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歉:昨天的章節有關小七干掉傳火者的部分是錯的,行文邏輯是從之前棄用的廢稿帶過來的,已經修正了......不太影響閱讀,但這個前置條件需要大家重新糾正下,x10不知道小七干掉了傳火者,給追讀的朋友們造成困擾,萬分抱歉,鞠躬鞠躬!
以下正文:
戰爭開啟的毫無預料,任誰也想不通在天色即將轉黑的時候,大審判庭居然發起了全面進攻。
在這個時間點,沒多久能見度就會降低到遠不適合大規模軍團作戰的程度,雖說希望之洲的戰場并不缺乏照明手段,可你用那些用于照明的消耗去多做點輸出不好嗎,為什么一定要挑一個給自己找麻煩的時候呢?
還有,就算夜襲,也從沒聽說過吹響號角的夜襲,動靜這么大只會是最終決戰的哨音,所以這令兩人毫無頭緒甚至是可以與犯蠢劃等號的決定簡直是不可理解,如果歷史真的應在這里,那倒也不怪大審判庭能兵敗如山倒了。
避開所有的優勢非要給自己增加一個負面狀態,哪怕這夜色對戰爭的軍團同樣有干擾,可人家有火啊!
戰爭的火自會驅散黑暗,但秩序呢?
秩序所厭惡的一切齷齪和罪行,可最喜歡發生在陰暗之中。
程實和孫緲見到左翼軍團真的行動了起來,就知道大審判庭已經走在了失敗的路上,但他們現在擔憂的不是大審判庭,而是在中軍大營發號施令的那位......
真的會是克因勞爾嗎?
以克因勞爾在左翼抵御夜襲的指揮能力,很難想像他是如何會做出這般決定的。
可如果不是他......指揮者又會是誰?
不對,等等!
還真有一個人!
一時間,程實和孫緲想到一塊去了,他們的臉色同時一黑,異口同聲道:
“小七......”
“馴獸師!”
不錯,程實第一時間想到了杜期瑜。
已知小七正在尋找遺落在博羅戰場的巨弓,而他似乎并不知道這把弓就在克因勞爾手里,所以在遲遲找不到真正克因勞爾的情況下,他確實有可能頂名冒姓去扮演克因勞爾發號施令加速這場戰爭的進程。
畢竟他是欺詐的信徒,擁有足夠的偽裝手段,更何況他還是一位馴獸師,馴化有著相同軍旅氣質的騎士并稍加偽裝,想騙過玩家或許有難度,但騙騙npc足夠了。
所以這場歷史中的失敗,居然是小七一手造成的?
可就算對方在某種程度上還原了過去的歷史,那真正的歷史中,又是誰下達了這場葬送了兩個國家前線戰力的軍令呢?
來不及多想了,程實得確認自己想的沒錯,同時他也需要趕緊混入大審判庭的戰陣之中,因為接下來的隕石火雨和元素狂潮可不認識什么愚戲大人,到時候如果被天降的隕石砸死在這戰場上,別說是樂子神和小七要笑死,怕是連自己的另一位同行,往這博羅高地丟火球的憎惡之怒都得在祂那逼仄的囚籠里笑斷了氣。
于是兩個人果斷飛奔向了中軍方向,想要在大審判庭沖鋒戰線接敵前弄清楚指揮大帳中究竟發生了什么。
這次幾乎是在爭分奪秒,再加上玩家之間的局勢一眼了然,所以孫緲也不再遮掩了,他從默劇大師的肚中破胎而出,一記銀光閃過,那個只見過一面的馬臉癡愚信徒便重新站在了程實的面前。
程實看著他身后漸漸雙眼失神的默劇大師,眉頭微蹙:“我以為你們談好了,現在看來,談崩了?”
