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九章真理權柄的歸屬
第一千零六十九章真理權柄的歸屬
又一個著急接孩子的。
命運眼中的急迫根本就沒有掩飾,在場諸神都看得出來,祂就是想要去庇佑還被丟在虛空中的信徒。
雖然真理的實驗繞過了祂設下的囚籠區域,但這手段畢竟是用來限制諸神的,一旦諸神被公正(秩序)拉入公約列會,誰知道那里的虛空還安不安全。
不過其他神明顯然不在意這些,只有誕育和命運一直放不下心。
欺詐見此,笑地揶揄,公正(秩序)猶豫片刻,罕見地問出了一個無關列會的問題。
“真理所求的真理,果真在這片時空之外嗎?”
命運的回答斬釘截鐵:“我不知道。”
這句話讓欺詐似笑非笑地看向了記憶,而記憶則是默默垂下了眸子。
在真理自隕后,已經無神知曉命運在祂這里封藏了記憶。
命運的回應還未結束,祂繼續道:
“我只知道既定尚未斷絕,所以就算寰宇真的存在真理,那也一定只在我所見的這片時空里。
真理的路走錯了,祂誤入歧途。
至于諸位所想的其他時空,哼,那不過是欺詐與時間聯手撒出的欺世大謊罷了。
我本以為存在就算與虛無對立,但至少在靠近*祂的虔誠上并無不同。
可現在看來,我錯的厲害。
存在確實不該存在。”
說著,命運冰冷地剜了記憶一眼,直接離開了列會。
欺詐與時間聯手撒的欺世大謊?
這話聽著怎么這么別扭。
欺詐確實喜歡撒謊,可時間有時間撒謊嗎?
如果沒有,那祂一天到晚到底在忙些什么?
神明遠比凡人知道的要多,也更了解這個世界,祂們也會對寰宇和源初有各種各樣的猜測,但現在看起來,有些人對這個世界的了解已經走到了前面,比如虛無,比如時間,又比如癡愚,以及當下剛剛死去的真理。
其實想也知道,能讓真理因證明自我而自隕的秘密,大概一定不是命運所說的那樣,如果真理真的在這片星空下,那真理為何要毀滅當下的一切去重構一個新的世界呢?
所以真理的這場實驗不僅給祂自己帶來了真相,更是啟發了其他人對寰宇之外秘密的想象,讓祂們再次把目光對準了虛無,對準了這個時代的兩位主宰。
在求知欲和好奇心的作用下,無人不想知道真相。
但得知真相者或許只有寥寥幾位,想要快速跟上腳步,就必須在真理權柄和寰宇真相間做出取舍。
湮滅自知自己吃不到半票,思索許久,覺得作為時間胞神的記憶大概也清楚一些東西,再者說祂參與列會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為了不讓虛無拿到權柄再給自己制造麻煩,所以在虛無失去被投票權后,祂決定把自己手中的一票投給記憶。
祂想要從記憶那里獲得一些有用的記憶。
兩人交流片刻,記憶對此不置可否。
祂不覺得自己有什么藏品可以與湮滅分享,所以祂沒有回應。
可湮滅細數在場諸神,實在找不到一個好的投票對象,哪怕是為了拉攏虛無的對手,祂也只能將這一票投給記憶。
與湮滅有相同想法的還有一位,盡管秩序鐵律跟虛無并不過節,但祂也想知道一些過去的事情。
祂時常對自己的身份感到迷茫,總覺得自己或許是丟失了一段什么記憶,于是祂也把這一票投給了記憶。
記憶驟得兩票,暫時領先。
剩下的幾位沒急著出手,祂們還在觀察。
說是觀察,其實就是在等欺詐的動向。
不難發現,沒投票的除了記憶,就只剩死亡、沉默和混亂了。
這三票不用說都知道是什么成分,欺詐本想著只要拉到誕育一票就能拿下真理的權柄,可沒想到誕育著急地投給了祂自己,再加上命運的廢票,眼下祂似乎沒法再為恐懼派包攬下真理的遺產。
既然拿不下,那死亡和沉默的票也就投不到混亂的頭上,畢竟在明面上,祂們跟欺詐并非聯盟。
所以場面一下就陷入了僵持。
諸神各自精明,幾乎都猜到了結局,如果無人妥協,那么真理的終諭將無止境地進行下去,到時候世界在真理的實驗下變成什么樣可就真說不準了,虛無時代的終幕或許也要將祂們排除在外,只剩不在席間的那幾位盡情演繹。
所以大家一定會妥協,妥協的方式就是選擇一個讓大家最放心也是損失最低的第三方獲得真理的權柄。
而這個第三方,目前看來看去,似乎只能是......
誕育。
無他,穩定。
于是下一秒,死亡、沉默和記憶同時投給了誕育,混亂偷摸跟誕育聊了許久,在神柱不耐煩的抽打下,同樣也把票投給了祂。
九得其五,終諭結束,最不需要權柄的那位拿到了真理的權柄。
誕育的神柱扭曲片刻,并未有任何獲得權柄的喜悅,祂高喊著“孩子——”直接就消失在了諸神眼前。
湮滅跑的也快,不快不行,死亡和欺詐對其虎視眈眈,祂還沒自大到在毫無準備地情況下一打二,于是在欺詐的譏笑聲中,湮滅湮滅了自己的身影。
記憶無喜無悲地看了欺詐一眼,留下一句“不要再打我藏館的主意”,便也離去。
欺詐沒理會對方,反而是將裝睡的大貓捏起,飽含深意的說道:
“小貓啊小貓,想來代行權柄這么久你應該也悟出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一旦恩主死了,祂的信徒們可就沒人庇佑了。”
而后隨手將其丟走,自己也消失在這片星空里。
其他幾位陸續離開,場上瞬間只剩下公正(秩序)和秩序鐵律。
有趣的是,以往每次諸神公約列會結束時,公正(秩序)往往是最先退席的,因為祂代表著公約,在不需要出現的時候,從來不會現身。
可這次,祂明顯有些話想對“自己”說。
只見那未有一絲偏頗的天平看向秩序的席位,沉默許久后問了一句:
“如今這寰宇,可還有秩序?”
秩序鐵律倒是應聲堅定:“當然。”
天平頓了頓,又問:“那為何諸神皆走,共救寰宇,卻唯獨不見你去維護秩序。”
秩序鐵律迷茫片刻,想了想道:
“真理告訴我秩序不只在寰宇之內,或許也在寰宇之外,所以我在等新的秩序。
我想知道秩序與秩序有何不同,如果秩序都不唯一,那么何為*祂對秩序的期許......
我的存在又有何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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