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章污墮的令使們
第一千一百章污墮的令使們
污墮有三位令使:
德拉希爾科,阿夫洛斯和特莉雅。
這是龍王曾給出的信息。
若不是阿夫洛斯今日再次提到特莉雅,程實幾乎都要忘記有這么一號人了。
可阿夫洛斯說什么?
特莉雅的容器?
那污墮的容器明明是從樂樂爾的身上掉出來的,怎么會是特莉雅的......
等等!
龍王說的三個污墮令使中為什么沒有樂樂爾?
程實突然懵了,他回想著自己跟龍王的第一次交鋒,感受到對方那么篤定的語氣,分明就是在說污墮只有這三位令使,那......樂樂爾呢?
作為背叛了繁榮縱身跳入欲海的繁榮之女,作為為欲海吸收寰宇恐懼的恐懼母樹,祂怎么會不是污墮令使?
對了!樂樂爾曾說,祂不是自愿跳下去的,而是被什么未知的力量推下欲海的!
難道祂的這種“欲望”并未被欲海認可,身份也并未被污墮接納?
程實懵逼地看向阿夫洛斯,問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
“恐懼母樹樂樂爾,不是污墮的令使?”
阿夫洛斯也是一愣:“誰告訴你繁榮之女是我主的仆從?”
壞了,出大問題。
程實恍然大悟,突然意識到一直以來自己都搞錯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似乎并非所有的令使在轉投他人陣營之后地位都會同樣“繼承”。
之前,受到狄澤爾和憎惡之怒的影響,他一直默認令使改換信仰后還是令使,可現在看來,樂樂爾根本不是這種情況!
祂變成恐懼母樹是被迫的,所以祂的虔誠也從未被認可!
那祂到底是什么情況!?
還有,祂身上爆出來的污墮容器又是什么情況,自己根本就沒見過特莉雅,怎么就成了特莉雅的容器?
想著,一臉懵逼的程實取出了手里的污墮容器,而當阿夫洛斯看到這容器的時候,祂的眼神再次凝重起來。
“特莉雅死了,不然祂絕不會放棄這屬于祂的尊榮。”
程實沉默片刻,只說了五個字:
“不是我殺的。”
“嗯,我相信你,我的兄弟。
以我今日所見,你大概從未見過祂,我也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人‘舍得’殺祂。”
阿夫洛斯這么一說,程實更好奇了,他問道:
“你也知道我的記憶丟失了,但就算記憶不丟失,我似乎也很少在其他諸位口中聽聞祂的事跡。
能讓你如此評價的令使,祂......到底是個什么樣的神明?”
“祂啊......”
阿夫洛斯難得的正經起來,垂著頭陷入了沉思。
“是一個心存悲憫的姑娘。
特莉雅出生在沉淪時代,那個時代欲望橫行污墮四溢,連我也受其影響,成為了現在你眼中的阿夫洛斯。
而她,則是那個時代中我主輝光的延續。
沉淪時代之初,在度過了最初的生命路程后,我主開始散播意志。
她出生在一片擁護我主的聯盟領地中,在無盡欲念的熏陶下,自然而然也就成長為了我主的信徒。
彼時,為了獲取恩主的注視,人們大肆放縱自我欲望顯露自己的野心,為了爭權奪利什么事都干得出來,那片信仰我主的領地中每天都有各種各樣的信徒死于非命。
特莉雅從小在這種環境中長大,見多了攻訐廝殺,可她卻十分厭惡這些。
她常說個人的欲望再膨脹,也不必將他人的欲望磨滅,大家都是恩主的信徒,為何不能同心相處共沐欲海?
就是本著這種信念,她待人以‘善’,恕人以‘寬’,從未傷害過任何人,只為他人帶去歡愉。
或許是因為她的歡愉打動了他人,又或者眾人視她毫無威脅,總之在某次聯盟領主的推舉中,那些利欲熏心的野心家不肯放棄競選,又自知無法中選,于是便紛紛把票當作棄票投給了特莉雅。
意外的是,當投給特莉雅的人足夠多時,領主之位似乎主動來到了她的腳下。
可這一行為直接引發了神廟上下的質疑,不得勢者高呼這個結果是對欲望的褻瀆,圍觀哄鬧者認為則認為這是神明的指引,兩方吵得不可開交,甚至大打出手。
為了平息同胞們的怒火,特莉雅笑著自焚于火中。
烈焰中的她說:
世人應受歡愉,不受苦難。
當苦難來時,我愿為世人消解苦難,此乃我之欲望。
既然世人不以我歡愉,我便消失于世,退位讓賢,如此一來,由我引發之苦難即刻煙消云散。
她是那么的決絕,不曾有一絲猶豫,可惜,欲望涌動之下根本無人能理解她的意志。
可誰都沒想到,就在污墮信徒特莉雅于火堆中燃盡最后一絲血肉時,污墮令使特莉雅浴火重生了。
人們見神光垂世,神跡降臨,跪地匍匐,高呼祂的名字,并稱其為......悲憫領主。”
“啊?”
程實懵了,他從沒想過原來污墮的牧師,悲憫領主,居然是一位從神的神名?
還有這位特莉雅......祂的所行所為,除了歡愉,哪里還跟污墮沾邊?
以慈善心行悲憫事,僅此一點,便好過當下這個世道中八成的世人吧?
不過圣母是圣母了點,說到底,跟污墮沾邊哪怕路不歪,也絕對正不了。
欲望的終點永遠是深淵,老甲教給自己的這句話才是真正的真理。
程實心緒如潮,他消化著這些信息,再次皺起了眉頭。
特莉雅會死于誰手?
或者說,有哪位神明敢于招惹污墮殺死祂的令使?
兇手一定得是那十六張神座上的真神之一,凡人,可殺不死一位不被時代浪潮影響的從神。
祂的死與樂樂爾又有什么關系?
容器的掉落是湊巧還是自己撞進了某種案發現場?
樂樂爾死前從未提起過特莉雅,祂又是否知曉特莉雅的遺器遺落在了祂的附近?
問題太多了,并且全都沒有頭緒,程實想了一會兒沒想明白,索性將這些問題搖出腦袋,趁著時機合適,問出了另一個自己感興趣的話題。
“德拉希爾科......
我似乎也未曾記起這位污墮令使的事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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