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章第一次主動覲見:誕育
第八百章第一次主動覲見:誕育
阿夫洛斯和胡璇都驚呆了,尤其是胡璇。
阿夫洛斯畢竟是個囚犯,就算當下的祂已經跟自己的恩主取得了聯系,但是“冷宮的皇子”和“殿前的皇女”身份到底是有區別的。
所以程實這番話與其說是面向兩個誕育信徒,倒不如說是借著這個由頭在問胡璇。
他只是考慮到私下問胡璇這件事,對方一定會同意去嘗試,那樣便少了從阿夫洛斯手中要籌碼的機會,而眼下,只要阿夫洛斯想要祂恩主的回應,祂就必須先打點好胡璇,讓這位誕育的小妹妹幫自己爭取這么一個機會。
不過話說回來,程實并不是為了要籌碼又或者幫胡璇才說出這話的,他是真的想要覲見誕育。
這事兒不是突發奇想,他已經計劃了有些時日了。
到目前為止,程實對源初的了解還只限于阿夫洛斯的描述與命運的警告,他對這個“真正的造物主”除了不可多想的印象外,幾乎沒有認知。
而眼下他所知的一切又將這整個切片宇宙實驗的“實驗者”指向了那個*祂,所以程實一直想知道,*祂在諸神眼中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存在。
這個問題問虛無這兩位必不可能得到答案,巧的是,融合過后的另外兩個恩主,一個比一個沒時間。
至于骨座上的那位大人......祂似乎有段時間沒聯系自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瞇老張被樂子神騙走生氣了......
總之,在覲神無數之后,程實竟然沒有一位祂能問上一嘴這個問題。
所以他思來想去,將心思打在了誕育身上。
而之所以瞄準了誕育,是因為在程實的認知里,也只有這位神明能跟自己扯上足夠的關系了。
首先,誕育是生命命途的神,而生命命途的另外兩位,一位死后的權柄正由自己的朋友代行,且自己體內也有被分享的一部分,另一位就是那位大人,是一直照顧自己的老板。
有這層關系在,程實想著怎么著對方都不應該過于為難自己。
其次,誕育雖然在阿夫洛斯嘴中樣是一位靠近派,可是祂靠近源初的步伐似乎并不激進。
腐朽在腐朽自我祈求憐憫,真理在瘋狂拼合尋求真理,記憶在保衛自己的藏館不讓記憶受到玷污,這些,才是靠近派的“杰出代表”,可反觀誕育......祂干了什么?
除了生孩子、找孩子,什么都沒干。
甚至于祂的信徒......程實到現在都沒打聽到一個有過信仰融合的玩家。
這種情況怎么看都不像是在靠近,而更像是獨善其身。
最后,程實還記得扎因吉爾的實驗當初之所以選擇誕育和污墮的神性作為實驗模版,就是因為這兩者一個穩定、一個滯鈍。
所以在綜合了無數考量之后,程實決定去覲見誕育看看,試試能不能從祂的嘴里問出點有關源初的消息。
就算問不出,打個照面也好,至少能近距離感受一下祂真正的意志,好讓自己更加精準的為祂在諸神陣營里分個類。
當然,這么做是有風險的,沒人知道誕育會不會因此給程實判個瀆神之罪。
但程實考慮到此時自己頭頂有四個恩主的庇佑,哪怕是什么都問不出來,總不至于死在誕育面前吧?
再說,以樂子神的謀劃,如果這一步棋真有問題,祂總不至于放任自己去死。
畢竟連這位“唯一”的恐懼派都開始融合靠近派中堅真理了,在恩主試探方式如此激進的當下,自己步子邁的大一點又怎么了。
錯過了這個機會,以后說不定就沒有這么好的借口了!
所以,程實趁機說出了這個要求,只不過這不僅是一次大膽的嘗試,更是一次對兩位虛無恩主的試探。
他想試探樂子神到底在不在意其他神明知曉切片宇宙的事情,也想試探命運是否已經從過去的蛛絲馬跡中得知了自己在其他切片宇宙中的命運。
“當然是認真的,我說了,我可以嘗試去游說一番,但前提是,你們得有向祂舉薦我的勇氣。”
見程實的語氣不似開玩笑,胡璇意識到了什么,把頭一點直接就消失在了桌邊。
程實眼角微抽,心道大姐你倒也不必如此著急,還沒跟阿夫洛斯要點東西呢,可還沒等他張嘴,下一秒,他也消失了。
被一股無法拒絕的力量直接抽離了多爾哥德。
一時間,長桌之上只剩阿夫洛斯和木偶韋牧面面相覷,片刻后,阿夫洛斯哈哈大笑道:
“我的兄弟大概不會騙我,這么說來,在這個嶄新的時代,我是不是可以得償所愿了?”
木偶沒敢隨意接腔,但思索片刻后,還是決定把握這個機會,問問什么是時代,什么又是時代的落幕。
面對這熟悉的問題,阿夫洛斯笑的開心。
“既然你如此渴望知識,那么木偶先生,我們不妨來做個交易吧。”
“你剛剛也聽到了,我的兄弟想要為即將到來的虛無留足退路,所以配合我好好研究這些真理的玩意兒,然后將你的研究完完整整的交給他。
作為回報,我給你說一點你感興趣的東西。”
“阿夫洛斯大人,我很欣賞您的慷慨,但是,這樣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我不需要好處,我只是個囚犯而已。
是我的兄弟帶我見識了這個時代,給了我很多驚喜,所以也該換我給他一些驚喜了。”
木偶一愣,垂頭道:“雖然這話聽上去像是小人,但我的理智告訴我,欺詐的令使嘴中未必有真言。”
“你確實是個小人。”阿夫洛斯哼笑一聲,指了指韋牧道,“至少在大小上,比正常人小不少。
記住,當有人愿意騙你的時候,那意味著你還有用。
或許這句話你現在體會不深,但對于我來說,與其被無數個時代遺忘在這時間的囚籠里,被騙的感覺其實不錯。
況且,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在放縱自己心中的欺騙欲,從而以此來靠近歡欲之門阿夫洛斯呢?”
聽到這,韋牧就知道自己該閉嘴了。
“好了,動起來吧,我對那些真理的東西并不精通,所以如何讓瀆神者在多爾哥德開啟這實驗的第一步,還需要你來幫忙。
希望下一次見到我的兄弟時,我們能讓多爾哥德發生一些新的變化。
哦,對了,新建的裁判所不如就叫......
誠實裁判所好了,但愿這位學者能在贖罪的過程中,少說謊少造假。”
木偶眼神一滯,總覺得這句話不是在說扎因吉爾,而是在點他。
另一邊,在無盡的虛空之中,誕育的神柱肆意拍打周遭的空間,摩擦著發出了讓人頭昏腦漲的囈語。
“見——吾——何——事——”
程實躬身而立,臉色尷尬。
不是,原來無聲的嬰鈴在這兒沒用啊?
對是對,但現在自己的狀況有點不太對,程實強忍著心中的雜念,換上一副標準的覲見笑容,抬頭“虔誠”道:
“贊美......”
“直——說——”
您說話比那位大人都慢,性子倒是怪急的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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