已經在復盤與傳火者的交手了。
他看出了秦薪不像是記憶信徒,因為聽對方除了在使用道具時周身環繞著記憶之力外,其他任何時候都不見有一絲記憶之力的流轉,哪怕是攻勢最為凌厲的攻擊。
再加上對方的身體素質和力量出奇的高,觀察力也是異常敏銳,在面對自己這樣一位頂尖刺客時,對方也總能第一時間在虛空陰影中找到自己的蹤跡。
而這種被不斷識破的滋味鄧歲只有在頂級獵人玩家身上才體會過,所以他一直在猜測秦薪有沒有可能是一位其他信仰的獵人。
尤其是善于戰斗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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