孫緲比程實還高些,他用高傲的鼻孔瞥了瞥程實,笑道:
“不在沉默中交易,就在沉默中死去。
她知道太多秘密卻總不愿跟別人分享,既如此,為了讓她能夠如愿保守這些秘密,我只好幫幫她,將她葬在這里。
我不是個嗜殺的人,但崇神會這種組織,說實話,你隨手丟把匕首,刺死的都不會是無辜之人。”
說的很有道理,可怎么這么像狡辯呢?
程實撇撇嘴:“普通成員都不無辜,那你這個副會長豈不是罪孽深重?”
“我說了,他們的瘋是真瘋,而我的瘋是假瘋,我只想利用他們獲取情報,但他們卻真的以為我更靠近祂們。
呵,不過是覲見了神明兩次,談何靠近?
真要說靠近,還得是常侍于祂們身邊的從神和令使......
算了,不說這個話題,說多了你又要以為我是崇神會的瘋子,程實,我等了你很久都不見你破開虛空,你是有什么心事嗎?
你總不會還想跑回去?
從左翼跑回中軍需要一夜的時間,等你我到了那兒,戰爭怕是要進行到一半了。
你......就不愿意出一絲力氣?
還是說這種費力的活兒都必須交給別人來干,去節省那一點沒必要的精神力?
你可是個牧師,還是個能打的牧師,這些精神力如果不用來干正事,你想省下來干什么,去獵殺你那位老朋友嗎?
可他明明就在我們的目標方向上。”
不用敲字后,孫緲說話終于帶點癡愚味兒了,他見程實一直笑也不搭理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憤憤的用手中的匕首將虛空劃開,而后率先一步沖了進去。
因為他知道,但凡他在這里猶豫一秒,程實都不可能走在他前面,所以與其去賭對方肯先走,不如省下這一秒早點趕到中軍陣列中去。
就這樣,兩個人快速在虛空中穿梭,不消幾個小時便重新回到了中軍的位置。
而當他們從虛空中脫身而出的時候,整個中軍早已俯沖下了高地,放棄了絕好的地理優勢,在地形平坦的谷地上朝著戰爭軍團的方向合圍而去。
見此,孫緲搖了搖頭:
“我現在百分百能確定指揮這場戰役的是個草包,甚至就是你那位老朋友,因為只有他才會如此不管不顧的發起沖鋒命令。
可我好奇的是,就算‘克因勞爾’犯渾,難道他那些久經戰火洗禮的部下就不去阻止他嗎?
還是說......”
程實眼神一凝,再次將那兩個字說出了口:“馴獸。”
孫緲點了點頭:
“不錯,我能想到的唯一解釋就是那位馴獸師一鍋端了高層們的指揮營,把所有將領都變成了他的馴獸。
不過我更好奇了,即使馴獸師改變了歷史的展示方式,那原有的歷史呢,是誰發起了這場‘自殺式’的沖鋒?
如果一場偽裝就能葬送大審判庭,那有沒有可能歷史上的戰敗也來自于偽裝,來自于戰爭軍團的偽裝?
他們莫非是施行了什么斬首行動,剔除掉了大審判庭的指揮營?”
程實看著火光綿延的陣列一邊前移一邊發出震天喊聲,緊皺眉頭沉思片刻后,搖了搖頭道:
“克因勞爾的切片根本不會怕對方的斬首行動。
不過你倒是提醒了我,你說此時此刻克因勞爾會在哪兒呢?
既然他的切片無處不在,那他為什么出面不阻止小七的愚行,哪怕是拖住除了中軍之外的左右翼,不也能憑借過半的兵力扭轉戰局嗎?”
這下孫緲也明白了,他臉色一板,眼中卻閃過了求知的火熱。
“因為他也期待著大審判庭的失敗,這一幕本就是他所想見到的。
不破不立,好好好,原來他的心思在這里。
或許你是對的,歷史上書寫這場失敗的不是別人,正是克因勞爾自己。
只是命運弄人,共律派的一切努力終究是給戰爭軍團做了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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